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你丫這他媽哪兒跑來的野小子隨便打人!」絕對標準的京腔兒,就見九月拉著被他揍過的男人旁邊一個女孩兒閃到一邊,那一張帥氣的臉真像是抹了胭脂一樣媚!
「尹七月,你怎麼跑這里來了?!」九月怒火中燒,連名帶姓地吼著看傻了眼的妹妹。
他這聲怒吼起碼叫對面211包間里那慘烈的戰事驟然停止,跌跌撞撞,兩只打得頭破血流鼻青臉腫的禽獸以及一只想勸架勸不住郁悶難當的禽獸,都跑了過來!
一群子大老爺們俱吸著粗氣望著里面滴尹九月,乖乖——真是不氣則以,一氣,艷驚人吶!
盛怒里的尹九月滿臉通紅,小梨渦也跑出來了,呃,那是咬牙過緊的原因。
死死拽著自個兒的妹妹,看他抓著她手腕的手指甲都掐進皮膚里,七月白皙的手腕上勒出一圈紅印子。護在自己身後,就象只護嵬的母狼,那意思就是,你們誰敢再踫她,老子咬死你丫得!
「唉,你他媽吃飽了撐著了吧,什麼人都敢打?」
一個小平頭手指頭上還夾著煙指著九月開罵,九月卻是鳥都不鳥他,只恨恨地盯著剛被他揮過一拳的那男滴。
呃,這麼一細看,乖乖,居然還長得那是人模人樣!九月在心里輕嗤著,不由地瞄了下那人椅子後背上撢著的風衣,眼珠兒一轉,又轉回到對方臉上,膚色微黑,短短的寸頭,臉上輪廓分明,俊眉秀目,可惜也只是只披著人皮的狼罷了。
那人只穿著看似普通的白襯衣,領口第一個扣子開著,袖子卷著,卻沒過手肘,眼楮微微眯起。可縱然這樣,那眼神仍顯得十分銳利,如同大瓦數的探照燈一樣,在他的眼神掃視下九月頓感無所遁形。
九月也不知道方才自己是怎麼得手的,這人一看便知道應該是個練家子才是。居然還讓自己「偷襲」成了,這麼一想,他的心里居然有了點突兀的自得,若不是自己的身體底子不佳,看來也是混道的好苗子呢!
再看那人被九月突然揮了一拳,卻仍是很沉穩,一丁點兒也若其它人那樣激動。縱是臉上有點兒紅印,亦是沒有站起來,單單只是無比陰沉地望著九月。
「哥……」這時九月身後的七月一下子似驚醒了,小小聲地喊了聲。
這一聲到是把九月的魂給拉回來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認出自己來了,這事關妹妹七月,他就什麼也煩不了,一下子又如同點了火藥筒似地,指著肥羊,「你他媽的模她干什麼!她還沒成年!你丫得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不要臉!長得人模人樣的,媽的,實就一下流胚子!」
「喲 ,這丫他媽的渾小子膽兒還真不小!死小子,你他媽把嘴巴給我放干淨點兒!他媽的,看老子不整死你!!」
真是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吶,瘦弱縴細的九月此時一股子牛勁兒 氣,這才跳出來的另一個,開罵的話兒都還沒說利索,九月這手接起桌上放著一杯白酒就朝他臉上潑去,那個動作瀟灑的,一氣喝成!
這下,把這跳出來的傻蛋怒得,那是一個老拳看著就舉起來,上來就要揮。
「九月!」
別忘了他現在尾巴上還沾著一只禽獸哩。這邊,維寧被剛才那一仗打得眼楮被血糊住睜都睜不開,卻想都不想,順手操起一把椅子就沖了過去,朝著要給九月一計老拳的王八羔子砸去!
「啊!」
米維寧這一砸最致命,頓時,那人腦袋血流成河,人搖搖欲墜!
完了!這才是真正大混戰滴開始!
如果這桌人真是京城下來的,那才叫真正踩著他們的底線咯,北方人最忌諱被人開了瓢兒!好嘛,「弟兄們!他媽這些人真是來砸場子的,上!打死算了!」
這回,領班真要哭咯!真都眼看著要出人命了!!
那「罪魁禍」小帥哥咧,始終緊緊抱住自個兒的妹妹,把她的頭死死護在自己懷里,生怕她被傷著,四只腳在打得雞飛狗跳的房間里「艱難」移步,一個盤子飛過來,九月抱著七月一蹲,躲過去了;一個板凳滑過來,他抱著妹妹還一小跳,又躲過去了。
領班真是看著奇跡!這個小帥哥還真是手腳靈活,也真心的沒心沒肺,這玩命為他打架的那個被人扯著就摔在他腳邊了,他到好,瞧都不瞧一眼,只有懷里的那個妹子,還深怕她被絆住咯,當然勝負很快就有了結果,米維寧連同本挨在門框上的米維嘉還有那個拉架未果也被攪和進來的孔德文,仨人已經被打得只怕各自老娘都不認識了,最後統統被五花大綁落在217包間那群人的腳下!
這時也不知誰喊了聲,「尼瑪的,11o來了!」
制服們涌進去時,九月只小聲給了那穿黑制服的頭兒一個小小滴建議,「把他們分頭關,要不啊,還得打!非要死一個才消停!」
站在身後的領班一听,頓時眼神兒都帶著佩服之光掃向九月,乖乖,這個小帥哥那是相當地犀利哇!
只是,九月沒料到的是,這個事情好像有點復雜的咧。
連底下出警的警察都納悶,蠻好解決的事情撒,誰打誰,照章辦︰誰砸誰,照樣賠。可是,好像就是他們的頭兒接了一個電話後,這「章」啊「樣」啊都不由他們定咯。只說,統統帶回局里,確實也「當事人」之一的九月「建議」︰一撥一撥滴分開關,暫時都不審,就擱在那晾著。
市城東分局,一個空曠干淨卻有著鐵欄桿的小房子里,九月,九月使勁護著的寶貝疙瘩妹妹七月,仨只身負重傷卻拒絕去醫院滴禽獸,在鐵欄桿里面。只有打11o報警的阿金在鐵欄桿外面,不過,最外面那道房間門依然緊閉,相當于這六個人還是關在一間屋里。
阿金的手機沒有被沒收,不過豬腦袋的他依然不曉得應該聯系哪些個「牛人」,終于電話放了下來,還一副蠻累的樣子,望向籠子里面的那仨個人不人鬼不鬼滴禽獸,嘆了口氣,「維寧哥,你說你們幾個硬撐個什麼勁,當時叫你們去醫院多好啊,人少受些罪撒。」
阿金一邊說著一邊好像還在轉著腦袋,突然好想會意過來了什麼,「哦,對了,維寧哥,要不電話給你,看看你們家的米老大能不能把咱們弄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