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城外旖旎車震
深夜的建康城外,幽涼天地,一輛奢華馬車停在那里。不遠處,黑甲侍衛面無表情的森嚴守衛著。
馬車內隱約傳來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萱草用雙手撐著男人堅實的雙肩,想要把他推開,只是她的身體卻無法抗拒這種愉悅,迎合著他。
情迷時刻,他咬住女人的精巧鼻尖,喑啞的喚著,「萱兒……」
她迷亂的看著壓在她身上的這個男人,承受著臨別前有些狂亂的歡愛。
這個男人,是當朝最受寵的二殿下,豫章王,蕭綜。
蕭綜額上的熱汗不斷打在萱草的身上,她的指甲刺入他強健的手臂,絲絲血色滲了出來。
車窗並未關嚴,縷縷涼風吹了進來,澆滅了萱草幾許迷亂。
她試圖推開男人,「我……我要走了……」
也許是這句話觸怒了蕭綜,他懲罰式得狠狠用力,弄得萱草仰著頭,緊緊閉眸。
過了好久,他才喘著粗氣,躺倒在萱草身邊,微微眯著眼,沉醉在剛剛的那一刻中無法自拔。
萱草渾身癱軟,卻也不得不撐著坐了起來,有些著急的抓過衣服,一邊穿戴一邊側眸瞪了一眼蕭綜,「都跟你說了我來不及了!」
蕭綜側躺著,撐著自己的腦袋,眉眼含笑,「來不及了就別走了,和我一起去徐州。」
今夜,是蕭綜受封徐州都督的日子,他要啟程離都,前往封地。
萱草一直在猜測梁武帝冊封蕭綜的目的,難不成,武帝已經要打算廢掉大殿下昭明太子而改立蕭綜了?
如果說她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從2011年的北京穿越到公元505年的梁國都城建康,那麼她發誓,她一定不在歷史課上睡覺。
一時失神,萱草被硬生生的扯進蕭綜的懷里,他什麼都沒穿,身子還是滾燙滾燙的,她抬眼看去,他黑眸中蘊著一絲怒火。
「又在想些什麼?真恨不得把你弄殘了,扔在箱子里直接帶走!」蕭綜大手扣住了萱草,罵道。
萱草听了反倒笑靨明媚,揚聲而道,「好啊,就怕你不敢!」
她萱草雖然只是昭明太子身邊的一個暖床侍婢,卻地位超然。因為,她是太子生母丁貴嬪在世時親自選的,都說,她是能為昭明殿下化解劫難的女子。
所以,即便是蕭綜,從小最受寵愛的二殿下也不能動她。
蕭綜臉色暗沉下來,松開萱草,坐起身來,看著她急急穿戴。「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不做這個王爺!」
一著急,這句話便月兌口而出。
萱草系著絲帶的手頓住了,隨即斂去眸中異樣流緒,牽唇而笑,「行了,別鬧了。你也該走了。」
她的眼神一片清明,蕭綜有些頹然的低頭,抓過自己的寢衣胡亂披上。
蕭綜賭氣跳出馬車,衣衫不整,他抬起手,朝著不遠處的侍衛揮了下,便有人一路小跑上來駕車。
那是貼身伺候萱草的小太監,叫小豆子,剛進東宮太子府跟了萱草沒兩年,卻辦事伶俐,很得萱草信任。
小豆子見過了蕭綜,坐上馬車,正要帶著萱草離開,便听得扯下蕭綜輕輕笑道,「光顧著和萱姑娘辭行,倒忘了一件緊要的事情。」
萱草皺眉,抬起玉白素手,猛地掀開車簾,眸光凜凜「什麼事?」
蕭綜披著月白寢衣,衣襟大敞,堅實的胸口露在外面,手上抓著外衣,邪魅微笑,玩味的看著車上女人的容顏。
他緩音涼涼,仿似毫不經意的吐露,「我忘了告訴你,你的昭明太子今天早上的時候就觸怒了父皇,被關進了北院冷殿!」
蕭綜緊緊看著萱草的雙目,他好恨,恨她眼中瞬間的驚痛。
雖然她已是他身下的女人,但蕭綜明白,他闖進的只有這個女人的身體,她的心,卻只裝了一個昭明太子!
一早就發生的事情,她到現在才知道,更可惡的是蕭綜,一直都沒有說!
萱草眸光生寒,刺出兩道銳光,失聲吼道,「蕭綜!他要是有事,我要你的命!」
說著,萱草拍了一下小豆子的肩膀,馬車疾馳而出。
蕭綜被揚起的塵土遮住了視線,沒人看到他眼中的疼痛顏色。
直到侍衛上來請示,他才緩緩的回過神,而那輛馬車早已經飛奔回去,那個女人也早已消失不見。
蕭綜胡亂的披上外衣,向著與她相反的方向,率著大部隊,離開了。
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穿戴整齊,萱草令小豆子將馬車駕到南宮門兒。
禁軍見有馬車深夜駛來,不禁提起十二分的戒心。
守城的將士上前查看,萱草走下馬車,借著火光,他們才看清了她的樣子。
幾人趕忙半欠著身子,「見過萱姑娘。」
萱草微微定了定神兒,看了看周圍,確定並沒有生人後才曼聲冷道,「我要見凌將軍。讓他來接我!」
這個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萱草不可能從正門大大方方的進入皇宮,就只有走這里,因為這里,是守城將軍凌悔的地盤。
沒多一會兒,從朱紅色宮門里面閃出一個暗黑色的人影。
突來一陣狂風席卷過整個天地,他純黑色披風掠起,墨黑如鷹展翅,傲世甲冑,身形健美,他持威武的步伐穩穩的向著萱草踏來。
及至萱草身邊,凌悔步子漸緩,止住腳步,立在她的身側。
萱草微微欠身,眸光一掃陰霾,亮若星辰。
她陰冷一笑,挑眉質問,「將軍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忘了告訴我了?」
凌悔當年不過是一個守城的小兵,是萱草借助二殿下蕭綜的權勢暗中將他安排到了守城將軍的這個位置,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為自己辦事!結果太子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凌悔竟然沒有通報給她!
凌悔頷首垂眸,他自然知道她未言明之意,遂沉聲回道,「今天一出事,就派人到大明府上通傳,萱姑娘卻整天都不在。」
萱草咬了下唇,今天她一整天都陪在蕭綜身邊,誰想出了這樣的事。她只能怨自己了。
「行了,帶我進去,我要見到殿下。」萱草眸光閃爍,抬眼瞥了一眼凌悔,焦急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