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五更）文/安之天涯
莫默和賴品如都顫然一抖，聞聲驀然望去，只見林函謹如雕塑般站立在莫默的房間門口，手里還提著給莫默買的藥。
只是，那滿臉的陰鷙和眼眶里迸發出的狠厲實在是太嚇人了，連莫默都不由渾身一抖，更別提賴品如該有多害怕和驚顫了。
「媽……」這時候的林雅跑了上來，氣喘吁吁的，表情里的著急驚慌和小心都顯示，她是想上來通風報信說林函謹回來的，但來不及。
可能是因為都察覺到什麼了吧，此時的林女乃女乃，林振偉，林律，崔顥哲和清姨他們全都跟著走了上來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林女乃女乃見氣氛不太對，探著身子與林函謹一同擠在莫默的房門口里。
林函謹卻緊緊地盯視著賴品如，陰狠地問︰「誰滾出去！誰手下不留情！」
此時的賴品如的臉色是剎然慘白如紙，身子發顫得如搖搖欲墜般。
「怎麼了嘛，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誰滾出去？誰手下不留情啊？」林女乃女乃在一旁急得直問。
可仍是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話。
林函謹走到莫默的面前，但卻看著賴品如，一個字一個字地問︰「她打你了？蚊」
莫默大慌，看了眼已經是驚怕得像是快要死去般的賴品如，忙是搖頭兼擺手的說︰「沒有沒有，阿姨沒有打我，阿姨怎麼會打我呢，女乃女乃他們都在呢，你在亂說什麼！」因為此時林女乃女乃的臉色看起來很是陰沉。
「說！挨了多少？她打了你多少？打你哪里？用哪只手打的？」林函謹冷聲「逼問」莫默。
莫默都不知道怎麼說了，可偏偏此時林女乃女乃還走上前來喝問賴品如︰「你打默默丫頭了？」臉色不客氣，語氣也是毫不客氣的！
「沒有，媽媽才沒有打她呢，女乃女乃您不要冤枉媽媽。」這時候的林雅是及時的走過來扶住賴品如。
而林振偉，林律，崔顥哲和清姨則是依然站在莫默的房門口，看著里面。
「你也有份！」林函謹驟然轉頭看向林雅，這不是疑問句，而是已經篤定得不能再篤定的肯定句。
賴品如和林雅的相互扶持著的身子是同時一顫。
自知無法再掩飾了，賴品如也就索性把所有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挺了挺身子說︰「是，我是有打莫默，……」她的話音還沒落，林函謹馬上是狠戾的咬牙︰「果然！」
緊接著是林女乃女乃驚怒的呼聲︰「品如你打默默丫頭！小雅也有份嗎？」她看著林雅的眼神是充滿了心痛。
「媽，這和小雅沒有關系。」賴品如忙護著林雅。
林函謹卻冷哼一聲︰「此地無銀三百兩，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狼狽為奸。」
賴品如驚怒︰「小謹，我……不管你再怎麼不承認，我都是你爸爸的妻子，你的阿姨，小雅是你的親妹妹，你，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們呢？是，我承認我打默默，是我不對，但是，那也是她這個白眼狼恩將仇報，我好心收留她，她卻來勾引你，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阿姨？」林函謹冷笑一聲，說︰「我想你是搞錯了吧，我是給默默的面子才叫你一聲阿姨，沒有默默，你在我眼里，在這里，你什麼都不是！不知感恩圖報的人是你！不是默默！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哼，我看，這只臉面少得可憐的麻雀是你吧……賴女士！」他冷冽的聲音，說的每一個字都如冰刀子般一刀一刀地刮著賴品如的臉皮，特別是最後「賴女士」三個字，更是讓賴品如是惱羞得無地自容。
「小謹！」這時的林振偉惱然大喝，大步走進來，厲聲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你阿姨說話，就算她做得再錯，再不對，她仍你是的阿姨，在法律上是你的繼母！」
「那是你承認的，我可從來都不曾承認過。」林函謹冷眼看向林振偉。
「欺負默默丫頭的媳婦，我也不承認！」林女乃女乃也開口義正言辭的說。
「媽！」林振偉驚呼出聲。
「你叫媽也沒用！」林女乃女乃冷哼別臉。
惱羞成怒的賴品如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捂著臉要奔跑出去時，林函謹是冷生叫住︰「等等，我有話要說明一點，要想在這個家站住一點腳，就得首先搞搞清楚在這里誰才是主人！從今往後，你誰要是敢再對莫默稍有不遜的話，請收拾鋪蓋卷走人！我們這里不歡迎那些不知圖報之人！」說完，極為警告地分別看了眼賴品如和林雅。
賴品如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臉就急匆匆的奔下樓去。
「小謹，你太過分了！」林振偉惱喝了一句林函謹，就急忙去追賴品如去了，林雅也趕緊追了下去。
這時的崔顥哲，林律和清姨也不敢再多做逗留了，紛紛閃人散了去，只留下林函謹和林女乃女乃在莫默的房間里。
「哎喲，我的默默丫頭，女乃女乃真沒用，竟然讓我的默默丫頭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挨打受委屈，女乃女乃什麼都不知道，女乃女乃真沒用！」林女乃女乃說著，是心疼自責得淚流滿面，還抬手要打沒用的自己。
「女乃女乃！」同樣是哭成一個淚人的莫默連忙是抓住林女乃女乃要揮打自己的手，「女乃女乃，您不要這樣，我不委屈，我真的不委屈，有疼我的女乃女乃，我怎麼會委屈呢。」
「可是……」林女乃女乃的聲音哽咽了一下，伸手撫著莫默的臉，心疼地問︰「告訴女乃女乃，你阿姨打你哪兒了？什麼時候打的？是不是前天晚上打的？」她突然想起，「是不是小雅拿好多冰塊上來的那時候打你的！」
莫默流著淚，心里又是感動，又是委屈的，抿著抖動的唇，沒有說話。
「就是是不是，你這傻丫頭，你怎麼這麼傻呢，你當不當我是你女乃女乃啊，啊，挨打了，還一個人拿冰塊敷，還怕我們知道，你這傻丫頭，你氣死女乃女乃，你氣死女乃女乃！」林女乃女乃一邊哭著，一邊拍打著莫默。
「女乃女乃……」莫默用力地抱住林女乃女乃，一遍又一遍地說︰「對不起女乃女乃，對不起……」
一旁的林函謹也不由眼眶濕潤，唇線一抿再抿，雙手是握了拳又松開，松開又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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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五更終于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