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太子之邪妃萌寶 121 何許人也

作者 ︰ 漠雲兮

一個黑衣蒙面人伏在房頂,耳朵貼在屋瓦上傾听屋內聲音。皇上讓他潛在葉府打探葉雲兮的消息,幾個月來一無所獲。剛才忽听這間房有女子叫聲還有水盆落地的聲音。意識到有情況,迅速過來查看。保護葉府二老和大小姐的生命也是皇上給他的命令。

正在和冷紫凝聊天的葉雲兮看了眼巫月指尖上滴溜溜旋轉的黑色曼陀羅花,只當他是閑的沒事轉花玩,也沒往其它地方想。

巫月靜靜等在一邊,房頂之人若死必會驚動整個葉府,在女人沒說要走之前暫且不殺。

半響之後,房頂的黑衣蒙面人已然听明白,眸光一喜,葉雲兮回來了。抬手就要發出一顆信號彈召喚附近的暗衛來救人。

房內的巫月面色一冷,黑色曼陀羅花飛出,化為黑光直透屋頂。哼,本想讓那人多活一會,偏偏那人自己找死。

「撲通。」房外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啊…老爺,凌雲閣出事啦。」一聲尖叫攪亂葉府,雜亂的腳步聲都向這邊涌來。

巫月施出瞬移之法,站在碩大虛幻的曼陀羅花前對葉雲兮冷冷道,「該走了。」

葉雲兮點點頭,外面的聲響她也听到。估計是皇上安排在葉府的暗衛被腦殘月殺了滅口。唉,武功和巫術真是沒法比。

好在她想知道的情況都已知道,該交代的也都交代好。伸手拉過冷紫凝的手使勁握了一下,「紫凝姐,爹娘就拜托給你了。」

「雲兮,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爹娘,你自己也要保重。」冷紫凝流著眼淚說道。多日來的擔心在見到雲兮安全無事後終得解月兌,愧疚感卻更加沉重。因為她的錯,害的雲兮跟著一個不愛的男人在一起,如果可以,她願用她的生命去換回雲兮的幸福。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還掉尿汁。」葉雲兮伸手抹掉冷紫凝臉上的淚水,說了句很粗俗的安慰話,轉身走進曼陀羅花的幻影之中。

尿汁?淚水是尿汁?!

正在流淚的冷紫凝滿頭黑線僵了臉,尿汁不敢流了。

巫月眸色復雜的冷眼葉雲兮,驅動瞬移之法離開。

碩大的黑色曼陀羅花黑光一閃消失無蹤。消失的瞬間,一道黑光射進冷紫凝體內,他可以不殺她,但他絕不允許她向外人透漏女人的消息。最保險之法就是消了她今日的記憶。

**

東宮庭院,花殘葉落蕭索冷清。

一襲墨袍冷清的花明玉坐在石桌旁,手持棋子盯著桌上棋盤沉思。

對面,白衣勝雪的花離瑾也拈著一子審視棋局。

花離修在青灰色的宮牆上用朱砂畫著符咒,冷星宇和趙恆拎著朱砂桶和淨水在旁幫忙。

十幾個帶著半月面具的黑衣人分站在庭院各處,抱著手中的刀劍靜靜守護。

「嘰嘰喳喳。」兩只鳥兒從遠處飛到庭院中一棵樹上歡快的鳴叫,一片入冬的枯葉被鳥兒震落,劃著旋打著飄墜到樹下石桌上,遮擋了一盤正在廝殺的棋局。

花離瑾斯文的伸手想拂開落葉。

「別動。」花明玉冷清的玉石之音響起。

「太子殿下,這片葉子擋住棋局了。」花離瑾解釋道。

花明玉無所謂的搖搖頭,盯著棋局的鳳眸閃過一道流光,「方才是殺局,經這片葉子一擋,變成了迷局。你不覺得在迷局中取勝比殺局更有意思嗎?」

迷局?花離瑾仔細端詳桌上廝殺過半的棋局,那片葉子遮住的地方是雙方取勝必經的地方,如今被擋,使得即將分出勝負的棋局一片迷茫,不知該到哪里尋找致勝的出路。如果能在這種情況下想出破解之法取得勝利,當然是更有意思的事情。

「好,太子殿下,我們就用這迷局接著對弈。」

花明玉拈著棋子再次沉思。如今的他就如同這盤棋一樣也在迷局之中,月圓之夜的失憶以及莫名的心痛空虛都在深深困擾他。他想破解這盤迷局,他想解開他身上的迷局。

「太子殿下,左丞相求見。」門口禁衛進來施禮通報。

花明玉放下棋子,面有不悅但口氣很緩和的說道,「你去告訴他,朝政之事等到明日上朝再說,東宮之內不議政。」

「…是。」禁衛本想說遵旨,但太子殿下言明東宮之內不議政,用遵旨兩字不適合。退出的一路上他還在因為這句話感慨做了東宮的禁衛。

東宮是個特別的地方,隸屬東宮的所有人都有享受眾生平等的權利,他雖是一個小小的禁衛,卻也能站直身子和太子殿下面對面說話,也能在太子殿下的東宮內隨意進出,更有甚還能和太子殿下一桌吃飯。這樣一個太子是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

一路感慨著回到東宮門口,就听到一身官袍的左丞相正在自言自語,「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出來,真是個沒用的奴才,怎麼配在東宮當差。」

奴才?禁衛心中頓時憤怒,太子殿下說了眾生平等,他不是奴才,他是一個守衛東宮的人。冷著臉沒好氣的走過去,也不施禮口氣生硬的說道,「太子殿下說東宮不議政,有事明天早朝再說。」

左丞相臉色頓時難看,倒不是因為太子不願接見,而是被禁衛的態度氣的。想他堂堂一國丞相,居然還要看個負責傳話的小小禁衛臉色,說出來情何以堪。很想將這個禁衛亂棒打死,可惜東宮的人只有太子有權發落,他也只能想想出口惡氣罷了。

不過,他此來可不是為朝政而來,他是來給太子殿下送美人的。據聞太子妃領皇命出外尋求強國神策,太子身邊孤寂沒有女人陪伴,他想趁機獻個美人聊表心意,改變他以前是皇後黨的尷尬。

「再去匯報一聲,本相有私事面呈太子殿下。」

禁衛瞟了他一眼沒行動。

「狗奴才,本相說的不是朝政之事而是關乎太子殿下的私事,你要是給耽誤了,太子殿下失了幸福就是你的罪責。」左丞相一聲憤吼。

守門的八個禁衛因為這聲吼齊齊看向左丞相,眼中都是憤怒之色。狗奴才?太子殿下告訴他們眾生平等,將他們當兄弟看待,這個左丞相卻將他們當成狗,豈不是連太子殿下一起侮辱。

「捍我東宮威嚴,兄弟們,打他。」一聲怒吼,八個人按住左丞相砰砰啪啪的一陣拳打腳踢。

「嗷,太子殿下救命。」左丞相淒慘的狼嚎傳進東宮。

花明玉微微蹙眉,「小謹,你去看看怎麼回事。」

花離瑾點點頭,起身離開。

此時在宮牆上繪畫符咒的花離修已進入收尾狀態,趙恆和冷星宇不用再幫忙,也跟著花離瑾去了東宮門口。

門口,左丞相抱頭蜷在地上來回翻滾慘哼,一身官袍被塵土沾染的髒兮兮,還混雜著點點滴滴的紅色不明物。

其旁,八個禁衛你一拳我一腳打的正歡。

稍遠,一個亭亭玉立蒙著面紗的女子靜靜站著。

「住手,你們在干什麼?」花離瑾輕喝一聲。禁衛們暴打左丞相?雖然太子殿下提倡眾生平等也沒提倡到可以隨意暴打朝廷大臣的程度上。

八個禁衛立馬膽戰心驚的站好,怒氣發完了此時也感到後怕。怎麼說他們的身份也只是一個禁衛,打了左丞相恐怕是死罪。一人咬咬牙,懷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對花離瑾施禮道,「小王爺,左丞相罵我們是狗奴才,他在變相侮辱太子殿下是狗,我們在捍衛東宮的尊嚴。」

還在地上痛苦哼哼的左丞相一個狗刨急迫的爬起身,又是搖頭又是擺手,想說他們胡說污蔑他,無奈豬頭臉上的紅腫香腸嘴張不開,無法用語言為自己辯白,只能發著哼哼嗯嗯嘰歪聲用身體語言證明清白。

花離瑾望了眼鼻青臉腫都分不出表情神態的左丞相心中暗笑。他心里明白左丞相說的狗奴才只是單指禁衛並沒有連帶太子殿下,但這樣一個趨炎附勢以前幫著皇後欺負東宮的人也確實該打。不過恣意妄打朝臣的行為不能滋長,不然日後人人效仿,豈不滿朝大亂。再說太子殿下雖提倡眾生平等卻也講究依法治國,犯法之人必須依法論罪。想至此,面上一本,斥責道︰「左丞相之罪自有太子殿下追究,你等以下犯上越級施暴更是折損了太子殿下的尊嚴。來人,將他們壓入大牢等候太子殿下論罪。」

「是。」從宮門兩側又走過來八個禁衛,一對一的將打人的禁衛押走。他們是圍著東宮院牆守衛的禁衛,左丞相說的話他們也听到了,本來也想上來揍人卻因為職責所在沒敢擅自離崗。此刻見到打人的八人被懲罰,都暗自僥幸。他們深刻認識到,捍衛東宮威嚴雖應該,卻也不能恣意妄為不論法制。

左丞相見狀對著花離瑾又是一番手足舞蹈的急迫表演,我沒有污蔑太子殿下,你要相信我。你看,那是我獻給太子殿下的美人,我若是看不起太子殿下還會來獻美人嗎。

花離瑾看了看左丞相指著的女子蹙了蹙眉,太子殿下從沒有對女人表示過興趣,左丞相為何平白無故的要送美人?

一直旁觀未語的冷星宇和趙恆也看向那個蒙著面紗看不清面貌,但身段婀娜多姿如出水芙蓉一樣的女子。

冷星宇沒有過多想法,只將此事當做平常事看待,倒是趙恆疑疑惑惑將女子打量又打量。憑著多年的暗衛經驗,他直覺此女不簡單。一般女子見了方才暴打場面,不是驚的尖叫就是嚇的顫抖,唯獨這個女子安安靜靜毫無異樣的站在那里等候。左丞相獻出這樣一個女子有何目的?

面紗女子見左丞相指向她,很有眼色的上前對著花離瑾施禮,鶯聲燕語的說道,「小女子宮盼兒,見過小王爺。」

「宮姑娘免禮,看來你剛才也在這里,左丞相現在不便說話,能否請你說說具體情況。」花離瑾溫文爾雅的對宮盼兒說完,眼神往趙恆身上看看。

趙恆明白的點點頭轉身進了東宮。花離瑾的意思是說場面先懸著,由他進去給太子殿下匯報,依太子殿下意思來決定左丞相是否有意污蔑,還有,是否願意見這個女子。

坐在石桌旁還在破解迷局的花明玉听完趙恆的匯報,清冷的說了句,「讓他進來。」

朝中大臣一直在背後對他嘀嘀咕咕說他男女通吃,他還正在納悶這個謠傳從何而來,就有大臣來獻美人。這是個探知謠傳來源的好機會,或許,還能解開他身上的迷局。

此時的皇上寢室,花長景斜躺床榻,一張沒有血色的臉蒼老晦澀,失彩的眼神擔憂的望向東宮方向。

莫雪那一掌又狠又毒,若非他身上有紫乾真人給的護身靈符,此時他早已命歸幽冥。莫雪的心也太冷太無情,將對他的恨轉移到玉兒身上,不僅讓玉兒失去轉化為人的機會,還殘忍的將玉兒唯一的幸福記憶消去。難道,她真的不在乎嗎?那為何還要留下蛇戒…

「皇上。」黑影一閃,一個黑衣蒙面人跪在床榻前。

「何事?」花長景用手背抵著嘴咳嗽兩聲問道。他不希望再听到不好的消息,潛在葉府的暗衛死的莫名其妙,套問冷紫凝也沒問出所以然。他知道一定是暗衛查出葉雲兮的下落才被滅口,那個綁走葉雲兮的人很強大,或許,不是人類。但不管怎樣,他都會在他死之前幫玉兒尋回葉雲兮。

「左丞相去東宮給太子殿下獻美人,太子殿下已經接見了。」

「咳咳咳咳,繼續觀察,有任何異動速來匯報。」花長景猛烈地咳嗽一陣,沒有血色的臉居然咳出些紅暈。他一直暗中壓制朝臣不在玉兒面前提太子妃一事,他不想讓玉兒過早的為此事煩悶。他想等他找到葉雲兮時再讓他知道實情。但紙總包不住火,玉兒已經听到些風言風語,即便左丞相不去獻美人,玉兒也會自己調查清楚。既如此,還不如借左丞相之口說出。

「是。」黑衣蒙面人離開。

「咳咳。」花長景又咳嗽兩聲,望著東宮方向憂心忡忡。玉兒,知道你曾有個即將迎娶的太子妃,而你全然不記得她,那一刻你會如何感受!

東宮庭院,一襲墨袍絕美的太子殿下坐在石桌旁,冷清的鳳眸望著面前手舞足蹈的左丞相幽暗不明。

石桌前,腫著香腸嘴的左丞相正手舞足蹈的說著肢體語言,宮盼兒鶯聲燕語的在旁幫著解說,「太子殿下,太子妃為國操勞四處奔走是個高風亮節的巾幗英雄,左丞相對她很是敬佩…」

太子妃?花明玉微微斂眉,他有太子妃?為何他不知道。

站在太子殿旁的幾人也一臉疑惑。太子妃?何許人也?為何他們都沒有印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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