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讓潘婆子出去買了藥回來煎上,瞥見馮衙司不在,端著那藥碗上樓先去找邵盈,笑嘻嘻道︰「二小姐,這藥我煎好了,這藥可是我去鎮外辛苦買來的,都是些稀罕貨…………」
邵盈听到藥也是稀罕貨,「噗嗤」一笑,知曉王婆要在她面前殷勤表現一番討賞錢,嘴角彎彎道︰「好啦,好啦,吶。冰@火!中文」說著,從桌子上把拿那錠銀子拿起來,掂了掂,卻不給她,只拿眼瞟著她,道︰「這銀子可是抓藥,伺候三妹的。」雖然知道她一定會私吞,但是先把這話擱在這里,讓她心里存了愧疚,必然會好生侍候邵素的。
王婆見那明逛逛的銀子,起碼有五兩多,眼珠子都瞪出來,連連點頭道︰「好說,好說。」說著,咽了口吐沫,道︰「二小姐……」說著,把手伸了出來,道︰「二小姐果然大方,馮衙司就是個大方人,小姐果然是象他。嘻嘻。」笑得十分曖昧。
邵盈見王婆那神色,本來還想戲弄一番,忽然沒了興趣,把銀子放在王婆手上道︰「你去吧。」——她本來就是官家小姐,如今情勢好了以後,那種威勢自然而然顯露出來,王婆見了,心中暗暗咋舌,把銀子藏好,點頭哈腰地走了出來。
剛剛走到樓梯下,忽見一人從門口進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眉目俊朗,面容英挺,只是眼角露出些許皺紋,倒是顯得有些滄桑之感,王婆隱隱覺得面熟,可不知哪里認得,見他直直地走了過來,沖著王婆十分熟諳地一點頭。
王婆一愣,道︰「請問這位爺,您是……」
那人面容忽然染上紅霞,道︰「不認得我了?」
王婆嚇得一激靈,「哇」了一聲,道︰「衙司?你恁地變成這模樣了?」聲音十分大,周圍的人紛紛看向他們,馮子劍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吶吶道︰「不好嗎?」
「好啊!」王婆一拍大腿,她是積年做媒拉縴的,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笑得眼縫都沒了,一個勁夸贊道︰「衙司好個標志人物,便是那小生也及不上衙司這模樣哩。嘖嘖……二……但凡小娘子見了,一定會被衙司迷上呢。」
馮子劍听了這話,疑心王婆看出自己的初衷,連連咳了兩聲,轉了話頭道︰「你這是去哪兒?」
王婆忙道︰「三小姐這是要吃藥,我忙著去侍候來著,哎呀呀,衙司,你說說那麼多罪囚,我們這幾個婆子輪流看著,我還要伺候三小姐,真真是……「說著,嘆了口氣。
馮子劍嘴角一彎,點頭道︰「我知道了。」卻再也不說什麼,上了樓去。
王婆一番表功,居然半點好處也沒有賺到,心里未免失落,只是馮子劍是她正經的山峰,她也不敢埋怨,忽然想起自己那藥碗落在了樓上,忙上了樓,推開門正要進去,忽听道一聲嚶嚀,忙收住腳步,差點跌了個趔趄,轉了身要回,忽然又起了好奇心,從窗戶縫里點開去看,見邵盈坐在馮衙司的懷里,馮衙司正俯身吻她,那手還在身上撫來撫去,忽听邵盈嬌喘道︰「爺,這可是白日,你……」
馮子劍終于收回了那手,品砸了半天,道︰「果然是剃了的好?」
邵盈點了點頭道︰「那是當然,爺象換了個人,剛才王婆出去,大概沒認出你來吧。」
馮子劍見她猜的半點不差,訕訕道︰「你倒是機靈。」
邵盈見他臊了,內心正在為他又要折騰自己煩惱,忽然生出主意來,忙道︰「爺不妨給其他人瞧瞧,保管都說好哩。」
馮子劍一點也不想給其他人看,就想讓邵盈見見自己這模樣,他模了模邵盈的面頰,見其長長的睫毛在陽光下宛如蝴蝶,閃來閃去,禁不住上去亂親,喃喃道︰「我就想給你看。」
邵盈見他又來了,心中十分擔心他做那事,忙又轉了個話頭道︰「剛才王婆過來了,我給她五兩銀子,讓她給三妹抓藥。」
馮子劍皺了皺眉道︰「五兩?」心里卻道果然是不知柴米貴的千金小姐,五兩銀子都能買丫頭了,抓藥何須這麼多?——他卻不知邵盈早就知道銀錢的價格,只是她存心要花他的銀子,讓王婆把三妹打發好,因此好不疼惜地給了那麼多。
馮子劍也不過皺了皺眉,見玉人在懷,嬌滴可親,又開始摩挲她,邵盈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卻不敢顯露,見他又要解自己的衣襟,忙道︰「衙司,刑部來人了嗎?若是來了,我是不是要下去住了的好。」心里卻想,若是日日如此,自己寧可跟三妹住柴房。
馮子劍如今得了邵盈,象是老房子著了火,頗有剎不住的氣勢,竟如年輕後生般天天想著這個,何況現下並無其他大事,更是有了閑暇……心里正著火,听邵盈這麼說,,手倒是停下了,「嗯」了一聲道︰「你別擔心,跟著我便是。」說著,忽然覺得有了底氣,恁地她是什麼王府小姐,此時此刻還不是要依靠自己?
想到這里不再忍耐,把邵盈抱了上床,解開衣襟俯身下去……卻見邵盈把他一推,道︰「爺,這是白日,你這是作甚,沒得有白晝宣yin的,那可不是正經人家做的事情。」
馮子劍見佳人娥眉輕皺,似乎有不愉之色,可是這話卻說得十分正當,讓他無法反駁,不由沉下臉來,但是動作卻是停下了。
邵盈見他肯放過自己,心中一喜,又見其臉色,知道他臉色不快,忙先衣服穿好,做起來嬌聲嬌氣道︰「爺,你知道我們家訓是什麼?「
「什麼?」馮子劍甕聲甕氣道。
邵盈見他肯跟自己說話,心中暗笑,面上卻正色道︰「但凡貴人家里,最害怕出的便是紈褲子弟,若是有了這樣的弟子,憑你再大的富貴,也過不了三代的。「
馮子劍滿腔qingyu被邵盈澆滅,本來十分惱怒,忽听邵盈說出這番話來,倒是有了興趣,「哦」了一聲,听邵盈繼續道︰「因此富貴人家的家訓是極嚴的,其中有一條就是不得白日宣yin.」說著,臉上一紅,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