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個莫約三十歲的男人一臉苦惱的看著手中沒有sd卡的相機,發出了長長的嘆息,「真是倒霉。」
翻來覆去的看了看自己那心愛的機子,吹了幾口氣,看見地上的空瓶子,就一腳踢了過去,「還以為會有什麼獨家新聞呢。」
瓶子被踢中了正中,瓶身和堅硬的地面接觸,被地上的小石子磕了一下,發出了細微的聲響。
看了看身遭越發的冷清的環境,就環視了一下周圍,然後朝附近的車站走去。
就在他準備橫穿馬路的時候,一輛呼嘯而過的車從他身邊擦過,讓他不由得退後了一步,對那輛車比劃出了一個不雅的手勢,惡狠狠地說,「次奧!」
看了看還剩下三十幾秒的等候時間,撇了撇嘴,從兜里拿出了手機,向自己的頭兒報銷被沒收的sd卡。
就在他看著微信的登陸界面的時候,一雙白色的手出現到了他的身後,看著一輛急速而來的車,那雙手就要朝他的背上推去。
男人的余光看見了已經變綠的指示燈,慌忙拿穩了東西,就朝馬路對面跑去。
「溫玉,」貝朗特蹙緊了劍眉,死死地盯著那個被自己扯下口罩的女人,「你這是在干什麼?」
「他該死!」一臉高傲冷艷的溫玉露出了瘋狂之色,眸子中全是跳躍的憤怒的火焰。
「嗯?」貝朗特心中微緊,眉間全是冷色,「你剛才那是謀殺!」
「就是他!他阻止了我和白天相認!」
「……」
「好不容易,」溫玉的表情變得柔和,眉眼之間全是哀傷,「才看見他,我等了快十年了,為了和他見上一面,我已經等了十年了……」
貝朗特放開了她的手,看著她身子軟軟的靠著牆壁,緩緩跌坐下去,依著牆壁,也不顧地上的污濁,喪失了所有的力氣,像是一個破布偶女圭女圭。
他見狀,微微嘆了一口氣,將手掌放到了對方的頭頂上,逐漸撫模到了臉龐上。
她感受到那帶著男性特有的粗糙的雙手,拇指上那帶著老繭的肌膚和自己相接觸,還有那淡淡的溫度,不由得平靜了下來。
只是雙肩還在微微聳動,顯示出她不夠平靜的內心。
「他的消息,」貝朗特略帶疲憊的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看著那個失魂落魄的女人,「我托我的朋友打听到了。」
「哈?」溫玉呆呆的抬起了頭,看著對方那在路燈偶爾露出來的光暈中,顯得特別性感的側臉,發出了一聲毫無意義的聲音。
「白天的消息。」
「真的嗎?」溫玉像是放棄了所有抵抗一樣,眸子中的光芒像是死灰復燃一般,燃起了丁點希望。
「嗯,他的日程作息我發給你,」貝朗特帶著些許不忍的說道,將手指放在確認鍵上許久,才按了下去。
看著對方逐漸笑開的容顏,心里面默默念到,我只希望,你能夠不恨我。
溫玉看著手機屏幕,所以並未看見對方眼中的那一抹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