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這個事情自有我的分寸,你只要別像今天這麼攪局就行了。冰@火!中文特麼對于151+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思緒了一會,易戈才淡淡的接了這麼一句話。
瞧易戈這個樣子,徐魄忽然覺得,他可能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了,這個男人,走一步的時候,必然把接下來九十九步都想好了。他便也不再多說,自己的爛事一堆都沒解決掉呢。
直到易戈走出門外,他才徹底放松的癱軟在椅子上,目光眷戀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就像是在對最親密的情人一般的訣別。是啊,從今往後他可能都不能再當醫生了,成天在商場里面打交道真心很累啊。
腦子里面忽然閃現了一張帶著靦腆笑容的臉,他輕輕的模著寫了一半的診斷單,唇角彎著略微苦澀的笑容,「有一舍必要有一得,徐陽啊,你哥為你放棄了多少東西你知道嗎。」
???
張流不知道是抱著什麼樣子的心情回到了家里,出來的時候踫到了易戈。他淡淡的眼神讓他眼眶有些泛紅,下意識的就不想看到他,但是又迫切的想要找他說一大堆可能是亂七八糟的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現在的心情真的是難以言喻。
他背對著易戈走了,劉震眼尖從後面追了上來,搭上張流的肩膀就咋咋呼呼上了,「兄弟啊,你可真小氣啊,不是說你不認識易校長嗎,剛才那是怎麼回事啊。我明明就看見校長跟你講話了的,趕緊的把你們之間的事情給我說清楚!校長還在後面呢,看著你呢,我們打個招呼再走吧。」
張流的腳步滯了滯,他在看著我?
想轉身忽然又放棄了,他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震哥,我現在狀態不是很好,今天的酒不能陪你喝了,我先回去了。」
說罷,也沒有理會劉震略微詫異的眼神,就先一步離去。劉震在後面追了幾步,瞧他神色確實不是很好,嘀咕了幾句,也各回各家了。
張流滾在家里的大床上,腦子里面想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就要這麼死了,是啊,他怎麼能死,跟易戈的大仇還沒有報完,當年的羞辱他還沒有痛快的找回來。
還有,跟徐陽還沒有把酒言歡喝個夠,還有家里的老媽子,那碎碎的嘴要是听到自己的病該多傷心啊。
這不自覺的就想掉眼淚,他雖然是個爺們,但是也是個怕死的爺們啊。他這前半生,還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竟然就這麼……
「叮咚……叮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張流現在的心情哪里想去開,他揪著胸口就是不想去,可是那門鈴響個不停,實在是鬧死了!
「你他媽煩不煩啊,敲什麼敲,老子都要死了你還敲……咦,你怎麼會來這里?」一開門是易戈一張略帶著不耐煩的臉,張流一愣。
易戈的神色柔和些,他垂著眸子,「來問你些事情?」
「問……」問個屁!老子都要死了你還來問我事情,這世道多傷心,你給老子滾蛋,我恨死你了!張流現在好想把易戈大卸八塊,你說說他都命不久矣了,他還來找他問事情,問什麼,問個球球!
他一定要把這個男人趕出去再也不見他!
「噢,那你先進來吧。」張流很沒出息的側身一讓,讓易戈進了門。
罷了,人都要死了,還計較個那麼多做什麼!
易戈接過張流遞過來的一杯清茶,裊裊煙霧間,愈發襯得他的眉眼如玉清澈,寶石般質感的皮膚在水霧的潤澤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他輕抿了一口,有微微的訝異,「倒是沒有想到你這里還有一點好茶。」
說起這個張流也不禁得意起來,當即這尾巴就要得意往天上翹,「那是,這可是我去年搖獎抽到的頭獎,一般人家可喝不到哩,還有……」話語到了後面自然的低沉了下來,張流搖頭有些惱,沒好氣的說,「我跟你說這個干什麼,說了你也不懂!」
張流至今都郁悶著自己為什麼要放這個男人進屋子,腦子是被抽了,是啊,人都要死了,還計較那麼多做什麼。就是因為要死了,那些計較才更加要明確要打算好!
「你來做什麼?之前在醫院也沒看你什麼好臉色,喲呵,難不成是來興師問罪的?」說起醫院的事情張流愈發氣惱起來,這人那麼沒良心!
「我已經仁至義盡了,門讓你進了茶葉讓你喝了,已經完全做好了禮數。如果你是來興師問罪的,那麼你現在可以走了。」
面對著張流略帶諷刺的語氣,易戈也沒有惱,他唇角噙起了一抹淡笑,「你就沒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
「跟你說的?」張流皺眉,不清楚易戈這是幾個意思,他的眼忽然一亮,直直的就掃到了易戈面前,「你都知道了?」
知道老子得了不治之癥命不久矣的事情了?
易戈沒有否認,他的眼就那麼靜靜的看著張流,又重復的問了一句,「你就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了?」
張流的心一跳,愈發過不得這易戈的語氣了,你瞧瞧,這人都知道自己命不久矣要死了,你瞧瞧他那語氣他那表情,跟個沒事人一樣!
不過……也是,張流眼神一黯,自己是他的誰啊,他憑什麼要為自己著急傷心啊。沒有,沒有,也不可能的!
張流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這個態度,呵呵,我還需要說些什麼呢?易戈我就不清楚你今天來我這里是什麼意思,看我笑話?不必了,我沒有笑話給你看,人都是要死的一個廢物了,對了,再也麼要死的廢物也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不是?」
他的忽然有些迷惘,似乎回到了那個不堪回首的痛苦過去,聲音都低啞了幾分,「從來都沒有關系不是,你自己都親口說過了,我不過是你一個免費的保姆罷了!還是個那麼盡心盡力的免費保姆,呵呵,我傻透了不是。所以你放心吧,我不會再傻下去了,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說,現在是以後也是!如果你想听的是這些東西,那麼謝謝,你現在就可以走人了。」
張流側身讓了出來,跟當初讓他進門的那個動作幾乎一樣。
听到此,易戈沒有走,他緩緩捏緊了手心,眼神忽然變得冷厲,聲音沉得嚇人,「免費的保姆,誰跟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