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廖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周圍都是黑的,痛苦的j□j了一聲,她覺得自己腦袋好痛,想要用手撓撓腦袋,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一個重物壓著,早已發麻。(鳳舞文學網)
「你醒了?」熟悉的聲音在廖清的身邊響起,聲音中帶著止不住的驚喜。
「池兒?」廖清還是很聰明的,一下子就猜到了是池靜,畢竟,廖清還是把池靜的聲音記得很熟。
「嗯嗯。」池靜眼中含淚的說,爆炸之後,消防車立刻滅火,軍隊的人,警局的人,都出動找著廖清,卻怎麼也找不到廖清,就在自己絕望的時候,身邊的一個樹突然掉下來一大塊樹皮,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孩子從里面爬了出來,隨即又從樹里面拉出一個人,跑過去一看是廖清,當時真的覺得好慶幸。
「我在醫院?」廖清鼻子聞了一下,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刺激她的嗅覺,她討厭這股味道。
「嗯,發現你的時候,你已經昏迷了,頭部大出血,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頭怎麼會受傷?」池靜擦了一下眼淚,哽咽的說,真的嚇死她了。
「唔,頭出血?我想想是因為什麼?」廖清咬著嘴唇想著,她是想咬手指的,可是手還是好麻,廖清思索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好像是跳車的時候, 轆 轆撞到了什麼。」事後想想還真是可怕呢,當時,只覺得想要月兌險就只能跳車了,跳車前給池靜打電話,是怕自己死在郊外沒有人能知道,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還是蠻幸運的。
「跳車!你膽子蠻大嘛,都給我打電話了,難道不相信我會救你的麼!!」池靜听到廖清說跳車都氣死了,真是膽大,萬一直接撞死了怎麼辦,還好給自己打電話了,不然後果……
「我…」廖清咽了口口水,懦懦地開口,她不是只有跳車這個辦法了嘛,誰知道會被帶到哪里,反正都是一死。
池靜沒有回話,只是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給廖清揉著手臂,她感受到廖清剛才想抬手臂,卻在動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接著又放回了原處,哼,讓她跳車,手臂讓她枕一會,就當補償她听到這個事情的損失了。
「池兒~」廖清撒嬌般的喊著池靜,她現在眼前一片漆黑,不知道會不會瞎了,不過與之相比,讓池兒消氣才比較重要。
池靜嗯了一聲,看著腦袋上纏著紗布的廖清,她是該生氣還是該可憐一下廖清那小狗般的樣子呢?
「我錯了,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廖清動了動已經好多了的手臂,不動聲色的模索著池靜的方位。
「啪。」池靜打掉自己手上的爪子,眼楮還沒好呢,就找的這麼準,提到眼楮的事,池靜才慢悠悠地開口:「因為出血太多,治療時間又太晚,所以…」池靜說到這就停了。
「所以…」廖清緊張的問,要是失明了就後悔死了,下回說什麼也不跳車了,呸呸呸,沒有下回。
「所以導致淤血塊壓迫視覺神經,暫時看不見東西了,等淤血塊消散就沒什麼了。」池靜看廖清可憐的樣子,不忍心嚇唬她了,于是告訴她事實,然後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發。
「呼,還以為會永久失明呢,還好還好。」廖清松了口氣,池兒好壞,說話只說一半,嚇死她了。
「你找個人照顧你一會,我回家梳洗一下。再回來。」池靜在廖清病床前守了好幾天,幾天里沒有好好睡過一覺,一直等到廖清醒過來,也沒有時間梳洗一下,實屬不易。
「唔,好。我的電話2鍵是大姐呼延音。」廖清不想讓池靜走的,可是,轉念一想,自己昏迷好多天,應該都是池靜在照顧的。讓她回家休息一下,媽媽肯定不能告訴的,自己又沒什麼死黨,只有大姐她們,趙妍才不告訴她,跟她又不熟。
池靜拿著廖清的電話走到一邊,撥了進去,看著備注樂了,月復黑的狐狸大姐,哪有給人備注是這個的,不知道自己在廖清的備注里面是什麼呢,池靜很想立刻看看,可是電話接通了,池靜收回思緒,開口說道:「是廖清的大姐,呼延音麼?」
「嗯,你是。」呼延音正窩在自己懷里,與愛人看倒霉熊呢,就接到了廖清的電話。剛想開口,卻听到一個陌生的聲音,一個成熟的女性聲。比她家親親的聲音差一點。
「池靜,廖清的上司,廖清受了重傷,暫時失明,在第一人民醫院。」池靜說完就將電話掛了,跟廖清和護士說了一聲遍回家了。
呼延音接完電話,心咯 一下,電話從手中滑落,驚得郁芍趕忙問怎麼了,得知是廖清住院後,反倒比呼延音沉穩的多,趕忙帶著呼延音出門,開車去往第一醫院,路上還不忘記給焦思雨打個電話。
「小四,沒事吧。」焦思雨猛地一推門,門發出劇烈的聲響,給正在發呆的廖清嚇了一跳,听到來人的聲音是焦思雨後,才點了點頭,她現在不想說話,因為還沒有從發呆中走出來。
「怎麼回事?」郁芍看了看周圍沒有發現一個人,想知道廖清為什麼受傷,也只有問廖清自己了。
廖清只好又把事情說了一遍,然後靜靜的接受著三人即將到來的怒火,她就知道這事說出去肯定會接到怒吼的,可是不說又隱藏不住,還是爭取來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吧,希望她們能看在自己是個病人的份上,少吼自己兩句,阿門。
「你是不是傻!跳車,你以為跳繩那麼簡單麼!!!你還是個運動白痴!!」不出所料,焦思雨第一個吼起來了,呼延音則是出乎意料的安靜,郁芍也不說話,低著頭在思索著,有人敢動廖清,還真是大膽吶,要是不好好查一下子,自己都對不起自己,像是知道自己愛人想法的呼延音看了一眼郁芍,示意支持她,讓她放手去干。
「可是,誰知道他想干些什麼,我又打不過這個男人。」廖清無奈的聳了聳肩,卻觸動了肩膀上的刮傷,廖清現在可是全身有傷的人,也就手掌能好點,還被池靜枕的發麻,雖然好了。
「好好休息吧,要吃什麼,我給你買去。」焦思雨看到廖清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又心疼廖清,也不好意思在說廖清,看她疼的那小樣,她這個人就記吃不記打的,說了也沒用,下回一定要多看著她點。
「吵什麼吵,小聲點,這里是醫院。」一個身穿護士服的女生推開門不滿的說,她剛給隔壁房間的病人小孩子哄睡著,就听見一女高音,給病人又嚇醒了,慢慢安撫之後,病人才重新入睡,她要看看是誰這麼沒有禮貌。
焦思雨沒有搭理門口的護士,看她這個樣子就是剛畢業,來實習的,搭理她掉身價,切~其實是焦思雨知道自己理虧,是自己大吼的沒錯,可那畢竟是擔心廖清嘛,這回她默不作聲總可以了吧,焦思雨轉身走了出去,給廖清買吃的去了。
「喂,沒听見我說話啊。」宮徽羽看著跟自己擦身而過的女人,一臉不爽,一看剛才的女高音就是她,剩下屋子里的三個人,一看就是文靜的人,還有那個女人拽什麼啊,沒听到我問她話麼,懂不懂禮貌。
焦思雨繼續無視著眼前的護士,快步的走了出去,這個護士怎麼沒完沒了的,難道不知道去工作麼,工作很忙的!!!我要投訴她!
「喂!!」宮徽羽吼了一聲,這個人要不要這麼拽,難道真的是耳聾白瞎這麼好看的姑娘了,居然是聾人。
「醫院里不讓大喊大叫。」焦思雨白了宮徽羽一眼,這點常識她身為護士不知道麼,真是的,焦思雨準備快跑了幾步,準備甩掉這個護士,深吸一口氣,停下來了,瞬間又沖了出去。
宮徽羽一看這個女人跑了,她就不樂意了,也跟著跑了上去,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醫院走廊里的病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兩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一前一後跑了出去,這是怎麼了。
「呼呼,看你還跑不。」宮徽羽扶著牆喘著氣,跟她比耐力,她可是大學馬拉松第一名,不過好久沒鍛煉了,呼哧呼哧。
「你,你有病吧你,呼呼,追我,追我干什麼。」焦思雨看著面前喘氣的人,這個人追我干什麼,我又沒犯法。
「你,你才有病。」宮徽羽一听這個女人說自己有病,火氣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那你追我干什麼?」焦思雨白了她一眼,都說她有病了,她還不承認,沒事追自己干什麼。
池靜沒有回家,而是在附近找了個酒店,洗個澡,讓人送件衣服便出來了,放廖清在醫院里她不太放心,還是早點去看看比較好,走到醫院大門口就看見兩個人在爭吵?應該是小情侶吵架了吧,池靜隨意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焦思雨看見一個女人從她身邊走過,眼楮一亮,是她的菜,正要上前去追問電話號什麼的時候,又被眼前的護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