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尋音 第1節 尋音之一

作者 ︰ 小記仙

尋音是本故事中的女主人翁,她是台林村一戶普通人家的獨生女兒,今年九歲,就讀當地小學三年級。她擁有一頭烏黑柔順的秀發,劉海一九分開,給標致的額頭騰出一小片友善的空間來,最後融化成兩縷柳條般的鬢絲,嬌巧而又調皮。其他同伴則宛如一條條細小的河流,有條不紊地往後匯入到一束紅色的橡皮筋里,形成一根精致的小香蕉,又仿佛是一條極為結實的頭巾,牢固地守護著頭巾下面一張豐腴的臉蛋。這是一張動人的鵝卵形臉蛋,雙眉細長,雙眸晶瑩剔透,清澈有神,鼻子玲瓏細膩,嘴唇小巧淘氣,豐滿欲滴,兩頰紅潤白晰,如同盛開的桃花,惹人憐愛。尋音雖然有著一副可謂絕世的美人胚子像,但卻是個可憐的小女孩。

尋音的家境並不寬裕,兩層樓的房子在村里非常普遍。六歲那年,爸爸尋月在一次冒雨巡視果園中不幸失了蹤,留下家里的妻小和丈母,尸首至今下落不明。從此,家里的生計負擔就都落到媽媽蘇小環肩上,所幸家中還有一座一畝多地的果園,這兩年多來,由于媽媽的精心照顧,加上老天爺的體貼保佑,風調雨順,水蜜桃和芭樂意外地(種名芭樂,別名番石榴)壘滿枝頭,豐收的喜悅為家里帶來擺月兌困境,提高生活質量的希望。

尋媽媽小環也是個獨生女,與尋音幾乎有著同樣悲慘的命運,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她根本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親,每當她向母親提到此事時,母親李秀總是帶著一副悲傷的眼神告訴她,在小環還未出世的時候,父親就得了一種很惡毒的怪病,不久便不治身亡了,但村里一直流傳的謠言卻讓小環對母親的話越來越感到懷疑。尋媽媽懂事之後,也許是顧慮到母親的感受,也就再沒提起父親的事了。爸爸尋月的父母則在他青年時代就一一去世,當然,爸爸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尋明,爸爸娶了媽媽之後,分得兩間房屋和一座果園,自己住的那間是雙層的,還有一間單層連在隔壁,之前是個小倉庫。尋爸爸考慮到尋媽媽嫁過去之後,丈母娘就會從此孤苦伶仃,于是,他便將小倉庫清理一下,再修整一番,把丈母娘接過來住,一家人陪她安度晚年,尋爸爸也因此在村中得到了一個孝順女婿的美名。然而,世事難料啊,善人卻總是沒有善報,這也是村里人抱怨上天的不公之一。

尋音自小不僅善良,而且非常懂事。她經常幫著媽媽做家務,跟著爸爸到果園里澆水,摘果子,閑暇的時候,她還會為患輕型風濕病的外婆捏肩捶背。爸爸失蹤以後,為了幫媽媽分擔勞務,減少媽媽的疲勞和痛苦,除了完成家庭作業外,尋音幾乎將自己課余的時間都用到家里去。可媽媽不願扼殺女兒美好的童年時光,不願讓女兒的童年變成一段充滿艱辛和丑陋的陰影。于是,她便經常編織謊言來欺騙尋音,要麼就是「天氣太涼,小女孩經不起吹,萬一著涼了,可怎麼辦?」,要麼就是「天氣太熱,小女孩身體脆弱,經不起曬,萬一中暑了,家里可負不起醫療費,還是好好留在家里復習功課吧。」。當然,聰明的小尋音似乎也理解媽媽的苦衷,並沒有因此而大哭大鬧,卻是听從媽媽的囑咐,留在家中。剛好那個時候,為了補添生計,外婆經鄰居介紹,找了份短工,幫人家縫補小玩偶,因為任務可以拿回家中完成,這無非也就給尋音提供了一個消解留在家中所產生的委屈和煩悶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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