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一月用警告的眼神看著辜懷瑾,你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辜爺爺是不會讓你娶一個平民的。(鳳舞文學網)
辜懷瑾兩個手撐在沙發上,對著歐一月露出一臉的自信和倔強,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即使老爺子出手也不行。
白顏顏和歐一月都看著辜懷瑾,只有他可以那麼果斷說出自己可以選擇婚姻,而他們卻只能遵循家族的安排。他們也想和辜懷瑾一樣,可是有很多事,不是說想就可以,他們要考慮很多東西,而那些牽絆會讓他們束手束腳。
「二哥,我祝你可以幸福。」白顏顏看著田悅走了過來,三個人一致停止了談話,接過田悅手里的咖啡。
「懷瑾,你一定要堅持,我想,只有你可以打破我們的宿命吧。」歐一月端起一杯酒,倒在沙發上,一身的慵懶和閑適,但是卻怎麼看全身好像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愁緒。
「你們兩個。」辜懷瑾接過咖啡,看著兩個人坐著不像坐樣,笑著說。
「二哥,今天是你生日,打算怎麼過,其他的人,除了五哥現在在歐洲不能過來以外,其他人都已經在趕來的途中了,我們幾個人打算給你一個驚喜。」白顏顏一臉詭異的看著辜懷瑾。
「驚喜,不要是驚嚇就行,不要像去年一樣,搞的什麼化裝舞會,你穿著一身血染的衣服到處晃蕩,讓我媽嚇的都進醫院了。」辜懷瑾踫杯,一只腳放在玻璃茶幾上,一只手撐在沙發上,外套月兌了放在椅子上了,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二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虧我好心好意給你準備生日。」白顏顏趴的一下,壓到了辜懷瑾的身上。
「你下去。」辜懷瑾眉毛皺了起來,是生氣的前兆,「好好,呵呵。」白顏顏站起來,打算不惹他,如果他生氣,自己就要遭殃了,他準備逗弄田悅,走到田悅的身邊,田悅在用手機上qq,所以就沒有注意他們在說話,但是感覺好像是在說生日,剛好就看到白顏顏走過來,田悅站起來移到另外一邊,準備躲著白顏顏。
「你往哪跑啊,過來。」他向田悅招了招手。
「不過去。」田悅窩在沙發里,不理白顏顏。
「那我過去了。」白顏顏做著一個要把田悅撲到的動作。
「喂,救我,二哥。」田悅站起來,一下子跳到了辜懷瑾的身上,辜懷瑾沒防備,悶哼了一聲,看著這個小妮子挺瘦的,沒想到壓下來,簡直要把自己壓的吐血。
「顏顏,你要干什麼。」辜懷瑾把田悅抱起來放在一邊,站起來,臉上已經生氣了,總喜歡鬧。
「二哥,我不是和她鬧著玩嘛,呵呵。」手撓了撓頭發,笑著說道。
「鬧著玩,也不是這樣,咳咳。」辜懷瑾棵了咳,心口悶得慌,剛才讓那小妮子壓的差點一口氣喘不過來。
「二哥,你沒事吧。」白顏顏走過來,訕笑道。
「你們都回房間吧,等會到了七點再一起出去,剛到,都去休息一會。」辜懷瑾開始趕人。宰讓他們兩個人呆在一個房間,還不知道鬧出什麼,說著拉過田悅,「你就在這里休息,我在沙發上眯一會。」
「哦。」田悅點了點頭。
「二哥,你不能這麼偏心啊。」白顏顏嚎叫道。
「滾。」辜懷瑾躺在沙發上從嘴里只吐出一個字。
「我們走吧,剛下飛機,還是休息下吧,晚上夠你玩的。」歐一月拖著白顏顏出去了對著辜懷瑾點了點頭,兩個人就出去了,而白顏顏是完全被拖出去的。
「二哥,今天是你生日嗎?」田悅躺在床上,詢問道,想著居然是他生日,那麼送什麼呢?
「恩。」客廳里低沉醇厚的聲音傳入田悅的耳朵里。
在省中醫院的病房里,躺著一個穿著病服的女孩,只用眼楮看大概也只有二十歲左右,齊劉海,大大的眼楮,看著忙碌的護士露出淡淡的笑容。而她就是田悅。
「田小姐,身體感覺怎麼樣,看你的樣子,應該恢復的不錯,我做你的護士這麼久了,還從來沒看見過你這樣的,遭遇這樣的事,性格還這麼好。」護士給田悅倒了一杯茶,說著話,幫她整理了被子,看著病歷,笑著說道。
「是啊,這麼久了,我以為自己會堅持不過來,但是什麼事,遇到了,才知道人居然有這麼大的潛力。」田悅笑了笑,不在意那個女孩說的話,如果換作五年的自己,那麼肯定也是這樣,遇到這樣的事,肯定堅持不過來,但是現在卻已經習慣了,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闖過去呢。
「你頭里面的血塊,還沒有融化,如果破裂了,那麼你會變成痴呆,又或者會癱瘓,那麼你也不在意。」一個男醫生走了過來,先看了看田悅的眼楮,再听了听她的心跳,一切正常,如果正常人突然遇到這樣的事,一定堅持不過來,他是敬佩她的,五年了,不僅要忍受到自己那一天就離開的絕望,又要和自己的腿做爭斗,可是她卻都堅持過來了。
田悅是自己三年前,接受的一個病人,因為腿有殘疾而且頭里面有血塊,動手術,因為靠近脊椎神經,稍多切一點,就可能造成全身癱瘓,後來就轉到中醫院了,希望可以借助中藥,讓血塊自己消失。可是三年的時間過去了,這個病人頭腦里的血塊,消融的很慢,可能那天受不了壓力,就破裂在腦里面了。而自己也是三年前才接手她的病歷的,看著這個女孩從剛開始對生活的絕望到現在對著任何人,都可以笑出來,她的勇氣和堅韌感染的身邊的所有人。
「呵呵,如果我真的傻了,真的癱瘓了,那麼白醫生,你就幫我安樂死吧,我不是不願意活下去,但是我不希望自己沒有尊嚴的活下去,我不希望我活著還連累別人,好嗎?」田悅抬起頭看著白塵,臉上沒有傷悲,沒有絕望,任何東西都沒有,好像剛剛的生死交談只是兩個人隨便聊的天。
「好。」白塵真的感動了,他被這個女人從里到外感動了。
「謝謝你。」田悅笑著說道。
「傻丫頭。」白塵模了模了田悅的頭,鼓勵的說道,「我不會讓你死的,相信我。」
傻丫頭,傻丫頭,那是多久自己沒有听過的話,怎麼自從遇到他之後,自己生活里到處都好像充滿著他的影子,連那聲溫柔的喊聲,都和他一樣,為什麼就這樣離開不是很好嗎?為什麼要回來,為什麼要出現。
「白叔,白叔。」一個小男孩穿著病服趴在病房門外,好奇的先瞅了瞅田悅,然後跑到白塵的身邊,拉著他的褲腿,撒著嬌。
田悅對著那個小男孩露出笑臉。
「白叔,這個阿姨?」小男孩,想走到田悅的窗前,想牽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