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肝 第85章 番外三

作者 ︰ 爾妍

()一百三十五

番外三

林寶著急忙慌跑到樓下,沒見著人。

「寶寶,先生怎麼了,」紅姨疑惑地站在玄關口,正把溫邢遠的大拖鞋收進鞋櫃里。

林寶撅著嘴不答話,見客廳沒人立馬往書房跑,手還沒搭到鎖球上呢,「傻東西,人已經走了。」紅姨的這一句話,把林寶听得心都慌了,鼻尖也立即涌上來一股酸氣。溫邢遠,你混蛋,,

林寶跑出大門,就見著了大路上的一個黑色的車。sh沒有雪下,但是天氣也是濕漉漉陰沉沉的,北風帶著小哨子把林寶身上的睡衣瞬間就吹透了腔。林寶沒覺著一樣,直挺挺地楞站著。

「溫先生,林寶少爺追出來了。」司機大叔從倒車鏡里看到了林寶,故意把車子開得慢慢騰騰的,隨時準備要調頭回去似地,說完,他看一眼後視鏡,溫邢遠交疊著長腿閉著眼靠在車後座上,完全沒有反應。

「怎麼還一直站著呢,就穿著睡衣,別再凍壞嘍。」大叔小聲地自己跟自己嘀咕,再看一眼後視鏡,果然溫邢遠眉已經皺起來了,仿佛是極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本來溫邢遠回寧這麼多天,這邊公司里是積壓了不少事情等著他處理的。但是因為和林寶這麼多天沒見了,所以他想先回來,打算陪他過了生日讓小家伙高興兩天,再去公司處理事情。沒想到一回家就被氣了個半死。

「他冷了自己會進去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半響,溫邢遠才緩緩睜開眼楮,雖仍擰著眉峰,但眼楮不由自主地就往倒車鏡上看了一眼,車子早已經拐了彎了,里面哪還有小家伙的影子。「去公司。」說完,溫邢遠又閉上了眼楮。等他把公司的事情處理完了,估計自己的氣也就能消了。留下來,他怕自己待會見著人會氣得掀桌子。

「是。」司機大叔得了命令趕緊應了,踩一腳油門,車輪子立即快速轉了起來。看來溫先生這回是真的被氣著了。

林寶眼見著溫邢遠的車慢慢騰騰地轉過了路口,大叔開得這麼慢,肯定是看見他了。溫邢遠呢……看見了也不回來,就讓他在這凍著……混蛋,老混蛋……林寶身上早冷透了,凍得渾身直打擺子,想到溫邢遠剛才對著自己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心里又慌又委屈,簡直要立即落下淚來。

「寶寶,趕緊進來吧。」紅姨站在門口著急地喊他。林寶紅著眼楮呆呆站著,忽然直接往腳邊的路牙子上一坐,歪著腦袋抱住了腿縮成一團,倔強又傷心地想︰你不疼我,讓我在這凍著,我今天就凍死算了。看你心不心疼。我心疼死你。心疼死你這個老混蛋。

林寶想著自己最好凍出大毛病來,住院開刀動手術,讓溫邢遠心疼到死,後悔到死。讓他哭都沒地兒哭去。一邊渾身凍得打擺子,一邊這樣想著,林寶心里一陣陣地要多解氣有多解氣。

可惜林寶沒能達成所願,雖然他有著一顆要懲罰溫邢遠的決心,但是抵不過紅姨楊師傅楚晨陶燦宇四個人的力氣。最後被幾個人連拖帶抱地抗回屋里去了。

剛進屋,林寶就是一連串的大噴嚏。紅姨用大毯子把人裹在沙發上坐著,楊師傅剛才早飯準備到一半,趕緊進去先給林寶煮紅糖姜茶。

「你干的好事!」楚晨盤著腿坐在沙發上歪著腦袋打電話︰「害寶寶被溫大叔誤會了。」

「晨晨,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林錫文簡直是太冤了,完全模不著頭腦呢,但是又不敢十分地反駁,楚晨這陣子跟鬧,昨天兩人剛剛和好。

「就賴你!你還敢狡辯?」楚晨氣得把眼珠子都瞪圓了。

「好好,都是我的錯。」林錫文先把錯認了,他以為楚晨是剛睡醒又跟他發邪火呢,「起來了?我過去接你,當面跟你賠禮道歉行不行?」

「我現在不想見著你。」林錫文認錯態度很好,楚晨于是舒心地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聲音小小的,說起了悄悄話︰「你太討厭了,寶寶都生我氣了你知道嗎?」

「……」林錫文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了。」

楚晨向後歪倒在沙發里,嘰嘰咕咕地開始和林錫文說事情︰「昨天你不是找來了嗎,被那個陶燦宇看到你親我……他氣死了以為我劈腿……哎呀因為我和林寶裝成一對……後來就說開了……當然還是好哥們嘍,陶燦宇很酷的不跟我們兩計較……」

後來三個人狂喝,全醉。一路高歌地回來了,鬧到很晚,倒在一起就睡了。再後來溫邢遠就回來了。

「你說是不是怪你?」楚晨已經整個趴在沙發上了,看著窩在對面沙發上垂著腦袋的寶寶,語氣埋怨︰「你說你亂親什麼啊?」

「我都多久沒抱到你了,不親怎麼忍得住。我從北京飛過來,你把我一個人丟在賓館里……」責怪的話,但是林錫文絕對不是責怪的語氣,聲音懶懶的,換氣喘息都很綿長。

「這是對你的懲罰。」

「我解釋多少遍了,我和他什麼都沒有……」

「……你敢有什麼試試看。」

「嗯……知道我在干嘛嗎?寶貝……」林錫文聲音忽然變得黏黏稠稠的。

「……」楚晨早听那邊的動靜早不對勁了,剛才一直講話也沒多想。

「躺在床上只能听著你的聲音擼,太痛苦了……好想狠狠弄你寶貝……」

「……」噗——楚晨臉上一下就熱了,這個變態。

這邊林寶幾個大噴嚏打的,紅著鼻頭圍著毯子窩在沙發里。陶燦宇坐在一邊,看看對面打電話的楚晨,半響才出聲︰「我來跟他解釋吧。」

「……」林寶轉動了一對眼珠子,「沒關系的,他不會生氣多長時間的。他舍不得的。」說完,林寶還轉過頭來對著陶燦宇笑了一下,「我剛才就是太氣他了。我們兩生氣從來都不超過一天。看他回來我非好好修理他。」

陶燦宇听了這話,也笑了,似乎是放心了,還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想太多了。

林寶話是這麼說的,心里也確實是這麼想的。可是溫邢遠當天晚上到了十點多也沒有回去。林寶吃了晚飯就一直窩在客廳里看電視。紅姨在邊上陪著。一整天他都是氣呼呼地,等著溫邢遠回來,心里想著一定要好好修理他一頓。可是等了一天,溫邢遠也沒回家。越到後來心里頭就越沒了底氣,現在直接是委屈上了。後來,紅姨打電話給溫邢遠,問什麼時候回來,要不要準備宵夜。溫邢遠說公司里事情太多了,不回了,今天就睡在公司了。

林寶垂著眼楮在邊上听著。心里又開始慌慌的了。溫邢遠真的生氣了。

到底是年輕,沉不住氣。回了房間,林寶將手機拿在手里翻來覆去地擺弄,兩個人置氣,誰先動誰就輸了。可是林寶抓心撓肝地到底還是忍不住撥了溫邢遠的電話。本以為溫邢遠肯定不會接的,沒想到,剛響一聲,電話就通了。林寶莫名地心里就是一跳。

「喂?」他撅著嘴小小聲地帶著撒嬌的口氣。

「……」溫邢遠在那頭長長嘆了一口氣,頗無奈的口氣︰「很晚了,怎麼還不睡?」

林寶以為他氣得不願意和自己說話了,沒想到他這麼溫溫柔柔的,鼻尖直接就酸了,澀著嗓子問︰「你怎麼不回來?」

「事情很多。我想今天把它們做完。」溫邢遠的回答很簡短,一听就是個決定死了的想法。

「……」林寶停頓了幾秒鐘,終于開口︰「陶燦宇已經知道了我和你住在一起了。我們什麼都沒有,以後就是朋友。你……你不要氣了好不好?」

「……好。」半響,溫邢遠軟下了聲,回了一個字。

「那你……」還不回來?

「我這兩天把事情處理完,一號在家好好陪你過生日。好不好?」

「……嗯。」

「乖,先睡吧。」

「嗯。」林寶垂著眼皮應了。

溫邢遠還是有氣,雖然聲音已經溫柔了,但是林寶知道他心里還在不痛快。事情再多,哪怕再晚,哪怕天上下刀子,他也不會不回來的。他說過一天不見也要想的,何況兩個人都已經一個星期沒在一起了。

林寶兩腿垂在地上,小可憐一樣扭著身體歪在了床頭。都已經解釋清楚了,他還在氣什麼呢?他撅著小嘴,耷拉著大眼楮,心里已經完全沒了氣,就剩下一點傷心和委屈了。

溫邢遠掛了電話,兀自發了一會呆。溫邢遠的氣散了一天了,現在真沒什麼了。他當然知道,陶燦宇和林寶肯定也沒有什麼,就是抱在一起純蓋棉被睡了一覺。但是知道歸知道,和生氣不生氣完全是兩碼事。

他其實根本不需要解釋,他就是氣林寶和別人睡在一張床上——那可是他專門去挑的大床。還抱著?還有比這更氣人的事嗎?

不過一想到剛才小家伙的聲音,可憐巴巴的,溫邢遠又有些後悔了。哎,自己這是和他置的哪門子的氣啊?還只是個二十剛出頭的孩子。寵都寵不過來呢。本來現在可以舒舒服服地把人抱在懷里好好疼愛的,現在可好,要處理公務還要一個人要睡在一點也不溫馨的辦公室里。

可是,一想到早上看到的情形,心里頭那一點憋悶就如影隨形,怎麼排解都還是堵得慌。

溫邢遠把筆記本轉過來,收斂了心神,接著看各個部長的考核表,到年底了,他這個老板要準備給所有人發紅包了。

過了一個小時,溫邢遠站起來,動動脖子,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自己到秘書室倒了一杯咖啡。慢慢踱回來,站在窗邊,一邊喝一邊往外看。他這邊的辦公樓是整個廠區最高的建築,正對著一號門。廠房那邊現在是一片寂靜了,整個廠區只現在只有一號門和二號門燈光大亮。隱隱約約地能看到里頭幾個人圍在一起,估計是無聊地在打牌玩。

廠區主道上的路燈開了幾盞,此時看過去,燈底下密密地斜織著雨絲。外頭又開始下雨了,是雨夾雪。

廠區外面很曠,都是直南直北的大路,對面是一個很大的挖掘機廠,此時看過去,那邊的辦公樓的頂層也有燈亮著,莫非那邊的老總也和他一樣,周末的時候也在苦逼地加班?溫邢遠笑著想,果然老大都不好當啊。

溫邢遠正這麼想著呢,收回目光,發現一號門門前不知何時停下了一輛出租車。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

離得比較遠,人影又閃得太快,加上外頭雨下得太大,溫邢遠根本沒看清那是林寶。他也根本不會想到,半夜三更的,林寶會往這邊跑。

林寶從車上下來,也沒打傘,將衣服上的帽子往頭上一扣,低頭就往保安室門口沖。站在窄窄的遮雨棚底下,只等開門的十來秒鐘,林寶的羽絨服就全淋濕了。

「這麼晚了你還往這來,找誰啊?廠區現在都沒有人了。」開門的大個子保安手里還抓著一把撲克,疑惑地盯著林寶看,其余兩人圍在一個小床邊上,三個人之前是在斗地主。

「我找溫邢遠。」林寶是頭一回來,剛才出租車還在外頭路上多繞了一圈才找到這。

「誰?三個人一起盯著林寶看。

「溫邢遠。你們凌江的大老板。」

溫邢遠桌子上的電話很快就就響了,溫邢遠本是抱著手臂靠在玻璃窗上的,此時忽然呼吸一窒,立刻轉回身來,一把將電話接了起來。

電話響了說明什麼?說明剛才來的人不是走錯路,也不是問路的,是來找他的。現在這個時間來找他的會有什麼人?

「把他送進來,別讓人淋著了。」果然是小家伙。溫邢遠急急地聲音嚴厲地吩咐一句,掛了電話大步就往門外走。都走到門口了,又折回來,取了自己的大衣。

大個子保安用一把大傘給林寶撐著,一路妥妥帖帖地把人送到了辦公樓底下。他往回走了兩步,耳里隱約听到一點撒嬌的哼唧聲,不由得又回頭看了一眼,結果正看到他們年輕有為的老總將剛才那個孩子用大衣緊緊裹了,抱寶貝一樣,直接抱著往樓上去了。赫!這孩子到底什麼來頭啊?

大個子保安回去少不得要跟同僚們八卦一下自己的所見。三個人都是又正又直的大老粗,胡亂揣測兩句,完全不在點子上,嘻嘻哈哈地說了兩句一笑了之。

這邊,溫邢遠剛上了一層樓梯就把人按在牆上狠狠吻住了。唇舌糾纏,久久不歇。

「小東西。」溫邢遠頂著林寶的額頭,模著他淋濕的小臉,「你是故意要讓干爹心疼的?是不是?」這麼晚了,這麼冷的天,這麼大的雨。一個人半夜三更地往這人生地不熟的郊外跑。

「……」林寶搖了搖頭,眼眶里熱乎乎的,緊緊抱著他的腰,嗓子眼里澀到不行︰「我睡不著,就想來找你。你生我氣……」

「不氣了。」溫邢遠看著他的眼楮語氣極認真。

「……我想到了……」林寶仰著臉可憐巴巴地看著干爹,小小聲︰「是我錯了,我不該和陶燦宇睡在一起。」即使什麼都沒有也不可以。即使溫邢遠不在家也不可以。明知道溫邢遠知道了心里頭一定會不舒服的,那天晚上就該把人安排到樓下的書房去。如果換成是溫邢遠和別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管他是不是蓋棉被純聊天,林寶想,自己肯定早氣瘋了。肯定要氣得再也不理他了。

「我以後再不會了。你別氣了。」林寶嘟著小嘴,湊上去親干爹的嘴。溫邢遠本來就消了氣了,這下心里舒坦地哪里還有半點火星。

辦公室里面帶著一小間休息室。此時柔軟的沙發床正上交疊著全身赤¥果的兩個人。林寶淋濕的紅色羽絨服被隨便地丟在了床尾,此時一只細白的腳丫子軟軟地踏在了它的邊上,正有節奏地前後晃著。

溫邢遠將林寶另一只細白的搭到肩上,整個人壓在林寶身上,兩手臂撐在他臉頰邊,做伏地起身,慢但極重地往深處頂;引體向上,變換著方向往敏感那一點刺,全身拉出了一個非常漂亮的線條。

林寶閉著眼楮哼哼著,顯然被伺候地非常舒服。

「嗯……好舒服……」林寶將腳邊濕漉漉的羽絨服往一邊踢,抬起腿,軟軟地勾在溫邢遠結實的小腿上。

「今天就用後面來好不好?」看著小家伙沉醉在**里的表情,溫邢遠得意地笑了,將人整個摟到懷里來,更往下沉了沉,蓄勢待發。

聞言林寶臉色潮紅地睜開了大眼楮,哼哼唧唧地應了一個好,只用後面想達到she精的目的,就意味著自己待會會哭得很慘。

溫邢遠已經跪起來,一手扣了他兩手手腕子,一手把住他的小腰立即就是大動干戈的一通抽gan,大出大進,登時將林寶ding得仰了腦袋地大叫出聲,渾身都哆嗦起來。

快#感從腳底一路竄到了頭頂心,溫邢遠舒爽得渾身像過電似的,看到身下的小東西被自己弄得哆哆嗦嗦的小模樣,真恨不得就此將他搗碎了,一口吞了。

「舒服嗎?」溫邢遠喘息如火地在耳邊問。林寶哭唧唧地應了一聲。立即得到溫邢遠更激烈的chouding。小小的沙發床整個都跟著晃起來。最後溫邢將林寶頂到沙發床床尾的拐角里,將已經眼角泛淚的人折成自己最喜歡的姿勢,居高臨下用力地zhuang,ding著林寶里面硬硬的那一塊瘋狂地磨,直將人折磨得一個勁地軟著聲地哭著求饒,眼神渙散地she干最後一滴jingye才罷手。

和溫邢遠zuoai,是一件舒服極了又累死人的事。

「我以後不管做錯什麼,你都不許再那樣冷冰冰的對我。」林寶縮在溫邢遠懷里,戳著他的胸口警告。溫邢遠模了一把他汗濕的頭發,用被子將人裹緊。

「听到沒有?」林寶凶巴巴的。

「知道了。」溫邢遠把人摟進懷里,將下巴擱在寶貝頭頂上,閉著眼楮應了。半響,懷里的人又動了動,悶悶地咕噥了一句︰我以後會懂事,不讓你再生這麼大的氣。林寶將臉貼在男人胸口上,在被子里牢牢抱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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