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回到家里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環視著周圍那些印象中沒有的小擺設,看了一眼正打著哈欠,朝房內走去的女人,皺了皺眉。
「為……」
話還沒有說話,就傳來了重重的‘ 當’聲,看著那已經嚴嚴實實關上門,居然有一種被忽視的落敗感。
听著略微傳來的淋浴聲,他聳了聳肩,然後朝自己樓上的書房走去。
看著顯得略有陌生的感覺,他打開了辦公桌上已經長久沒有動過的電腦。
在隨意的瀏覽了一下郵件之後,就又登陸了qq,看這個跳動的頭像,只覺得心微微一滯。
點開看卻是一個陌生人的會話,看也不看內容,就直接叉掉了會話框,看著唯一一個好友,開始默默的發起了呆。
還有兩個月,他心里面默念著,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在浴室的丁丁突然像是有感似的,只覺得心里驀地發慌,強撐著身子關了浴室里面暖氣,推開了浴室里面的小窗,趴在了窗口,猛地吸了幾口氣。
一種想要哭的沖動,沖上了鼻腔。
眼淚就這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我這是怎麼了?」丁丁用因為沐浴而透出粉紅的手指抹去了眼淚,「難道是因為洗的太久了嗎?」
越是這麼說著,眼淚就這麼越發的掉了下來。
「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伴著潺潺的流水聲,熱水淋在她白皙的身體上,讓其露出了淡淡的紅意,濕漉的黑發緊緊的貼在身上。
黑與白的對比,在燈光下,顯得更為強烈和突兀,帶著微妙的、難以言喻的美感。
忍不住往下蹲了下去,發絲和熱水模糊了她的面容。
總覺得,自己似乎要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將手放置到了胸口上,艱難的呼吸著。
「你該吃藥了,」貝朗特端著一小盒子藥放在了溫玉的面前,兩人住在酒店的高層,放下了裝著溫水的被子之後,他就朝房門外走去。
「謝謝,」那個坐在落地窗面前靜靜看著這種安靜城市的女人輕聲說,她圈住了雙膝,直直的盯著下方已經空無一人的街道。
褪去了妝容的她顯得有點憔悴,有點脆弱,不復以往平日所看見的那副張揚明媚。
「沒關系,」貝朗特柔聲說,「早點休息。」
說著在出去的時候就關了燈,然後關門而去。
溫玉伸出手來,將那大小不一的白色顆粒從半掩窗口扔出去,然後捧著溫水,輕輕地喝了一口。
「白天,你會怪我嗎?」過了好久,她如鶯啼般的聲音輕輕的在這個黑暗的房間里面響起來。
「會,」穿著一襲西裝的白天坐到了長椅的一端,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用修長溫暖的手理著她的秀發,「你不該把藥扔了。」
「我知道,可我不想吃」她將頭埋入了發中,輕輕的說,「你們白家這麼對我們溫家,讓我不得不恨。」
「是我的錯,」他輕聲說,將對方徹底護入懷中,「我們終于可以再次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