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材魔後囂張娘親 第86章 鬧掰了

作者 ︰ 竹舍

「你放開我!」她就知道這家男人一直在她身邊,現在原形畢露了吧!

「不好好教訓你,你就不知道該以誰為天了是吧?」將玄熠一把抓起,扔到旁邊的榻上,魔玖幽對準輕狂的就是狠狠一巴掌,「說,今天是不是為了那個受傷的人類?」

「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趴在男人的大腿上,輕狂快要到極限了,上次就這樣打她,現在還來?打上癮了是吧!而且還在寶貝兒子的面前打她,她的臉算是丟盡了。

「我樂意!你是不是喜歡他?」明明之前就問過了,可是他的心里還是想一再的求證。

「不關你的事,你放開我!放開我!你個賤男人,死男人……」

啪啪啪,上立刻多出了好幾個手掌印。

「你就是欠教!」將掙扎的輕狂按住,男人還是減緩了力道。

坐在一旁的玄熠看著這一切,不聲不語,心里卻在罵著,死男人,下手那麼重,紅了不說,還慢慢腫起來了,不知道娘親很脆弱嗎?不過轉念又一想,打吧打吧,你越是這樣壓迫她,娘親反抗的就越狠,他等著看這男人是怎麼被拋棄的。

「還說和那人類沒關系,你要是再不老實交代,我們就去‘深入了解’一下,看你會不會听話!」

佔她便宜還不算,現在還羞辱她,這男人她受夠了!

「是,我就是喜歡他,怎麼樣?非我族類其心必誅,這話你沒听過嗎?你是魔族,我是人類,我們壓根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你現在還來問我,有意思嗎?」連蹬帶踹的從魔玖幽懷里掙月兌出來,輕狂也不介意和他來個魚死網破,再這麼下去,她會窒息的。

男人神色不停在變換,深邃的目光直接就看進輕狂的眼楮里,「你在騙我……」

「我沒有,我厭惡你,憎恨你,恨不得你馬上就在我眼前消失!」哪怕衣衫凌亂,輕狂也在頑強的和他對峙著。

「你胡說!你明明是喜歡我的!」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說喜歡你了?」

「我不信!我不相信!你會依偎在我懷里,你讓我吻你,怎麼會不喜歡?怎麼會……」

「別異想天開了,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用我多說嗎?」輕狂毫不留情的說出殘忍的話,此時心中怒氣完全壓制住了那一絲異樣,她只知道自從遇到這男人,就一直處在下風,不蒸饅頭還爭口氣呢!這次說什麼她都不會服軟的。

那無情的目光好似利劍一樣,插入他的心間,將酸澀壓下,魔玖幽想上前,將她摟入懷中。「丫頭,別說那樣的話,我不愛听。」

一把拍開他的手,輕狂抓緊他的脖領,將心中的不滿全部都發泄出來,「你知不知道從我遇到你的那天起,你的霸道,你的蠻橫,你的**,讓我有多麼討厭你!當你踫觸我的時候,我有多麼厭惡你!當你吻我的時候,滿身滿嘴都是你的氣息時,我有多麼惡心!當你佔有我的時候,我有多麼恨不得殺了你!你憑什麼管我那麼多,我穿衣你管,吃飯你管,和誰相處你還要管!我們母子相處,你非要橫插一腳,每天像只蒼蠅一樣時刻圍在我周圍,我好煩哪你知不知道!我是人,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我的喜怒哀樂,你憑什麼要讓我圍著你轉,我心里不舒服!不舒服你知不知道!現在煩的我都想拿把刀把心挖出來,要是我有一天瘋了,那也是你逼的!你就不能放過我嗎?和你掛上關系,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當初答應你的條件是我蠢!我蠢!可你也已經佔了我這麼長時間,這還不夠嗎?我想呼吸,想大口的呼吸啊!」責問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將心中的郁氣全部吼出來,輕狂表情猙獰,可是卻漸漸紅了眼眶。

「你就放過我吧!熠兒怎麼樣,都和你沒關系了,你不要讓我這麼累,好不好?你就讓我喘息一下好不好?我真的好累啊,你放過我,放過我……」一把甩開他,自己卻踉蹌了一下。

魔玖幽此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將快要摔倒的人扶好,看著她微紅的眼眶,好似一把刀在挖他的心,「就這麼討厭我嗎……就這麼討厭……你敢說你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感動嗎?」男人祈求的看著她,只要她說有,就會給自己找一個留下的理由。

掰開男人的雙臂,輕狂站穩身體,將所有的情緒都整理好,堅定的說出,「沒有!一絲一毫都沒有!」

狼狽的退後幾步,魔玖幽看著那堅定的眼神,不自覺的撫上心口。他寵她,讓她,保護她,為她打抱不平,解決麻煩,他費勁所有心思討好她,得來的就是一句「沒有」嗎?

「現在听清楚,說明白了,你可以滾了嗎?」轉過身,她不想再看到那張臉。

「丫頭……」

「滾啊!我讓你滾啊!听到沒有,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瓜葛!」握緊了拳頭,輕狂不停的給自己打氣。

「丫頭……」剛想將那顫抖的身體摟進懷里,魔玖幽卻突然頓住了腳,他的丫頭在生氣,在生他的氣,他要找機會彌補,等到她氣消了,就會回到他的懷抱了,對對得想辦法彌補!

感受到身後逼人的視線消失了,輕狂再也沒有力氣支撐了,跌倒在地,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嘴里囁嚅著,「走了嗎……」

若不是玄熠的耳朵好使,恐怕還听不見她的聲音了,從榻上蹦了下來,小身體努力抱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娘親別傷心,你還有我!」

「熠兒,熠兒……」將小人兒緊緊的抱在懷里,這是她所有的動力,她的寶貝!

都是那個男人害的娘親變成這樣的,哼!等他長大了,一定會好好算這筆賬的!

正當屋子里沉浸在悲傷中的時候,外邊漸漸傳來說話的聲音。

「哎哎,我就奇了怪了,這輕狂怎麼走這麼快,明明咱們馬上就跟來了,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呢?」

「肯定是嫌你煩,躲起來了。」

「北堂馨兒,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肯定是嫌你煩,偏偏某人還不自知,這真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啊!」

「北—堂—馨—兒!你就不管管你妹妹嗎?」

「好了,西門,你就少說兩句,讓讓女孩子嘛!」

冷哼一聲,西門霖霜跨走兩步,扯開嗓門就開喊,「輕狂,輕狂,你在里邊嗎?怎麼說走就走,也不等我,輕狂快開門啊!」

听著啪啪的敲門聲,輕狂站起身,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洗了把臉才將門打開。

「怎麼這麼久啊!」抱怨的說出一句,瞬間西門霖霜就又是活力四射的樣子了,「哈哈哈,快讓我們仔細看看,這可是藥尊啊!以後本少爺出門,逢人就說,我有個藥尊當朋友,哈哈哈,怎麼越想這心里就越舒坦呢?」

「輕狂恭喜!」之前的比賽真是讓他們大吃一驚,本以為十四歲的藥聖就已經夠嚇人了,哪想到更大的晴天霹靂在等著他們呢!不過這輕狂是怎麼了,周身的氣勢這麼不對呢?北堂柒墨看看前邊神經大條的西門霖霜,然後又看看身邊的皇甫明博和東方麒。

「嘿嘿,恭喜恭喜啊!我現在的心情還是很激動啊!」一坐在榻上,西門霖霜得意的翹著二郎腿。

「輕狂你怎麼了嗎?是不是累了?」北堂柒墨小心的問著。

「沒什麼,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嗎?」將人領到桌前,輕狂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水。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當然是來膜拜你啊!啊對了,我手里的丹藥可得收好了,誰也不給,那可是藥尊煉制的啊!回去要是讓我家老頭子知道了,還不得羨慕死他!」一想到他家老頭子暴跳如雷的樣子,西門霖霜就嘿嘿嘿的奸笑不止。

「你們都在啊!」連城和鏡無殤听到里邊熱鬧的氣氛,也踏門而入。

看著來人,幾人紛紛起身打招呼,「連城導師!」

「不必見外,我只是來感謝輕狂的。」感謝救治他的手,讓他還有活下去的希望,感謝她為自己出了一口氣,讓那些人落得應有的下場。

「既然你來了,那就正好,我幫你把藥換上。」走到桌前,把那些瓶瓶罐罐都拿了出來,按照一定的比列調配。

連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用眼神詢問他們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啊!他們也正納悶呢!只有西門霖霜還沉浸在無盡的遐想里,回不過神來。

「坐。」拿著藥糊,輕狂招呼連城坐下,將纏在他雙手的紗布打開,又打了盆清水過來。

看著面前認真的人,連城總覺得她有什麼不一樣的,「輕狂,你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手中的動作一停,輕狂接著給他上藥,「我沒事,只是累了。」

就他們所知道的,輕狂從來不是個輕易說累的人,看樣子是她不想說,那他們也不好多問,就算輕狂年紀小,可是他們也要給她應有的尊重,而且他們對待輕狂,從來都是把她當成是成年人在對待。

神游天外的西門大少這時總算是回過神來,「輕狂,累了?走走,我知道個好去處,保證你能身心放松,一會兒我們就去吧!」

「西門,你別鬧了,既然輕狂累了,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誰鬧了,我說的好去處保證能讓你們放松,看你們關系好,才告訴你們的。」西門大少打開扇子,神氣活現的說。

「輕狂,輕狂,你就去吧,去吧,去吧……」扯著她的袖子,西門大少還撒上嬌了。

被扯得手一抖,藥差點灑了出來,瞪了他一眼,輕狂沒好氣的呵斥,「滾!」一個大老爺們扯著袖子,撅著嘴給誰看哪?再看一眼,她就會控制不住的拍死他。

某人沒臉沒皮,反正被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鍥而不舍的祈求著,「你就答應我吧!去吧,去吧,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們大家一起去。」西門霖霜自作主張的說完,也不管大家是否反對。

將連城的雙手包扎好,輕狂也洗干淨雙手,坐在一邊倒了杯水慢慢喝,將兒子抱在懷里,看著連城,又將目光轉向其他人,「你的手明天會好。至于你們有什麼想問的?」

呃……他們是很好奇的,可是現在這樣是不是不太對勁兒?

「輕狂,輕狂,我有我有,你怎麼會煉藥的?」听到她願意解惑,西門大少一下子沖到最前邊,求知的小眼神拼命射向輕狂。

「有人教的。」

「那你什麼時候會的?你別說讓我猜猜,肯定是你小時候遇到了世外高人,見你天賦不錯,就收你為徒,將所有的衣缽都傳授給你,你才會這麼年輕就成為藥尊的,我說的對不對?」猜測完,西門霖霜就一幅我很聰明,快表揚我的樣子。

「恭喜你~」沒等西門霖霜把嘴咧開,輕狂就無情的說出下一句話,「一個都沒猜對!」

「啊?」怎麼這樣,他還想去探訪名川,找找世外高人學兩招呢!

「輕狂,你是什麼時候成為煉藥師的?」皇甫明博道出心中的疑問,畢竟輕狂可是他伽聖帝國的人。而對于神經大條的西門霖霜,他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無視他就好。

「一年前。」

「什麼?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肯定是在騙我,這怎麼可能呢?」不管是西門霖霜不信,其他人心中也是驚訝不止。

「連城導師就應經夠變態了,你比他還要變態?導師,導師,你給說說,你是過了多少年才成為藥宗的?」

听到她的回答,連城心中也是驚訝不止,「十年。」

「你看你看,你這妖孽讓別人怎麼活啊!你這話要是讓那些七老八十的煉藥師知道,不得把你扔進藥爐重造啊!嘖嘖……」

「輕狂,我之前就知道你很厲害,現在你又推翻了我對你的認知了。」北堂柒墨怔愣一下,看著輕狂的目光中帶著欣賞以及一絲尊敬。

「輕狂,你能不能教教我啊?要是有個藥尊當我師傅,我以後會也能馳騁整片大陸了啊!」

「邊兒去,邊兒去,北堂馨兒,就你!嘖嘖,我看是沒什麼希望了。」

「我沒有,你就有嗎?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那模樣……」對于西門霖霜的諷刺,北堂馨兒毫不留情的反擊回去。

「輕狂,你還沒說是誰教你的呢!」

「他想要平靜的生活,所以抱歉,我不會透露太多關于他的消息。」

「肯定是高人!」摩挲著下巴,西門霖霜眼楮滴溜溜的轉,該怎麼把話套出來呢?

相較于他們,皇甫明博想的就多了,以輕狂的煉藥師等級,那是完全不受束縛的,可是他作為伽聖帝國的皇子,還是會本能的為帝國打算,他要是說出請求的話,輕狂倒是會幫忙,可是他又不能這麼自私,畢竟輕狂把他們當朋友。一時間到是進退兩難,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快走吧,本少爺帶你們去好地方。再說了,大家都知道輕狂住在這里,一會兒還不一定會有多少人來‘拜訪’呢!我們順便去躲躲,走吧走吧……」西門霖霜跳躍性的思維直接就將皇甫明博到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

出去散散心也好,而且她也不喜歡被那麼多人圍觀,為了避免麻煩,還是出去吧!

于是一行人出發了,當然最得意的就屬西門霖霜了,他現在的心情很好啊!把他們都帶去自己家的產業那里,等到傳回去帝都的時候,他等著他家老頭子來巴結他,想想就爽啊!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輕狂的事情應經被人們爭相傳頌了,而且速度相當快,當他們走在大街上的時候,西門大少才頓覺失策啊!

「你看那是不是傳說中的藥尊啊……」

「我看像,听說她年紀不大,還總是抱著個孩子……」

「听說她總是一襲白衣……」

「什麼啊什麼啊,我可是見過真人的,輕狂小姐那才叫一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呢……」

「那你說她到底是不是?」

「我,我,我當是離得遠……」

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將他們包圍,西門霖霜苦著一張臉,湊到輕狂身邊,小聲的說道,「輕狂,我看我們要不回去吧……」

就算西門霖霜的聲音一再的減小,可也比不上那麼多人豎起的耳朵啊!這不,一下子就暴露了。

「是輕狂小姐,真的是她啊!」

「輕狂小姐,我崇拜你!」

「輕狂小姐,你好厲害,我好喜歡你……」

「輕狂小姐,你賜我一顆丹藥吧,我家中老娘已經病得不行了……」

「我家孩子身體不好,輕狂小姐,你給我……」

「輕狂小姐……」

周圍的百姓們一擁而上,硬是將它們都擠開了,人影攢動,誰也看不清誰,一行人都被沖散了,西門霖霜被人連推帶踩,好好的一雙鞋硬是被人踩壞了,其他人也沒好到哪去。一聲聲的「輕狂小姐」叫的他們頭昏腦漲,出來就是個最大的錯誤。

而此時的輕狂看著面前的一行人,小心的往後退著,四周了無人煙,只有無數山峰做伴。寒風冽冽,輕狂的面色同樣冰冷,注視著黑衣人後邊走來的人,她暗中戒備。

原來是剛才被人群推擠,輕狂小心的護著兒子「殺」出重圍,剛找到一條人少的小巷想要回去,就被一群黑衣人給堵了個正著,黑衣人二話不說,直接就出手了,兩邊的牆壁都跟著倒塌,隱約還能听到尖叫聲,不過這群黑衣人倒是且打且退,顯然是要引她去什麼地方。

嚴防死守,輕狂也不含糊,在沒受傷的情況下她倒要看看是要將她引到什麼地方。跟著黑衣人一路出城,直到城外的五王峰上才停了下來。

而此時,黑衣人的主子倒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喲呵,還是熟人!

「嘎嘎嘎嘎,沒想到你這麼好騙,既然來了,今天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來人陰狠的說道。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樓南太子嗎?我說你這喪家之犬不好好的在籠子里待著,怎麼逃出來了?哎呀,這可不行,要是咬傷人可怎麼辦啊?」

「哼,不用你逞口舌之快!你害我如此,今日不將你的命留下,難消我心頭之恨!你們都給我上!」捂住胸口,樓擎然的臉色又白了幾分,之前他逃跑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被什麼襲擊了,現在他的五髒六腑都在撕扯著,簡直就是痛不欲生。可是他的仇人還沒死,他不甘心!不甘心!

看到黑衣人腳下的法陣顏色竟然是綠色的,輕狂也不得不嚴陣以待,這樓南太子看樣子是下了血本了,找來的竟然是黃乾境的強者,哪怕是她現在也佔不了什麼好處啊!

「嘎嘎,你怕了吧!我不光要殺了你,還要讓這小雜種也給你陪葬,瞧你年紀不大,竟然連孩子都有了,你也不過是個人盡可夫的臭婊子!不過本太子大人大量,看我對你多好啊!讓你們母子在地獄里也能有個伴兒,哈哈哈哈……」刺耳的聲音傳來,輕狂周身的氣勢瞬間就發生了改變,敢打她兒子注意的人都得死!

「娘親~放我下來~」他要和娘親一起戰斗!

母子各佔一方,看著周圍的黑衣人將他們包圍在其中,輕狂先發制人,強大的靈力爆發,這是一場殊死較量,她將火系和木系的靈力運用自如,可是這次遇到的敵人卻很是難纏,不僅躲過了她的攻擊,出手更是狠辣。

值得一提的是,別看玄熠個頭不大,年紀不大,倒是可以和黃乾境的強者打成平手,濃郁的黑氣腐蝕掉一個人的胳膊,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警覺。

「先把那個小雜種給我干掉!先干掉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那個臭婊子不好對付,就連生出的小雜種也是難纏,這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才那麼小,就能和黃乾境強者一戰。樓擎然本就蒼白的臉上滿是驚恐,腳步不自然的往後退。

熠兒!她的寶貝兒子可不能有事啊!輕狂極力的想要擺月兌眼前之人的攻擊,可是卻被人合力的往山峰邊上逼去。手臂上更是被一個金系修靈者劃出一道傷口,戰況一下子變得危機四伏。

卻說這邊,魔玖幽被輕狂打擊的落荒而逃,對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就是想時刻看到小丫頭有什麼錯?圍繞在她身邊有什麼錯?有多少女人求之不得,他都沒去多看一眼,小丫頭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竟然還敢說他惡心,不想讓他踫,那想讓誰踫?除了他,誰都別想!還敢說厭惡他,那每次吻她的時候,濕乎乎的大眼楮為什麼只盯著他看?還有每次在他身下輾轉承歡的是誰啊?她敢說不享受?沒良心的小丫頭,就是給她好臉色看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最後還趕他走,真當他堂堂魔王尊是好欺負的啊?

滿肚子氣沒地方發,魔玖幽怨念的嘟囔。最後所有怨念還是化為一聲嘆息,算了!小丫頭就是吃定他了,想個辦法哄哄就好了,之前送的東西都不喜歡,他的好好想想送什麼才能挽回。小丫頭不是喜歡那些個破花破草嗎?那他就送「花」好了。

當他從千里之外摘回來一大捧紅色的浴血魔花時,小丫頭竟然不在?仔細的感受著那小東西的氣息,人眨眼就不見了。可是他看到的是什麼?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她的丫頭竟然遇到了危險,這下哪還顧得了手里的花,救他的丫頭咬緊。

「丫頭~」

退到山峰邊緣的輕狂正躲過一次攻擊,沒想到腳下的土質松軟,直接就掉了下去。剎那間,她好像听到了那個賤男人的聲音,迅速的幻化出木系靈力作支撐。就在這時,腰間突然多了一雙大手,將她摟入懷中。

「丫頭,你沒事吧!」魔玖幽擔心的看著她,真不敢想象要是他來晚了一步會怎麼樣。什麼魔族,什麼魔尊,什麼魔力,統統都拋到腦後,他只憑借著本能要保護好他的丫頭。該死的人類,找死!

抬頭看著緊摟住他的男人,不是走了嗎?為什麼還要回來?還打算死皮賴臉的纏著她,禁錮她嗎?不,絕不!這個男人總是自以為是的管著她,他憑什麼?要是沒有這男人的話,她還是那個百折不撓,勇往直前,驕傲無比的戰輕狂!只要有這個男人在,她就會想到那個怯懦祈求,卑微羸弱的自己,要是沒有他就好了,沒有就好了……

所謂一眼萬年也不過如此,就在輕狂心思翻轉間,明明知道沒有什麼勝算,她還是這麼做了。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男人的胸膛上,恍惚間他看到了男人不可置信的眼,眼中有著疑問,憤怒,最多的還是悲傷,然後那身影越來越遠,往下不停的跌落。不再多看一眼,借著力道,輕狂將自己解救出來。

「你怎麼會沒死?」樓擎然瞪大雙眼,他明明看到她掉下去了,怎麼會沒事?怎麼會沒事?

「我怎麼敢死在你前邊?」

「給我上,上,上啊!」他就不信她有九條命,弄不死她,他決不罷休!

就在這時,風雲變色,狂沙吹得人睜不開眼,就連太陽好像都失去了光明,一團黑氣漸漸升起,出現在眾人眼前。果然沒死!呵,她早該想到的,接下來迎接她的會是什麼?

「啊啊啊,那是什麼?是什麼?」樓擎然渾身發抖,那強大的力量到底是什麼啊?

「都—給—我—去—死!」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樓擎然和那些黑衣人就全部都爆體而亡,永遠化為塵埃了。

看著男人一步一步走來,那腳步聲好像敲打在她的心間,怦怦,怦怦……

這男人好大的怒氣,那背後的黑色火焰正在怒燒著,這樣下去會傷害到娘親的,玄熠挺身站在輕狂面前,毫不相讓。

「你給我站住,不許再過來了。」

「滾開!」魔玖幽大手一揮,直接就將玄熠給禁錮到虛空中了。

「你把熠兒怎麼樣了?把他還給我!」縱然她的心里很害怕,可是有什麼事可以沖著她來,誰都不能傷害到她的兒子。

魔玖幽一步一步走向她,看著那熟悉的眉眼,他無數次的流連,無數次的為她心軟,無數次的忍讓,可是他換來的是什麼?他百般討好的的丫頭竟然會想要殺他!哈,還有比這更好笑的事情嗎?那他這麼長時間的付出算什麼?想起剛才那一腳,還有絕情的眼神,心如刀割也不過如此了。

「你想殺我?」沒人知道他現在是怎樣的壓抑著自己,他怕萬一要是爆發了,小丫頭就永遠消失了,呵呵,瞧他,就算到現在還是在為她著想,他就tm的是個傻子!心甘情願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傻子!

感受到男人滔天的怒氣,輕狂將心虛害怕壓下去,反而淡定了,看著那猩紅的雙目,無聲的抗議著。

「我在問你話,是不是要殺我?回答我!」沙啞的聲音剛一出口,魔玖幽覺得心被扯得生疼。

「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魔玖幽活了這萬年來,想要我命的無不勝數,可是有誰能成功了?我堂堂魔王尊冷血無情,殺人如麻,無數的人們尊敬我,崇拜我,想爬上我的床的女人不計其數。我偏偏就對你著了魔,本無心無愛過了這麼多年,怎麼就偏偏栽到你的手上,我把一顆心捧到你面前,戰—輕—狂!我的真心就活該這樣被你踐踏嗎?你耍著我好玩是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你捫心自問,我對你不好嗎?我寵你,疼你,讓著你,費盡心思的討好你,為了你我無數次降低自己的底線,結果換來的竟然是你要殺我?我哪里對不起你?竟讓你這樣對我?你說,說啊!」昔日打趣的稱謂消失不見,只剩下一個悲傷的男人抓著她的肩膀大聲質問著。

「我沒求你這麼做。」顧不得肩膀上的疼痛,她現在只想擺月兌他。

「沒求我,沒求我……」一瞬間魔玖幽悵然若失,雙手垂下,那一句句的喃喃自語又是說給誰听。「是我犯賤,我犯賤!哈!我魔玖幽竟然會有遭報應的一天,我向卑微的人類學習,怎麼討好你,我幫你達成你的心願,我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嗎?只為了你的笑容,為了你能將我放在心上,我做了多少!是不是無論我做什麼,你都不會放在眼里,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也會疼!它現在正被你一刀扎了進去,血流成河,你知道嗎?這些你都知道嗎?不不,你不知道,不知道……我的心你不稀罕,不稀罕啊……」

將那涌上來的思緒壓下,輕狂也知道今天惹怒這個男人,在劫難逃了。「既然疼,那麼就殺了我吧!若我消失不見,你就不會疼了。」

沉浸在悲傷中的男人听到這話,凶狠的看著她,「你別以為我不敢!」

風揚起,吹散滿地的紅花,迷了誰的眼,困了誰的心……

看著閉上雙眼一心求死的人,魔玖幽心中更是酸澀,「哪怕是死,也不要我的心是嗎?」

「是!」

「戰—輕—狂!你找死!」一把抓住她的脖子,魔玖幽將人摔倒在地。「你想死,我成全你。既然我的心你不想要,那就任它變得冰冷,這是你自己選的,別後悔!」

「不悔!」

看著那頑強的眼,男人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又狠下心來,雙手不斷的用力。

窒息的感覺覺來越強,輕狂斷斷續續的說出最後一句話,「熠……兒,你……要照……顧……熠兒,熠兒……」

湊到輕狂的耳邊,魔玖幽嗤笑一聲,憤恨的說著,「你以為你死了,我還會留下他的命嗎?」

本已經任命的輕狂雙眼突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孩子……」

「不不,就因為他有你這個娘親,所以我不會容許你的血脈存活在這世上,我想毀的東西,就一定要毀得徹底!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擋住曾經迷戀過的雙眼,魔玖幽狠下心,既然他得不到,那麼就毀了吧!干干淨淨的也好。

「咳咳……不要……不……要……不……」明明是她惹怒這男人的,為什麼要讓她的兒子陪葬,不要不要,她的熠兒要好好活著,必須活著!雙手緊緊抓住男人的大手,輕狂努力掙扎著。

看著劇烈掙扎的人,魔玖幽神色不停的變換著。

「放……放……咳咳,放……」

「你看這滿地的紅花,是我特意給你找來的,本來是想送給你的,可是是你把什麼都毀了的,不過有它們給你陪葬,想必你就不會孤單了,看我對你多好!你為什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這是她第二次離死神這樣近,可是她還年輕,還有太多的不舍,直到真正面對死亡的時候,她才知道,原來她也很惜命,只要她不死,原來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如果她死了,熠兒怎麼辦?想到這里,淚水順著眼角滑下。

手中一熱,魔玖幽連帶著心也被燙疼了,一把將人甩開,呼哧呼哧的喘著氣。

「咳咳,咳咳……咳咳……」死里逃生,輕狂拼命的咳嗽,小臉通紅。

「戰輕狂,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只是想到更好懲罰你的辦法了,你不是厭惡我,憎恨我嗎?我就看看今後除了我以外,還有哪個男人能踫你!」見她緩過氣來,魔玖幽絕不承認他的心中放松了一下。

沒等輕狂的氣喘順,全身的衣物全部都被震碎,男人欺身而來,陰狠的在她耳邊說道,「我會在你的靈魂中留下印記,讓你的身體只屬于我,其他所有的男人只要踫你一下,就會讓你渾身疼痛而死!你說好不好?嗯?就算是我魔玖幽不要你了,其他男人也休想染指你,你就這麼孤獨終老一輩子吧!慢慢人生路,我就看著你怎樣孤苦無依的過一輩子!」伴隨著那黑色的火焰,魔玖幽將她壓到,火焰全部進入到輕狂的身體里,疼的她渾身打顫,想要掙扎卻被男人死死按住。

他該拿她怎麼辦才好?該怎麼辦才好啊?就讓他再放縱一回吧,然後就回魔界,從此將她在記憶中抹去。眷戀的吻上她的唇,以後再也嘗不到了,想到這,眼中的紅光大盛,似纏綿,似訣別,直到全部都咬出血,也沒有放開。

「你給我記住了,你的男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魔玖幽!現在是我不要你了,知道嗎?是我不要你了!」染血的唇在輕狂的身上留下一個個印記。

不知為何,听到這話,輕狂的淚水滾滾而下,不要了嗎?不要她了嗎?這次是真正的結束了吧!

伴隨著那黑色的火焰,魔玖幽緩緩而動,模著她鎖骨上的印記,他要讓她永遠都忘不了她!模上她的眼角,心中酸澀不已,這是為誰而哭?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怎麼會是為了他啊!

魔玖幽最後一次的佔有她,回想起之前的相處,都好似浮生一夢,過眼雲煙。聞著她的香甜氣息,從相遇的時候開始,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音容笑貌都印在自己心間,還有將人摟緊懷中的觸感,以後就再也看不見了,他爭取過,努力過,可是這人的心啊!是石頭做的,他捂不熱,暖不了,哪怕他將自己的心雙手奉上,也會被她棄如敝履。他堂堂魔王尊何時這麼丟臉過?怎麼就偏偏遇上她的呢?

仔細的看著她痛苦的眉眼,緊咬的雙唇,就這麼恨他嗎?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若是沒有了我,你真的會開心嗎?」

「嗯……疼……」

疼痛傳來,輕狂咬上魔玖幽的肩膀,死死的咬著,哪怕嘴里全是血腥味也絕不松口。男人的身體也隨之僵硬了。將人抱起,眷戀的聞著清甜的氣息,任由那淚水一滴一滴落在自己的肩上,哭吧哭吧!從此你的世界里再也沒有我了,我放你自由了!

抓住她的腰,魔玖幽多麼希望時間停留在這刻,卻也知道這是他的妄想罷了!離開便離開吧!

整整三天三夜,男人才釋放,大手按在她的小月復上,魔玖幽幫她清理好,「你放心,既然我們不再有什麼關系,我自然不會再給你留下我的種。」

渾身沒有力氣,倍感酸痛的輕狂被他抱在懷里,感受著那大手壓在小月復上,腿間漸漸冰涼。抬頭看著男人的眉眼,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肚子,心中有些發酸,她想握住那只手,可是最終還是沒有動作。

站起身,任由她滑落,魔玖幽收拾好自己轉身就走,卻被抓住了腳腕,心也隨之一動。

「熠兒……還給我……」沙啞的聲音刮的她嗓子疼,衣衫盡碎,滿身全是青紫,腿間還有一灘痕跡。

抽回自己的腿,魔玖幽不想再看她一眼,卻被她又一把抓住,將人一下震開。這次男人真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人影漸漸走遠,輕狂再也承受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哭自己,哭母子分離,還是哭什麼?抓起破碎的衣衫擋在身前,哭聲是何等的悲戚。

正在悲傷之間的輕狂忽略了逐漸走來的腳步聲,來者究竟是何人呢?

------題外話------

嗚嗚,卡了,竹子的群號是245434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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