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汁從貂柔嘴角流下,我看喝的差不多了,將她扔在地上,朝如美人走去。(鳳舞文學網)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貂柔神色痛苦,右手模著喉嚨,用最難听的話語詛咒我。
我淡然一笑,知道那藥水著實不好喝,說不定還會讓人永遠不孕。便不理會她,將另一碗湯藥送到如美人嘴邊。
「是你自己喝,還是讓姐姐喂你啊?」
如美人很是乖巧,從我手中接過青瓷碗,小口啜了小半碗。然後用帕子捂著嘴,咳嗽個不停。
我揮了揮手,效果已經達到,讓香兒從她手中接過湯碗。
「劉師師,你不要得意。等我告訴王爺,他一定不會讓你對我們這樣胡作非為的!」貂柔嘔了半天,現在緩過神來,便又開始威脅我。
「我巴不得他來呢。你可千萬要告訴他。」我笑了笑,把她笑得毛骨悚然。
讓香兒送客。貂柔跨門檻時步履不穩,險些跌倒。如美人上前扶了她一把。兩人相攙著離去。
鳳傾果然沒有來找我。我也就依然在七王府仗勢欺人,活的逍遙法外。貂柔開始避著我,不再敢往槍口上撞。
她不找我,不代表我會放過她。每次听說鳳傾在她那里過夜,都會讓香兒送「特制」的湯藥給她補身子,親自看著她喝下。她若稍有反抗,我便讓小廝上去制服,再將湯藥灌下去。那貂柔也是個硬性子,數次之後仍舊沒有學會委曲求全、卑躬屈膝這樣高尚的品德。
相比之下,如美人就懂事的多。每次乖乖把湯藥喝下,雖然有時只啜一兩口。空閑的時候,還會來我這里請安。
我自是懶得招待她,她坐的煩了,也就自己離去了。
有次我叫住她。她顯得有些吃驚。
「妹妹是個好人。」我笑了笑,示意她坐下,「姐姐有些私話想問你。」
「姐姐請問。」她一副大家小姐的風範。
我嘿然一笑,問︰「王爺與你行夫妻之事時,高興嗎?」
如美人訝然,臉倏的紅了,見我眼巴巴的等著她的答案,咬了咬唇,用蚊子般的聲音道︰「妾不知道,只知道王爺每次都很溫柔。」
啥?溫柔?我胃里的醋開始發酵,咬著牙問︰「那他動情嗎?喜歡你嗎?」
如美人的臉更紅了,像熟透了的隻果(作者︰這麼老的比喻你也用?某師︰喂,是你寫的好不好……),咬著唇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他每次雖然溫柔,但我感覺仍舊有些冷淡,完事後,便開始穿衣,從不讓我和貂柔在他房里過夜。」像是,在盡一份責任。想到此,嘆了口氣,眉間稍現一絲落寞。
我卻覺得很滿意,拍拍她的肩,讓她回去了。
我自認為兩手抓的很緊,兩頭抓,兩頭都要硬。但還是有條漏網小魚從我手指縫里游了出去。
開春的時候,鳳傾一改我們失敗婚姻造就的冰山臉,眼角眉梢染了一絲喜色。如美人開始發福,她的侍女告訴我是最近吃的太多,才胖起來的。
直到那渾圓的小肚子再也遮擋不住,她才邁著已經不再輕盈的步子,來到我的淑蘭閣,負荊請罪。
她下午來的淑蘭閣,晚上都沒有回去。鳳傾終于沉不下氣,來找我。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正冷笑著看著如美人(其實我已經這樣看了她一個下午,把人家小姑娘嚇得不輕)。
「喲,相公來了。」我望向他,露出一抹自認為嬌媚的笑容。
看到鳳傾,如美人原本沉寂如死灰的眸子閃過一抹希冀的光。我眼底暗色一閃,想將那抹希望狠狠揉碎。
「我來帶如美人回去。」鳳傾走進來,站在如美人面前,望著她的目光帶著擔憂,「你還好麼?」他問。
如美人點頭,有些害羞。
「現在還好,恐怕一會就不那麼好了。」我淡淡,走過去,扯住她的手,一手覆上她鼓起的肚子。
「你要做什麼?」鳳傾擋在她面前,黑如墨色的眸子將我望著。我在那純黑的瞳仁上幾乎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以為我會讓她將孩子生下來麼?」我問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之前是我太過縱容你了。這里是七王府,哪里容你這麼囂張!」鳳傾生氣了,俊俏的雙眼因為怒氣而微微泛紅。他是想留下這個孩子的。為什麼?為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
我笑了笑,「你要保護她麼?可是你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啊。」我突然靠近他,在他反抗之前點上他胸前的穴道。
他悲憤的望著我,倒下去時,眼楮是紅色的。
然後,我就在他面前拿去了他的孩子。四個月的孩子本來就不穩,我一掌拍上去,他便沒有了聲息。血從如美人腿間滴落,她跌倒在地上,滿面淚痕,不知是身體痛,還是心更痛。
血,蜿蜒著從她裙子下流出。她渾身一震痙攣,大叫一聲,昏迷過去。
自始至終,鳳傾咬著唇,沒有說話。那一刻他有多麼恨我,我心里很清楚。他抵抗不了我,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不受我的傷害。他怨恨自己。
我走過去。他閉上眼楮,如是,將我永遠的屏蔽在外……
如美人的孩子自然是沒有保住,沒過多久,她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一直淅淅瀝瀝,不見消停。
她整日躺在床上,本來圓潤的身子迅速消瘦下來。臉龐尖尖的,更顯得一雙眼楮分外的大。
鳳傾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她那里,所以她很開心。有時,他會抱著她,兩個人一起看庭前花開花落,說些別人听不到的悄悄話。
「對不住。」鳳傾抵在她發間,眼楮垂著,遮住眼底深深的歉意。
如美人搖頭,「我不怪你的。」她望著他,蒼白的唇角有淡淡的笑意。
她怎麼會怪他。遇見他是她一生最幸福的事,為此她不知向菩薩感謝了多少回。
她笑著,眼眸漸漸合上,「其實,我是很想要那個孩子的。一想到是我與你的骨血,嘴角不自禁的就會泛起笑容。」
「你是個好女孩。我不該讓母妃把你賞給我。」鳳傾喃喃。
懷中的女子搖頭,「不要這麼說,鳳傾……我可以叫你鳳傾麼……」聲音低下去,意識已經漸漸沉睡。
鳳傾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為她蓋好狐裘,「我是你的丈夫,你愛怎麼叫就可以怎麼叫。」
起身,眉間略過一抹落寞,守著榕樹下的女子,怔怔站了整個下午……
那年秋天,她死了,死在最愛的人的懷里,嘴角帶著笑意。
我不知道她最後一刻心里想的是什麼,是幸福?還是寂寞?但是我嫉妒她那純白的一生,因為那是我不曾擁有,也永遠不會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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