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長公主︰一世帝女花 薛家將

作者 ︰ 即墨小酒

()因頗有些胸有成竹,嘉禾也不似來嶺南時急忙趕路,而是與令狐宇在馬車中下起了棋來。(鳳舞文學網)

棋盤是特制的,中間布有大塊磁石,而黑白子則是鐵鑄,因而便是官路顛簸,也不會弄散了棋盤。

下棋這種時,歷來便是開蒙之時便跟著學了,日日學著打譜背譜,過得幾年不成國手,也略有小成。可惜長公主殿下自小就沒玩過這東西,一旦愛上了,便不肯停手;更可惜的是,長公主殿下是個臭棋簍子。

令狐宇實在被纏得被了辦法,陪嘉禾下了幾局,已然怒氣沖天,要不是見著這位殿份尊貴,他非推棋不干了不可。

嘉禾卻還有些自鳴得意,道︰「令狐大人下局便可只讓我十九子啦。」

令狐宇暗想,我便讓你一百子,也不過是個臭棋簍子!

便這麼一路打發時間,過得半個月才到了揚州,而福建官員的信件卻比長公主還要早到兩江官場官員們的書桌上。

讀書人自來以和為貴,能不見血便最好,听得同僚從嶺南傳來的信,大家居然都有些激動了。

兩江自來便是天下糧倉,富庶異常,別的沒有,銀子倒是流滿海江;早知道朝廷是來要銀錢的,便不必大費干戈,傷了天合了。

不過,長公主殿下愛這口,原先來的那位御史巡按大人卻指望的是他們的烏紗帽,因而便是下了黑手也不怪他們。

拿人錢財一時事,斷人財路一世仇;長公主殿下自然不是來結仇的,她下了馬車連驛站便去了當地官員為其安排的園林。

此時與在嶺南時的待遇截然不同,當時嶺南官場都道這位殿下帶著鐵案王奔襲而來,不是斷頭,便是抄家奪產來的,人人心中自危,莫說拜見了,若是能被殿下給忘到天邊去,那才是最好的。

而如今,兩江上都道這位長公主殿下乃是笑菩薩,下不得狠手的,因而都自發起來,務必要在這位殿下面前博得一個好印象。

拜見的帖子已從門房的小幾上堆自屋頂,還猶自屹立不動。

長公主輕拿輕放,嶺南一行未殺一人,未抄一家,眾人劫後余生後也難免覺得這位殿下終究是個婦人,心腸忒好,正合他們之意。

不過,答應殿下的事情自然還是要做到的;因是總督大人口中應下的事,民夫發撥的倒也快,各州縣業以驅使牢房里的一干囚犯出來服役,這般速度在半月後便粗粗見著了新糧倉的輪廓。

接替長公主殿下巡按的御史大人原本早就在一旁候著了,如今最多算個監工罷了;然而糧倉雖建得快,糧食卻不見蹤影。御史大人連催了幾次,于是連糧倉竣工的速度也慢了起來。

心知對方似是在使一個「拖」字訣,于是便解開了長公主殿下留下的錦囊。

揚州城內歌舞升平之時,福州城已然一片腥風血雨。

嘉禾長公主道眾人好意不敢推月兌,無論是官場宴請,亦或者是江浙富商求見,一個都不擋住,全讓令狐大人去參合了。這位原本還蒼白衰弱的大人在歷盡酒精考驗後,居然愈發的紅光滿面,倒格外有了生機。

雖次次宴請長公主殿下都未曾到堂,但畢竟殿下是為女子,因而也無怪如此;但畢竟各家送上去的賀禮倒是均收下了,因而也安了不少人的心。

福州城外的監工由衙役換成了薛家軍的嫡系,帶頭的將軍名薛武,乃薛家遠房,如今也在嶺南水軍中任職。

嘉禾深知要讓馬跑,要吃好草的道理,著人調了薛家軍過來,一干謝禮總是免不掉的。

薛武得了上將的指使,此去必要多少人,殺得人抄了官印回來,那官位便是薛家的了;因而這位將軍使進城起,見著大官眼楮就發綠,只想尋著個空檔便將那人頂子奪了過來別在自己腰帶上,待回了自家軍營,一個個打發自家兄弟頑去。

自古武將只得老死軍營,官餃不高退下來的,若不是自己尋個好營生,便是要去給人看家護院做奴才的;如今若有個官印在手,便是**品不入流的小官,也是個倚仗;一想至此,薛家眾將士盯著嶺南百官的眼楮便越發狠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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