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虹浦的天氣,就和周文建的心情一樣,灰蒙蒙的,對舊愛的愧疚,對情人的離去有了一絲無奈,對新生活有了期盼。
當電話里,一個溫柔的聲音傳到周文建的耳邊時,他的心里感到了更大的失落了。柳**的溫柔還在,但話里話外卻是冷漠,冷漠的語氣,近似象一個陌生人。
「阿健,有事嗎?」柳**懶散的聲音。
「難道沒有事,就不能和你說話了嗎?我能請你吃晚飯嗎?」周文建滿懷期望。
「哦,不必了,我累了,我們在簽協議之前,不要見面了。否則我真的不能下決心了,即使是一張紙,也有它的意義啊,沒有了這張紙,我們之間真就徹底結束了。唉,我更無法面對你的新生活。」柳**低語,她說的是真心話。
「慧,你還這麼痛苦嗎?難道你還不能釋懷嗎?」
「唉,說得很輕松,可是做起來,就很難啊!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柳**心里在罵周文建的薄情,但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啊!我沒有選擇婚姻的權利,我一直身不由己啊。」周文建還是在辯解。
「唉,對不起,也許我早一些放手,你的生活會更好一些的。」柳**又開始自責,心中還是不忍心傷害他。
「慧,你恨我嗎?」周文建期望听到肯定的回答。
柳**竟然笑著回答︰「沒有愛了,還會恨嗎?」
「慧,你真能原諒我嗎?」周文建听到的笑聲,他覺得這笑聲比哭聲還听。
「阿健,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結果嗎?」柳**轉移了話題。
周文建還是不想過早告訴柳**真相,就怕她接受不了事實真相。
「你說蘭姐嗎?唉,阿慧,不要什麼事情都知道好嗎?對你來說是負擔啊!」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了,告訴我,我怕對阿智有傷害。」柳**委婉地說著,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能接受的呢。
「慧,不會的,她絕不會傷害阿智的,她比你我更愛他。」周文建含蓄地一句話。
「你說什麼?為什麼?她會......」柳**的說話聲音發顫了,沒有說出口,她就輕輕地放下電話。
周文建害怕了,又把電話打過去了,電話里傳出來,柳**的聲音︰「健,你過來吧。蘭姐,她有事,走了,今晚不會回來了,你來吧。」
周文建掐了沒有吸完的煙,就起身,離開了公司.一路上,他想了幾遍,怎麼面對柳**的眼淚,不告訴她真相,再編一套理由,可是謊言還有意義嗎?
柳**呢,在家里,忙乎著,重新換了一套粉色的睡衣,重新梳理了頭發,重新化妝,在三樓,周文建的書房里,泡了一壺極品龍井茶,等待周文建的到來。也許,這是他們最後一次相聚了,在他們兩個人的家里相聚了。
也許是永別了!愛,說不在了,是騙自己,也是騙別人,愛還在心底的深處,永遠不能忘懷他們擁有的甜蜜的日子。
錯,一切的錯,都在自己,所以注定了,你沒有幸福而言,一切都沒有回頭的,媽媽的囑托,爸爸的至理名言,唉,現在一樣一樣的都兌現了,真是任性的報應啊!沒有理性去處理問題,結局就是這樣淒慘啊!
門鈴聲音響起,周文建走進空蕩蕩的客廳里,命運交響樂響起,使整個大廳更加有一股神秘的感覺。
「健,上來,我在三樓書房里等你。」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了。
柳**倚著三樓的樓梯扶手,周文建眼里的柳**更加消瘦了,披散著一頭秀發,略施了粉妝,略施了口紅,柔和燈光下的柳**,更加了嫵媚了。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冷漠。
「慧兒,今天,你好美啊!」周文建贊嘆地說著。
「哼,你們男人的嘴里,除了贊美女人以外,還會有別的話題嗎?」柳**不屑的語氣。
「哦,當然有了,你不是請我來的嗎?這麼快就變臉了呢?女人,再有才,也是女人,真沒有說錯啊!」周文建調侃,緩解自己緊張的心情。
柳**在書房里,順手一指︰「來坐你的老地方吧。這里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你在時的老樣子。」
周文建抬頭見到牆上多了一幅山水畫,笑笑︰「唉,還是有改變啊!原來這里沒有這幅山水畫。」
「健,你還沒有忘記這里,沒有忘記你的家啊!」柳**很欣慰,他還是沒有忘記這個曾經的家。
「慧,其實,我從來沒有把這里當作我的家,我住在這里是有壓力的。」周文建的直白,讓柳**剛剛放下的心,又起一層漣漪。
「是嗎?是爸爸的緣故嗎?」柳**小心翼翼地探尋著。
周文建沒有回答,只是品了一口龍井茶,所說非所答了一句︰「還是慧兒了解我的習慣啊!」
「健,你能告訴我蘭姐的故事嗎?」柳**沒有繼續追問,都要分手了,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沒有意義了。
「慧兒,今天,我要住在這里,你能同意嗎?」周文建突然的一個提議,讓柳**很吃驚。
「不,你得走,回家睡覺,我可不想明天頭條是即將離婚的兩個人,在一起住最後一夜,離婚前夜的纏綿。」柳**嘲諷的語氣。
周文建爽朗的笑聲,讓柳**的臉色很難看。周文建曖昧地語氣︰「如果有的話,我會更感動的,可是沒有人會關心我們了,我們都是過去時了,不會有人再會關心我們了。」
周文建起身,慢慢地走到柳**身旁,輕輕地摟住慧兒,柳**身體顫斗了一下。但是她沒有掙月兌他的懷抱,她知道真是最後的一次擁抱了,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周文建的眼里,竟然留下了眼淚,眼淚滴到了柳**的臉上,柳**抬起媚眼,再一次深情地望著自己的愛人,期待的目光,有了一絲不舍,有了一絲不忍。
「唉,你還留戀我嗎?」她緊緊地縮在他寬闊的懷抱里,柔柔的聲音。
「慧兒,我做錯了許多的事情,但是最大的錯誤,就是不知道怎麼去愛你,怎麼去保護你,不知道怎麼去解決我們之間尷尬的問題。想想,現在,是多麼簡單的事情啊!」周文建滿臉的慚愧。
柳**卻打斷了周文建的懺悔︰「唉,真的不是你的問題,都是我做得不夠好,才會出現這麼多的問題,如果......
有太多的如果了,我對你有太多的愧疚了,可是沒有無法彌補啊!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我們只能成為了過去時了。再說,當時的那個年代,也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
「慧兒,你能理解這些,我很感動,謝謝你,能理解我。無論怎麼說,我都先對不起你的,所以你要看開一些事情。」周文建不知道柳**是否能理解她父親的事情,更不知道是否能寬容蘭姐。
「你是說,蘭姐的事情嗎?她是爸爸的情人嗎?她是爸爸在加拿大時的情人,對不對?你告訴我實話。」柳**掙月兌他的懷抱。
「是的,你爸爸和媽媽和我們的情況是一樣的,只是他沒有我幸運,你們柳家更不允許出現離婚的事情,你的爺爺不理解爸爸的行為。」周文建嘆氣述說著。
「媽媽活到我十六歲才去世的,在很小的時候,蘭姐就在家里啊!」柳**還是不能明白他們三個人之間微妙的關系。
「爺爺說,在舊社會,蘭姐只能做妾,但是新社會,要在這個家呆著,連妾都不如,只能做佣人,他是逼散爸爸和蘭姐,但是蘭姐點頭答應了。」
「你說,阿智是她的兒子,真的嗎?」柳**听到周文建的話,她感到了情感傾斜了,連自己的弟弟,都和自己隔著一層。
「是的,她在國外,帶了三年,無奈,答應了條件,不相認。她遵守了諾言了,而且這麼多年,沒有一個人懷疑,否則,只有當她死的時候,她才會和阿智相認的,唉,沒想到你發現她懂英語。」周文建見柳**黯淡的眼神,還是告訴她吧,讓她有一個心理準備。
柳**後悔了,還是不問好了,知道得越多,越痛苦,真是說得沒錯,此時她真的感受到心隱隱作痛,有一種生生被撕裂的感覺。
「唉,我是無意之中發現的,那天,我胃病犯了,起身到一樓取藥,發現爸爸的書房有微弱的燈光,我瞧見蘭姐,在敲電腦,那個神情,哪是一個保姆啊!
她不在時,我要打開她的文檔,卻打不開,她竟然設立密碼。難道這是一個保姆能做到嗎?」
「慧兒,這麼多年,你對她和爸爸的微妙關系,一點都沒有察覺嗎?其實當年,我們結婚以後,我就發現了,他們的關系不正常,我回來的很晚,她總是在爸爸的書房,都是凌晨時,她才回自己的房間。」周文建說出當年的疑問。
「那你知道她的真實的身份嗎?」柳**期待著答案。
「高靖蘭,一個父母都在加拿大的女孩,她和你父親相差二十三歲。」
「什麼,那她現在都五十多歲了?」柳**真的不敢相信蘭姐的年齡,那保養得很好的面容,還有那一雙白女敕的手。
「是的,她長得年輕,所以這些年都騙過了所有的人,我看到了年輕時蘭姐的照片,真的很漂亮。」
柳**還是不懂,盡量在腦海里,搜尋記憶里僅存的事情,還是搖搖頭︰「那媽媽知道這件事了?那我怎麼沒有感覺出來呢?我覺得媽媽更寵阿智啊!」
「那當然了,如果沒有阿智,你爺爺干脆不會考慮爸爸做繼承人的。你知道媽媽是把蘭姐當作是恩人。其實,她早就沒有了生育能力了。」周文建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柳**。
「這一切是真的嗎?爸爸總說我沒有听他的話,如果媽媽在的話,不會高興我的任性的,真沒想到,蘭姐會是這樣的人。」柳**听到周文建的答案,她明白當年父親的規勸寓意了。
「蘭姐,在國內,幾乎沒有一個親人,所以她的身世沒有人會知道的,只有你父母知道。把你爺爺都騙過了。
慧兒,不要因為知道這些,而對蘭姐有什麼特殊的表現,她會驚慌的,她還要這樣守著這個家,直到死。她要看著你們都平安。你知道蘭姐對你很好的,千萬不要辜負你父母的一片希望。」周文建如釋重負講完了這些,但他又擔心柳**對蘭姐不敬,做一些任性的事情來。
柳**淒美地笑了,無奈地說︰「唉,你放心吧,我絕不會的,她已經是我的親人了,我是怕對阿智有什麼不利,竟然是這樣的結局,我就放心了。謝謝你,我問詹律師,他沒有告訴我,你從哪知道這些?」
「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希望在一兩年之內,把百信交到阿智的手里,我已經做了準備了。我要信守諾言。」周文建不會告訴柳**的真相,其實從離婚開始,他就要履行自己的諾言了。
「爸爸的諾言嗎?你早就知道了阿智和我是同父異母的關系了?」柳**明白了,一定爸爸安排的。
周文建激動地說︰「唉,這些細節就不要問了,我累了,我聚集了很多力量,為了我的自由。也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在阿智羽翼豐滿時,我會退居二線的,為阿智掃清一切障礙,履行我最後的諾言。」
「諾言?」柳**掙月兌周文建的懷抱,滿臉的疑惑。而周文建卻站起身來,長嘆一口氣,又緊緊地摟住柳**,親吻著她的額頭,眼淚無聲的流淌下來。
他沒有停留,就慢慢地走出柳家別墅,並沒有在此逗留,這里太壓抑了,太多的往事,讓他不堪回首。
回憶,有時候是痛苦的,特別是身臨其境的時候,這種痛苦,會撕裂你的心肺,讓你不得安寧,讓那顆早已經平靜的心,再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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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第三更結束!周末親們你們過得怎麼樣呢?新的一周里,願我們都能有一個好心情!
明天的事情有多少不可預料的玄機啊?
明天對于周文建和柳**來說,怎麼說都是痛苦的,難道不是嗎?解月兌,能真正解月兌嗎?
榆木的文,也許有太多的無奈!!!
呵呵,榆木會考慮,讓親們看到希望!!!
喜歡榆木的文,給予榆木多多的鼓勵!!!
瀟湘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