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里出來,單良用力地揮揮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頓時感到胸腔暢通。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接通一個電話後,他讓繆瀟把小鯨送回家,自己攔了輛車到郵局去取信,拆開信封只有幾個字,雖然那幾個字字跡潦草,但是卻字字傷人心脾。
那件事情想好了沒有,為什麼沒有回復。
他把信和信封揉搓成一個團扔進身旁的垃圾桶里,轉過身雙手插在褲兜里,吹著口哨離開了,比起這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這時,遠處走來兩個人,手牽著手,夏蓉注視著單良漸行漸遠的背影,對顧偉偉使了個眼色。
「去找出來。」
「不要,好髒。」
最後還是服從了她的命令,拆開信封,給夏蓉看完那幾個字之後,實在是受不來了,一只手扶住樹干,一只手捂著胃,開始干嘔起來,難受的眼淚流個不停。
她手里拿著紙,前前後後仔細翻看著,也沒有什麼讓人胃里不舒服的垃圾,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自己走向郵局想要把這件事調查清楚。
慢慢敲了敲門,走出來一個中年男子,能看出他也好幾天沒有出去了,臉上胡子也沒有刮,頭發還是睡覺時壓的不成樣子,單良也沒有忌諱太多,直直走了進去坐在沙發上。
「怪不得這麼這麼些年,你都沒有成家。」
中年男子沒有理會他,繼續躺倒睡覺,半眯著眼楮。單良看著他還是曾經那副樣子,打從心里討厭,但是又不能說什麼,畢竟那是小鯨的教練,而且還是自己的舅舅。
如果不是為了小鯨的事情他才不會來找他。
「我想小鯨不能再在游泳隊待下去了。」
過了好一會,估計是睡著了吧,他起身準備離開,反正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
「你說不能就不能了。」
「她的手臂嚴重出現勞損,在訓練就會廢了。」
單良頓了頓,神色黯淡,「也有可能,她馬上就不在這了。」
其實這個教練每天這樣的生活,不求名不求利,心中只有什麼不存在的正義,有時候還是挺讓人討厭的,他總是把什麼是人性,什麼是正義放在嘴上。
從小,這個舅舅就經常給他講正義,公平,人心的事情,想在回想起來還是會笑出聲,那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也成熟了,明白了什麼是人心,而舅舅依舊是那麼幼稚。
「有空回去看看你爸媽,混小子。」
不過,他真的挺讓人佩服的,單良雙手插在褲兜里,站在門口深深鞠了一躬,拿出五十萬支票放在地上,又關上了一道門,離開了。
滿滿的一桌子菜,小鯨肚子餓的咕咕叫,眼楮直直盯著桌子上單的飯菜看,沈甜甜坐在一旁,糾結著,那麼時間沒有見到單良,一會見到他該說些什麼。
樓下,單良攔著急忙往家里趕得繆瀟,微笑著有些詫異。
「怎麼了。」
「快上去吧。」
能看得出來,沈甜甜也是那麼擔心你,也想知道你最近好不好,所以我留在這未免有些破壞氣氛。
他沒有在說些什麼,往樓上趕去,剛一進門,沈甜甜猛地站起來,有些激動,但是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夾著菜往嘴里放。
「喲,出去風流夠了,還沒死呢。」
單良以為怎麼樣也要跑過來抱一下以表相思之情,哭一下以表難過之意,可是事與願違,還沒等開口就被潑了一頭冷水。
坐在椅子上的小鯨看見單良來了,也不管肚子餓了,一路小跑鑽進他的懷里,模模她的頭,她要是走了自己還真是不舍得。
只是有些事情,我們是不能把握的。
晚上,半躺在床上,小鯨抱著女圭女圭在被窩里竊喜著,她以為這就是天下最美好的事情了,睡覺,身邊有想念的人,就足夠了。
「小鯨,想家嗎?」
或許是不願意回答這樣敏感的話題,也或許是她不願意去想這樣的問題,但是有些事情可以逃得了,有些就不能。
「想家了嗎,想你爸媽了嗎?」
「單良,你怎麼了,我沒有爸媽。」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呢,比如他們有一天要找你,要你回家呢。」
屋里的燈光只能照亮房間的一角,而他們的臉卻照不到,單良喜歡這樣,喜歡黑暗,但是又矛盾地喜歡陽光,用他的話來說。
我喜歡在黑暗處看清人心,在陽光會人心。
她歪著頭想了想,用小手抓著他的大手掌,眨著眼楮。
「那你會跟我走嗎?」
「如果不會呢。」
沉默,因為這是最好的逃避方式,被子拉過頭頂,假裝睡著。
你不說我也知道了你的想法,別忘了你現在是在黑暗中。
飯館里,一對中年夫婦坐在單良的對面,男的十指相握放在桌子上,眼神發飄。
「給你寫了信,你為什麼不回復。」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
那男子松開了十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一臉無所謂的神態,單良開始懷疑這對夫婦到底是什麼來頭。
「其實小鯨在我這過得很好,你們也沒有盡到父母的義務,所以…」
那婦女也終于開口說話了,「你能體會到一個做母親的感受嗎,即使她身體是有缺陷的。」
這句話有些打動單良,畢竟他是那麼愛自己的媽媽,也開始有些相信他們,就在半信半疑之間,他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你們怎麼找到她,知道她在哪?」
「電視上,她不是比賽了嗎,這樣把她接回家參加幾場比賽不就能賺錢了嗎。」
還沒有說完,那個中年婦女用胳膊踫了他一下,單良抿了一口眼前的茶,從懷中掏出支票,撕了下來放在他們面前。
「想要錢,我給你。」
中年男子直愣愣地瞅著桌子上放票那串數字後面的零,咽了咽口水,那個女人又提醒他一下,他才坐正身子,一本正經。
「我只要我們的孩子。」
「她幾號生日?」
「五月二十三。」
單良笑出了聲,「連她生日這都不知道。」
「你知道?」
「二月三十一。」
那個男的好像是想起來什麼是的,不停地揮著手,說是年齡大了忘記了,單良也沒有和他們廢什麼話,把桌上的支票撕成碎片拋在天上,轉身推門而去。
當他走了好遠好遠的時候,那個中年男子又像想明白了什麼是的,一拍桌子,跑到門外沖著單良的背影大聲喊著。
「你小子,你他媽騙我,二月哪有三十一號。」
真是一寸天堂一寸地獄都抵不過半寸人心的可怕,爭名奪利幾十載,沒什麼意思,一轉身這些東西就會化作灰塵。
他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警告性的對夏蓉說著,以後想點高智商的策略,找點神一樣的隊友,還有找一個膽子大一點的男朋友,這樣你才能東方不敗。
掛掉電話,他走到街邊的小店中,要了杯女乃昔放在懷里,準備朝家里去,听見身後有人操著外地口音在問路。
被問路的那個小伙計一臉奸笑,看他們是外地人就伸出五個手指,「五百塊。」
單良轉過身,拿出十張一百的摔在那個小伙計臉上,仰著臉,外地人嚇傻了,半天才明白過來,單良一腳把小伙計踹到在地。
「去你媽的,這些錢回去給你爸燒紙吧,不積德的東西。」
說完,拉著兩個外地人就走,外地人當中有一個是婦女,把身上背的大麻袋放在地上,急忙跑回去,撿起錢塞到單良手里。
「孩子,有錢也不能這樣糟踐,唉。」
他笑了,他也知道了,他們是誰,來找誰。
------題外話------
其實也不想說什麼拉票的事情,只能感謝給位長久以來的堅持,最近有些朋友說是看不懂,哪里有不懂得請各位給我留言,我會改正,雖然主編說這本書寫下去沒什麼意義了,但是我不想就這樣結束了,因為對于網站利益來說沒有意義,可是對于那幾個喜歡我書的朋友具有相當大的意義,所以,請允許我寫完他。
本書由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