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戰神 第六十八章 蒙混過關

作者 ︰ 小河之波

()石厚見州吁真要挽留自己,頓時心中暗喜,拼命扭動著腰說︰「二哥,不是俺非要離開,而是受不了這小兒的窩囊氣,好像俺非要死皮賴臉地去沾大哥的光似的。」

「哎呀,三弟,怎麼能這樣說話呢?」听石厚提及共叔段,州吁立即來了靈感,連忙正色道︰「虧你還有臉提大哥,難道你真就忘了咱們柿園三結義的誓言了嗎?」

石厚一甩手掙扎著說︰「二哥,俺怎麼會忘記柿園三結義的誓言呢?」

「沒忘記就好。」州吁摟住石厚的腰,輕聲埋怨道︰「三弟,你怎麼能耍小孩子脾氣呢?咱可是長輩呀,得有個做長輩的樣。」見石厚沒有吱聲,他接著又說︰「咱應該理解公孫滑,要不是由于心里著急,也不至于這樣。這種事擱在誰的頭上,誰都會犯渾的。是不?」

「那,他嘴硬什麼?」听州吁的口氣仍在袒護公孫滑,石厚噘著嘴賭氣道︰「二哥,你沒听他說俺是在逞能嗎?」他邊說邊掙扎。「俺何必還要湊這個熱鬧逞鳥能?」

石厚不听勸,州吁立即佯裝生氣地訓斥道︰「三弟,不是二哥想說你。平時,你三棒子都打不出一個屁來。今天是咋的了?吃錯藥了?怎麼就犯起 驢脾氣來了呢?」

石厚扭動身子,一邊向門外挪,一邊搖晃著頭沮喪地說︰「二哥,有這個混蛋小子從中作梗,俺真的是沒法再摻和大哥的事了。您也好自為之吧。」

「這貨怎麼就湯藥不進呢?」州吁摟著石厚的腰,連急帶累弄得渾身大汗淋灕。「今天難道老子就真沒轍了嗎?」他咬著牙,轉動著眼珠想辦法。可是,越急就越想不出辦法來,眼看石厚已經掙扎到了大門外。

忽然,他腦子里靈光一閃。「哎呀,為何不試試這個辦法呢?」他趕緊伏在石厚的耳朵旁輕聲說︰「三弟,再鬧下去可就是你不對了。你這麼聰明也不想一想?咱這怎麼會是摻和呢?鄭國不過是塊實驗田,摻和是為了更好地耕耘咱的二畝三分地。」

州吁的話讓石厚心里一楞。「嗨,二哥竟然與老子不謀而合,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原來,他竟比老子技高一籌,已經達到深藏不露的境界了。」他急忙扭頭與州吁對視了一眼,輕聲嘀咕道︰「哦,老子明白了。」于是,趕忙心領神會地半依半就返回了屋里。

州吁松開雙手,拍著石厚的肩膀裝模作樣地問︰「哎呀,三弟,將你勸回來可真不容易啊!」接著又央求道︰「給老子一個面子,先說說大佷子的計謀到底有何硬傷?憑什麼說一問就會露出馬腳?」

「他娘的二哥,咱從光玩到大,老子一直以為他是一個粗人。真想不到他會有如此高深的表演天賦,老子真是瞎了眼。」石厚故意看了州吁一眼,會心地笑了。于是,持地拖腔拖調道︰「二哥,這個很簡單嘛。」

「三弟,那就講講怎麼個簡單法?」州吁見石厚裝腔作勢,自己也趕緊進入角色,說︰「你不講出來,又怎麼能讓老子和大佷子知道呢?」

「二哥配合得不錯。」石厚于是慢條斯理,裝模作樣地說︰「二哥,既然來搬兵,若君主問起鄭伯的國書,那又該咋回答呢?」接著,又故意點撥道︰「想想吧。搬兵求援這麼大的事兒,竟連一封國書都沒有,這不是小孩子在過家家嗎?」

「對呀?」州吁一拍巴掌,連連點頭,稱贊道︰「哎呀,還是三弟想得周全。可這又該怎麼應對呢?」他心里實在沒底,讓石厚這麼一問,還真有些著起急來。

公孫滑見州吁撓著頭,扭臉看看自己,似乎在問︰「大佷子,你看該怎麼應對呢?」他一時答不上來,頓時急得滿臉通紅,一連說了幾句︰「這,這……。」

「耍能唄。」石厚看著公孫滑脹紅的豬肝臉,心花怒放地暗罵道︰「尻,怎麼‘這’了半天連個狗屁都放不出來?哈哈,想跟老子斗?那就自圓其說了唄?」

公孫滑見石厚撇著嘴,好像在嘲笑著自己。情急之下,他一拍腦門想︰「嗨,老子干脆先胡亂搪塞一下,蒙混過了關再說。」于是,訥訥了半天,猛地月兌口而出︰「二叔,俺就說路上跑得太急,把國書給跑丟了。」

「三弟,這能行嗎?」州吁吃不準,趕忙扭臉問石厚。

石厚瞥見了公孫滑游離不定的目光,心中暗笑︰「哈哈,這貨恐怕已是黔驢技窮。」他輕蔑地冷笑一聲,對州吁說︰「二哥,誰不知道國書比性命都重要?即便丟了性命,也不能丟國書呀。這個餿主意能忽悠誰?」

州吁點著頭,沮喪地說︰「哎呀,確實忽悠不了誰。」他無奈地扭臉對公孫滑說︰「大佷子,你再好好想想,看能不能想出更好的主意來?」

公孫滑瞧著州吁,急得抓耳撓腮,哭喪著臉說︰「哎呀,二叔,俺平時的點子可多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急竟急得江郎才盡了。」接著,又拽了拽州吁的衣袖,壓低聲音說︰「二叔,俺爹說您最聰明。今天就拜托您了,幫俺想一個‘金點子’唄。」

「拉倒吧,老子的腦子是漿糊做的,哪來的什麼‘金點子’?」州吁深知自己有幾斤幾兩,連忙將雙手一攤,長嘆一聲道︰「唉,大佷子,甭指望老子有什麼‘金點子’,能不出‘餿點子’就算萬幸了。」說著,用嘴朝著石厚呶了呶。

公孫滑害怕石厚奚落,于是對州吁的一再暗示,只好裝著沒有看見。

公孫滑不搭理暗示,讓州吁很生氣,卻又沒有辦法。只好將目光再次轉向石厚,無奈地使出了絕招。只見他笑眯眯地訛詐道︰「三弟,老子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州吁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讓石厚心里得瑟極了。「嗨,二哥還得依靠老子!」他又瞥了一眼公孫滑,心里罵道︰「尻,沒轍了吧?想在老子面前裝婞訄,你小子還女敕了點!」接著,又盤算道︰「不過,老子還得先賣一個關子,吊吊他們的胃口。」

于是,故意皺著眉頭,輕搖著腦袋,猶豫道︰「二哥,辦法到還有,只是不知能否行得通?」說著,又故意斜著眼瞟了瞟公孫滑。

「尻!這鳥貨什麼意思啊?」公孫滑見石厚的眼神怪怪的,再一听他陰陽怪氣的言語,心里立即警覺起來。「女乃女乃的,莫非想吊老子的口味?」一想到這里,他頓時被氣得七竅冒煙,心中大罵︰「這鳥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丑模樣!」

州吁正苦于無計可施,胃口一下子被吊了起來,連聲催促道︰「三弟,不講出來,老子怎麼會知道能否行得通?」接著,又自吹自擂︰「說出來,老子還可以幫你把把脈。」

州吁見石厚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斜眼瞟著公孫滑。于是,好奇地扭過臉一看,公孫滑的臉正紅一陣、白一陣地變化著。「嘿嘿,這貨咋啦?好像鼻子都被氣歪了,卻還放不出半個屁。」他回過頭看了看石厚,心里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公孫滑是越琢磨越氣惱,轉動著餓狼似的眼珠子,暗中盤算道︰「女乃女乃的,只恨老子技不如人,不得不甘拜下風呀。現在,老子只有先不吭聲,才能抓住那貨的小辮子。接著來個後發制人,一舉將他打入十八層地獄,再踩上一只腳,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石厚並沒有立即回答,這讓州吁心里癢得難以控制。他又斜眼看了看公孫滑,見他的面容已經恢復正常。于是,咧著大嘴笑容滿面地催促道︰「三弟快說吧,快要把老子憋死了。」

州吁著急,讓石厚喜上眉梢,見公孫滑已偃旗息鼓,心中頓時歡喜起來。「耶!該出手時就出手,看老子如何把你們拍在沙灘上?」

他並不急于回答州吁,而是抿抿嘴唇,暗自尋思︰「女乃女乃的公孫滑,休怪老子不客氣了。今天,你小子想不丟人都辦不到了。」他越想越得意。「不僅要讓你丟人現眼,而且還要叫你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丟人丟到家!哈哈。」他禁不住在心里笑了起來。

主意拿定,他裝出漫不經心、滿不在乎的樣子,扭臉對州吁說︰「二哥,不瞞您說,國書這個環節至關重要。」說著,故意停頓下來,偷偷地瞟了公孫滑一眼,然後猛一揚手說︰「要想蒙混過關,就必須表演得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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