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就是力量! 第7章 邪惡事件薄7

作者 ︰ 白家小爺

()好不容易吃完飯,夏徐氏把我打發到廚房洗碗,然後自己扯著我爸跟蘇佐揚聊了好一會天。(鳳舞文學網)

等到我把最後一個盤子放進消毒櫃的時候,我媽又興致勃勃地跑進廚房支始我,「人蘇佐揚要回去了,你,去給我送一下人家。」

媽,到底誰是你親生的?

縱使我再不情願,也是母命難為。

從家門口到小區門口,我打定主意不說話,就這麼一路沉默著準備把這尊災星給送出視線範圍。

但顯然意識決定不了物質。

所以就在我心中默念白白好走不送再也別見的時候,蘇佐揚突然開口了。

「夏八斗,你肚子里的孩子還好吧?」

我猛地抬頭,卻發現他臉上噙著一抹笑,好笑地盯著我的肚子。

那里正圓滾滾地微微凸出了一塊。

我是吃飽了撐的听媽媽的話下來送他,「你別胡說八道。」

蘇佐揚繼而一臉詫異,「那可是昨天你自己說的,整個包間的人都听到了。再說了,這一圈圈的肚子不是孩子,難道是樹的年輪?」

「」我噎了一下,敢情這是拿我昨天說的話開涮呢?但如果我連話都不會回,我這些年就白長年齡了,我當場就把肚子一縮,胸口一挺,不蒸饅頭爭口氣,「你別小瞧人,這些肉平攤開來至少也是一對ccup!」

蘇佐揚︰「」

看來他這回噎得不輕,過了好久,他才像找回自己的聲音似的開口道,「夏八斗,我真是太小瞧你了。」

「客氣客氣,我也不敢大瞧你。昨天你一副衣冠禽獸的樣子在那人模狗樣的,我就是戴副眼鏡也認不出來了。」再說我醉了,不然能對你那麼客氣?

「你這叫客氣?一上來就給我冠了頂便宜爹的帽子?」

聞言,我叉腰肌大笑,「你活該!」

听我這麼一說,蘇佐揚突然陰測測一笑,「其實,夏八斗,多虧了你說的這個孩子,如果不是你的那句神來之筆,我們昨天的那筆單子還真拿不下來。」

我的笑聲戛然而止。

難道我昨天沒損到他,反而是是誤打誤撞幫了他?

「夏八斗啊夏八斗,我真服了你。這麼多年白長個子了。」蘇佐揚只搖頭嘆息,並不開口解釋,還一副悲天憫人博大精深地看著我。

再呆下去我要落下風了,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我不像你,從事不正當行業,我還得回去睡覺!明天要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懸壺濟世。」

「給人倒酒呢?」

「你語文學到哪去了?醫生!是醫生啊!!!」

然後蘇佐揚就以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我,「你是,醫生?」

我得意地點點頭。什麼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就是!

好半天他才搖搖頭,看我,「那麼落到你手上的病人一定衰死了。」

我沖他比了個國罵的手勢,「蘇佐揚,你話別說的太早,有你犯在我手上的一天,咱們走著瞧。」

本來只是覺得自己落了下風太沒面子才放這狠話的,就和電視電影里的小流氓被打得缺牙斷腿的時候還不忘補一句,「你給我記著」是一樣的道理。

但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句話竟然很快就一語成讖了。

我不愛上夜班,今夜上急診夜班純屬意外。

當時我在更衣室換衣服了,跟我同一批進醫院外科室的王醫生突然跑過來和我說,因為她爸爸六十歲生日,晚上要一起慶祝吃飯,問我能不能換個班。于是我答應了今晚的急診外科。

急診外科同普外科是兩個概念的。這個急診外科只需要負責簡單的外傷縫合處理,一旦涉及到需要入院或者手術的病人,才需要由樓上各個相關的科室接手。

做醫生的話,除了上班比別人多,還有一件很折磨人的是就是綿綿不絕的夜班。特別是我這種剛上架的菜鳥醫生,平時除了看病跑斷腿外,夜班是我認為最痛苦的一件事。

把該寫的病歷補完,我伸了個懶腰準備去廁所,回來的時候一個人揪住了我的衣領,我回頭一看——

「師兄????」

這個自以為掛著迷人微笑的白大褂,正是我大學時期的師兄,就是那個讓我模擬帕金森病人的變態研究生學長,秦逸。

他居然就是今晚普外科的值班醫生。就是于俐口中身材絕佳氣質上乘五官端正的外科醫生一枚,我本科期間,他就已經是非常突出的青年了。發表過sci論文,如果說真的有天之驕子這一說法的話,那麼此人在我們所有人期末考提前一個月就忙著背磚頭那麼厚的專業書還人人自危的情況下,居然能夠堂而皇之地摟著隔壁學院的嬌花拈花一笑度春風而從不掛科就能堪稱為奇跡了。

「話說,普外科的值班室不是在六樓嗎?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師兄翩然一笑,「這不是听說今晚有老熟人值班,就來看看你。」

「你值班呢,玩忽職守不好吧?」我狐疑地看著他,這樣子隨意真的大丈夫嗎?

「別這麼無情,我們科有小護士在呢,一會兒有事她會通知我的,況且,接手病人都得經過急診這一關,我這也算是到達前線做支援呢。」

然後,師兄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開始大聊特聊他們科幾個醫生的八卦糗事,不僅從金融風水聊到時事政治,還把麻醉醫師的女朋友前個兒來做了個手術刀主任醫師手術台山講的顏色笑話,一氣全給我說了。

末了,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看了一眼,桃花眼一眯,眼波流轉間對我道,「我接個電話,你幫我看會兒。」是了,這就是師兄最擅長使的美人計了。

果然在我還沒開口拒絕之前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消失了。

我百無聊賴,看見秦逸放我桌上一杯未開封的酸女乃,幾包餅干,還有一大摞新近的雜志。一看就是剛剛到住院部樓下的便利店買的。于是我毫不客氣地佔為己有了。

于是,我吃著餅干,沾著酸女乃,翻雜志。

看了眼手表,這個秦逸,打個電話這麼久,都半小時過去了。

正想探出門去,頓時門外一陣喧鬧。

「有醫生嗎?醫生在不?」後邊來個人扶著個病人。

我還沒來得及把餅干咽下,就有一人跑到了我面前,「你是值班醫生嗎?」

「我是。」

結果後邊醫務人員直接過來,面無表情道,「接病人。」

我剛走近這個病人,衣服突然就被什麼東西揪住了,低頭一看,只見病人正跟床上咬著牙,哼唧著,蜷縮著身子,一臉痛苦,滿臉大汗地申吟,「醫生,幫幫我,可疼死我了。」

「怎麼了這是?」

病人還沒答話呢,秦逸回來了,見著我跟病號前站著,搖頭嘆氣,「你可真行,才一轉眼間就接到個病人。」

我瞧著正主回來了,心想這里也沒我什麼事了,就說了聲,「師兄,這病號貌似受傷了,我剛問了下可能傷到骨頭了,你過來看一下。」

正準備離開,腳步還沒邁開,突然就踉蹌了一下。

回頭一看,不知怎麼的,白大褂給這位病號扯住了。

我看到白大褂上瞬間染上的黑手印,忍不住抖了抖眉毛,「這位先生,您先把手放了行嗎?」

沒想到病人卻扯得更緊了,「醫生,我疼」

我求助的眼神看向了一旁在給病人檢查的秦逸。

秦逸皺眉,「我說你就當會兒人家的精神支柱怎麼地了?作為一個醫務人員,不有點兒犧牲的覺悟怎麼能做到醫者父母心呢?

我怒目,師兄啊師兄,敢情犧牲的是我您才這麼大義凜然吧。

不過,從這個角度看過去,雖然看不到臉,但看在這個病號氣質絕佳的份上,就做一下精神支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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