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的緣分 第二十四章 程程的往事(四)

作者 ︰ 柯妮娜

邢旭回美國的時候,把程程也帶了過去。然而去了美國,程程怎麼也融入不了那個環境。雖然程程大學專業是國際貿易,但是去了美國,她才發現自己的英語听力與口語有多差勁,別人說的她听不懂,她說的,別人听得也費勁,連出去問個路也很困難。

在美國,公交車一般都是按時發出,而且每班間隔時間都很久,出租車也少,那時她還沒拿到美國駕照,所以只要邢旭不在,她想出一趟門真不容易。後來她物色了一家最近的超市,每次購物就去那家,全靠步行。除了這個超市,她一個人哪里也不去,平時就窩在家里。沒有中文字幕的電視她也看不懂,于是每天就靠翻著幾本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遍的小說打發時間。

其次,美國的飲食她也不習慣。剛開始去時,她每天早晨都想喝米粥,中午和晚上,又特想吃大米飯和中國菜。她很後悔去美國時沒帶一套中國炊具,現在只能苦了自己,每天早晨就著牛女乃咬幾口面包,中午和晚上,又是勉強吃點面包和香腸類的東西。後來邢旭帶著她去買了一套中國炊具和一袋大米,但是買蔬菜又讓她很頭疼,附近的超市賣中國菜地特別少,而且特別貴。偶爾踫著喜歡的中國菜,買回去,燒好,吃了還沒有在國內的那個味道。

再後來,藍琪也回了國,邢旭委托藍琪多多照顧程程。程程和藍琪的關系開始越來越親密。藍琪的爸爸曾是A城的高官,在A城很有背景。程程有了藍琪的照應,在A城過著平靜舒適的日子。程程了解自己的個性,她沒有闖蕩的精神和所謂的理想,所以她很滿足現狀。

再次,她在那邊一直沒找到適合的工作,也沒個交際圈,她終日只能念著邢旭一個人,而邢旭在公司負責的是國外銷售渠道的拓建,要經常去一些別的國家出差。邢旭回來時,她便窩在他的懷里,听他說著這樣或那樣的事情,而她自己的話卻越來越少。

後來有一次,她無意間發現邢旭藏在公文包里的TT,從那以後,她再也沒動過她的公文包。而她在美國的日子也過得日益寥落。她開始想家,想自己的爸爸媽媽,想得不可遏制,茶飯不思,人也日益憔悴。邢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開始花更多的時間陪她,哄她。然而她還是日益的落寞。他越陪她,她越不安心。終于有一天,她囁嚅著跟邢旭說她想回國。邢旭心痛了很久,最後還是同意讓她回國,他抽時間隔幾個月回去一次。

梅白俗九四梅九。後來邢旭求歡的次數越來越少,而她也發現了一個現象,邢旭每晚上床前,總要去衛生間待一會。程程起了疑心,難道他忍寂寞,已經有了秘密?

當邢旭不在美國的時候,她有時一連好幾天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日子過得仿佛是與世隔絕。

最後也是最尷尬的事,當邢旭晚上在家的時候,她願意摟他親他,窩在他懷里听他說這樣或那樣的事,但是她在心底卻極厭倦和他行魚水之歡。邢旭每次求歡時,她從不拒絕,但是每次都進入不了角色,而且每次還很痛,極不舒服。她本來還想隱藏著自己的痛和不舒服,但是細心的旭每次都感覺到了。邢旭是真的很愛很寶貝她,看見她那麼痛苦,到最後,邢旭都不忍去折騰她。

有一次,她見他又進了衛生間,就悄悄地躲在門旁偷窺,這一偷窺讓她尷尬不已,她看見他正在衛生間哼哧哼哧地自行了斷他的生理需求。

程程回國後,邢旭在A城買了一套復式房子,把程程的父母都接了過來陪她。程程的父親在來了A城的第二年就撒手離去。

程程在美國時,唯一的一個朋友就是藍琪。藍琪是邢旭的大學同學,他們曾經的關系非同一般,但是現在他們之間只是兄妹情誼。藍琪那時也有自己幸福的愛人。

程程把自己的苦惱告訴了藍琪,藍琪安慰她說︰「愛有時並不意味著一定要有性。但是性一定要通過正常的渠道釋放。你可以不動聲色地給邢旭一些時間交友,這樣你們的婚姻也會穩定。」藍琪的想法她程程不能理解,但是她接受了,她在心里不停地提醒自己︰性並不代表愛。為了自己的婚姻,為了減輕邢旭的痛,她只有委屈自己,不動聲色地給了邢旭更多的時間。她去了藍琪所在的學校圖書館打工。每周總有固定的幾晚要回家很晚。

程程生性柔弱,邢旭不放心她出去工作,鼓勵她也開了一個Ebay網店,在家賣賣東西。因為之前程程在那家公司工作了半年,積累了一些Ebay上開店的經驗,再加上邢旭在美國也幫她聯系了幾家穩定的客戶,自此,她有了工作,又和家人在一起,仿佛接了地氣,雖然邢旭不在身邊,她的精神狀態還是越來越好。

第二年程程懷上了小米。有了小米後,邢旭非常開心,他覺得,在這個世上,時間和距離都不能把他和程程分開了,因為他們之間多了一個紐帶,小米。邢旭在美國辛苦的掙錢,偶爾也會外面解決生理需求,但是他從來沒有讓程程傷心過。而程程也從來不過問她不在的日子里,邢旭時怎樣度過的。這樣平靜的日子直到阿昌的出現,才被再次打破。程程突然發現,她並不是性冷淡,也不是沒有**,只是和邢旭在一起,沒有找到感覺。她開始有一點迷茫,人生能遇見真愛的那個人不容易,可是她也愛邢旭,愛她的女兒,她更不願意去破壞她的家庭。

這件事情給了程程很大的沖擊,她進行了一番深深的自我反省。後來她主動了幾次,然而每次的痛卻不會因為她的主動就會減輕。她變得越來越有壓力。他明白了她的心思後,心疼不已,安慰著她說︰「寶貝,我們不急,慢慢來。我听說有很多女人到了30歲後才會有**的,也許到那時我們就協調了。我們的日子還很長,我不急這一時,寶貝你也不要給自己壓力。再說,白天工作太忙,晚上想多休息,我對這個興趣也不是很大。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覺得很幸福。」程程听了他的謊言,心里覺得更加的內疚,她沒提他的自我了斷。

程程的故事講完了,已經是晚上7點多。阿嬌感慨不已。她說邢旭雖然床上功夫差了點,但他的確是一個好男人,程程一定要珍惜。程程也感慨,她知道自己不會親手破壞自己的家庭,但是,她又無法克制地想喝阿昌在一起。阿昌就想根植在她心底的靈魂,拔也拔不去,只有和他在一起,她才覺得自己的生命鮮活了起來。

阿嬌感嘆著,既然如此,那麼她就要做好保密的工作。邢旭一直在美國,對于性應該比較開放,但是愛也是自私的,她不知道邢旭會不會在意。而且,在A城,紅杏出牆是一件可恥的事情。阿嬌讓程程還是要注意影響。再說了,阿昌對她有多少真,這樣的真能走多遠,誰也不清楚。愛只是一種感覺,對于感覺,我們無法祈求永恆。但是家和親人不會輕易地背叛你。

程程听了,也在心里默默下著決心,即使失去阿昌,也不能影響到她的家庭。後來,當程程接到阿昌專線短信要求見面時,她都婉拒了。再後來阿昌不再嘗試主動聯系,他只是被動地等著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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