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尋音 第1節 山中奇遇之三

作者 ︰ 小記仙

老人很高興能夠在一邊找到了煤油,在小心翼翼地給油燈添上之後,便將香爐從頭到腳整理了一遍。緊接著,老人又從旅游包中拿出一包紙巾和一瓶礦泉水,稍微弄濕紙巾,仔細地把不該有的塵埃一一抹去,將所有東西恢復到自己記憶中應有的模樣。

最後,老人取來了五根香,將香燃上,一臉恭敬,屈膝跪在方形墊上,微合雙眼,口中低語默念。

這樣,大概過了半分鐘,老人慢慢地站起身來,將要上前把手中的香放入香爐中時,一把粗糙刺耳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野蠻地打亂了他心中的靜謐,把他嚇了一跳。老人急忙回過頭,只見門口處,一根木棍傾倒在門檻和紅土磚上,除此之外,不見任何人,老人第一感覺便認為這是惡作劇,妥當地安置了手中的幾根香後,他便帶著有些不滿和絲微的驚懼朝事發地點趕來。

「這,這不是我在途中撿來當作拐杖的樹枝嗎?怎麼,會在這?我記得,我明明是放在外面的,石欄邊的?!」

「誰在外面!是誰?誰在惡作劇。」

老人最初有的只是對惡作劇者所產生的憤怒,他生氣地朝空曠的院子喊道,然而,半分鐘過去了,外面依舊是死一般沉寂。

「到底是誰?誰搞的惡作劇,快點給我出來!」

老人沒有放棄,撿起地上的樹枝,用身子將聲音帶出去,可四周除了微微晃動的,密密麻麻的雜草樹叢外,仍舊沒有給老人任何有用的答復。

當第二次的探問沒有得到結果時,老人的思想開始活躍了起來,忽然將之前廟中荒亂的形象與此事結合了起來,「該不會是,不可能。」老人這麼想,雖然是這麼想,但多少還是對他起作用了,只見他臉上的表情開始變了樣,隨即,一股莫名的恐懼迅速涌上心頭,瞬間以雞皮疙瘩的形式從皮膚表面沖溢出來。

「到底是誰?哪家的孩子?快點出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要是讓我逮到的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老人吞了下口水,鼓起勇氣,又朝外面發起第三輪審問,為了使此次審問更加有用,讓聞者更加害怕,老人還加上恫嚇,雙手緊緊地握著樹枝,擺好準備對付淘氣鬼的架式。

果然,正如老人所料,此次他成功地做到了,他的威嚇對惡作劇者起了作用,可當惡作劇者真正現身時,老人卻嚇得渾身哆嗦,心跳如雷。

只見,一個披頭散發,衣衫襤褸的怪人突然竄入老人的眼簾,他光著腳丫,雙手緊緊地掩住頭面,像頭野獸般一個勁兒地朝山下猛沖,也許是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羞恥,也許是對老人所發出的恐嚇信以為真,也許是怕老人認出自己的模樣,他日不好相處,也許還有其他原因。

「等一下,你是誰,別跑,給我站住?!」

老人拋出的話沒能留住怪人的腳步,怪人瞬間已在拐角處錯雜的枝葉間消失了身影,周圍再次回到之前的沉寂當中。面對這種怪異的情況,老人心中一下子又浮現出各種想法︰

「這究竟是什麼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只是為了惡作劇?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個瘋子?真的是個瘋子嗎?還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苦衷?他該不會是過來求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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