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鄉的記事本 21.斯人已去

作者 ︰ 比那名居流儀

()經歷了土撥鼠好,還是稱他為十六夜君。(鳳舞文學網)

經歷了十六夜夙夜亂入的這一小插曲,再一次見證到了另一類與自己截然相反的生物所能散發出來的人x ng光輝之後,冷泉悅翻了翻白眼打算打道回府。

已經沒有任何逗留下去的理由了。

冷泉悅乏了。

天空依然y n蒙蒙的,陽光只能透過深厚的積雨雲投下屈指可數的正能量。

看來連綿的y n雨天會持續上一段時間呢。

蓬萊山輝夜的事情就留到改天上門「負荊請罪」的時候再深究,以永琳的脾氣應該不至于真要他把自己五花大綁大概。

不知道為何,雙持手術刀與針筒,一臉言峰麻婆式微笑的永琳兄的音容笑貌從記憶中浮現了出來

果然血就是那個時候被抽的麼

冷泉悅回想起幾個月前那會兒在有頂天上,他請八意永琳給自己測試西行寺幽幽子刻下的刻印時,八意永琳曾以「為了避免咒力暴走而玩月兌」為由給他做的一系列「保險」檢查。

額啊啊啊啊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

冷泉同學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從小到大都活在坑與被坑的無限循環之中的冷泉悅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為什麼他就不能像其他小孩子一樣充分享受「皿煮籽油」的陽光雨露,成長為對社會(幻想鄉)有利的正常四有青年呢?

何為四有?

理想道德文化紀律,這是上白澤老師所倡導的舊四有。

才華人品經濟責任,這是藤原妹紅私下教導的新四有。

冷泉悅的思緒再次飄回了過去。

「如果你想變回妖怪然後像我一樣打個一千年光棍的話你就傻不拉幾地听慧音的,如果你想作為一個人類來活過短暫卻幸福的百年歲月的話,就老老實實地照我說的方向去努力。」

某一堂思想品德教育課後,藤原妹紅冒著被上白澤老師毆打致死的風險,于私下里這樣教育自己小弟道。

人生先輩的光輝足以閃瞎任何熟人的狗眼。

而作為當時就被大哥的人格魅力所震撼,感動的近乎熱淚盈眶的小弟,冷泉悅義無反顧地當街給了大哥一個深沉的擁抱。

那一年冷泉悅十五歲,已比大哥藤原妹紅高出大半個頭

路上行人紛紛對此指指點點。

第二天冷泉悅被上白澤慧音記為曠課,事先托藤原妹紅帶去的「身體不適,活動不便」的病假請假條至今沒有出現在上白澤慧音的辦公桌上。

回憶完畢。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他如今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四有青年了。

這個「四有定義」的制定者叫做八意永琳。

可惜的是,還沒等他通過深思熟慮羅列出這「四有」究竟是哪「四有」的時候。

霧雨魔理沙就已經從他頭上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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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驚無險地接住這個突如其來的人肉炸彈好,是少女。

不出意料地很輕就是了,畢竟本來就是個小個子女孩。

明明就處在發育期,卻孤身一人住進魔法森林啃蘑菇度r ,名曰是追求魔法,實際上卻暗自關上了一扇通往「上白澤慧音」的大門呢。

已經預料到了魔理沙那「貧瘠」的未來之後,冷泉悅小心地將對方平放于地上,開始給自己這個總是處在狀況外的後輩女孩做檢查。

好歹跟八意永琳打了這麼久的交道,一些必要的常識與手段他還是懂的。

試了試對方的脈搏,翻開少女緊閉的眼皮檢查瞳孔,確定是昏迷之後再解掉對方上衣領口的幾顆扣子以避免少女氣結。

「如何?」于一旁默不作聲地看著少年做完這一切的neet姬開口詢問道。

「驚嚇過度導致的昏迷,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冷泉悅的腳下無聲地拉開一條隙間,無以名狀的黑暗轉瞬間將昏迷的少女吞噬了進去。

「如此行雲流水的做法,你可真是天生的綁架犯呢。」蓬萊山輝夜揶揄道。

「不是綁架,這女孩是我的後輩,人里的醫生我信不過,只能帶回花店再作處理。」

「好,虧得妾身還以為這是經典的天降軟妹橋段呢。」

「給我分清漫畫和現實啊女人。」有些無奈地搖頭嘆息道,冷泉悅站起身來詢問,「那麼,輝夜小姐,永琳兄的意思我已經收到了,改r 我會登門拜訪,現在的話。」

「放心,妾身可不像那沒教養的野女人一般不識時務。今天就先到此為止,畢竟來r 方長,妾身的目的也已經達到。」

「目的?」半只腳踏進隙間的冷泉悅皺了皺眉。

「無須上心,妾身這次前來只是單純地想看看你是什麼樣子罷了。」

「那麼我該說抱歉麼?」想起之前的一系列不愉快,冷泉悅嘴角扯起了一絲苦笑。

「不用。」著裝古怪的蓬萊山輝夜擺擺手,「原本是有些遺憾的,不過托那位從天上掉下來的小姐的福,現在妾身已經滿意了。」

「永琳說得沒錯,一旦決定回應他人的心意,你和平常完全是兩個人。」

拋下這樣一席話,蓬萊山輝夜轉身似y 離去。

將對方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底後,冷泉悅也亦轉身面向隙間,無數的眼充斥于那片空間里,而他將投身其中。

「認真起來的樣子非常帥氣,但不要讓永琳等太久;小心妾身與永琳以外的任何同類,現在的你被獨自帶回去只有死路一條。」

這是他被隙間吞噬之前所听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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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驚嚇過度的話,只要保證環境適宜應該會很快醒來。

透過隙間回到太陽花店的冷泉悅正琢磨著要怎麼安置昏迷的魔理沙,不過思來想去似乎也只有扔床上等她自己醒這一條路可走。

探究其昏迷的緣由似乎也只有等到那時再說了。

若是自己的能力有修習到一定的境界,且有著足夠的妖力來作為基礎的話,想要如八雲紫那樣窺視甚至于c o作他人記憶也不是不可。

只不過冷泉悅捫心自問現在絕對做不到那樣的事情,即使能力足夠。若是哪天他也變得能夠輕車熟路地窺探旁人心思了的話,那他也就不再是他了。

風見幽香依然不見人影,那個一向不問世事的大妖怪這段時間徹底當起了甩手老板。

只不過這老板甩了手不代表掌櫃就能甩手。

至少眼前室內所發生的事情,就絕非他所能視若無睹的。

沙發上躺著的是昏迷中的兩儀式。

書桌旁站著的是手里拿著相框沉吟的管家君。

依然是一如往常的黑白執事服裝束,但卻又總覺得哪里不對。

冷泉悅吸了吸鼻子,從對方身上嗅到一股不易察覺的血腥味兒。

「你怎麼會在這?」很快店主開口了。

「啊,是你啊,稍微有點晚呢。」闖入者也回應了。

如果考慮到昏迷著的式的話,這個闖入者後面沒準兒還得加上故意傷害罪的後綴。

「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你家的式神是自己撞見些過激的場景所以昏倒了,我只是送她回來罷了。」

「抱歉,我覺得我家式神可不是那種會因為看見些過激場景而昏倒神經縴細生物,事實上我覺得她要是見了血的話反而會非常愉快地過去玩耍。」

「信不信由你,人已經送到了,再會。」

言訖,管家輕輕將相框放回原位,轉過身來往店門口走去。

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這里的主人一眼。

「吃錯藥了麼?十六夜夙夜,另外你怎麼會知道她是我的式神?」

明明十余分鐘前見面時還是那樣謙虛而高尚的角s ,真是匪夷所思。

饒是冷泉悅x ng格再好,面對這般的無視也難免上火,二人擦肩而過時他反手握住對方肩膀,迫使其回首。

入手之處柔若無骨,入目的神s 卻是冷漠到了極點。

「我有哪里得罪你了麼?十六夜君。」

「沒有。」

「那你這副態度又是怎麼回事?」

「看到些不舒服的東西,所以心情沒來由地變得煩躁罷了。」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說這句話時候管家的視線一度在沙發上的式身上打轉,被冷泉悅察覺到了。

「你走。」

意識到繼續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冷泉悅在片刻後還是松開手下了逐客令。

後者默不作聲地走向店門,輕輕推開時只帶起一陣細微的風鈴響。

「哦,對了。」想起了什麼的冷泉悅突然出聲道。

身後的腳步聲也隨即停滯。

「謝謝你特地送我的式神回來,要是她昏倒在外沒人管的話我可是會很傷腦筋的。」

回應他的是一手近乎門裂的摔門

風鈴聲如水波一般蕩漾開來,充斥著周遭的各個角落。

冷泉悅默不作聲地走向先前管家站立的地方,將室內唯一的一個相框拿在手中細細端詳。

依然是那張看膩的舊照,八雲紫,博麗靈夢,還有他自己。

那也是早已逝去的時光。

近些r 子因為c o心的東西太多,以至于整棟房子都只是草草打掃了事,不知不覺間這小小的相框已經再度蒙塵。

本應是這樣的。

但事實卻是,于眼前這易碎的玻璃制品上,蒙塵的相框表面,那小小的「冷泉悅」所站立的地方,卻不知為何有被人擦拭過的痕跡。

從灰塵那依然突兀而不平緩的邊沿來看,這擦拭的痕跡還很新。

並不是用的絲綢類制品,而是更為直接的皮膚接觸,以冷泉悅如今的視力甚至能夠看到上面那些尚未被抹平的邊沿指紋--------生物皮膚表面所攜帶著的汗液無疑是最好的指紋印泥。

摩挲著指間,因接觸到相框光滑部位後而產生的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滑膩感,冷泉悅放下相框轉過身來。

整潔的書桌上靜靜地置放著一對血跡未干的眼球,那一抹正緩慢蔓延開來的殷紅于伏案的白紙上顯得愈發地刺眼。

「黃泉路上,願你不會是孤身一人,十六夜夙夜,一路走好。」

嗅著房內那絲從未有過的余香,生來便對氣味無比敏感的他輕聲地為亡者念誦著最後的悼詞。

「原以為,你活著,我便永無寧r 。」

「而現在,你死了,我的麻煩卻不見得減少。」

等到兩儀式醒來,告知他十六夜夙夜的死訊,以及自己被人擊昏的事實,已是一刻鐘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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