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艷驚四座的演出,改變的不僅僅是慕煙一個人的命運。
有份參與的周慕朗,同樣受了獎賞。
「既是煙兒的兄長,便是自家人,起身,賜座!」皇帝龍心大悅。
周慕朗謝了皇命,坐于一眾大臣之尾。
我眼看宸妃此時,正因慕煙的華麗逆襲而憤憤不悅,心生一計,佯稱肚子痛,被她罵了幾句,溜之大吉,來到尾處,尋周慕朗。
「喂!!」我悄聲招呼,生怕被別人看見。
吼,這家伙顯然今晚過的太逍遙,居然喜得自樂,自斟自飲自來,竟然不理我。
「喂喂!!」
這家伙依舊沒反應。
你好樣的,周慕朗,比老娘出絕招是吧!
我四下尋著有什麼利器可以教訓著傲慢的家伙。
石頭?這是大殿之外,又不是御花園,哪里來的石頭?除非我摳得動地上的白玉方磚!pass!
花盆?是不是顯眼了?而況這樣還會傷了花花草草,唐僧從小就教育我們這樣做不好!
筷子?太輕了吧,給不了他教訓!不行!pass!
碗?酒壺?!大小適中,分量也合適,關鍵便于攜帶和隱藏,簡直就是殺人滅口,必備良器呀!
不過,這玩意會不會弄傷了他,雖然他又可恨之處,可若是砸傷了那張俊俏的小臉,實在可惜!pass!pass!統統pass!吼,怎麼辦?!
我越想越泄氣,後來真個人癱坐到地上。
就在這時,忽然天外傳來一個聲音,一語將我驚醒,側耳細听,含糊听到,「用銀子砸他!」
對,這個主意好,銀子,我的銀子呢?我翻遍了全身,卻發現今天出來的匆忙,身上沒有半錠銀子!
天啊,你是在戲弄我吧!
「噗通」一聲,一錠銀子從我眼前掉落下來。「噗通,噗通,接連幾錠銀子掉下!」
天助我也!我興奮的拾起銀子剛要丟,卻隱約听見耳後傳來男人的笑聲。
轉頭一看,竟是陳松卓!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倆一口同聲的問道,默契真不是一般的好!
「你先說!」互不相讓的兩個人開口說道!
每次僵持,先開口的定是陳松卓,這次也不例外。
「你看小爺兒今個這身打扮!」他一邊吐沫橫飛說著,一邊用拳頭砸了砸胸前的侍衛服。
「呦,陳爺兒今個當班啊,失敬失敬!」我俯身作揖,敬了敬他!
「嗯,算你有眼力,怎麼樣,小爺兒,今個這身怎麼樣?臭克嗎?」
「臭克?那是什麼,我只看出來今兒個你很臭屁!」我的揶揄令陳松卓有些不快。
「嘖嘖,什麼眼神兒,讓我哥給你治治眼楮吧,臭克,洋文,不是你教我的嗎?」陳松卓嫌棄的目光在我身上打轉,不等我回嘴,他竟走去周慕朗身旁,俯身不知和他說些什麼,然後轉身離去,消失在茫茫侍衛之中了。
哼,若不是因為你哥見死不救,我也不用跑這兒受凍。
周慕朗順著陳松卓所指點的地方,走到了我面前,一臉怪笑。
「周慕朗,你笑什麼?笑得很奇怪!」我不解的責問到。
他沒有回答我的疑問,反倒更走進了幾步,扯開笑容,說道。「哈哈,好久不見了,小雅!」
「嗯,好久不見,周老板!」我惺惺地答著。
周慕朗依舊笑得燦爛,仔細打量了我一番,好像在做ct掃描一樣,將我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看個便,上前幾步,說,「你好像……」
「看夠沒有,我好像怎麼樣???」
「呵呵呵……」他笑而不答,又近了幾步,幾乎與我緊挨著,耳邊昵道,「胖了!!!」
這樣的答案一听便叫人惱火,可身在人群之中,又不好發脾氣。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擺手示意他進上前來,這家伙果然听來,湊近了些許。
我小聲說道,「周公子,我還真是思念你呀!」
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插入他腰間,在腰上,用盡力氣,狠狠地掐了一把。
此刻他雖吃痛卻不能喊出,又無法還擊,硬硬忍了下來,笑容依舊燦爛,真是叫人佩服。
大仇得報,我身心暢快,兒周慕朗,吃了一虧,遠遠地站在一旁,不在故意上前親近了。
「你認識蘇軾嗎?」我開口問道。
「蘇軾?哪家的姑娘?」周慕朗瞪眼問我。
嗯,他們果然不知道蘇軾是誰?
「那首歌,你從何得來!」這個問題困擾了我一夜了,必須問個明白。
「那首歌,不是你寫的嗎?」周慕朗滿是疑問的說。
「我寫的?別鬧了?我哪有那般才情?老實交代,《水調歌頭》你是從哪兒听來的!」周慕朗見我實為認真嚴肅,就不在說笑,認真回答起來。
「當真是從你那兒听來的,記得有一天你我共賞月色?」
「我和你,一起賞月?什麼時候的事?」這是我怎麼不記得。
「就是你在花園內失蹤昏倒的前一夜!你居然忘了!」周慕朗驚異道。
花園失蹤的前一夜?那個人,是我還是烏曼雅呢?
「呃,你知道的,我昏倒了,頭受了傷,很多事兒,好像記得,又好像記不清了!那天,是吧,我記得,賞月賞月,我記得!」我支支吾吾的解釋道。
「記起來了?就是那天!你說你要離開,唱曲子給我听,我便記住了!」周慕朗似乎對他的好記性引以為豪,止不住的笑容。
我說我要離開?不對,是烏曼雅說她要離開,結果第二天我就來了,這是怎麼回事兒?不對不對!
「那我和你說過《神雕俠侶》嗎?金庸呢?」
「神雕?俠侶?和金庸?」周慕朗的表情很明顯,這個詞匯和蘇軾一樣陌生。
「嗯嗯,剛剛慕煙從天而降的那一段,似乎和小龍女出場那一回同出一轍,你這是**果活的抄襲,毫無新意!」
面對我的批評,周慕朗無奈白了白眼,解釋道,「小龍女又是誰?怎麼今天你說話這麼奇怪?是不是病了!不是你說什麼‘文化傳播業要創意,要噱頭’的嗎?我不過是遵你所言,此乃出自《逍遙游》,所謂‘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乘雲氣,御六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是物不疵癘而年谷熟。’怎麼沒听過?」
我還真沒听過,搖頭示意。
「姑射神人?」
「誰?沒听過!」
面對我的無知,周慕朗有些無奈,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解釋。
此時不知皇帝說了什麼,惹得眾人開懷大笑,震得很。
「哈哈哈」,雪櫻公主開心的笑出了聲,一溜兒煙的跑到皇帝身邊,從後面將他的脖子緊緊抱住,小嘴一張,輕輕地在皇帝臉上親了一口。
「謝父皇,兒臣不要金銀,不要封地,只求……」說道此處,公主臉上一紅,回望一旁的周慕朗,竟有些羞澀語咽了。
「嗯?」皇帝倒是好奇,身子微向前傾,仔細听著。
「兒臣只求父皇賜一位駙馬!」
我冷眼瞧著面色發白的周慕朗,忍不住笑了出來,「恭喜咯,駙馬爺!」
難得,周慕朗並未回嘴,只是呆呆地傻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