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 第80節第80章 答謝

作者 ︰ 即墨小酒

()嘉禾出了府,在路上茫然的走著,路上叫賣聲不斷,小販看到俊俏的少爺都激動的推銷著自己的貨物,可是嘉禾好像什麼都听不到了……

「唉,你這人怎麼回事?不買東西就算了,居然將我的瓷器打碎,大家快來看看吶,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貝瓷器,價值連城啊,大家要為我做主啊!」一個長相尖嘴猴腮、瘦骨嶙峋的女人站在嘉禾的旁邊對著周圍的的老百姓叫喊。(鳳舞文學網)

嘉禾不欲作為,繼續往前走,可是那人卻上前抱住嘉禾的大腿,坐在地上,開始撒潑,一手抱著嘉禾,一手還往地上拍打,說道︰

「老身我真是命苦啊,全家就這麼一件值錢的東西,本來是準備拿來街上賣了給我家女兒添置點嫁妝的,誰知道就被這個惡人給打碎了,這叫我們母女二人怎麼活啊……」

嘉禾的心頓時煩躁,從袖中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丟在地上,正欲離去,誰知那老女人卻不肯罷休。

定是看著嘉禾如此闊錯,想要狠敲一筆,這可是難得遇到的主兒。

「這位少爺,我這可是有上百年的歷史了,是——」老夫人想來,說道︰「是前朝的東西,怎麼也不只這個數,您給一千兩我就當吃點虧作罷。」

「不要得寸進尺,不知好歹,滾……」嘉禾忍著怒氣對看著前方卻說與那婦人听,要不是今天心傷不已,也不會這麼便宜的那婦人,就算是隨便的一瞥,也知道那摔碎的東西頂多也就是當朝官窯里燒出的普通瓷器,十兩足夠。

圍觀的百姓都被嘉禾盛氣凌人給嚇得直哆嗦,往後退了幾步,開始指指點點,有人說嘉禾應該賠償人家的損失畢竟是家傳之寶,也有人說是看那瓷器不值太多錢得饒人處且饒人……

「算了吧……」「快點給錢……」「報官府……」百姓們也都是使勁攪和,也不知道喜歡湊熱鬧還是喜歡打抱不平,就連自己的攤子也顧不上看了。

老婦人此刻是一心就想著的銀子快點飄過來,那還能顧及到那麼多,「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人踫碎老身的家傳之寶,居然還敢怒吼我,真是沒天理了,我要上衙門去找縣太爺給評理啊。」

就在嘉禾剛剛低頭怒瞪那老婦人的時候,街邊店里不知是何人居然從二樓倒了一壺茶下來,嘉禾瞬間被淋了個落湯雞,秀發上落滿的茶葉,茶水順著嘉禾的留海一滴一滴的流到臉上,閉上眼楮,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今天真是出門不幸。

本宮不發威,還真當本宮是受虐的無知少年了,剛準備一巴掌拍下去,一個女人從樓里買著盈盈小步跑了出來,面若桃花柳葉眉,唇如朱丹細柳腰,芊芊玉手抬起就欲給嘉禾擦拭臉上的茶水。

「這位公子,你沒事吧。小女子無心之過,還請公子不要見怪。」

嘉禾本能的後腿一步,可惜一只腿還被那個老女人抱著,晃了一下差點摔倒,極其狼狽。

只見那女子對著還坐在地上的老婦人說道︰「娘,不過就是一只玉器罷了,我看公子也是無心之失,而且人也是極好的,你拿了那銀票就算了吧。」

老女人一听,嚷著大嗓門說道︰「什麼,不行,我告訴你,那可是……」

年輕女子用嘉禾不易察覺的目光怒瞪了老婦人一眼,只見那老女人就乖乖的閉了嘴,不禁讓人聯想到底誰才是母親。

「這位公子,不如到里面喝杯茶,洗漱整理一下,也算是我向公子賠罪了。」那女子說著,面露潮紅,嬌羞不已,看的周圍的老百姓都想讓自己自己變成被訛的人。

「不用,這茶水本宮……子已經喝夠了。」嘉禾說完就走了,再不離開,恐怕自己會忍不住將這些個人都打入大牢狠狠地鞭撻。

沒戲看了,大伙兒也都散開了,留下老婦人和年輕女子,只听那老婦人說道︰「你看看你,出來做什麼,不然我還能多要點,就一百兩,夠做什麼呀?」說完還不忘將一百兩銀票當成寶貝一般塞進自己的袖中,

年輕女子居然難得的沒有反駁,就算是嘉禾的人影消失在人群中,還不忘繼續眺望,嘴角上揚,「以後我給你釣條大魚慢慢享用,也好過在做這些個下作的事情。」

「下作?我呸,要不是我下作你能活到今天。早就跟你那短命的爹一起餓死了。」老婦人說完不在理她,走遠了。

年輕女子尚未察覺,自己早已紅鸞心動。

等到嘉禾走出人群,想要離開眾人的視線,見著一個拐彎巷子走了進去,一直是低頭走路的她忽然感覺頭上烏雲壓頂,不好的預感襲來,抬頭一看,怔怔的站在原地,不做動彈,居然是——趙盛言。

愣了幾下,嘉禾卻感覺自己像是過了一世那麼久,反應過來後轉身就欲離開,真是比剛才被訛詐被茶水澆都讓她醍醐灌頂。

「去哪里?」趙盛言上前抓住嘉禾的胳膊。

「放開本宮,本宮的玉臂也是你能踫的。」嘉禾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居然就將他甩開了,而且將連日來所受的委屈全部對著趙盛言喊道「本宮是堂堂的嘉禾長公主,而你不過就是海上的強盜,怎麼配的上本宮?」

嘉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說這樣的話,可是話已出口,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趙盛言听後也是一振,是啊,早就知道的事實為何听了還是會心痛,不過不要緊,他們還可以用以前的模式相處,他也很滿足了。

「我只是听說世佷女已經婚配那薛斌,特來恭喜的。」趙盛言說著,用了十二萬分的力氣扯出一個微笑,他三海王怎麼也未想到自己也會今天。

「恭喜的話就不必了,本宮先回來,後會無期。」嘉禾的直覺,他一定將剛才發生的事看在眼里,而且此刻自己真的是難堪至極,可她是長公主,輸了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你這樣子只會被更多的人看笑話。」趙盛言用簡短的話表明立場,「我是你世伯,就算是笑話也已經看過了,別人在看的話總覺的對不起你娘親,前面有間成衣鋪子,過去換身衣服吧。」

最後還不忘補上一句,「我出錢。」

嘉禾覺的兩人的關系又回到了初次相識那會兒,頓時也輕松不少,這樣也未嘗不可,那就這樣吧,自己注定就是得不到愛情的人,返回身對著趙盛言說道︰

「還不走,難道要本宮帶路。」

趙盛言邁著大步上前,還不忘從袖中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嘉禾竟然也沒有拒絕。他旁邊指路,「就前面,我和老板還是舊相識,能打個八折。」

嘉禾誠心不想讓他好過,說道︰「本宮決定去隔壁那家。」

「那家我不熟的。」趙盛言急忙說道。

「本宮侃侃喜歡這家的衣服,你說的那家根本就入不了本宮的眼。」嘉禾決定與他死磕到底。

「誒……那家是……」趙盛言看出來了,這姑女乃女乃是存心要和他做對了,那便依她一回吧,誰讓她剛才失魂落魄的樣子讓自己好一陣捧月復大笑,更知道她不想那麼難堪的樣子被熟人看到,便沒有出手相助。

二人一進店,小二就準備招呼,但是掌櫃先一步上前招呼起來,正準備對趙盛言說話,卻被趙盛言制止,「今天是這位公子置辦衣裳,好好招呼。」

掌櫃立刻明白過來,再看嘉禾,頭發和衣服都有點濕,略顯狼狽,但是本身帶有的氣質卻是什麼都掩蓋不了的,想必也不是凡夫俗子,

對著嘉禾恭敬的說道︰「公子喜歡什麼樣式的,我們這里今年最流行的款式,綾羅錦緞,是喜歡蘇州的刺繡面料還是大理的印染花色,還有……」

「掌櫃,每一個款式都來一套,尺寸要合身,莫要拿錯了。」嘉禾對著掌櫃說道。

「好 ,您先做下喝杯茶,我馬上就給您拿。」掌櫃說完就到後面去拿衣裳,小二也趕緊給兩人上了店里最好的茶。

「老板,那人是誰啊,還要您親自招呼,莫不是當官兒的。」小二偷偷的問自己掌櫃。

掌櫃不回答小二的話,反而斥責,「莫要多嘴,做好份內之事,否則少不了挨罵。」

嘉禾看著掌櫃讓小二撐在手里的十幾套衣服,覺的這掌櫃到是很敬業,選了三身自己比較喜歡的,到內間試穿。

三身穿在自己身上都不錯,不過自己皮膚比較白皙,穿白色會給人弱不禁風的感覺,故而選了一身黑色刺繡面料,上面用金絲線刺的圖案自己很是喜歡。

「掌櫃的,就要這身吧。」嘉禾出了外面說道。

「公子的眼光可真好,這是我們店里的鎮店之寶,只此一件、絕無雷同,穿出去也不會撞衫……」一通海夸,嘉禾甚是高興。

「就這件吧,記在賬上。」趙盛言對著掌櫃的說道。

「是,老板,您要不要也選兩身,听說您要來京,小的也特地為了準備了兩幾身。」

趙盛言擺擺手,他已經感覺到長公主準備爆發了。

「趙盛言,你大膽,居然欺上瞞下,該當何罪?」嘉禾生氣,但是絕對不會像潑婦一般瞎嚷嚷,通常能用律法解決的事情還是不用動嘴的好。

「哈哈哈……我到不知自己何時期滿與您,何況知道您不高興,我欲讓您到隔壁好好的‘宰’我一下,可惜您看不上不是。」趙盛言爽朗的笑聲,多時不曾這般輕松了。

嘉禾面上不悅,其實心里倒也過去了那道坎,兩人一至默認多日前的那場告白不過是場黃粱美夢,不再提起。

為了‘答謝’趙盛言的衣裳,趙盛言讓嘉禾請自己到京城最熱鬧、受歡迎的青樓喝花酒,嘉禾覺的最受歡迎的莫過于名叫紅鴛鴦的青樓,但是逃太過惹眼,想必會踫上不少熟人,但是礙于趙盛言的央求,也就同意了。

自己身著男裝,之前在成衣鋪子也順帶整理儀容,將眉毛化的粗了一點,臉蛋用粉撲抹的黑了一點,估計不是太熟的人應該看不出來吧。

青樓王媽媽一看二人衣著不凡,見慣了高官顯貴,自然也能應對自如,在前面邊引路邊說道︰「兩位客官眼生的很,是第一次來咱們紅鴛鴦吧,咱這里的姑娘可是這京里頭最受歡迎的,且今日正好是花魁白鳳‘點燈’,二位可是來對了」

王媽媽說到這里很是自豪,比人家說起自己兒子中了狀元還好豪情萬丈。

「點燈?」嘉禾不明白,她還是第一次來青樓這種地方,往日只是听說,今日一見,才知道听說的與見到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且自己還是很多不懂的地方,

「點燈,就是姑娘家第一次****,為了隱晦一點新創的詞兒。」趙盛言俯身在嘉禾的耳邊說道,頓時羞紅了臉。

「這是樓上的包間,從窗戶可以看到一樓的表演,關上窗就是獨立的空間,在里面听听曲兒喝喝酒,二位想要幾個姑娘,要什麼等次的?」媽媽對著二人問道。

「要兩個一等的樂器師和兩個甲等的侍女即可,我們只想先听听曲兒,一會準備看看花魁表演。」趙盛言輕車熟路的對著王媽媽說道,嘉禾不想把他當作是這里的常客也不行。

原來這紅鴛鴦里,不管是何人都分三六九等的。姑娘、侍女和小倌兒最優秀的是甲等,樂器師是一等,以三等最為低賤。

甲等姑娘有四人,一等姑娘有十六人,二等姑娘有三十二人,小倌兒人數則比較少,甲等有兩人,一等有六人,二等有十五人,三等的則比較多。樂器師和侍女自然是每一等級都有很多人。

「好 ,兩個一等樂器師……兩名甲等侍女伺候……」王媽媽對著門外喊道,很快就來了四人,那兩人個侍女的手里還端著酒和幾盤小菜,而樂器師居然是兩個男子。

王媽媽還很不好意思的說道︰「二位真是抱歉,由于今天賞臉來的人較多,樂器師也不夠用了,目前只剩下男子樂器師了,可否將就一二,這兩名樂器師也不是一般人,可是在官家的伶人館學過的,我今天再給二位打個六折,您看怎麼樣?」

「只要長得俊,男子亦好。」趙盛言對著兩名樂器師說道,讓現場的人都產生了他有斷袖之痞的錯覺。

嘉禾不予理會,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整個青樓洋溢在一片蕩聲浪語中,男子對女子模來模去,有的還不時親個嘴巴,更有人就連路過的丫鬟都吃個豆腐膜下臀部……

正中央是個大台子鋪著紅色的地毯,上面灑滿了玫瑰花瓣,想必是用于表演用的,從天而墜吊著很多輕紗帷幔,讓人臆想聯翩,自古青樓就是很多人用于打探情報臥虎長龍的地方,那麼譽滿京城的紅鴛鴦又是哪個人的呢,回去定要好好查查。

看著王媽媽又領著別人向二樓走來,居然是吏部的劉大人,難道還這二樓的包房里還有很多這樣的官,又或者自己進來的時候也被某個熟人看在了眼里。

「不喝點酒麼,花酒可甚是好喝的。」趙盛言為嘉禾到了一杯,兩名侍女到是很規矩,不曾主動往兩人的懷里撞,看來侍女和姑娘還是有區別的。

「本公子對花酒不感興趣,髒。」嘉禾冷聲說道,她有潔癖,別人踫過的東西挨不得她的手,更怕得花柳病。

「賢佷啊,你不喝花酒,不踫姑娘,別人會以為你有斷袖之嫌的,這里的姑娘、樂師都會定期檢查,安全的狠,不如就那兩個你看怎麼樣?」趙盛言說著還將手指向了里面談著昆曲的樂師,嚇的那兩人直哆嗦。

要不是為了混口飯吃,也不會落到要來青樓彈曲給這些個不懂音律的人听,真是殺雞焉用宰牛刀。

「你們兩個過來……」嘉禾指著那兩人說道,自剛才趙盛言的話之後,彈琵琶和三弦古箏的兩位,音律都不在準了,想必也只有她這種內行才能听說來。

「公子饒了我們吧,我兄弟二人賣藝不賣身的,您要是喜歡小倌兒,這紅鴛鴦里多的是,求您放過我們吧……」年紀稍長的那個跪著對嘉禾連連求饒。

嘉禾扶額,自己像是要強佔他們的人嗎,全身上下哪點像,看著趙盛言偷笑,他顯然是準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嘉禾看向那個年紀較小的,挺直了腰板不求饒也不說話,到是有骨氣,年長的還三不五時的拽兩下年輕人的衣角,可都被他甩開了。

「都到了這青樓里了,居然還有這般傲骨,也是難得。不過,本公子確實是喜歡……男人。」嘉禾的話讓跪著的人更加的惶恐,他和弟弟要不是因為不想做那伶人也不至于淪落至此,看來就算是在掙扎也逃不出宿命的安排。

「這位公子,我弟弟年弱,您要是喜歡,就讓我伺候公子,放我弟弟離去吧。」兄長做好了舍己救弟的準備,大不了過後一死了之,也算是對的起祖先了。

「哼,可本公子瞧不上你,你去伺候對面的哪位公子吧。」嘉禾說著,指向對面的趙盛言,「伺候的他舒服了,我可以考慮放了你弟弟。」

想要獨善其身看戲,也要看她長公主樂不樂意。

「這……」那兄長抬頭了看了眼趙盛言,如果說剛才已經做好被蹂躪的準備,但是看到趙盛言的時候,他有了想死的沖動,趙盛言的大胡子外加高挑的身材,自己哪能承受,隨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大哥……大哥……」那年輕人趕緊扶起自家大哥搖了兩下,都不見轉醒,對著嘉禾說道︰「你們這些個有著怪癖的男人,看我今天不為我兄長報仇。」

說完竟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刺向嘉禾,嘉禾躲閃不及只能用手臂擋,趙盛言則一拍桌子將筷子飛出,劃過那人抓著匕首的手,匕首也頓時落在地上。

兩個侍女嚇的花容失色,喊著殺人了便跑了出去。

嘉禾深吸一口氣,居然敢行刺她好大的狗膽,不過她不能擺出自己的長公主身份,不然就要這天下人看了大笑話,‘嘉禾長公主在青樓被小倌兒行刺’這樣的話絕對不能載入史冊。

「夠了,這玩笑也該適可而止了。」嘉禾說完,轉而對著趙盛言說道︰「立刻讓他醒來,本公子不想背這黑鍋。」

趙盛言將地上的匕首拾起,口氣還直喊晦氣。

那年輕人此刻也有些許的害怕,他不怕死,但是害怕面對死前的痛苦與折磨。

趙盛言喝了一大口酒,朝著那暈倒的人臉龐,「噗……」嘉禾覺得甚是有毀三海王的形象,不過他哪里有什麼形象。

那個人到時很快就轉醒來,兄弟二人抱做一團哭泣,嘉禾從懷中掏出手帕,丟給地上的人,「趕緊包起來,本公子不見想紅。」

王媽媽很快也趕了過來,向二人連連道歉。嘉禾不想惹事,也覺的這個玩笑開的頗大,讓趙盛言給了二人百兩銀票,便讓兩人下去了。

「賢佷犯錯,為何這錢是我掏,今晚不是賢佷請客嗎?」趙盛言不忘繼續喝酒,嘴里卻嘟囔著。

嘉禾不理他,本公主說請客,又沒說掏錢。

花魁表演很快就開始了,剛才的事情仿若是一個小插曲,兩人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一襲白衣的女子遮著面紗手握白綢從天而降落在紅色地毯上,伴隨著七彩的花瓣為玫瑰花做了點綴,繼而便開始了舞蹈,一直借助白綢的力道不斷變換各種舞姿,旁邊的四個伴舞就已經惟妙惟肖,可想那花魁定然勝似天仙。

「好……」「真美……」各種各樣的贊美叫喊聲不斷,更甚有人往台上扔了不少的銀票首飾想要一睹芳容,看的王媽媽眼花繚亂,心生蕩漾。

嘉禾看到男人們的眼神都為之綻放光芒,不過趙盛言的眼楮到一如既往的散發著魅力,不知他有沒有被迷住。

一舞畢,花魁向著前面行了一個禮,緩緩道來︰「小女子白鳳,無奈流落紅塵,但也是極其自愛,今天在此欲覓得良人。倘若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還望能與有緣人共度一生。現出上聯一句,若誰能對出上聯,小女子就與公子共度**。」

「快出吧,上聯是什麼?」台下有人叫喊道。

「就是——就是——不要浪費爺的時間,爺今天勢在必得,定要將你個小娘們弄到床上。」

……

嘉禾覺的那人似乎眼熟,難道也是那個官吏,想著朝堂上一本正經的大臣也會來這種地方流連忘返,真是……

經過旁邊侍女一拉,只見一個長長的對聯從上向下展開,足足有五六米長,花魁說道︰「上聯是︰潮水朝(潮)朝朝朝(潮)朝朝(潮)朝落,各位公子開始吧。」

嘉禾瞧著,也確實有點難度,看向趙盛言︰「不如世伯對一個下聯,將那花魁納入粉帳。」

「賢佷謬贊,世伯我一個粗人,哪能做的對聯,還是留給其他文人雅士吧。」趙盛言今天不為女人,自然也不準備對這對聯,到底是從那天開始,自己都不曾踫過女人了。

嘉禾看著台下踴躍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都在竊竊私語,估計難倒不少英雄漢,不過還是有人對了出來,不若好壞,二樓也有幾位探出了身子,站在了過道上對著下面朗讀自己的下聯,嘉禾有那麼幾個認識的,不外乎就是些王公貴族里愛好這一口的,其實嘉禾很想知道,在別的房間里還有那些自己熟識的人。

偌大的青樓怎麼會讓嘉禾失望,在不遠處的另一個包房里,一個男子正在被一群人圍著敬酒,不是別人,正是薛斌。

吏部下了官文,正式委派他為大理寺少卿,今天是他去大理寺報道的第一天。

大理寺的官員自是對這位薛府的少爺、未來的駙馬爺歡迎的很,他們才不管什麼庶子,只要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都得巴結,所以特地為他在紅鴛鴦準備了一桌。

不僅有下屬,更有大理寺卿,他的上司勸酒,薛斌不好推月兌,一杯一杯的喝下肚,往日與文人聚會,都是小酌幾口,而今日這些個都是官場多年老手,喝酒自不在話下。他感覺自己已經開始微醉。

「左少卿大人,我听別人對的那些個下聯都不好,不如左少卿去對一個,給大家瞧瞧,也給咱大理寺長長臉。」一個官員一手模著姑娘的臉蛋,一手舉著酒杯對著薛斌敬酒。

「好好好……左少卿可是今年的詩魁,必須對一個。」右少卿立馬附和。

薛斌將求救的目光看向大理寺卿,誰知人家說道︰「既然大家都想見識一下,左少卿就不要推辭了,不然大家都會覺得左少卿的詩魁名不副實。」

听了大理寺卿的話,薛斌不清晰的腦子就更加混亂了。他是靠真本事得來的,誰敢說他弄假。

「好,本少卿就對個下聯。」薛斌說著,還打了一個嗝。

「快快快,扶著左少卿出去看看上聯。」一個姑娘趕緊上前扶著,身體也不住的往薛斌身上蹭,听剛才的人說是左少卿,雖不大也不小了,萬一被看中了回去做一個姨娘也是祖上冒青煙的喜事了。

嘉禾還在看著到底會花落誰家,隔著幾個包房處,被姑娘纏著出來的男人倒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嘉禾的臉色不怒自威,趙盛言自然是感覺到她的變化,也順著目光看過去,對著嘉禾說道︰「認識?」

「薛斌。」嘉禾冷聲道,男人難道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薛淳當年對自己一往情深,家里卻是不少侍妾,連孩子都有了,趙盛言向自己表白後連夜失蹤,現在更是當成戲言,這薛斌更是在青樓懷抱姑娘,居然還敢對花魁‘點燈’的對聯,把她這個長公主放在何處。

趙盛言覺得今天來此很不好,小丫頭不悅,許是對那薛斌動了情。

「下面的听著,我們大理寺新上任的左少卿也要對一個……」從那包房里出來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男子,對著台下說道。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最新章節 | 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全文閱讀 | 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