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听男人心 第二章

作者 ︰ 莫顏

「媽,我的雨傘呢?」

「天氣好得很,帶傘做什麼?」

「等一下會下雨呀。」

「外面大太陽的,哪會下雨啊?」

「我听說的嘛。」

「听誰說?」

「氣象專家呀。」

「啊?氣象報導說的嗎?」

「嘿,找到了,原來放在這里。」

安欣欣將折迭傘放進提袋里,然後匆匆走到門口,準備穿上球鞋出門,如果等會兒會下雨的話,穿球鞋比較方便。

「媽,我走嘍。」

「等等,早餐呢?」

「我已經把你為我做的飯團和現打的鮮果汁放進袋子里啦,時間來不及了,我在路上吃。」

向爸媽揮手說再見後,安欣欣便踏著輕快的步伐出門了。

待女兒走後,安母搖搖頭,關上門,對老公道︰「唉,你剛才有沒有听到,這孩子居然說會下雨?」

坐在飯廳吃早餐的安父笑道︰「有可能是真的。」

「老公?」

「記得十年前那場大地震嗎?」

「你是說……」

「多虧那孩子,我們全家才能夠平安無辜,要不是她半夜叫醒我們和爸媽,把我們拉出去,否則我們恐怕逃不過地震造成的災害。」

回想那次可怕的劇烈搖動,安母仍心有余悸。

「是呀,那孩子說什麼……魚呀,鳥呀,青蛙呀,一直在驚慌的說有大地震,我當時不相信,也覺得是巧合,可是……孩子的爸,你相信她真的听得懂動物說的話嗎?」

「我不知道,但我很了解我們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放心,欣欣很聰明,因為她懂我們的擔憂,她也知道如果一直跟人說她听得懂動物的語言,別人就會當她是神經病,老師和同學也會用怪異的眼光看她,這世界大部分的人,是容不下與自己差異太大的人的。」

安母點點頭。「是呀,那孩子答應過我們再也不告訴別人,也不隨便在人前和動物說話,雖然當時我覺得這只是小孩子太會幻想的關系,可是這麼多年來,我似乎也開始相信,那孩子真的听得懂動物的語言。」

「汪。」狗狗妞妞正仰頭望著他們,它雖然是只狗,卻很有家教,像個小淑女一般的坐著。

安母伸手將它抱起來,好奇的問著妞妞︰「妞妞呀,你跟欣欣真的可以溝通嗎?」

「汪。」

「如果你听得懂,就叫三聲。」

妞妞沒叫三聲,反倒是撒嬌的舌忝著安母的臉龐,引得安父哈哈笑道︰「依我看,妞妞是在跟你撒嬌想吃東西,你可以用食物跟它溝通。」

安母也笑了,疼愛的抱著安家的愛犬,不經意的瞄到窗外的天空。

「咦?老公,你看窗外。」

安父順著妻子的話轉頭,夫妻倆一同看向窗外,幾分鐘前還是大太陽的天空不如何時已經轉成了陰天,厚重的烏雲正在天空上盤踞,兩人不約而同望著彼此,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訝異,心中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難道真的會下雨?氣象明明說今天是楮天的呀。

十分鐘後,陰霾的天空響起轟瞳瞳的雷聲。

這場大雨下得讓人措手不及,街上滿是倉皇躲雨的行人,沒有人想到天氣如此善變,幾分鐘前還是楮朗的大太陽,這會兒就毫不留情的下起大雨來。

騎樓下到處是沒帶傘的天涯淪落人,便利商店的雨傘和雨衣不到幾分鐘被搶購一空,只有一個人一點也不意外,撐著她的雨傘在雨中悠哉的漫步。

安欣欣早就預知了這場雨,因為在她家的露天陽台上,她听到一群螞蟻吵著要搬家,還說若不趕快搬到高一點的地方,會被大雨沖走的。

自從她明白自己的異常能力會讓父母感到不安,會讓大家誤認她不正常後,她就再也不告訴別人自己能听懂動物語言的能力了。

「快走呀,你怎麼不走呢?」

「汪嗚--」

安欣欣好奇的往一旁看去,在騎樓下有個女孩,正拉著狗兒頸子上的牽繩,試圖把它拉進門里,可是狗兒怎麼都不肯進去。

「怎麼搞的嘛!平常好好的,為什麼每次來這里,你就不走了呢?」女孩氣呼呼的罵道。

「拗嗚--拗嗚--拗嗚嗚嗚--」

安欣欣的步伐越走越慢,越走越不忍心,最後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兒後,轉個身,朝女孩和狗狗大步走去。

「小姐,你最好不要把它帶去你男友家,因為你男友會趁你不在的時候欺負它,這就是為什麼你的狗每次來這里之後,回家就會拉肚子。還有,它的右腿不是因為自己頑皮而受傷的,而是你男友弄傷的,如果你不信,最好偷偷躲起來親自印證。另外,你狗狗說你每次離開後,就有另一個年輕的女人出現,和你男友很親熱,而且她也會和你男友一起欺負它。

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部講完後,不理會女孩錯愕的表情,安欣欣轉身走人,因為該說的她都說了。

雖然她下定決心不再告訴別人,但是常常有例外,就像剛才那樣的情況,或者是像另一種情況。

「好奇怪,為什麼那麼多天了,它們還是都不理會對方啊?」

「大概需要更久的時間培養感情吧?」

「是嗎?」

「一定是啦,我相信再過不久它們就會生小孩啦。」

「啾啾啾--啾啾啾--」

鳥籠里的兩只鳥兒,一只瘦,一只胖,各據一方,始終保持著距離。

原本已經往前走了五、六步的安欣欣,再度去而復返,對著站在鳥籠前研究的兩個女孩說道--

「把它們賣給你們的老板欺騙了你們,因為這兩只都是公的,而且原來它們都有老婆,硬是被唯利是圖的老板拆散,還有,胖的那只會欺負瘦的,這就是為什麼它們一直保持距離,因為瘦的一直在躲胖的那只,它害怕得連食欲都沒有,才會這麼瘦。」

同樣的,不理會目瞪口杲的兩人,她劈哩啪啦說完後,再度轉身走人。

這情況她看太多了,有太多人養安物,卻不了解安物知識,也不事先做功課,只因為一時沖動或是為了滿足自己,卻不考慮自己是否真的能對寵物的一生負責,連鳥兒是公是母都搞不清楚,甚至也從不關心安物的心情,其實動物們也是有感情的。

「真是……不懂就不要養嘛……」安欣欣悶著一肚子的氣,她實在氣不過,也很難過,每次看到主人那麼白痴,她就忍不住上前雞婆一下。

她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生氣也沒用,她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所能幫助動物。

看了下手表,幫助流浪貓拘的義賣時間快到了,她趕忙加快腳步。她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約好去義賣會上當志工,要把募捐到的寵物用品和廠商捐助的飼料,在義賣會上盡力的銷出去,義賣所得會全部用在幫助流浪貓拘的花費上。

「救命啊……」

正打算加快腳步時,微弱的呼救聲傳來,讓她再度停下腳步仔細聆听。

「救命啊……我肚子好餓喔……」

是動物的呼救聲?什麼動物呢?

聲音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卻又讓人覺得好像就在附近,雖然找尋呼救聲會讓她趕不上時間,但是又無法置之不理。

雨聲干擾了她判斷聲音的來源,讓她無法確定聲音來自何處,听起來應該是小型的動物。

循著聲音,她撐著傘沿著巷子走去,隱約覺得這聲音是從一扇門里傳出來的,而那扇門沒關,輕輕一推就開了,那微弱的求救聲也更加清楚了些,似乎在告訴她找對了地方。

她進了門,走進這棟大樓里,沿著樓梯往上,被那微弱的求救聲牽引著一顆揪緊的心。

她一心只想找出發出求救聲的可憐小動物,所以沒想太多,當然不會知道在這棟大樓里所暗藏的危機,更不曉得在暗處中,一雙精銳的黑眸盯住她的身形,隨著她而移動視線。

一株身影鬼魅般的接近,無聲無息的伸手摀住她的口,連給她掙扎的時間都沒有,就將她帶入一旁的角落,沒入陰暗中,不發出一絲聲響。

安欣欣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已經被困在強而有力的臂彎里,立刻意識到這是男人的懷抱,不過輪不到她做出激烈的反應,因為對方比她還激動。

一股熱氣噴在她耳畔,傳來男人憤怒的低吼。

「該死的,你的到這里來做什麼?」

她瓜子般的小臉被一只大掌摀住嘴,只剩兩只眼楮睜得好大,很努力的往旁邊瞟去,看到了一張凶巴巴的男人面孔,佔據她所有的視線,就像特寫鏡頭一樣。

一開始她還以為自己被人綁架了,可是當對上那張戴著墨鏡的面孔時,她立刻認出對方。

是他?中年用餐時刻點了兩份羊排、一份雞腿加飯,又重點一份雞腿,身邊帶了一只跟主人長得一樣酷的狼犬,而且還幫忙打倒蟑螂男的那位先生!想不到會在這里以及這種情形下遇到他。

她是期待能夠再度見到他啦,因為她對他存在著一份很特別的好感,這世界上幾乎每個女孩都有一個夢,希望能夠和自己的真命天子有個浪漫的邂逅,但絕不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下,被對方像大人罵小孩似的指責她不該出現在這個地方。

她感覺不到對方有對她不利的念頭,倒像是自己的闖入給對方惹了個天大的麻煩。

一見面就被對方罵到臭頭,她莫名奇妙又超無辜的。

她不明白自己哪里犯到他?為什麼他要那麼激動?而且哪有人在質問別人時又用手摀住人家的嘴,她能回答得出來才怪哩。

「你不知道這里很危險嗎!」

「……」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如不知道!」

「……」

「你到這里來是自找麻煩!」

「……」

「阿武,你捂著人家女生的嘴巴,叫人家怎麼回答你?」暗處里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代她回答。

安欣欣好奇的眼珠子轉向另一頭,詫異的發現除了墨鏡男,大盆栽後面還藏了一個人。

「咦?她不是安心餐廳的小妹嗎?」躲在鞋櫃旁的人也探出頭來。

「人家不是打工的小妹,是餐欽店的千金小姐。」

「她怎麼的到這里來?」

「便當外送嗎?」

「笨,你有看到她帶便當嗎?」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的,讓安欣欣傻了眼,沒想到這里居然贏了那麼多人,更驚訝的是,他們每個人都穿了防彈衣,帶著手槍。

警察?

唐冠武一雙火眼金楮瞪向他們。「我當然知道她不能說話,要不然我干麼摀住她的嘴,就是要避免她尖叫壞了我們的大事!」

禿眉下的美目瞪回墨鏡男,既然不準她說話,那干麼還一直問她啊?吃飽沒事干嗎?

「她看起來像是誤闖進來似的,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你不該怪她。」方鈺文說道。

就是說嘛,安欣欣看向這個為她說話的男子,他長得斯文俊美,似乎比較明理,也沒那麼粗魯,不像墨鏡男那麼不講理。

「我是在告訴她危險性,否則出了事怎麼辦!」

安欣欣的眼珠子瞪回墨鏡男。

「你別這麼凶,小心嚇到人家。」

眼珠子又瞟向斯文男。

「被我嚇到總比丟了小命好吧。」

眼珠子再瞪回墨鏡男。

「你老是這麼暴噪,難怪把女人都嚇跑了。」

眼珠子再瞟向斯文男。

「我唧有暴噪?我只是在告訴她實話。」

「你說話沒頭沒尾的,我打包票她一定听不懂。」

「我已經告訴她這里很危險了啊,怎麼會听不懂?」

啊我就是听不懂啊!

她的眼珠子在兩個大男人之間轉來轉去,現在是怎樣?說相聲嗎?這兩人只顧著自己說話,她則像個人質一樣被困住,嘴巴被摀住,想插個話都不行。

唐冠武看向她,低聲警告。「我告訴你,我最討厭听到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如果我放開手,你能保證不尖叫嗎?」

她點點頭,因為現在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理由需要尖叫。

「你確定?」他不放心,又問了一次。

她再點點頭,他盯著她,考慮了一會兒,最後才決定放開手。

終于,她被摀住的嘴得回了自由,正想好好的問他們到底怎麼回事時,大手又罩回她的嘴上。

「有人來了!」唐冠武一把將她抱起閃入一旁,方鈺文及其他人也迅速躲藏起來,結果,她又像人質一樣被墨鏡男牢牢的縛住,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是從他們緊繃的神情及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緊張氣氛,她知道有事情發生,也跟著小心謹慎起來,不敢亂動。

樓下來,她听到上樓的腳步聲,來人不止一人,听起來好像是一群人,還能听到他們的對話。

「這地方安全吧?」

「當然,這里是大樓住宅,位在鬧區里,沒人會懷疑。」

「你也真大膽,把地點設在這里,對面還是警察局哩。」

「你沒听過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嗎?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把東西藏在這里。」

「你有裝鎖嗎?」

「裝鎖有什麼用,我裝了比鎖更棒的東西。」

「神秘兮兮的,到底是什麼,快點讓我看。」

「我若是你,就絕對不會隨便踫這個門把。」

「什麼意思?難道你--」

「嘿嘿,如果有人試圖打開這道門就會啟動機關,不出五步,闖進的人會被我設定的炸彈炸成碎片。」

安欣欣心中大驚。炸彈?天哪,那房里有炸彈?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自己闖進了這麼危險的地方都不知道,現在她終于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想到自己剛才差點就誤觸機關被炸成人肉碎片,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也明白墨鏡男為什麼這麼生氣了。

若非他及時拉開她,後果真不堪設想,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縮著身子往他懷里依偎,試圖從這副強壯的臂彎里汲取一些安全感,好安撫她受驚的心。

唐冠武朝其他人做了個暗號,他們之所以躲起來,就是等著對方把機關解除,這麼一來可省事多了。

方鈺文比了個手勢後便悄悄前進,其他人分批跟著,唐冠武也打算跟進,不過在跨出步伐前,終于想起自己懷里還抱了個累贅,于是將她放開,並嚴肅的對她低聲命令。

「待在這里不準亂跑,知道嗎?」見她點頭後,便轉身跟上方鈺文。

安欣欣躲在後頭看著他們逐漸靠近那間屋子,也不由得為他們提心吊膽,平常只能在電影或電視上看到警方追捕歹徒的畫面,想不到有生之年,她竟然有機會身歷其境。

她其實可以趁這個機會逃走的,但是兩腳卻不听使喚的粘在原地,一顆心撲通撲通的急跳著。

唐冠武神色冷冽,銳利的目光如獵豹在相準目標時那般沉靜,這是他即將伸出獵爪撲抓獵物的前兆。

毫無預警的,他率先沖進屋子里,行動如雷、迅如捷豹,而跟在他身後的方鈺文和其他伙伴也同樣動作如飛,敏捷似影。

方鈺文與他量有默契,這個攻左,另一個就攻右,這個攻上,另一個就攻下,配合得天衣無縫,合作無間。

突襲對他們有利,不到一分鐘,就將這五名歹徒打得暈頭轉向,唐冠武將這幾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家伙丟在一塊兒。

「誰是老大?」

五個人一陣沉默,沒人回答,唐冠武不由分說地一腳狠狠的踩著其中一人的腿傷處,痛得對方哀號連連。

「不說就踩斷你的腿骨。」

對方痛得連忙用手指著最右邊的那個人。「是、是他。」

唐冠武凌厲的視線改而落在最右邊的家伙,上下打量後,冷問︰「你是老大?」

懾于他凶猛的氣勢,以及在見識過他厲害的身手後,對方害怕的低著頭,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是的。」

唐冠武緩緩瞇起銳目,一邊握緊喀啦喀啦響的拳頭,一邊說道︰「制造炸彈,是你的主意?」

男子害怕的點頭承認。「是、是的。」

「搶劫銀行,也是你的主意?」

「是、是的。」

「綁走人質,也是你的主意?」

「是……」

「很好!」唐冠武的拳頭突然台不留情的打去,不過打的不是這個承認自己是老大的人,而是在他右邊看似貌不驚人的家伙。

「哇啊!」對方痛得大叫一聲。「你、你怎麼打我?」

他一把揪起對方的領子,鼻息噴在那人流著鼻血的臉上。「你以為找個人來頂替就能騙過我?依我看,你才是他們真正的老大,是吧。」

男子顯然對他的判斷感到震驚。「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們的眼光瞄在你身上的次數最多。」

「那也不代表我就是老大啊!」

「還想裝蒜啊你!」說著又在對方臉上補一拳。

謗據他辦案多年所累積的經驗,做手下的通常會等著老大的提示或命令,就算刻意隱瞞,但他們的眼神依然會不由自主的瞄向老大這,就露了馬腳。

方鈺文和其他警察忙著清理現場,有人打電話連絡警局,有的在房間里仔細搜查,等到把所有地方都清查後,方鈺文走過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

「找不到。」

找不到?唐冠武蹙起濃眉,在制伏了歹徒之後,卻發現他們要救的小女孩不在這里,他瞪向歹徒老大。

「人呢?你們把那小女孩藏在哪里?」

歹徒老大露出陰狠的嘴臉。「嘿嘿嘿--」冷不防一個拳頭打下去。

「笑什麼笑?小女孩在哪里?」唐冠武面不改色的問。

「你敢打我!不要小女孩的命了嗎?」

一拳再打過來,但這次動手的是方鈺文。「小女孩在哪里?」

「你、你們打我!我死都不告訴你們!我要讓你們警方找不到人質,丟盡面子,無法交代!」

想威脅他們?好樣的。

「我看不把你的手臂打斷,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們敢用私刑?小心我告你們!」

其他警察听到告這個字,都一副面有難色。

「他說要告我們,怎麼辦?」

「這可傷腦筋了,組長會罵的。」

「要是打斷他的手,他還是可以告我們。」

「阿武,依我看,不如把他牙齒拔光,讓他無法說話。」

說完,所有人都摩拳擦掌,還露出陰狠的笑容,一副準備動用私刑的狠勁,把對方嚇個半死。

「你、你們別亂來!」

唐冠武故意點點頭。「這提議不錯,既然他不肯說,就交給你們處理吧。」

嚇唬歹徒是他們慣用的伎倆,目的就是要逼歹徒說出小女孩的下落。

他把歹徒們交給其他警察,自己則在一旁看好戲,突然眼角好像瞥見什麼,他警覺的往旁邊看去,不由得怔住。

有個人正在屋子里頭閑晃著,正是那個安心餐廳的小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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