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暖猛然醒來,床頭空無一人,滿臉淚痕。
暮暖病好了以後,蕭蘭殿越來越奢靡,以前至少只是女人之間斗爭而不清淨,現在是日日笙歌,歌舞升平。偶爾走進在大殿上,就會看到凌祤瞳被一群千嬌百媚的侍女圍著,眼神迷離,衣裳不整,本來俊逸不染一絲塵埃的身影終日沉迷在酒池肉林,腐糜不堪
那亦真亦假夢境,竟讓她提不起一絲怒意,竟落荒而逃。
只是怕自己心疼他,然後再一次心軟了,再一次困惑與亦真亦假的是是非非中。
到最後,怕再一次活該自殘,活該再也無法治愈,活該徹底淪陷。
從來沒人告訴她,到底該怎麼做
她亦不想再作繭自縛。
後來,暮暖回憶起過往,才發現她和凌祤瞳之間,一直都不公平。
因為一開始就注定她在玩一場,必輸無疑的賭局,賠上的,是一生的動情。這時的她,絕對想不到在時過境遷後,將是何等的悲涼絕望。
慘烈的,讓她再也不敢回頭看一看,那疼到骨子里的悲愴,這一生最大的浩劫。
這浩劫
是她的。
也是他的。
暮暖看到花箋貂的時候,那時正當黃昏,他一貫的風格就坐在高出晃著腿,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她的視野里。
知道看到親人的感覺嗎?暮暖連愣都沒愣,直接沖向前去拽下他的腿,然後撲到他懷里哭的跟個孩子似得。
花箋貂一手抱著暮暖,一手拿著烏龜死命的對著發紅的眼楮扇著。
「閨女,我們家家教哪里出了問題,我從來沒教過你一見著人就沖上去在人身上鼻涕眼淚一塊蹭啊!」
「我,我昨天晚上還夢著你來著」
「我知道你挺想我。」
「夢里天特別藍,海特別大。」
「我知道我們一家子一起小日子過的挺美。」
「我還特地拿棍子在上面敲了敲。」
「」
「然後我發現這小王八殼又硬了很多」
「啊?什麼什麼?」
「誒呦喂,我的小王八羔子,可想死姐姐了。」暮暖一把搶過花箋貂手里烏龜,抱在懷里沉醉著。
「不是吧,你死丫頭」花箋貂抓了抓頭,本來要掉不掉的眼淚全縮回去了。
「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