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白染笑得一臉溫柔,「是我媽媽。」抬頭看著自知失言的丁丁,見她一臉懊惱,不由得放輕了聲音安撫道,「沒關系的,想必你也猜到了,我就是白家的私生子,所以在白家才這麼不受待見。」
丁丁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盯著這頗有年頭的桌子,靜靜的听著他說話。
「白天應該和你說了,讓你不要接近我,」白染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可惜一直盯著桌面的丁丁並沒有看見此刻那永無天日的世界里面,遍地盛開的黑色大麗花般的笑容,充滿著詭異和絕望的氣息,「他應該有說是我費盡心思回到了白家,讓白家承認我,給我名分。」
「我不會相信的,」丁丁聲音悶悶的、小小的說著。
張大叔在這個時候為他們將飲料和啤酒放到了桌子上,看著這對貌似再鬧點小別扭的小情侶,充滿著善意的對著白染笑了笑。
白染用他一貫的溫潤的笑容點頭示意。
看著低著頭的丁丁的發旋,輕輕地說道,「為什麼不信,我真的是不折手段的想要回到這個白家的。」
「啊?」丁丁猛地抬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這個一臉風輕雲淡的樣子,就好像剛才只不過說了一句類似于‘今天天氣好好’的話。
由于動作太大甚至踫到了桌子,桌面搖晃了幾下,而白染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晃晃悠悠的飲料。
丁丁眼中帶著些審視和迷惑,甚至有一些警惕。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丁丁並不是一個天真無邪得愚蠢的姑娘,她既然生在了丁家,對一些人情世故自小也是耳濡目染,她不明白,以白染的立場和處境為什麼要對白家大媳婦的自己吐露出這種心聲。
看著丁丁的眼神白染苦笑了一下,只是輕輕搖頭,似乎是嘆了一口氣,看著丁丁無比認真的說,「這些,並不是什麼秘密,在白家是眾所周知的。」
丁丁了然,這也就說明了為什麼白染既然以親屬的身份出現在了自己的婚禮上,卻沒有一個合理的身份,甚至于沒有住在白家別墅里面,以白家的行事風格,要麼不承認,要麼就會給白染的來歷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必,當時白染的行事過于激烈,以至于不被白叔叔所不喜。
「其實並不是我想這樣的,」白染笑著,給自己到了一瓶溫啤酒,淡淡的說,「是我媽媽,她希望我能夠回來。」
丁丁沉默不語,接過了白染遞給自己的豆女乃,小口小口的喝著,心里卻對白染的說法先懷疑了三分。
「我媽媽在新西蘭林肯大學進修的園藝,不知道怎麼認識了我爸,有了我以後在新西蘭生活了一段時間,後來帶著我輾轉去了澳洲生活,在四年前的某一天,突然就那麼笑著對我說,‘兒子,我決定帶你認祖歸宗’,就這麼帶著我回了中國,當時我其實漢語說得不好,所以在學校別人說什麼,如果我听不懂,我就會沖他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