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得到首肯的丁丁自然不再耽擱時間,就迅速的抱起了一個還略微有點燙手的泥塊,然後依葫蘆畫瓢的朝地上砸去。
看見那尖尖的一團,也不顧還冒著的熱氣,直接伸手抓了上去,然後被燙得眼淚盈眶,卻也不肯放手。
將第一只泥中鼠給李姐的白染見狀,不由得眯起了眼,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
「……」
然後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對方的一個幽怨的眼神,只得清了清嗓子,然後說,「丁丁,放盤子里面吃。」
听見指示的丁丁麻溜的帶著燙手的泥中鼠,坐到了自己剛才的位置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剝開了竹筍外面包裹著的一層黏土,再沿著切開的縫隙,就聞見那燜了許久的異香猛地撲了過來。
她看著竹筍中那白女敕的鼠肉,用一旁的筷子珍惜的挑了一塊肉出來,然後放入了口中。
鮮而不羶,肥而不膩,肉中還帶著淡淡的竹筍的清香,肥美而多汁兒。
「……」顧不上說話的丁丁只得用崇拜的眼神看著對面那位李姐,在塞了一口竹筒飯時,又微微的怔住了。
原本以為是最為普通的竹筒飯,居然煮出了同那三鮮湯相似的鮮美,甚至略微更勝一籌。
竹筒飯原本有的清香和臘肉的肉香暫且不談,爽糯可口的糯米中,竟然帶上了三鮮湯的極鮮,連肉粒也被吃出了竹筍的清香。
「好好吃!」
她也只抽空說著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埋頭用勺子大吃特吃起來,最後足足喝了四碗湯,撐得癱在了座位上。
「嗝兒……我……嗝兒……我不行了……嗝兒……」她用手撫模著月復部,表情又是痛苦,又是享受,「白染……嗝兒……李姐……嗝兒……實在是太厲害了……」
說到最後,她還打了一個長達兩秒的嗝兒,然後羞紅了臉,撇開頭不看那兩個笑得一臉燦爛的人。
「行了行了,」李姐大手一揮,頗有指點江山之意,「你們兩趕緊給我出去走走,吃這麼多,也不怕隔食兒?」
「那個……」她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盆子里面剩下的一點湯,頗有惋惜之意。
「吃吃吃!」李姐一開始還正色說,說到第三個‘吃’字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腦袋里面就只剩下吃的了?快去走走?」
「真的沒其他吃的了?」丁丁在白染的幫助下,總算是站了起來,卻被撐得一只手扶住了腰,一只手不停地撫模著隆起的肚皮。
「沒了。」
「可是我總是聞見什麼特別想的東西……」她目光炯炯的看著李姐,里面滿是渴求之意。
「……」李姐苦笑不得的從桌子上拿起了泥中鼠敲下的泥塊,湊近了她的鼻子邊,「你聞聞,是不是這個味兒了?」
她抽了抽鼻子,只覺得一股濃郁的香味從已經冷卻的泥塊上傳來,不由得驚奇的望著李姐。
「泥中鼠,其實最香的地方不是肉,而是這些被敲下來的泥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