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魔後囂張娘親 第19章 遇故人

作者 ︰ 竹舍

虛無鬼界里的九個城果然都是按照實力劃分的。這老叟城和之前的幾個城有著天壤之別,若說之前的幾個城是貧民窟,那這老叟城可以算得上是富人區了,整齊的屋舍,光鮮亮麗的瓦礫,從來來往往的人們身上也能看得出那屬于強者的逼人氣勢,而且最讓輕狂感到驚奇的就是這里竟然開著少許的店鋪,賣各種幻器,用具,竟然還有食物!

而當他們往城里走的時候,來往的人們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恨不得馬上搶劫一空,反而是打量了兩眼,然後就輕蔑的轉頭,該干什麼就干什麼去了。

「讓開,讓開……」一陣喧囂的聲音傳來,輕狂也跟著大家往旁邊讓了讓。看著那精美的攆車,對于里邊的人很是驚奇,是誰能在這老叟城里橫行霸道?不過很快身邊的人就給她解惑了。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也不看看自己算什麼東西?」旁邊一個青年男子鄙視的說道。

「就算他再怎麼不算東西,那也是城主的人,你要是不想惹麻煩,就少說兩句吧……」

「我呸!還不就是個賣的,只知道搖尾乞憐,連狗都不如。」

「那也是他的本事,咱這城里誰不知道城主就好這一口啊……」

輕狂剛听個大概,立刻就沖過來一隊人,想要將兩人拿下,而之前前行的攆車這時也停了下來。

「任何詆毀公子的人,殺無赦!」看上去像是那什麼公子的護衛,一個揮手,身後的眾人就要將這兩人拿下。

「哈哈哈哈,你能做得,還怕我們說!」青年男子不屑的撇嘴,卻已經暗暗的戒備了。

「殺!」護衛面無表情的說出一個字,那眼神和看尸體無異。

青年男子別看年紀小,卻是個地坤境一星強者,而剛才勸阻他的男人則是地坤境三星強者,果然沒有兩把刷子,又怎麼能好好的活在這老叟城中。

不過,在這里可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以多欺少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短暫的打斗過後,結果自然可想而知,青衣男子和剛才說話的男人滿身是血,都被壓倒在地上。

而隨著那個護衛去回報,輕狂這才看清攆車里的人,也就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長相卻很是嫵媚,眼角一顆淚痣更給他增添了幾分風情,一身紅袍很是張揚,嘴角微抿,一看便知這是個人間尤物。不過和這張美艷的臉十分不符的就是少年那周身的氣度,還有眼中的憤恨,不甘,以及殘虐。

「公子,這兩人該如何處置。」

「廢去靈力,割掉舌頭,挖去雙眼,再去掉四肢,然後都給我剁碎了喂狗!」一字一句說的人心中膽寒,不過看那身邊的護衛好像習以為常了。

「是!公子!」

于是在這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就發生了血腥的一幕,伴隨著兩人的慘叫,頓時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

人群冷漠,縱然心中不滿,可是誰也都不敢表現出來了,畢竟只要這人可是城主的人,他們還想多過幾天好日子呢!

看完這場鬧劇的輕狂正想要離開,就感覺到一道仇恨的視線緊盯著她,仔細一看,正是攆車中的紅衣少年,明明是第一次和這人見面,這滔天的恨意是從何而來?兩人對視了許久,最後紅衣少年詭異一笑,舌忝了舌忝那好像喝了血的紅唇,這才吩咐身邊的人繼續前行。看著離去的少年,不知為何,輕狂的心中頓時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

「娘親?」玄熠看著她緊皺的眉頭,有些擔心的問道。

搖搖頭,將心中的想法揮散,輕狂這才抱著熠兒繼續趕路。

而給輕狂帶來不好預感的紅衣少年,則是滿眼的風暴,縴細的手指將手心都摳出血了。真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那對母子,只要一想到他們,他心中就好恨!要不是因為他們,他又怎麼會落得如今的下場?越是這麼想,少年的面容越發的妖艷起來了, 嚓一聲,指甲斷裂,看著那鮮艷的血流了出來,紅衣少年伸出小舌頭,將血跡全部都舌忝干淨了。戰輕狂!戰輕狂!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公子回府!」眼前的府邸是這老叟城中最富麗堂皇的了。

剛從攆車上下來,紅袍少年就被人引領著去了內室,一推開門,就有一個老者等在那里了。旁邊一直護衛的眾人這才退下。

「嘿嘿,我的心肝,可想死我了……」只見說話之人身材矮小,最醒目的就是他那凸起的肚子。老者看上去應該是很大年紀了,腦瓜頂上的頭發禿了一圈,只有耳朵上邊還剩下幾撮黑白相間的頭發。滿臉的褶皺,蒼老的好像是樹皮,一雙咪咪小眼此時正閃著婬邪的光,一把將紅袍少年給摟在懷里,豐厚的唇急不可耐的就啃向了少年的臉頰,真是好好的一朵鮮花就這麼插在牛糞上了。

紅袍少年閉上眼,放任猥瑣老頭的一番動作,只是那原本就受傷的手更是握緊了。

「我的小心肝,你可真是想死我了,快讓我嘗嘗……」原本這是個烈性子,總是尋死覓活的。前一陣子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有一天被他半推半就的也就從了,這下他可是嘗到甜頭了,這可真真是個妙人啊!那妖媚的小臉,那柔若無骨的的身體,哎喲喲,只要一想想,他這心就像是被貓撓的一樣。

「你替我殺個人。」忍住反胃的感覺,少年滿含恨意的出聲。

「好好好,你說殺誰就殺誰,誰惹我的心肝,一定讓他死無全尸……」吭哧吭哧的咬上少年的脖子,這下老頭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將人甩到旁邊的榻上,激動的撕碎他所有的衣衫,然後就俯身上去,將少年壓在身下。

將殺人的**硬是給壓下,少年配合的哼哼出聲,果然他身上的老頭听了,更加賣力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嗯嗯啊啊的聲音才停止,老頭還壓在少年身上,神色之間滿是饜足。「呼呼……呼呼……我的心肝,我的乖乖,你真是我這麼年來遇到的最好的尤物了,簡直就是太舒服了……」

一把將身上的人給推開,少年根本就站不穩身體,于是又跌回了榻上。「我讓你殺個人,你沒听到嗎?聾了還是死了?」

听到這話,老頭眼中寒光一閃,狠狠的捏住少年的下巴,「別以為我寵你,你就可以騎到我頭上撒野!哼!」

是啊!他怎麼忘了,小命還隨時都掌握在他手里呢!想到這兒,將心中的不耐控制住,紅袍少年又換上了嬌笑,依偎到老頭的懷里,「可是人家和她有仇嘛,你幫不幫,幫不幫……」伴隨著這嬌媚的聲音,少年不停的蹭啊蹭的,三兩下就蹭出火來了。

啪的一下,蒼老的手拍上少年的,又狠狠的掐了一把,剛才還陰沉的臉瞬間又變成了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幫幫幫……我的心肝,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那你要把之前抓到的人放了。」

「好好好,都是你說了算,我都快等不及了……」

「還有那個女人,我要讓他死無全尸,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冰冷的聲音中滿含戾氣,可見這人真是恨極了!

「好好好,我就是喜歡你這狠勁兒,不行了,不行了,忍不住了……」

再次將人壓下,屋里又傳來哼哧哼哧的聲音,偶爾還伴隨著少年嬌弱的哭泣。

這邊醞釀著陰謀,輕狂是一點都不知道的。此時她正抱著兒子走在老叟城中,模模兒子的小臉,熠兒這段時間一定沒有吃好,要不要她做些什麼好吃的呢?

心中這麼想的,輕狂也就抱著他走到一家看似像酒肆的地方,不過在看到里邊簡陋的飯菜時,她不得不打消了這個念頭,想想空間戒指里還有一些吃的,還是吃那些吧!

正當她剛剛離開這個酒館的時候,一個身材矮小,滿臉全是痤瘡的男人就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喂!你們看到一個白衣的禿頭女人沒有?」矮小男人將桌子拍的直響,不善的將人一個一個看了過去。

酒肆中的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在估算著來人的實力,他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我勸你們不要亂動,不然我手中的寶貝可會隨時要了你們的命的!現在告訴我,有沒有看到我說的人!」只見矮小男人手中拿出一只丑陋的蟾蜍,示威的看向他們。

好漢不吃眼前虧!酒肆掌櫃的指了一個方向,就再也不看他一眼了。

順著他指引的方向,矮小男人立刻追了上去,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直到看到前邊不遠處的白色人影,這才大叫出聲,「tmd,你給我站住!」

本來輕狂是沒反應過來這是叫她的,不過身體的本能反應還在,當背後飛射過來一把尖刀時,正想躲過去,一直跟在她身邊的豐將牟循已經替她擋下了。

輕狂這才回頭看向那個襲擊她的人,身材矮小,滿臉紅瘡,此時正不善的看著她,好像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

「就是你殺了毒狼他們?」要是這臭女人敢答應,他土狼立刻就滅了她!

「是有如何?」從記憶中翻翻找找,她可算是想起了這號人物,地獄十三狼里的土狼。不過她好像也沒惹過他啊!

「你承認了?啊啊啊,你竟然真的殺了他們?該死的你!把你身上值錢都東西都交出來!」听到輕狂的回答,土狼險些暴走,為了情義報仇什麼的,都是扯淡!他們從來就不知道情義為何物。那些個混蛋,平時一個一個都說自己怎麼怎麼厲害,現在命都玩丟了,可是他們死的不是時候,千不該萬不該在欠了一債的時候死翹翹了,那欠他的東西誰來還?敢佔他土狼一分的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些個混蛋全是廢物,廢物!不過死了就死了,他們身上的寶貝,空間器什麼的都哪里去了?一路追蹤過來,很顯然就是被這女人給拿走了。

听到這話,輕狂感覺有些好笑,這打劫是打到她頭上了嗎?

「沒有,不交!」憑什麼要她交她就交?從來都是她打劫別人的份兒,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打劫她了?

「該死的!不交是吧!等我把你大卸八塊的時候,就算你不想交也沒用了!」只要這女人死了,到時候什麼都是他的了。想到這,土狼迅速的出手,一大把暗器全部都向輕狂飛射過去。

然而已經被玄熠警告過的豐將牟循又怎麼會讓他得逞呢?一個揮手之間所有的暗器全部消失,土狼暗自心驚,難道就是有這個家伙當幫手,那幾個人才會死的那麼慘嗎?

「你是什麼人?」謹慎的看著眼前的高大男人,土狼詢問出聲。要是把命都弄丟了,那麼有再多的金銀財寶又有什麼用。

回應他的只是豐將牟循更狠戾的招式,還是那把長戟從背後拿出,每次揮舞之間都帶出一道黑色的殘影,于是局勢頓時就成一面倒的形勢了。任是土狼之前怎麼想,也沒料她會有這麼強勁的幫手,再打下去,他可能真得把小命給丟在這里了。既然打不過,那就想辦法跑。

輕狂正在旁邊看的興起,不過在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時,頓時感覺很不耐。就在這時,之前被土狼用作威脅的丑陋蟾蜍也派上用場了。只見土狼拿出一大把丹藥全部喂進那蟾蜍的嘴里,然後那只蟾蜍一點點的開始變大,身上的灰褐色大包也跟著變大,看上去更加惡心了。

看到這一幕,輕狂心中響起警鈴,帶著熠兒飛快的離開,還不忘招呼豐將牟循。結果沒等他們走遠,後邊就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然後就是無數人的痛呼聲,抽空回頭望上那麼一眼,剛才還看熱鬧的人全部都是臉色發黑,倒地而亡。她還真沒想到土狼竟然這麼狠,就為了自己的利益,把這麼多人拉上當陪葬。不過再轉念一想,這虛無鬼界里的人本來就是人性扭曲,絲毫沒有人性可講。

「娘親~」

「沒事,我們走。」

相對于母子的鎮定,豐將牟循心中很是驚奇,這個人類的反應速度好快!要是再慢上那麼一瞬,豈不是就和那些人一個下場?

一直到離開老叟城,輕狂才放松下來,周圍還是一望無際的荒蕪,不過仔細查看一番,見是沒什麼危險,這才暫時放下心來。

「娘親,為什麼沒有看到那兩朵花?」他之前一直都沒太放在心上,可是在娘親遇到危險的時候,那兩朵小花也沒見出來,這就不正常了。

想到妖兒,輕狂的心中一陣難過,將兩粒種子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這才說道,「為了救我,妖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不管我怎麼叫她都不回答我。」

玄熠仔細的看著那兩粒種子,心中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娘親,她沒事的,只是過于強迫自己,導致所有能量耗盡,這才陷入休眠期,是植系魔獸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

听到這話,輕狂的眼楮一下子亮了,「熠兒,你的意思是妖兒還有救?」要是能有救那可太好了,不然她總覺的良心不安啊!

有救是有救,只是太困難了,能救她的東西只有那個界面才有,所以機會很渺茫啊!

「很難辦?」輕狂見他很是為難,遲疑的問出聲。

「有點麻煩……」憑現在的他根本就做不到,更何況他們現在連這虛無鬼界都沒出去呢!

「沒關系,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強。」她相信事在人為,只要心中有那麼一點點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的。

「娘親……」看著這樣吃盡苦頭的娘親,玄熠的心中很是不忍,有的話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揉揉玄熠的頭,輕狂含笑看他,怎麼又撒上嬌了。「怎麼了,累了?」

「娘親……他可以……辦到的,只是他一句話的事……」只要一想想滿身傷痕的娘親,玄熠的心里就像有刀子在割一樣。娘親還只是個人類啊,她才十五歲,就已經承擔了一個做母親的責任,無數次的出生入死他都看在眼里。要是當初娘親答應那個男人呢?她哪里還用的著受這麼多的苦,遭這麼多的罪?只要是娘親想要的,那個男人都會捧到她面前來的,那麼他當初的堅持究竟是對是錯?

手中的動作一頓,輕狂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誰,心中升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視線也不自然的落在手腕的制龍環上。

「娘親?」抬起頭,玄熠看著她,他想要弄清楚娘親心里的想法。

「傻熠兒,無論如何,這是娘親自己選擇的路,人這輩子,一旦做出選擇了,就要勇敢的走下去,無關乎對錯,個中滋味也只能是自己品嘗。」

「你可以反悔的,你可以的,哪怕是讓時光倒流,他也能做到的……我不想看娘親受這麼多的苦……我不想……」急切的說完,玄熠就將臉埋進輕狂的懷里,然後拼命的搖頭,眼眶也漸漸濕潤了。

緊緊的摟著懷中的寶貝兒子,輕狂將話題岔開,「熠兒餓不餓,想不想吃什麼,娘親給你做。」

懷里的小人兒也不說話,輕狂也再說話,只是溫柔的模著他的頭。

一直听著他們的對話,豐將牟循早已經是魂飛天外了。殿下,殿下說的該不會就是,就是那位吧!這可太不可思議了!難道這個人類真的和「那位」有關系?這個想法只要一想想,他的心髒都跟著抖三抖啊!要是他想的是對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類,這個人類真的是誕下魔子殿下的人?心髒再次抖三抖,他就說嘛!以殿下的高傲尊貴,哪怕是幫過他的人類,他也會不屑一顧的,又怎麼會和一個人類這麼親昵。如果這個人類是把殿下生下來的人,那豈不是說,她是……她是……別抖了,心髒快承受不住了!拍拍胸口,豐將牟循將所有的驚異給壓下,現在他更好奇的則是,這個人類是怎麼活下來的,魔界從來沒有誕下魔子還能活著的人啊!不不,以後也不能再叫「這個人類」了。

于是這一晚就在輕狂玄熠緊緊相擁,豐將牟循無比糾結中度過了。

次日,輕狂剛睜開眼,看著懷里的寶貝兒子,嘆了一口氣。她沒有時間想那些有的沒的,現在當務之急是從這個破地方出去才是真的。

只是新的一天還沒開始,她的心情就被破壞了。昨天竟沒炸死他?想想也對,他自己的逃生法寶,又怎麼會弄傷自己呢?

「嘿嘿嘿,臭女人,你不是有幫手嗎?今天我也帶來幫手了,這下看你還往哪跑?」土狼猙獰的看著她,就因為她,他養了好久的毒蟾就這麼沒了,這口氣他怎麼咽得下去!

跟隨著土狼一起來的人,體格健壯,身材高大好像熊一樣,正是地獄十三狼中的黑狼。不過這兩人怎麼湊合到一起了?地獄十三狼里的人可從沒有成群結隊的習慣啊,這也就是輕狂為什麼能夠將他們逐個擊破的原因。

正在這時,黑狼的一句話也算是給輕狂解了惑,「土狼,是不是我今天幫你殺了這人,我欠你債就能一筆勾銷,從此不提?」

「嘿嘿嘿,那當然!只要你幫我殺了她,我還可以多給你一些好處。」他可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當初他可是用了多大的心力才讓他們「欠債」的,這不,現在就能看到回報了。

「哼!你土狼的好處可不是那麼好拿的,我只要一筆勾銷就行。」顯然黑狼也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哪怕他說的天花亂墜也不會動心的。

「好說好說……」只要這臭女人死了,那所有的好東西就都能收回來了。

被兩人當著面的談論價錢,輕狂的心情可想而知,等他們談論完了,才語氣冰冷的說道,「通常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忍的。你們真的就那麼確定能夠殺了我?要知道毒狼,艷狼,人狼,胡狼,紅狼可都死了,你們就能確定,下一個不會你們嗎?」

被輕狂一提醒,兩人也很是心驚,難不成她有什麼殺手 ?

還是土狼不服氣的大吼一聲,「那我們就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話音剛落,土狼的周圍就刮起滿地的沙石,雜亂的排布,然後直接向輕狂沖來,玄冥境六星!而且還是個土系的修靈者。

拿出隨心匕首,輕狂沉著的應對,叮叮當當的聲音響起,石塊全都被劈個粉碎。

看著她腳下的陣法,土狼嗤笑一聲,「不過是個黃乾境,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叫囂?」

「有沒有資格可不是你說了算的!」隨心匕首一月兌手,輕狂左手土系靈力,右手火系靈力,紛紛化身為龍,向著他沖了過去。

土狼顯然沒想到,這個他原本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還是個雙系!厚重的土盾輕松的就擋下了輕狂的攻擊,可是沒等他展現笑容,脖子上就被劃破了,正涓涓的流著血。隨心匕首這才飄到他前面,想要再給他來上一下。

而土狼帶來的幫手黑狼此時也正和豐將牟循打斗在一起,不過,結果是顯而易見的。比他還高一級的紅狼都被頃刻間秒殺,何況是他呢?滿身的傷口讓黑狼不知道該捂住哪里才好,有的都已經深刻見骨了。

「啊~」向天怒號一聲,黑狼本就強壯的身體又開始暴漲,衣衫被那強健的肌肉硬是給撐開,最驚人的就是他的眼楮完完全全變成了黑色,根本就分不清瞳孔所在,只剩下黑洞洞的兩個窟窿。還有他的臉上一條條的青筋全部都顯露出來,甚至能看到血液的流動。最後,衣衫變成碎布條掛在他身上,整個人好像已經失去神智了。

原來這就是狂化後的黑狼!不過在面對這樣的黑狼時,豐將牟循的臉色也絲毫沒有發生變化,揮舞著他的長戟,再次和他打斗在一起。

看著土狼非要弄死輕狂,玄熠的眼楮又開始變得魔魅了。小身體凌空而起,飄在空中。鮮艷欲滴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土狼的背影。手中劃出一個圓形,黑色中伴隨著金光點點,然後直接就打向了土狼。

「誰都不許欺負我娘親!」此時的玄熠怒火中燒,警告的話語中甚至都帶上了雙重音。

被攻擊的土狼瞬間飛出了好幾米遠,整個人開始劇烈的打滾,可是身上那腐蝕的速度卻絲毫沒有減慢,折磨的他死去活來。

凌空飄到土狼面前,玄熠小手那麼一抓,明明和土狼之間離著很遠的距離,受到嚴重腐蝕,疼痛不已的土狼卻還是被提了起來。「你找死!」

手中升起一團黑色的火焰,玄熠直接丟向土狼的身體,頃刻之間好好的人就變成了灰燼,最終化為塵埃。

解決掉土狼,玄熠回頭一看,見豐將牟循還沒解決掉麻煩,不耐的出聲,「對于沒用的東西,下場只有毀滅!」

被這陰寒的話給嚇得心中一個突突,豐將牟循直接就將長戟給收起,人影眨眼間就不見了,空氣中只留下一道殘影,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黑狼的身體上已經出現了一個大洞,然後就哄然倒塌了。

「熠兒~」張開手臂,輕狂看著那個怒發沖冠的小人兒,等著他回到自己的懷抱。

「娘親,娘親,誰都不能傷害你,誰都不能!」撲進輕狂的懷里,玄熠眼中的紅色一直沒有消散。

「好好,熠兒做的很好,剛才就是熠兒在保護娘親,對不對?」親親他的小臉,顯然是這段時間的日子讓小人兒有些緊繃了。

不管那具尸體,輕狂托起玄熠的小屁屁,就招呼豐將牟循離開這是非之地了。她原本沒想找地獄十三狼的麻煩,可是現在確實這些個人緊抓著她不放,人敬她一尺,她還人一丈。不過要是有人真的死乞白賴找死,她也會好心成全的。只是一想到要是地獄十三狼都死了的話,那鬼匠的目的不就是達到了嗎?這麼一想想,輕狂頓時覺得渾身哪里都不爽。

沒等他們走多遠,就听到前邊傳來打斗的聲音,和玄熠對視一眼,本來不想多管閑事的輕狂正打算繞開他們,可是突然听到一聲大喊時,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

「霖哥哥,霖哥哥……你怎麼樣?」

「咳咳,我沒事,保護好你自己……」

「嗚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乒乒乓乓的打斗聲,在輕狂到來之後有片刻的停止,然後一大群人又攻向了中間的兩人。

「輕狂?」男人沙啞的聲音里滿是驚喜,天哪!他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輕狂啊!

其實當輕狂看到他們兩人的時候,心中也很是驚訝,她原本還想找他們的,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到了!沒錯,被圍攻的兩人正是西門霖霜和北堂馨兒。

「去救他們。」她抱著熠兒不方便,而且看這些圍攻他們的人也不怎麼厲害,輕狂直接就讓豐將牟循解決去了。

「是,主……主人!」雖然很別扭,不過豐將牟循還是執行了輕狂的命令。這些小嘍對他來說,就和切白菜蘿卜沒什麼兩樣。

當周圍沒有礙眼的「東西」時,輕狂這才靠近他們,「西門霖霜,北堂馨兒?」

「輕狂,真的是你?太好了,太好了……」顧不得滿身的傷,西門霖霜大喊大叫。

「輕狂……輕狂……嗚嗚,這里好可怕……輕狂……嗚嗚……」北堂馨兒看到她時,就像找到救星一樣,哭的滿臉全是淚水。而且從她的面色上看,顯然是受了很大的驚嚇。

「好了,好了,馨兒,哭什麼,不哭了哦!」無視自己的傷,西門霖霜趕緊將人摟進懷里,還「溫柔」的安慰著。

「哇……霖哥哥……霖哥哥……」

看著這兩人的互動,輕狂暗自稱奇,什麼時候這倆人「好」成這樣了?還有北堂馨兒是怎麼來這的?當初去傳送陣的時候,可沒有北堂馨兒啊!

「嗚嗚……輕狂……嗝,霖哥哥……霖……」

「馨兒,馨兒!」看著突然暈過去的北堂馨兒,西門霖霜擔心的大叫出聲,想晃動她還不敢,只好求救的看向輕狂,「快快,你給看看,輕狂,你快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縱然好奇兩人的關系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她也不能見死不救。將熠兒放在地上,這才檢查起北堂馨兒的身體,然後搭上她的脈。隨著時間的流逝,西門霖霜越來越焦急,尤其是看著輕狂的臉色越來越奇怪,忍不住的擔憂出聲,「你你你別嚇我啊……她怎麼了……」

若說之前她被兩人的態度給嚇了一跳,現在則是覺得有無數的的霹靂砸向她,瞬間把她給雷的是外焦里女敕。「沒什麼,她只是懷孕了。」

「哦哦,那還好,只是懷孕,只是懷孕……」小聲的念叨兩遍,西門霖霜的神色放松下來。等到他大腦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驚叫出聲︰「你—說—什麼?懷懷懷懷孕?誰誰誰懷孕?她她她她他……」

看著西門霖霜手指都在顫抖,輕狂好心的又重說了一邊,「嗯,她懷孕了!」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西門霖霜頓時被嚇傻了,倒是把輕狂弄的莫名其妙,難道這孩子不是他的?

「孩子是你的……嗎?」小心的詢問嚇傻了的西門霖霜,輕狂也從遇到他們的驚喜中回過神來了。

「孩子……孩子……她有孩子了……」西門霖霜明顯不在狀況之內,只知道重復輕狂說的話。

看他這樣也回答不出來什麼,輕狂也不和他計較,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放在北堂馨兒的鼻子下,不大一會兒,人就醒了。然後就驚恐的看向四周,當看到西門霖霜的時候,這才鎮定下來。

「輕狂,我這是怎麼了?」看著有些呆愣的西門霖霜,北堂馨兒小心的問道。

「他?被嚇傻了,原因是你懷孕了,現在能和我說說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嗎?」

于是當輕狂的話說完,又一個被嚇傻了的。這兩人到底是在鬧哪樣啊!

先緩過神來的是西門霖霜,剛想抓住她的衣袖,就被輕狂給躲了過去。開玩笑,都被他害過一次了,還想來第二回?

「輕狂,輕狂,她現在身體怎麼樣?怎麼會昏倒?還有還有……」

打斷西門霖霜語無倫次的話,她得先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說說吧,她怎麼會出現在這?你們為什麼會在一起?還有這個孩子……」

再次听到孩子兩個字,西門霖霜和北堂馨兒同時變了臉色,震驚倒是遠遠多過驚喜了,然後同時變得晦澀難辨了。

「當初我們本來是要去擊退魔族的,可是也不知道怎麼就出現在這里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馨兒也在我旁邊,問了她才知道,當初她是悄悄混進傳送陣法里的。我們也不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然後……然後……就是那樣唄……她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是我的……」從他吞吞吐吐的話中,輕狂就知道他說的不完整,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她也不強求。

倒是北堂馨兒听到孩子時,不自覺的模向小月復,神色有些淒苦。

「輕狂,我剛才問你的,你還沒回答我呢,馨兒她的身體……」

「驚嚇過度,水土不服,營養不良,過度疲勞,有小產的危險。」其實從她診斷的這些就可以看出來,他們過的並不好。

「那那……那怎麼辦?」西門霖霜一時有些六神無主,卻還是將北堂馨兒摟在懷里給她安慰。

「好好養著,不過這里畢竟不適合養胎,我們還是要盡快回去的。」

「嗯嗯,必須回去。也不知道東方,北堂他們在哪里……」想起自己這麼些日子經歷過的,他就覺得好像是噩夢一場,恨不得馬上醒來。可是每當他一睜眼,卻發現還身處噩夢,怎麼也掙月兌不了。要不是發生那件事,他和北堂馨兒也不會……那些人都不是人,全是畜生禽獸!一想到這兒,他就惡心的想吐。

「早晚會找到他們的。能不能起來,我們先離開這里。」她發現現在的西門霖霜比以前成熟了太多,果然人哪都是在逆境中成長的。她可沒忽略這人剛才一瞬間的恨意。

「可以。」掙扎著起身,北堂馨兒也失去了往日的聒噪,小心的扶起西門霖霜,又被他摟進懷里,頗有幾分相依為命的感覺。

「我們走吧輕狂,對了你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危險,還有你身邊這人是誰?」看著這個高大的男人,西門霖霜很是疑惑。

「我還好吧!起碼我還活著,這人是我僕人,簡稱跟班。」再次將熠兒抱起來,免得他踩上滿地的血,輕狂也不太在意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是啊,我們還活著,可是我有時候卻覺得活著還不如死了……」喃喃自語的一聲輕嘆,又怎麼能躲過輕狂的耳朵,只是她也沒有多說什麼。

考慮到北堂馨兒現在的身體,輕狂一時間也犯了難,這一關關的走過來,危險也隨之而來,帶著一個孕婦他們真的能行嗎?想想還是算了,先在這里多待些時日吧!既然她都已經遇到西門霖霜了,那麼也希望其他人此時也安好吧!但願……

一直走到離剛才的地方足夠遠,他們這才停了下來。將藥遞給北堂馨兒,讓她幫西門霖霜包扎,她去準備幾人的食物了。

不大一會兒,北堂馨兒就湊到她面前,往日那個明朗少女再也找不到一絲痕跡,反而是謹小慎微的偷看她,然後才怯懦的開口,「輕狂……我的身體……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很不好……」

听到這話,輕狂動作一頓,正要拿出勺子攪一下湯,北堂馨兒卻被她嚇的瑟縮了一下,然後再也不敢抬頭,只是拽住自己的衣角,周身全是悲傷。

「嗯,孩子的確很不好,畢竟這里的條件太艱苦了,就算是大人想活著都艱難,更何況是一個還未成形的孩子呢?所以你一定要養好身體,只有你的身體養好了,他才會有活下去的希望。」

「嗯嗯……我,我知道了……用不用,我我幫你……」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馬上又垂下頭,只那麼一眼,就讓輕狂看到了她眼里的惶恐不安,擔驚受怕,以及那麼一點點的心如死灰。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

果然啊,這人的話比以前少了太多了,囁嚅著嘴角,然後緊緊靠著西門霖霜坐下了,身體大半還隱藏在他身後。看到這里,輕狂心中說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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