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對方和隨我同來的卡妙他們做過介紹,賴安將我們帶領幾人朝內走去。(鳳舞文學網)
「媽媽,來,我來介紹下。」
我看向站在他身邊的那個,和他有著相似的柔美輪廓卻面色略有些蒼白的金發婦人。
像天空一樣美麗的藍色眼楮,還有卷曲著的金色長發。
想來賴安就是繼承了母親的眼楮,就是不知道已經死去的利多先生是不是黑發了。似乎凱羅爾和她的二哥安迪都是金發來著的,或者是隔代遺傳?
「這位是紗織•城戶小姐,她來自日本,是我和凱羅爾還有安迪半年前去希臘旅游的時候認識的。你記得嗎?凱羅爾老喜歡窩在自己房間里打長途電話,你還曾經為此誤會她交了男朋友。」
「這位是我的母親,南茜•利多。」
「您好,利多夫人,很高興見到您,我是城戶紗織。」
我柔和地一笑,向她問好。
彼此問候兩句,利多夫人看向站在我身後的加隆他們。
「這幾位是……?」
「我來介紹。」連忙跨後一步,我勾住加隆的手臂介紹起來。
「這是加隴林德勒。這是米羅……卡妙……」
加隆他們也都上前問好,不過只有加隆和隱約記得是法過貴族出身的卡妙兩個人行的吻手禮。米羅和修羅只是點頭示意,幸好利多夫人並不以為意。
「抱歉,他們是我一位長輩的學生,因為不放心我一個人離開日本,所以才陪同我前來的,希望您不要介意。」
一一介紹過,我最後對站在我面前的利多夫人解釋說。
「當然不會,」利多夫人含笑搖頭。
「如果是我也不會放心凱羅爾一個人離開家去別人家里做客的,何況城戶小姐那麼乖巧可愛。」
「夫人太客氣了,不如叫我紗織就好。」
「那紗織也叫我伯母好了。凱羅爾的同學們也是這麼稱呼我的。」
「那麼伯母,我們就打擾了。」
我立刻從善如流地改口。
「對了,媽媽,凱羅爾呢?怎麼沒看到她!」
賴安突然問道。
「我讓安迪上去叫她了,到現在還沒下來,應該又是在和你這個做哥哥的鬧別扭了。」
利多夫人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你去看看吧!」
「那好,我上去看看,各位,失陪了。」
皺了皺眉頭,賴安對我和加隆他們說了聲,轉聲上了樓。
目送長子離開,利多夫人歉意地說道。
「抱歉,凱羅爾因為前幾天的事情還在和賴安鬧別扭。你們剛剛下飛機一定累了,我讓人帶你們去客房休息吧!」
因為在飛機上睡了很多時間的緣故,我現在可以說精神很不錯,而加隆他們就更加不可能因為這點點疲勞所打敗。但我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利多夫人的意見,準備先到客房放好行李再說。
然而我剛剛伸手準備從加隆那里接過我的那份行李,就听見樓上隱隱有人叫我的名字的聲音傳來。
「紗織——!紗織——!」
「凱羅爾!慢一點!你的傷——!不要把傷口弄裂了!」
一個金色頭發的嬌小少女一頭從樓梯上沖了下來,並且還沖到我面前,緊緊地抱住我。
「紗織!紗織∼我好想你哦!」
微微卷曲的燦亮金發如今已經長到了肩膀的長度,天藍色的眼楮滿是喜悅和高興。雖然是典型的西方人的白皙小臉,看上去卻如同一朵含苞欲放楚楚可憐的雪白茉莉,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哦,親愛的,我也很想你啊!」
她緊緊地抱著我,高興地又蹦又跳,那份因為見到我而產生的喜悅的真實,讓我也忍不住模著她的頭發笑了出來,並且也反手抱住她。
「小心一點!忘了醫生說你的傷還沒好嗎?!」
隨後跟下樓的,剛報告了我的到來的消息就被丟在一點的賴安氣惱地楸了激動過頭的妹妹的衣領,就想把她拎開;卻得到的是怎麼也不肯放手的耍賴的回答。只好站在後面惡聲惡氣地發出警告,
這副因為妹妹而吃醋吃憋的樣子,和之前儀表堂堂精明能干的年輕企業家的差別之大,錯愕之余幾乎讓人忍不住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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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上帶傷的緣故,雖然不願意放手,體力不支的凱羅爾還是在母親和哥哥的勸說下放開了我。
不過我才整理好行李,換了件外套,她就拉著我跑去下了樓。
帶著我在豪宅里參觀了一圈,才最後帶著我在花園的棕櫚樹旁架起的太陽傘下坐了下來,邊聊天邊休息。
「所以你就和你賴安哥哥生氣了?」
「哼!」凱羅爾用鼻音重重地噴了口氣,「沒錯!我們現在正在冷戰之中!」
「冷戰?」我好笑的說。
「我看賴安他一直在討好你,是你自己單方面不肯理他吧。」
「紗織你不知道賴安哥他有多麼可惡!居然想騙我離開開羅……」
金發少女憤憤不平地叫道,將前幾天自己差一點就被兄長騙地坐油輪離開的事情說了出來。說著當時自己對全心相信的哥哥居然騙了自己的難以置信,她委屈地嘟著小嘴喊起來。
「誰叫他硬要把我送回美國了!我不願意,他居然還騙我!如果不是中途出了問題,我都不知道原來那船是往地中海去的!」
「都是賴安哥哥不好!都是他不好!我才不要理他呢!」
「可是你為什麼不肯回美國呢?去美國修養的話,你的傷應該能好得更快吧。」
手托腮,我問道。
雖然剛見面的時候沒有注意,但剛剛金發少女帶我參觀她家時,動作間卻經常露出衣物下那厚厚的白色繃帶。漫畫里被獅子咬的事情先不說,只看事情居然鬧大到直接上報,以至于遠在日本的我都為了安撫妹妹的賴安請來陪伴她,就可以看出她的傷勢有多麼嚴重——有權勢的人家的繼承人出了事情一般都會被壓下,以避免對家族,或者子女的聲譽造成影響,尤其是女兒。
畢竟和兒子不同,女兒是要嫁人的。
「才不要,開羅這里也有很多很好的醫生啊!」
「可是這些很多很好的醫生都是賴安先生從世界各地邀請來的呢!」
我指出。
「凱羅爾,你究竟是不想回美國,還是不願意離開開羅呢?」
略帶著些許深意,我看著凱羅兒因為有傷在身而略顯得蒼白的面孔問道。
「當然是……我……」
她就要月兌口而出,又頓住。
瑟縮了一下,金發少女咬著嘴唇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樣子。
「我不知道……我……」
「凱羅爾?」
我有些擔心道。
不可否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也有幾分是因為我的好奇,她真的不記得在古埃及時發生的事情了嗎?一點點也不記得?
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對她就有什麼惡意,特意想要刺激這個失去了記憶的少女。
「我不知道……紗織……」
她面色茫然地拉住我的手,驚惶地回答。
「我總是听到有人在我耳邊說話……可是每次,每次我想听清楚的時候,那些聲音又會消失不見……」
「我好害怕……我該怎麼做?紗織……」
「好了,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多想了。」從心里嘆了口氣,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地說。
「只要你回來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