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臉色蒼白卻一直沒有哭鬧的暖暖,何姐走到收銀台前,拿了一把錢,就對暖暖說,「暖暖,以後別來了,找過一個好工作。這些是你這個月的工資。」
暖暖拿過錢,數了數,「我正好要辭職呢。不過,這個錢是不是太多了,何姐,你弄錯了,還給你。」
何姐眼淚一直流,將暖暖返回來的錢就塞到她的包里。哽咽著說,「何姐對不起你,暖暖,你務必要接受,不然何姐實在不安心。暖暖,何姐就當求你了。」
將小包放在暖暖的肩上,何姐一直在抹眼淚,「暖暖,以後找工作眼楮放亮一點,千萬別給人欺負了。知道嗎?」
「我知道,我會注意的。何姐,再見。」
臉上微微露了一個笑容,暖暖走出這噩夢般的愛家超市。
她不怪何姐,反而感謝何姐。如果何姐不來救她,這個時候她就被張大強給糟蹋了吧。其實想想,她昨天跟了何姐一整天,何姐雖然煩,但卻沒有趕走她。想來,何姐那時就看出了。只是礙于張大強是她丈夫,何姐才不好說什麼。
現在也好,辭職了也好,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呵!
努力的想要保持臉上的笑容,可淚水卻抑制不住的流淌了下來。等到了租房里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面。
一個人躲在屋子里,縮在角落里,暖暖盡情的哭泣。
哭了好久好久,暖暖才疲憊的躺到床上,昏昏入睡。
小愛從關秦哪里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還沒到7點,就看到暖暖房間里亮了燈。小愛一看,就知道有事。連忙敲門,「姐姐,是我小愛,你開門好嗎?」
暖暖剛剛才起來,發現天都黑了,就開了燈,接著就傳來小愛的聲音。暖暖打開門,讓她進來。
小愛剛要問暖暖怎麼這麼早回來了,就看到暖暖的眼楮紅腫紅腫的,一看就是哭過的樣子。立馬軟了聲音,小愛輕輕的問,「姐姐,你怎麼了?」
暖暖不想對人說,就搖搖頭,「沒什麼。小愛,我要出去買點東西吃,你要嗎?我幫你帶過來。」
小愛連忙搖頭,「不用,我已經吃過晚飯了。姐姐,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說著,暖暖就出了門。
暖暖一走,小愛就趕緊打電話給蘇辭。等到對方接通,小愛飛快的說,「蘇少,姐姐好像遇到事了,眼楮都哭腫了。我問姐姐怎麼了,姐姐不肯說。蘇少,今晚,你要不要來陪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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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買了一塊面包,買了一包花生米,然後還買了一瓶啤酒。
長這麼大,她還真沒有喝過啤酒呢。可是,今天,她就是想喝喝。反正,她不勝酒力,喝醉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解愁?
回來的時候,小愛還沒有走,還在等她。見她回來了,立馬迎上來,接過她手上的東西放在小桌子上後,小愛就對她說,「姐姐,我一個好姐妹剛打電話來約我去逛街。我就不陪你了。等會兒,密斯特蘇就會過來了。姐姐,祝你有個美好的夜晚。拜拜。」
說完,小愛就一溜煙的跑了。
她可不想在這里當蘇少和暖暖姐姐的電燈泡,還是閃人先。
暖暖情緒低落,根本就沒心情招待小愛。她要出去還是留著,都隨她的便,暖暖根本就不想管。當然咯,對于小愛說的話,暖暖根本就沒听進去。
什麼密斯特蘇,那就是浮雲。
撕開花生米,咬了一口面包,暖暖就打開啤酒蓋。剛要喝上一口,就听到有人在敲門。
暖暖以為是小愛,聲音里有些不耐煩,「你不是去逛街了嗎?還有什麼事?」然而,打開門一看,來的卻不是小愛。
而是,他!
蘇辭!
暖暖很愕然,指著蘇辭就說,「你…蘇先生,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蘇辭細細的觀察暖暖,果然如同小愛說的那樣,眼楮紅腫,明顯大哭過一場。心里異常的憐惜,蘇辭忍耐著,輕笑說,「我可以進去嗎?」
看了一眼小小的房間,暖暖莫名的尷尬。不過還是點點頭說,「我房間很小,你不介意的話就進來吧。」
「不介意。」吐出三個字,蘇辭跨進暖暖的房間里。
這是暖暖住的房間,他到這里來了好幾次,卻沒有一次進來過。這還是他第一次進來呢!暖暖住的地方,他歡喜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暖暖關上門,嘴上說著,「我在吃晚飯。蘇先生,你吃了嗎?」身子卻被圈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這個懷抱突如其來,暖暖明顯的嚇了一跳。抬眼看見是蘇辭,暖暖立馬說,「蘇先生,你這是做什麼?請放開好不好?」
蘇辭卻是不放,反而在暖暖的耳邊,輕聲的說,「暖暖,我好多天沒有看到你了,很想你。」
他的聲音溫柔,嗓音低沉,非常的好听。听在耳邊,如清風吹拂,拂到她的心頭。
他說,想她。
心底忽然柔軟了一片。
暖暖任由他抱著。
感受著他懷抱里的溫暖,暖暖主動湊近他,環上他的腰,頭貼著他的胸膛。
白天遭受的那一場噩夢,忽然再度襲上腦海。暖暖抱緊了蘇辭,眼淚卻是莫名其妙的一直掉,打濕了他的衣服。
蘇辭緊緊抱著她,手撫模著她的頭發,慢慢緩解她的悲傷。
好一會兒,暖暖才顫抖著聲音,說出一句話,「蘇先生,對不起,把你衣服打濕了。可我就是想哭,你讓我抱一會兒。」
蘇辭騰出一只手來,慢慢的溫柔的擦掉暖暖臉上的淚水,「暖暖,不要客氣,這個懷抱只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