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微微皺起眉頭熟睡的女人,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因為身邊嘈雜的環境,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似乎是因為聲響而不得安穩。
掏出了手機,看著屏幕上那個電話,卻遲遲沒有按下撥打鍵。
就在他猶豫之間,听見了床上的人發出的申吟聲。
「你醒了啊?」他帶著微笑,合上了拿來裝模作樣的報紙,將對方床上的枕頭豎起來,放在她的背後,方便她舒適的靠上去。
「嗯,」丁丁點了點頭,半歪在床頭,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怎麼啦?」
白染微微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柔聲道,「我的車半路拋錨了,就把你抱到附近的診所,只是讓你休息一下。」
「誒?」感受到有冰涼的體液進入自己的身體,她抬手看了看自己,苦惱道,「那為什麼我還在輸液?」
「當然是……」他壓低了嗓音,帶著些許戲謔,「醫生為了賺錢唄……」
可是卻發現丁丁一臉的尷尬,正疑惑中,就听見一個略帶不愉的聲音說,「這位先生,請你不要亂說好嗎,我們這里可是正規的小診所。」
白染僵硬的轉過頭,就看見一個腆著大肚子,略微有些發黃的白大褂已經包不住他的肚子,衣服緊緊的繃著。
「醫生……」他有一種被現場抓住奸情的感覺,尷尬的叫了一聲,讓開了位置,讓醫生走到了丁丁的床邊。
只見她偏著臉,強忍住笑意。
「我看看,」醫生白了一眼他,雖然知曉那人不過是開玩笑,但是依舊擺出了一副不悅的臉色,「沒關系,只是太勞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說著醫生看了一眼白染,用一種微妙的表情說,「要知道,這里可不是什麼黑醫院……會亂開藥,亂診病什麼的……」
說完對方就邁著悠閑的鴨子步,朝門外晃悠著走去。
「白痴,」坐在床上的丁丁順手拿過了對方放在床頭的零食,緩緩地吃了起來,嘴里毫不留情的開始噴吐著毒液。
「丁丁啊,」白染倒是無所謂的從那個大袋子里面,掏出一袋薯片,也跟著砸吧砸吧的吃了起來,「為什麼我突然覺得你變得毒舌了很多啊?」
「阿列?」她帶著溫柔的笑意,一臉淡泊,「有嗎?」
他見那個溫柔到極致的笑容,只覺得心里面驀地一突,無視掉對方的裝傻充愣,果斷的搖了搖頭,極其堅決的說,「沒有!你一直都這麼溫柔!」
丁丁倒是滿意的笑了,繼續吃著零食,由于一只手在輸液,動作變得溫柔了許多。
「你……」他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問道,「一會兒去哪兒?」
「……」
哪兒啊?她心里面略略有些慌神,隨即又清明了不少。
「出去旅游一下吧,」她打定了主意,心中那種苦悶之情卻越發的明顯,「我想去哈爾濱,看看還能不能趕上看冰雕。」
「哈爾濱啊?」他皺了皺眉,面容上浮現出了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