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我不敢相信這事令人難以相信我萬萬不曾想到竟是皇帝他老人家放了我出宮的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沒理由一方面放了我一方面有派人追殺我難道他老人家閑的蛋疼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的游戲嗎
我看著陳松卓一臉茫然忍不住發問「那為何皇帝還要怕人追殺我呢」
陳松卓似乎有意隱瞞並不敢與我對視仰頭看著窗外遲遲地不說話
我看著他這副為難的神情倒是有些不忍強迫他垂首看著自己擦傷的那只手傷口透出一絲絲血跡低聲道「算了我知道很多事我都不應該知道的不論是誰救了我結果都是一樣我知道皇帝有心殺我可又不想掃了六皇子的面子才會出此下策的他放了我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殺我違抗聖旨是死罪到時候即便六皇子有諸多不滿也沒辦法追究只有我死了皇帝才會安心我早就料到了」
陳松卓看著我這副低落的神情一時間也有些動搖了猶豫不定他望眼窗外夜色深重星漢燦爛之中尋找著答案
「你已經死了」陳松卓一臉冰冷緩緩地吐出幾個字聲音雖輕但在我听來猶如晴天霹靂一般震撼
「什麼我死了」我搞不清這是什麼狀況張大了嘴巴看著他一腦子的疑問卻說不出口
陳松卓別過頭去看著馬車外面的客棧夜色蒼茫唯獨這里燈火通明就像指引迷路人的一座燈塔不知為何此刻看來卻是這般迷人搖曳的燈光照在馬車上馬兒的影子被拉的好長照在陳松卓的臉上眼神甚是深邃
我伸手捏了捏自己下巴又彎腰下去看了看自己的腳下巴和腳都在鬼片之中常說鬼是沒有下巴的走路是用飄著的可我卻能真真實實的模到肉嘟嘟的下巴看到一雙還算秀氣的大腳如此說來我不應該是鬼的
「笨蛋你當然不是鬼」陳松卓輕拍我的額頭肆意的笑著
我不懂他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一下子說我死了一下子又說我不是鬼搞什麼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我死了又不是鬼那我是什麼無主孤魂嗎你不怕我嗎」
陳松卓捂臉竊笑笑個不停用力地搖了搖頭「我不怕因為你是死而復生此刻還是存活世上的人有什麼好怕的」
我有些生氣他先是故弄玄虛此刻又肆無忌憚地笑話我今個兒耍我不是頭一次了實在有些氣人太甚我攥緊了拳頭朝著他手臂上便是一拳斜掃了他一眼嘟囔道「叫你耍我」
「嘶嘶」那一拳我用了九成的力氣下手有些重大概是把他打疼了他悠長的嘆了一口氣揉了揉手臂輕聲道「我不想告訴你是因為其中還摻雜深宮中的很多秘聞知道只會平添憂愁引來麻煩如今看來我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你若想知道我說給你听就是了下次出手別這麼重了」
他咬了咬嘴角臉色微微發白樣子有些虛弱我不知道他為何會如此仔細瞧了瞧他的胳膊才發現剛剛我捶打的地方居然滲出血了衣服被血漬染透了
我急忙低頭去查看他傷勢解開的他衣領將衣服退下來少許那傷口被一條素色的錦帕纏繞著似乎做過簡單的處理但傷口依舊開裂著血一滴一滴地滲了出來
我蹙眉問道「怎麼會這樣?」
陳松卓輕輕拉起身上的衣服獨手將扣子系好笑吟吟地說道「沒事兒不過是被個不長眼楮的家伙劃傷了若不是方才吃你那一拳早就沒事了」
他說得輕松可是臉上的微妙表情卻出賣了他即使我再笨也看得出來那表情是不是痛苦的
我顫抖著聲音說道「對不起你為何會受傷是誰傷了你我定叫他十倍償還他刺你一劍我就砍他一臂」
從來不曾見過有人為我而受傷見他受傷還是勉強歡笑我心中難過我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想哭鼻子一酸淚水在眼中打轉凝結在睫毛上只要一刻便會滑落下
他遲疑一刻動容地輕笑撇了我一眼目光掃視了一眼車外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小聲地說「別讓我二哥听見你肯為我出頭我這一刀也算沒白挨不妨告訴你把傷我之人正是殺你之人」
「淑妃的侍婢環兒」這答案出人意料一時之間我竟反應不過來倒吸了一口涼氣愣愣地看著他說「她居然是會武還砍傷了你」
他眉頭緊鎖想了一下緩緩答道「你以為淑妃憑什麼在宮中自足佔據四妃主位之首」
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只覺得那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像梅花一樣高不可攀清冷孤傲秀外慧中才智更是勝過其他女子如此一個女子即便是不受皇寵也是令人欽佩羨慕的
我搖了搖頭實在不知究竟還有什麼緣由
他低頭看著我臉色微微一沉正色道「淑妃素來以才智承寵孤傲清冷的性子為她添了不少仇家只是卻沒有人膽敢與之敵對她們不知敬畏她位份尊貴而是知曉她的身世你可知道江湖中的第一門派」
他話音未落我插口道「這個我知道丐幫」
陳松卓撇了撇嘴失笑道「哪里听來的胡說八道江湖第一門派乃是大孤山的苗門苗氏一族人數不多很少在江湖上行走卻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江湖之中無人不知曉令人聞風喪膽談之色變苗家的祖先從前便是殺手最為擅長的就是暗殺只有是苗門鎖定的人物就沒有一個可以活下來的淑妃是上任掌門的ど女現任掌門的小妹最是疼愛雖是機智聰慧靈氣十足卻醉心詩書從未學過一點功夫因此在她入宮之時才會命玉蠍子不就是環兒侍奉左右你不要小看這個環兒她可是苗門第一女殺手江湖上想要找她報仇算賬的人多得可以填滿洛離城只是她素來來去無蹤不曾有人見過她的真實容貌即便是你我所見的也並非她真是樣貌其實她已經六十幾歲了」
我渾身打了個激靈腦子一片空白怎麼會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