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婦人語氣變得自責起來,推了推白染的肩膀,「白夫人的去世」
婦人語氣躊躇了起來,隨即輕輕嘆了一口氣,「是我的錯,當初如果不是我……」
「行了,」白染輕輕的打斷了婦人的話,坐正了身子,看著婦人,用一種極其輕柔的語氣問道,「吃點水果吧,隻果還是梨?」
丁丁微微低了低頭,心里面就略微為自己淌進了這趟渾水不由得有點後悔,原本以為只不過是普通的小三事件,在丁丁媽平日的八卦中,她早就知道這種事兒多了去了。
甚至于在這個圈子里面,稍微有點錢的人中都流著這麼一句話,「找小三兒?包個大學生去唄,又便宜又省事兒。」
哪個大學城放假的時候,宿舍樓下沒有幾輛好車等著,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或者清純可人的學姐們坐到了副座上,身邊總是一個猥瑣中年大叔。
什麼小說中的高富帥、成功魅力男人包養女大學生的橋段都是扯淡,別人還需要保養嗎?身邊的女人倒貼的哪種沒有,非得花錢去養一個,只有那種油膩肥肚大叔才會找一個便宜又好騙的女大學生。
丁丁嘆了一口氣,想不到白天的媽媽去世的事情居然和面前這對母子有關,如果被白天知道自己和他們有聯系,大概會很麻煩吧。
想到這兒,丁丁心里面不免有一點退縮之意。
但是看著白染用他骨節分明的手拎起隻果的梗,一圈圈的隻果皮刨著美好的弧線,娓娓墜落在青花瓷的托盤上,剩下一只削好的隻果出現在了托盤上,很快又呈‘十’字切了一下,將隻果均勻的分成四份,然後從床頭抽出了一張紙巾,緩緩的擦去了刀具上的汁水。
「媽,吃隻果,」白染帶著悲哀的笑意,將隻果湊到了婦人起了干殼的唇邊,用一種寵溺至極的語氣說道。
‘我的朋友不多,而你算一個……’恍惚之間白染低沉干澀的嗓音從丁丁的記憶里面跑出來。
心里面住的那個小女孩就拖著一個告示牌從那間小房間里面跑到了外面,舉起告示牌用一臉鄙視的表情看著自己,丁丁定楮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沒人性!’最後那個感嘆還足足佔據了二分之一的半面,還狠狠的加粗了一番。
大概,沒問題吧,丁丁如是想著,白天可是在c市,離自己這里足足有一千多公里,怎麼也不會被看見吧,而白染……
丁丁偷偷的瞥了一眼正在喂婦人吃水果的白染,心里盤算著,如果自己和他說一下,代為隱瞞應該沒問題吧。
「嘔……」婦人突然推開了白染的手,伏在了床邊,不停的干嘔著,青綠色的液體還沾染到了被子上。
白染一臉著急,起身去拍了拍婦人的背,想要幫她順氣。
在一陣猛烈的干嘔之後,婦人虛弱的靠在了枕頭上,輕輕的握住了白染的手,「染染,你去給我倒一杯溫水。」
就在白染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之後,婦人微笑著看著丁丁,開口道,「孩子,讓你听見這些事兒,見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