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奇跡 「10」

作者 ︰ 書瑾

()「笑笑,」崔善藝開著車,「你待會兒要冷靜點,不要沖動,知道嗎?」

依舊如往常一樣,他回來了,崔善藝就要去跟著笑笑去接機,他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和郁霜的關系並不好。每一次,崔善藝都會去控制場面,因為他和郁霜打起來肯定會引來無數視線,他精通拳道,無論是空手還是太極,全都不在話下,而郁霜從小學習跆拳道,已經擠進黑帶,雖然還沒到頂,但是無論是從她的力道還是戰術,都是不可多得的天才,萬一真的打起來,那僅僅是機場這麼大的場地是不夠用的,而且他們兩個如出一轍,隨便的一件物品,都能成為兩人手中的武器。

「只要他不說我,不惹我,我想我控制得住。」笑笑把頭轉到一邊,望著車窗外瞬間即逝的風景,靜靜地。

其實郁霜心里也很明白,其實崔善藝和他關系很好,幾乎是他回幾次國,崔善藝就去接幾次機;這要是母親叫去的話,崔善藝也是當和事老。因此,郁霜有時候心里很對不起崔善藝,老是幫他們緩和關系,但總會因為一件小事吵起來,甚至打起來,不得不說,很糾結。

「笑笑……」崔善藝無奈。

機場大廳。

一位身著意大利手工縫制的西裝,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的男士,著抬起手看著手表,嘴巴緊緊閉著,透露著一絲不耐煩。

他就是郁霜的哥哥,郁祁,同父同母。在父母離婚的時候,他跟了父親,而郁霜就跟了母親,跟著父親移民到了法國,那是父親向公司提交了工作場地轉移的申請,而他也跟著去了法國,而郁霜和母親則留在了中國展。

「hi!gordon!」

老遠,崔善藝就看見一直站著的郁祁。

「hi!sa11y!最近好嗎?」

崔善藝整個人太激動撲到了郁祁的懷里。

「當然好。走,gordon。」

兩個人擁抱之後,崔善藝就拉過郁祁以及他的行李,朝車走去。

郁霜並沒有跟著崔善藝去迎接,而是下了車,挨著車門等待。

看著崔善藝拉著郁祁走來,郁霜心里依舊糾結。

直到,她和他的視線對上了。

「ice,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郁霜頓了一下,還是不情不願地打了招呼,「哥。」

崔善藝每一次都這麼無言地看著兩個人,兄妹打招呼,是這麼見外的嗎,是這麼打的嗎?有時候,她真的想一拳一個揍醒郁霜和郁祁,可是,她又不敢,兩個人打起架來可是強強的,女士都不放過,所以經過深思熟慮,崔善藝總是壓低自己內心想打他們的沖動。

「怎麼一臉不情願?不喜歡見到我嗎?」

回去的路上,依舊是崔善藝開的車。只不過車內的氣氛依舊緊張。

「你還真說對了,gordon。」郁霜嘴角扯動一下。

「是嗎?那你還來接我干什麼?」郁祁冷笑,他知道她很委屈,可是他不委屈嗎?難道我們就不是同父同母的嗎?他們離婚是他的錯嗎?

「要不是母親喚到,你覺得我還會來接你嗎?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郁霜望著窗外飛移動的綠帶,眼楮都不眨一下。

「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能消停會兒嗎?我這駕車的,需要安靜!安靜!懂嗎!」崔善藝簡直忍不下去了,開口吼道。最後一句明顯不是問句,陳述句,而是感嘆句。

听到崔善藝爆的聲音,郁祁和郁霜自動緊閉嘴巴。

「到了。下車吧。」

話音剛落,郁霜就先打開車門,站在一邊,低頭玩著手機。

三個人一起回到了七層。

崔善藝突然有一股不安的感覺襲遍全身。

「媽。」三個人回到這里。郁祁在門口就已經看到了在沙前走來走去的母親。

「祁兒。」母親喊到,隨即小跑過來抱住郁祁,郁祁也回抱了她。

「我走了。」

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令人作嘔的場景,郁霜不解風情地說完就離開了家。

「哎!郁霜!你給我……」看見郁霜已經出了門,母親才停住口。

「怎麼那麼晚才來?是不是郁霜那臭丫頭遲到去接你了?」

「沒有。」郁祁笑笑打破了母親的懷疑。

「那混蛋女兒老是氣得我要命,肯定是在車上的時候罵你威脅你讓你這麼維護她的,是不是?我想也是,從小到大都那麼刁蠻任性,不知天高地厚,小丫頭一個,在學校里不踏踏實實的,非要和那些人打成一片,真是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瘋瘋癲癲的,」兩個人的母親所說的話令崔善藝很是氣憤但是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都不知道她怎麼像以前的你一樣進入學生會的?」母親冷冷地評價,像是在評價一個陌生人一般。

「媽!」郁祁阻止了母親繼續說下去,「那是ice的實力。」

「實力?我猜那是作……」母親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人插話。

真是夠了!郁霜剛剛離開的時候,並沒有馬上就走,而是在門外听得清清楚楚。

「想說作弊?我的實力全是真的!媽!同樣是你親生的,為什麼他,」郁霜顫抖地指著郁祁,「郁祁,就在你心底佔那麼多位置?我也是你的血肉,我也是你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我們兩個為什麼就這麼不同!」

郁霜心底的委屈一下子爆出來,淚珠也漸漸涌上眼眶。

「從小到大,我拿的都是郁祁玩厭了的汽車玩具,用的全是郁祁用舊了的棉被衣服;自你們離婚以前,我敢保證我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女裝的,就連那一次你們為公司贏得了很值錢的企劃案,你們高興地給我買的新衣服都是按照郁祁的碼數買的,然後塞給我。出去游樂場玩,出席舞會晚宴,你們帶的從來不是我,知不知道在以前,我從來都是一個人,一個人在家,一個人過生日,從來沒有家人記得住我的生日,陪我過生日的永遠都是你口里所說的那些人,別以為我不知道,郁祁每年的生日,你都有飛去和爸,你們三個人一起團聚,只落下我一個人,你知不知道我很孤獨,很痛苦的?」

郁霜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看得旁邊的崔善藝心都疼了。

「我拼命的想要得到你的在意,竟然傻到半夜出去淋一晚的雨,不過即使第二天我燒了,你都不在意,還是去公司工作,看都不看我一眼,媽,你們怎麼能這麼絕情,這麼殘忍!」

郁霜話音一落,她的頭就側到了一邊。

「媽!」

「阿姨!」

郁祁和崔善藝急忙喊到,可是已經來不及阻止了。母親也愣愣地看著自己已經揮霍出去的手,然後看著郁霜。

「媽,你、你打我?」郁霜瞪大眼楮盯著母親。

「笑笑,我……」母親剛想解釋點什麼,可是卻現說不出口。

「媽,你真是狠心呢,明明他才是那個罪魁禍,為什麼還是要護著他,為什麼!」郁霜的指尖指著郁祁,青色的血管清晰地在白皙的手上顯示出來,是那般的用力。

「媽!你沒資格叫我笑笑,沒資格!我恨你,我恨你們!」郁霜慢慢捂著自己被打的臉跑了出去。

郁霜崩潰了,她的母親出手打了她,為什麼要打她,錯的,是郁祁!

「阿姨,你真的做錯了,每年陪郁霜過生日的只有很少人。」崔善藝對郁祁和郁霜的母親說,然後後腳也追了出去。

「媽!」

郁祁本來還想追出去的,但是看見暈倒在地的母親,他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來照顧。

郁祁知道郁霜很討厭自己,是因為他的一句話才鬧得本來很恩愛的兩個人開始吵架,吵得久了覺得互相不適合了,然後就分居,接著就是離婚了,他也很自責,本來父母對郁霜就不理不睬的,現在離了婚,根本看都沒看一眼郁霜,在郁霜沒知道實情以前,郁祁在國外老是收到郁霜的來信,自從郁霜在那邊無意間听起兩個下人的對話,才了解到,他們家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她的哥哥郁祁,每次郁祁回去的時候,郁霜次次來接他的時候都冷言嘲諷的,想接近她說句好話都不給機會,所以就導致現在每次接機的時候這樣的局面,崔善藝就老是避免他們打架前來當他們的司機。

郁祁把母親送上房間,親自照顧著她,至于郁霜,他相信,會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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