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豪門,億萬總裁惹不得 135.她不想離婚了?

作者 ︰ 唐輕

就在兩人糾纏的當口,花園的門自動開啟,一輛加長型勞斯萊斯緩緩駛入,漆黑的車身在陽光下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尊貴高調,刺得人眼楮睜不開。ai愨鵡

一道明晃晃的光線直直刺入阮煜南眼中,他下意識伸手擋了擋,透過指縫,看到了一張英俊倨傲的臉,耀眼的陽光在他濃密的發絲間閃耀,英挺深刻的五官,仿佛鬼斧神工之作,俊美得不敢直視,然而那雙眼里閃動著冷冽的寒光,仿佛要將他凍結了。

那一剎那,阮煜南感到心寒、心慌,頃刻間被那雙充滿強烈侵略氣息的眼眸折所攝。

陸擎……縱然他憎恨他,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坐擁財富與地位,身份尊貴的男人,天生就是讓人膜拜的。即便是他,在他面前也有一絲絲自慚形穢。

車子停下,余森下車,彎腰恭敬地打開車門。

陸擎下了車,一身黑色純手工訂制西服,襯托出他頎長挺拔的身材,雙肩寬闊,雙腿有力,渾身散發出冷冽又高貴的氣質,攝魂奪魄。他站在逆光之中,被強烈的光線包裹著,英俊如神祗。

縱然早已知道他的氣勢與威嚴,然而此刻看到從房車上走下來的他,林葭的心仍不由得顫了一顫,像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心悸。她甚至懷疑,眼前尊貴得不似真人的男人,是否真的與自己的有關系。畢竟怎麼看,于她,他都像來自于另一個世界的,神一般的存在,是高不可攀的。

她眼中的痴迷令阮煜南不爽,兩道濃眉一下子就擰了起來,忍不住將她的手腕抓得更緊。「你怎麼來了?」

「阮將多次邀請我過來做客,今天有時間,剛好過來拜訪!」陸擎說得再正式不過,然而這個借口,顯然虛假了些。他自己不信,阮煜南更不可能相信。他當然知道,他這一趟過來的目的在于林葭,那令他倍感危機,像刺蝟一樣將渾身的刺齊齊豎了起來,下意識擋在他身前。

「今天不方便,改天!」

「我不認為不方便!」陸擎自若道,冰冷的嗓音里,多了一絲警告的意味。就連阮煜南靠近她一米範圍內,都會讓他不悅,更何況,此時他的手還緊抓住他的女人,實在是找死。視線,落在兩人手上,林葭嗅出了危險,慌忙掙扎了幾下,卻掙月兌不開。

她慌亂地避開陸擎的視線,她了解他的脾氣,他現在已經處于發怒的邊緣。阮煜南若不及時松手,兩個人很可能打起來。到時候天知道會鬧出什麼後果。

「阮、阮煜南……你松開……」她心慌地掙扎。

這令阮煜南非常不爽。她這是什麼意思?就連當著他的面,她也急于擺月兌他,要投入陸擎的懷抱了?這個該死的女人,究竟知不知道她還是他老婆?怒意讓他手緊手指,不顧勒得她疼。他惱火地迎上陸擎冰冷的瞳孔,「這里是我家,我說不方便,就不方便,請你離開!」

陸擎直接無視他的驅逐,視線緊盯著他的手,幽幽地,冷冷地轉移到他身上。低沉的嗓音,仿佛由地底發出,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她讓你松開!」

「這是我們間的事,輪不到你插手!她是我老婆,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阮煜南蠻橫地叫囂。媽的!就算他是陸擎又怎麼樣,難道就能找上門來搶他老婆?當他是吃素的嗎?惹火了他,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他不怕!

陸擎挑了挑眉,並沒有動怒,然而緊繃的下顎,上揚的眉梢已經抽搐的眉角,已經顯現出他的不悅。他是個修養極好,極善于收斂情緒的男人,但不代表,他在感情上是個大度的男人。相反,他非常小氣,決不允許任何男人染指他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

「你別欺人太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些事,在我把你們那些丑事統統曝光出來之前,趕緊滾蛋!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是麼?」陸擎不甚在意,這一聲帶著不屑的意味。就像立于高台之上,看阮煜南,都是帶著睥睨的意味,根本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里。一只亂吠的吉女圭女圭,在藏獒眼里可笑之極。「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

「你……」

眼見人兩人要干起來,林葭急忙阻止。「你們別鬧了!」她心有余悸地望了眼陸擎,「三叔,這里是阮家,你別亂來!」

陸擎雙目沉了沉,緊繃的臉,看不出情緒。

阮煜南還沒來得及得意,又听見她指責他。「你也別瘋了,三叔只是過來拜訪爸,你畢竟是晚輩,這樣像什麼話?」

阮煜南惱了,「我倒想知道,哪個長輩會無恥到搶晚輩的女人!這樣的‘長輩’,也配讓人尊重?我呸!我不想在家里和你鬧,總之我和我老婆的事,你別插手!」說罷,要拽著林葭進別墅。

這時陸擎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林葭另一只手腕。似乎只是輕輕用力,就拽住了阮煜南的腳步。他轉頭,眼里的怒火蹭蹭直躥。「給我松開!」

陸擎不動,一只手仍輕松地插在褲袋里,眉宇舒緩,卻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那副高傲的姿態,擺明了是瞧不起他。似乎連動怒,都不屑于。

阮煜南氣急敗壞,叫罵。「我叫你放開她,听到沒有?」

林葭兩只手被一左一右抓住,呈大字型,生怕阮振邦會突然出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你們這是干什麼,都給我松手!」

「你讓他松開!」

見阮煜南暴跳如雷,已經快失去理智了,林葭唯有向陸擎投以求助的目光,「你……你先松開我……被爸看到了不好……」

「是嗎?看到就看到,沒什麼不好!」話音剛落,陸擎雙目一厲,趁阮煜南在火頭上,一把將林葭拖了過來,穩穩護在自己懷里。以一副沉穩的,保護者的姿態,護住她的肩膀,平靜冷漠地面向氣壞了的阮煜南。

兩人站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設的一對,而阮煜南只是被排除在外,無理取鬧的小丑。

「我陸家的人,不是你想踫就能踫!和我搶女人,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分量!」

「陸擎……」阮煜南氣瘋了,就要沖上去和他拼命,卻被阮振邦的聲音喝止。

「阿南,你想干什麼?」

林葭急忙推開陸擎的手臂,站到一邊。

阮振邦走了過來,沖陸擎點了點頭,隨即瞪向自己的兒子。「我是怎麼教你的,居然敢對自己的長輩動手,目無尊長!」他雖然比陸擎年長二十歲,但論輩分,他們是同輩。更何況以陸擎現在的實力,連他都要忌憚幾分,兒子卻敢掄拳頭,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爸,他……他……」那件事,阮煜南不恥說出口。

「他什麼他?他是你三叔,懂不懂規矩?孽障!」阮振邦呵斥完,轉頭向陸擎道歉。「我教子無方,讓你見笑了!小孩子不懂事,別往心里去!」

「我不是小孩子!」

「閉嘴!」

阮煜南又氣又惱又委屈,憋著嘴,滿肚子怒火不敢發泄的樣子,看得林葭好笑。見慣了他囂張跋扈,難得見他吃癟的臉色,心里很不人道地感到暗爽。

陸擎嘴角噙起一抹冷笑,分明是對阮煜南的嘲弄。小子被老子訓了,他也無謂再浪費唇舌,很寬容大度地搖了搖頭。「怎麼會?晚輩不懂事就得‘教’,一直‘教’到他懂事為止!」

「該死,你說什麼?我……」

「阿南!」阮振邦臉都青了,「別再這丟人現眼,給我滾回房間去!」

「爸!」

「滾!」

阮煜南不甘心地,憤恨地瞪了眼神色倨傲的陸擎,再瞪了眼林葭,怒氣沖沖地扭頭走人,仿佛還能看見他頭頂在冒火。

林葭撫上心髒,暗暗松了口氣。還好走了一個暴脾氣的,否則兩個人都在,劍拔弩張的,天知道會鬧出什麼亂子。抬頭,迎上陸擎含笑的眸子,她心里一堵,有點不爽。鬧出這麼多事,虧他還笑得出來?不在她的世界里掀起狂風暴雨,讓她膽戰心驚,他就不甘心是嗎?可惡至極!

阮振邦走在前面,林葭與陸擎一前一後跟在後面,她刻意與他保持一段距離。但走著走著,耳後突然響起一道灼熱的男聲。「我剛剛是不是很厲害?」語氣得瑟,又帶著一絲調戲的意味。

林葭一哆嗦,下意識忌憚地望向阮振邦,慶幸他沒回頭。惱火地壓低聲音,「你干什麼?」

「害怕被阮振邦看穿,就自然一些。做賊心虛的樣子,生怕他看不出來?」

「我沒你那麼好的演技!沒辦法裝成沒事兒人一樣!」

「你剛剛不也演得很好嗎?一口一句三叔,叫得多自然!」他說話是笑著的,真的,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然而林葭卻不寒而栗。明明是七月的天,為什麼感覺……後背發涼?

她抗拒這種似有若無的危險,有點不舒服,語氣就多了賭氣的意味。「那你想我怎麼樣?跟阮煜南說,沒錯陸擎就是我殲夫,你跟他拼命吧!」

陸擎樂了。本來因為她剛才的稱呼,還有點不是滋味兒。被她這句話一逗,什麼氣都消了,只覺得她像只小刺蝟時分外可愛。「我倒希望你那麼說,我想揍阮煜南,很久了!」

林葭翻個白眼,「我以為許佳陌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你比她還囂張!」

「怎麼突然拿我和她比?」

「不然?」林葭特別理直氣壯地回了句。「你們都是小三兒!」

「那倒是!」陸擎尋味著這句話,特意味深長地喃喃,「我說我怎麼這麼想弄死阮煜南呢?不想當正室的小三兒,都不是好小三!」

林葭一愣,硬是被他這句回答塞得白天說不出話來。這男人就算不要臉,都不要臉得那麼一本正經,那麼尊貴無匹,絕了。

進了客廳,陸擎和阮振邦坐在沙發上聊天,林葭負責倒茶。兩人寒暄了一陣,阮振邦提起了生日會的事情。「下個月正好是林葭的生日,也是阮氏周年慶,我準備搞一場盛大的宴會,當然,以林葭的生日為主。」

陸擎揚了揚眉,一貫地意味不明。「她的主意?」

「不是,是我提出的,林葭和阿南都同意了,這件事交給他們操辦!」

他的視線下移了極度,落在眼前的女人身上。「你同意了?」

極其平淡的語調,她卻從中嗅出了危險,倒茶的手不由得一僵,不知該怎麼回答。

阮振邦道︰「林葭嫁進我們家時,婚禮不夠盛大,我一直對她心存愧疚。這次,當然得辦得越隆重越好,到時候我會邀請社會各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來參加。你是她三叔,到時候肯定得來捧場!」

「下個月的事,變數太大,不一定能辦成!」陸擎的視線一直幽幽緊盯著林葭,探身抽出她手中的茶杯,手指似有若無滑過她手背,惹得她一哆嗦,急忙縮手,慌慌張張,險些打翻了茶壺。

生日會的事,多少也是沖著陸家的面子,阮振邦以為能在陸擎這討個好,卻沒想被他這麼潑了盆冷水,一時不免覺得刺耳。但也沒說什麼,笑笑地點點頭。「那到時候再說!」

林葭快被陸擎的目光射穿了,額頭冒出了些許虛汗。「茶水沒了,我去加水!」說罷,提著還有半壺茶水的茶壺,急忙逃離。

進了廚房,捂著小心髒大口喘了幾口粗氣,抹了把額頭,一層的汗。盡管天氣炎熱,三十八度高溫,卻也熱不過陸擎。那男人明明冷冽如冰,卻像是帶著火的,燒得她心髒都疼。和他處在同一空間,時時刻刻都有種要抓狂的感覺。她的心髒,真的受不了。

心不在焉地倒著茶,身後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她一跳。

「茶滿了……」

她嚇得跳腳,手一抖,茶杯滾下灶台去,幸而被一只手在半空穩穩接住,遞還給她。「這麼心急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那只手指骨分明,手指修長,透出一股睿智與霸氣。

陸擎就站在她眼前,眸如點墨,深沉,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她一轉身,就對上了他健碩的身軀。那麼狹窄的空間里,空氣都被奪走了,火熱熱地燃燒著。

他的氣息撲面而來,是一種冷冽的古龍水的香味,霸道得仿佛能攝入她心底去。她喉嚨一緊,只覺得全身都猛地打了個寒戰,不寒而栗。「你、你讓開!」

「你覺得我會讓?」他揚了揚眉,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里卻半點笑意沒有,盡是危險。仿佛不小心說錯任何一句話,都會惹惱他,引發可怕的後果。當然,他並不會粗魯地對待她,而是用一種更加磨人的方法凌虐她的身心。

「陸擎,你這是干什麼——」林葭惱火,卻無奈只能壓低聲音,手無力推搡幾下。他的胸膛滾燙,堅硬如鐵,她所有的動作都像是一拳拳打在雲牆里,根本奈何不了他半分。此刻她就像是一只脆弱無能的小獸,只有任他擺布、耍弄的份。她討厭他這麼困著她,更討厭自己毫無抵抗能力。

「干什麼?你說我干什麼?」陸擎扯了扯嘴角,眼神絕對的危險,蘊含著難以估量的力量。他的語氣分明是沉靜的,呼吸也無比冷靜,聲音軟如棉絮,可林葭就是知道,自己激怒他了。她只覺得慌亂,想要逃離這個地方。

「你說說,你做錯了什麼?」他欺身下來,兩條長臂扶住灶台,將她困在自己與灶台之間,就這麼輕輕松松的,阻擋了她所有的去路。在明亮的刺眼的燈光里伸出手,輕輕撫模著她的臉頰,手指婆娑過她細膩的肌膚。「你說……」

這種感覺又危險又酥麻,林葭只覺得全身發軟,一絲推搡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別開臉往後縮。「你別這樣……這里是、是阮家……爸在外面……」

陸擎不喜歡她躲著自己,執意捏起她的下巴。手指輕微用力,讓她不得不仰頭,直直迎上他的瞳眸。她的下唇微微張開,香甜的舌頭粉粉的、女敕女敕的,輕輕顫栗著,有著他所迷戀的味道,他一輩子都嘗不夠,可她卻不怪,絲毫身為他女人的自覺都沒有,一再惹他生氣。他必須,好好教教她。

「告訴我,生日會的事,為什麼答應?」

他的手越勒來越緊,身上那股屬于他的古龍水香,那灼熱的體溫,健壯的胸膛,都令他害怕,全身發燙。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令她受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就像身在懸崖邊緣,隨時可能墜入萬丈深淵,萬劫不復。

她瑟縮著,顫抖著回答。「這是爸的決定,我無權反對!」

「無權反對?」陸擎沉沉一笑,在她耳邊沉沉地問。「是無權反對,還是不想反對?阮振邦父子的目的,以及生日會將造成的後果,不需要我向你多解釋,而你居然答應了。別告訴我你後悔了,不想離婚,想當名正言順的阮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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