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女人被踹了翻滾過了身去。因為沒想到那自視尊貴的太後會自己動手,而且沒有想到那一腳會來得那麼快,她的紅腫的臉撞在了地上,那一陣疼痛痛到了骨子里,痛的腦袋都有點暈眩。
她強忍著痛,皺著眉,抬起頭,眼前依然是那扇緊閉的門。
……
「參見陛下。」大殿門口的侍衛跪拜在他威武的身軀下。
「太後……不在?」游夜言語淡漠和剛才馬背上的男人簡直判若兩然。他特意做給太後看的馬背之旅居然白費了,而且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發什麼,太後居然會不在?
「屬下遵命。」黑派人說著慢慢起身,掀了頭上的帽子,露出那一頭半白的頭發,解開了面紗,現出那張老成的臉。他正是慕容山莊的慕容華。
「慕容師傅果真心思整密,謹慎小心,考慮就是比一般人周全。」向來江湖中的線人都是不得入宮半步的,可卻唯獨慕容華一人例外,他不禁得到太後的特許更有千百種方法可以不讓熱和人擦覺。
「是!」一排侍衛起身,動作整齊迅速,分兩排從台階上快步而下,在有些呆滯的女人面前停下,大聲怒斥,「你沒有听見陛下的話麼,閑雜人等不得靠近,走吧。」
「起。」游夜居高臨下地服侍著地上跪著的人,「既然沒有其他人,你也就不再需要在本王面前掩飾了。」說完男人嘴角深陷,早已听出此人的聲音了。
「陛下沒有問奴婢太後娘娘是否在啊,青兒該死,應該早早說的,青兒該死。」女人低頭說的楚楚可憐。
「陛下過獎,樹下是承蒙太後和陛下的抬愛,才有今天的成就啊。」慕容華謙卑地低下頭。他既答謝了男人的夸獎,也抬出了太後,在告訴他,他是有特許的。
……
一路而來跪了一地的宮人。
也許,正是因為那一次游夜大方地讓女人上了自己的馬背,她便成為了他和滿天星之間又一次劫難的關鍵。
他眼里的冷風劈來。
他穩穩坐下的那一瞬間,黑袍人的眸微微有些震顫尖銳。接著低下頭,等候男人發話。
只見一位身著黑袍,頭戴黑帽,穿的嚴嚴實實的黑袍人只身一人站在空曠莊嚴的大殿上,聞風,穿黑袍的男人迅速轉身,跪在游夜的眼前。「屬下參見陛下。」
在那一聲聲的跪拜聲中,女人被這滿目的虛榮沖昏了腦袋,那享受了那高高在上的一瞬間,讓她無盡地向往,她回望著一地的宮人,眼神堅毅,她發誓遲早有一天她會讓他們甘心跪拜她,讓這一切成為現實。
大殿前,高高的台階下。
太後既然不在,他就不必再花這些心思了。
女人懷抱的手瞬間空蕩,可卻為那背影激動再次震撼,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已經到了台階上,回頭對她輕浮地笑。一眨眼的功夫那所有的繁華春夢都瞬間煙消雲散。
女人驚醒,也許她是這時才從剛才那夢幻式的膜拜中清醒的,看著侍衛冷淡鄙夷的眼神,她一臉的慘白,眸中的怒意一掠而過。然後僵直的起身,離去。
女人被驚得心跳加快,軟軟地挨在男人的背上,享受那瞬間的溫存,「陛下,好威猛啊!」女人臉上掛著那幸福的紅暈,她在笑,每個動作,身上的沒一處地方。
她回望著大殿,默默發誓總有一天會光明正大的踏上去坐在男人身邊的位置。
梅白俗九四梅九。她心一慌,撲通跪在了台階上,膝蓋傳來生生地疼痛,女人低頭,咬了咬唇。她從小在莫宮中長大,對太後和陛下的言行舉止都銘記在心,所以只要她看到男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在生氣。
是那麼威風,那麼幸福!
游夜冷眸微轉,怒意漸濃,「去下面守著,不要讓閑雜和人等進入大殿。」命令了左右兩側的侍衛,男人沒有看跪在台階上女人一眼便轉身進入大殿。
游夜坐上龍椅的瞬間。
男人低眉一笑,眼神流轉到正前方。定神在台階上方,然後直接起身,一只腳輕踏馬背,
男人猛地轉身,衣擺和空氣擦出巨大的風息聲,眼神冷冽地瞪著還在吃力地一層層踏著台階的女人。
男人的語氣不明,像是在夸獎他,又像是在怪罪他。
男人轉身,剛剛歡悅的眸色即刻暗淡無光。
男人遁足踏上了大殿中間那把金色的沒有龍角的龍椅,利落地轉身穩穩地坐在了龍椅上。
白馬飛速狂奔。
而游夜也只是因為太後喜歡這個丫頭而對她寵溺些。他以為這樣她便會感恩,在太後面前多幫那女人說說好話。他聰明一世卻糊涂一時,殊不知,一個女人對他再死心塌地,性格再懦弱,她是不可能把心愛的男人推向別的女人,她也不可能不妄想可以成為他所愛的男人的唯一的女人。
躍起身子,那健碩的身子以優美的姿勢彈入空中,衣擺擺動成扇形。
那一聲怒斥居然讓女人感覺無比刺耳。
那個黑袍人也跟著他的方向慢慢轉移。
陛下的馬背上居然坐著一個宮女?
青兒對上男人的眸,嘴角的笑意漸漸僵硬。
馬兒經過,宮女們都一臉羨慕驚訝地看著陛後坐著的女人。
馬兒飛快地奔跑,它有一種熱情來自于背上男人的尊貴,仿佛被他騎著,它便可以超越一切,在台階下停下,男人拉近纜繩,強制停下了馬,它倔強地豎起前蹄。
黑牌人微微抬頭,露出那雙深沉老練的眸,昂著眉頭,目光停留在游夜和龍椅之間那一道縫隙。
二人對上一句話便讓整個大殿的氣氛有些冰冷。
游夜總認為太後她太過于縱容此人。甚至懷疑過她那從他出生就獨守空閨的母親
此人在江湖深藏多年,是當世江湖中的德高望重的人,榮華富貴家世地位無一不缺,他有何理由還要依附魔宮。況且他同樣是上一代武林盟主的結拜兄弟,難道他那心思同樣鄭密的母後從來不曾擔心過他會叛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