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尋音 第5節 去堂哥家之一

作者 ︰ 小記仙

就在這時候,班主任清脆的聲音,打斷了眾人心中的焦慮。

「你們在做什麼呢,怎麼還不走呀啊,大雨馬上就要來了,」班主任王老師走到他們身旁,帶著溫柔可親的語氣說,「還在討論什麼?這麼認真!需要老師幫忙嗎?再不走的話,可能就來不及嘍。」

讓人感到驚訝的是,平時有些離普的龍樺此時卻一腔鄭重其事的語調,將小尋的情況詳細地給老師描述了一番。

「喔,是這樣呀,嗯,」老師听完,回過頭來便開始安慰小尋,「別擔心,小尋,老師這就用手機給你家打個電話,如果你媽媽不在的話,你就暫時跟尋風回大伯家去,媽媽的事就交給我吧,我來跟她說,她會理解的。」

「呃。」小尋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一切正如老師所猜想的,電話那邊,不管響了多少次,也沒人接,最後以「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听,請稍後再撥……嘟嘟嘟…」一句冷淡的話語結束了通電。

「沒人接電話,你媽媽可能還在外頭呢,」失望掠過老師臉際,並迅速感染給其他人,老師此時又想起了什麼,又問道,「你媽媽有手機嗎?」

這個問題仿佛寄托了在場所有人最後的希望,他們就這樣目不轉楮地看著小尋,小尋雖然以「呃。」這個語氣詞肯定地點了點頭,但臉上並無顯出讓眾人期待的歡騰色彩,她怕眾人看不出她的表情所要傳達的信息,于是又在紙上寫了另外幾個字「不知道她新卡的號碼。」

「沒關系的,就先這樣吧,老師留在這里等你媽媽,你先跟尋風回家,大家也都回去吧,要抓緊時間,大雨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呵呵。」身為老師,總不願看到難受的情感在可愛的學生心中搗亂,于是,她趕忙用飽滿的笑臉來沖刷掉眾人心中的陰影,用溫暖的語言來活躍大家的心境。

「可是,老師。」小尋又向老師亮出這四個字,滿臉愧疚和不安。

「老師知道你要說什麼,放心,今天老師值班,老師還要留在這里整理一下呢,就算回不了公寓,學校里也有休息的地方呀,倒是你們,可別再這樣拖拖拉拉的了,你們再不走呀,老師可要罰你們抄寫作業了。」老師說完,臉上隨刻又盛開美麗的笑顏,整個教室瞬間洋溢著溫暖宜人的芳香。

至此,大家便只有听從王老師的話,依依不舍地告別了她,紛紛走出了教室。

當小尋等人來到校門的那會兒時,整個台林村的上空,幾乎已被不懷好意的烏雲團團圍住,所有的光亮如同一幅褪了色的國畫,讓人感到極不舒服;又好比是讓煙霧粉刷過的藍天,讓人隨時都有窒息身亡的危險;仿佛時間老人不小心或有意撥亂了時針,挪走了太陽,將時間又重新轉移到氣息未散,天色未開的凌晨,卻感受不到半滴凌晨的可愛氣息。看不見的山風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代表正義的角色出場了,而是宛若一群讓人憎恨的小丑,在淒涼陰森的舞台上粉墨登場,不,不是粉墨登場,根本就是一群赤果果的惡狼,是台風為非作歹,殘害生靈的爪牙和工具。它們凶惡地撕開了平時友善溫柔的面具,毀掉了好不容易在生靈心中積累起來的名聲和信譽。它們捉起地上一捧又一捧骯髒的塵埃泥沙,毫不留情地向行走的路人,向單純的住所,向潔淨的氣體撒去,試圖將它們混入泥中,試圖將整個明麗清朗的世界變成混渾污穢的地獄,變成它們攝取歡樂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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