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荼在包廂里找了個位子坐下,接過米羅遞過來的酒杯,淺淺的抿著,對米羅如此沉重的神色有些不解。
「該不會金壁輝出了什麼事?」
金壁輝是米羅接手她繼父的其中一處產業,想到那個男人,小荼不免覺得可惜,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早早的死了,想到米羅對那個男人的感情,心里有些難過。
米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毫無形象的仰躺到沙發上,一張艷麗的面容有些沉重,沉默了半晌,視線再次轉到小荼臉上,盯得小荼渾身不自在。
「你听說了麼,小荼,馮宇……馮宇他要回來了……」
小荼端著酒杯的手抖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面容淡淡的盯著手中的酒杯,仿佛入了迷。
米羅嘆了口氣,看著她笑︰「我就不喜歡你這又孬種又冷血的樣子,當初以為你們彼此喜歡,也以為你們能走到一起,可你偏偏那麼狠心的把自己嫁了,逼得馮宇遠走。如今你這樣,是什麼意思,你在意他?」
說到這里,米羅的語氣有些諷刺。
小荼仰頭喝盡杯中的液體,搖頭淺笑,問︰「你今天說的重大事件就是這個?沒其他的我可走了,我們家的花花草草還等著我伺候呢。」
說完,便作勢起身,打算離開。
米羅將杯子用力的摔在地上,踫的一聲巨響,連包廂外的侍者都被嚇了一跳,急忙過來詢問。
米羅指著符小荼,手指顫抖,一張艷麗的臉上布滿淚痕,她說︰「符小荼,你真沒良心,不,你是根本沒有心……馮宇為了你,為了你都那樣了,可你呢?真不值,那個笨蛋為了你,我都覺得不值……你這個冷血的東西……」
小荼面對著包廂門站著,整張臉埋在陰影里,看不清此時的表情。
她笑笑,伸出手模了一把臉,不在意的開口︰「那只是年少的迷戀,迷戀總會醒的。我的確不值得,你告訴他,讓他離我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跟前。」
洗手間里,小荼看著鏡子里,一臉蒼白眉頭微蹙的女人,笑得不可自已。
「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審貴賤而通物情。」
小荼還記得馮宇談論嵇康時的模樣,他笑的豐神俊朗,伸手揉著小荼的頭發,滿是溺愛。
他說自己就像狂放不羈的嵇康,自由懶散,沒什麼追求,可以舍去一切,卻不能沒有符小荼。
然後符小荼卻把他丟了,丟失在過往里,讓他一個人掙扎,讓他一個人去毀滅。
「旨酒盈樽,莫與交歡。鳴琴在御,誰與鼓彈。仰慕同趣,其馨若蘭。佳人不存,能不永嘆?……」
馮宇的笑,馮宇的怒,馮宇的悲涼滄桑,還有他的瘋狂……
翻倒的車,滿地的血,馮宇的眼淚,他說,小荼,你是在要我的命啊……
小荼顫抖著雙手接了捧水潑在自己的臉上,讓紊亂的思緒恢復鎮定,腳步虛浮的離開洗手間。
昏暗的走廊里,男人靜靜地倚在角落,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燃燒的煙,卻並不抽,任由它慢慢燃燒。
待到符小荼經過,他一把拉住小荼的手腕,將她扯進角落,冰涼的唇壓住她慌亂的呼喊,他將煙蒂碾滅,丟在地上,單手扣住她掙扎的身子,另一只手爬行在她的身上,鑽進衣服里。
小荼覺得腦袋里亂哄哄的一團,男人身上的煙味摻雜著菩提香的氣味,令她有些暈眩。
意識漸漸清明,小荼睜開眼,在昏暗曖昧的燈光里,男人同樣清醒的看著她,一點不像他的吻,**,沉醉。
男人看著她,吻著她,忽地笑了,仿佛菩提花開,又落下,沾染了塵世的灰,滿身的妖嬈。
他的手指爬上她的臉,輕輕摩挲,他說︰「我一直覺得你好看,這麼近的距離,這樣的模著你……」
他的手還在她的衣服里,模上了她的胸,他笑,手指似是在忖量,忽然將嘴巴貼在她的耳朵上說︰「你的這個挺好,適合我的手。」
那一刻,莫名的,小荼有些臉紅,因為氣惱。
用力的拍開他的手,小荼嫌惡的擦了擦唇,皺眉,整理好凌亂的衣衫,冷眼看他,說︰「它適合很多人的手,可最不喜歡你這雙。」
男人笑,混不在意,伸手撐在牆上,將她攔在懷里,挑著眉角,雍容懶散。
「模多了就會喜歡上,我不在意貢獻出它來多模模你。」
很多年前,小荼就將男人分為三種,一種是身體力行的,一種是嘴巴上痛快的,還有一種是身體和嘴巴都下賤的,這男人便是第三種。
用力的推開他,小荼學著他的模樣,挑著眉,表情有些壞,笑︰「它更適合去模男人的小**。」
話畢,風情萬種的轉身,對著男人比了中指。
男人低低笑出聲,笑聲回蕩在胸前,一雙鳳眼迷蒙,仿佛染了妖氣。
他對著遠去的小荼說︰「符小荼,記住,我是梵音,是你以後生命里很重要的男人!」
梵音說的很篤定,篤定到小荼心里發虛,狼狽逃離。
這個男人氣場很強大,很邪惡,看他的著裝,低調奢華,氣度不凡,卻從沒在這個圈子里听說過這樣的一個人。
小荼不明白,自己修身養性許久,很少出來晃蕩,從哪招惹上這樣的大神?
姓梵,莫不是那個梵家?
回到童家大宅,婆婆還未入睡,正坐在客廳里看著無聊的言情劇,見著小荼回來,一雙眉毛皺的可以夾死蒼蠅,十分貴婦的望著小荼說︰
「小荼,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安捷都回來的比你早,以前安捷經常不回家,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如今安捷都回來了,你卻大半夜的跑出去,若是讓別人知道了,不是讓別人說閑話。結了婚的女人,就不能跟外面的女人一樣……」
小荼面上懦懦笑的溫婉,一臉的懺悔,听著婆婆說教,心里開始咒罵童安捷,八百年不回家,今天抽的哪陣風?!
童安捷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小荼一臉虔誠的听著母親的教誨,從他站的角度,剛好能看見她低頭時露出的不馴的表情,心里有些好笑。
他以前真是看走眼,以為她是個乖巧的大家閨秀,當初不是沒听過圈子里的人說過符小荼,只是他跟馮宇和符小荼不是一個圈子的,並沒有親眼見過,婚後,也因為種種關系,對符小荼徹底失去興趣,自然也沒心情了解她。且她在他面前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乖巧,哦,自從葉欽那事兒以後,他對她開始改觀。
「媽,我有些事情跟小荼說。」
童安捷下樓,走到母親身邊,拉起小荼,帶著她離開。
童母見著兒子出現,也不再多說,沖著兩人揮揮手。
小荼悄悄地吐了口氣,任由童安捷牽著,到了婆婆看不見的地方,有些厭惡的甩開童安捷的手。
童安捷看著她笑笑,並不在意。
小荼看著他,問道︰「有事麼?」模樣十分不耐,毫不掩飾。
童安捷一臉笑意,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笑問︰「沒事就不能找你?我們可是夫妻。」
小荼嗤笑,越過他朝臥室走去,冷哼︰「童安捷,我以為你明白,對于那個協議,我的初衷不改,希望你能遵守,不然,鬧起來,誰都不得安寧。」
語氣,有些狠,一點都不像她的模樣乖巧,是被許多男人寵出來的壞。
童安捷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眯起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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