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們坐飛機去了北京,北京那面的醫院和大夫,老爺子都已經聯系好了。柳**經過一天的化驗,檢查,第二天,最後她的確診結果出來,沒有有任何懸念,沒有逃月兌「癌」,只能盡快做手術,保留子宮的可能性,根本沒有。
周文建又到了朋友介紹的專家那兒,看了一天,等到第四天,還是同樣的結局,周文建徹底死了心,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那時,周文建心里的悲傷是無人能理解的,他的苦也只有往肚子里咽,一切都是他自己選擇的,那又能埋怨誰呢?也許真是應了那句話,一步錯,步步錯啊!
他沒把柳**的真實病情告訴自己的家人,如果媽媽知道了真實情況的話,那只能是給周文建添亂,什麼事情也解決不了。周文建面對柳**那雙憂郁的眼神,探尋的目光,他更不敢吐露半個字。
柳**沒有得到周文建確切回答,她的情緒開始煩躁起來,她的惡劣的情緒影響著周文建,但是他克制自己,耐心地照顧柳**,任她肆無忌憚的耍鬧。他理解這個病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這是生不如死的病啊!
他和老爺子通了電話,詳細商量以後,還是決定回虹浦做手術。他們在回虹浦的飛機上,周文建給了柳**生的信念,他摟著虛弱的柳**,輕輕地撫摩著她那雙白皙的小手。
「慧呀,你的病灶不大,是早期,我們今後還會有孩子的,我們的孩子,你知道嗎?你做了手術,休息一年以後,化療以後,再等三年,也就是四年,我們還會有孩子的!那時我們剛剛三十初頭,正是好時候。」
「真的嗎?大夫真是這麼說的嗎?我還能生孩子嗎?」柳**用疑惑的目光,在自己丈夫的臉上尋找著破綻,但是她看到是周文建的柔情,一個男人對自己愛人寵溺的眼神。
「乖,真的,我們還會有孩子,你給我生兩個,一個女孩給我生的,一個男孩,給你生的,女孩象你這樣漂亮,皮膚白皙,彎彎的柳葉眉,櫻桃小嘴;男孩也象你,但是個頭一定要象我這樣,魁梧一些,好嗎?」周文建在飛機上,就開始哄著、欺騙著柳**,讓她沒有負擔,讓她能配合,盡快做手術。
「耽誤一天,生的希望就渺茫,而且還要看手術時,病灶的情況,手術以後做切片病理化驗,所有的結果出來以後,才能最後下結論。」北京專家的話,已經印到周文建的腦子里了。
他們下了飛機,柳**就被直接送到了醫院,做手術前的準備,老爺子看著自己的愛女情緒很好,他那顆懸著的心落地了,他拍著姑爺的肩膀,小聲說︰「孩子,謝謝你啊!」周文建無奈地笑了,這些都是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何談一個「謝」字呢?
在柳**生日(三月十九日)那一天,在汪主任的主刀下,做了子宮全切手術,手術很成功,還好不是最壞的結果,沒有到擴散的地步,發現的是早期,柳**撿了一條命。
她很堅強,也許是她看到了活的希望。手術以前,她在詹律師的指導下,留下了遺囑,其中的內容,周文建到現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手術以後,當她清醒的時候,她明白了,她已經失去做媽媽的權利,是周文建欺騙了她,她大罵周文建,喊著、罵著離婚。
「騙子,騙子啊,你欺騙了我,如果我知道是這樣的手術,我寧可死,也不做,做了手術,我和死有什麼區別呢?我要和你這個騙子離婚。」
周文建哄著她︰「听你的啊,等你做完化療,我們就離婚啊,乖,我什麼都听你的。」
「偽君子,你騙我做手術,你就是不想要我,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了,啊?」柳**歇斯底里,瘋狂地發泄著,那時的柳**真的失去了活著的勇氣。
周文建緊緊地抱著柳**,親吻著她,他心疼愛妻,唉,不欺騙你,你還能有活的希望嗎?即使這樣,還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
她在化療階段,非常的不配合。她心疼她的一頭秀發,嘔吐,排斥,心理、身體的反映,每個階段,都是周文建陪伴在她身旁,她都是在周文建哄著,欺騙,愛的欺騙下,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周文建堅定的信心,給了她活著的勇氣。
她用了接近一年的時間,徹底地康復了。
又是一個情人節來臨了,1996年的情人節,汪大夫的一句話︰「你可以放心了,一切正常了。」周文建心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這一年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一直沒有告訴自己父母真相,只說柳**得了嚴重的婦科疾病,沒有說,柳**已經失去了做媽媽的權利了,他能想象出媽媽听到這個消息以後,她會是什麼樣的神態。他真不想讓媽媽再給他添亂了。
柳**身體康復了,但是精神上卻彌補不了她失落的情懷。他們沒有了正常的**,只是雙方的相互,後來她經常幫助周文建排泄體內的精華,可是周文建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激情了。
她的心理慢慢地變態了,她以各種方式折磨周文建。剛開始,周文建默默地忍受著柳**變態的折磨,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又恢復到平淡,面對柳**的折磨,周文建不再忍受了,有時候,他也會變得暴躁。結果呢,每次都是老爺子含淚懇求周文建原諒她。
周文建確實原諒她,是從心里原諒她了,她剛剛從生命的邊緣,走回來。只要她活著,周文建認為自己的生活,不會失去色彩。愛一個女人,就是看著她快樂,她的喜怒哀樂,直接影響著他。可是他發現,柳**並不快樂,她很難面對自己失去的東西。
老爺子讓柳**回到了百信上班,讓她重新忙起來,讓她的注意力從周文建的身上移開,慢慢地面對失去周文建的現實,平靜地接受一切。
上班以後,柳**對周文建身邊的女人,可以說是,所有的女人都很敵視,都很在意,周文建對誰笑了,她都很反感。她對他身邊女人的緊張,弄得周文建有時候很難堪,也令周文建很困惑,不知道怎樣去面對未來的生活。
每天回別墅,回到那個壓抑的家,對他來說,那都是一種精神折磨。他最不願意單獨面對柳**,他也無法面對那個曾經帶給自己無數快樂的臥房,還有那個曾經讓他**滿天的大床。
現在,他總是在書房待到很晚,才無奈地回到臥房。
他輕輕地躺在柳**的身邊,他知道她在等他,可是他真不願意主動地再踫她的身體了,每次以後,他都有一種內疚的感覺,沒有了那種原始的**了,那種男人征服女人的感覺了。唉,他的武器很少有飽滿的時候,面對她的時候,那種**越來越少。
柳**感覺到他的這種變化,她更加刺激他那根敏感的神經,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外面,她總做一些讓周文建難堪的事情,每次他都忍下來了。
後來發展,她經常光顧酒吧,和陌生男人**。當周文建得到消息以後,到酒吧里去找她,她穿著坦胸露背的衣服,化著濃妝,眼楮被酒精燻得,有些迷離。她看到周文建緩緩地走來,更加放肆,她就象沒有周文建這個人似的,竟然坐在陌生男人的身上。
周文建沉著臉,從男人的懷里拉出她,當著酒吧眾人的面,和她接吻,告訴她︰「乖,你累了吧?回家吧?你想嗎?我要你。」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沒想到,一個丈夫看到自己妻子,竟然坐在陌生男人身上,竟會這樣寬容,還這樣寵溺著她,如果換了別的丈夫,早就大嘴巴扇上了。
此時,柳**淚流滿面,任周文建抱起自己走出酒吧,他把她輕輕地放到車上,輕輕地為她系上安全帶,回家。一路上,兩個人無語,車里音響循環播放著薩克斯《回家》的樂曲,那悠揚的、滄桑的樂曲聲,撞擊著兩顆脆弱的心。
周文建的心在流血啊,怎樣對待他的愛妻呢?他知道回到家,柳**會跪到他的面前,承認她自己的放蕩,讓周文建懲罰她,可是他舍得嗎?
周文建說離婚,還是不離婚,對柳**來說,都一樣。你要離婚,柳**挑逗的語氣就跟上來。
「你忍不住了,你可以走啊,去找小姐啊,我不攔著你,可是我就不讓你離我左右,我就讓你和我一樣痛苦!痛苦一生!哈哈......」
如果說,不離婚的話,她的話就更加刻薄了︰「你能憋住啊,可別憋壞了,挺不起來了,影響你們老周家傳宗接代的任務,那可不是我的責任啊!」
然後你就會听到她那刺耳的笑聲,充滿整個房間的笑聲,那是放蕩不羈的大笑,那笑聲讓人心酸,柳**是哭還是笑,還能分清楚嗎?是痛苦?是絕望?還是無奈呢?
也許一個女人失去了子宮,沒有什麼大礙,而對于一個還沒有生育的女人還說,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
面對這種尷尬的局面,這是周文建沒有想到的,更沒有一絲心理準備,真是難以適應,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時在國內,心理咨詢,還沒有被重視,他特意去了一趟美國,在那里找到了老同學,在他的介紹下,找到了一位心理醫生,一位美國有名的心理專家,他為周文建提出了幾個建議,這讓一直處于困惑之中的周文建,茅塞頓開。
回國以後,周文建首先把柳**的病例,心理狀態,寫出來,傳到美國心理醫生那里,他分析了結果,柳**的種種表現,都是很正常的。她也面臨著心理的抉擇,她的痛苦讓她無從排泄。無愛,就沒有痛苦,愛得越深,自責的心理會更加重的,這就是一個矛盾心理。
也就是從那年開始,周文建學會了抽煙,而且是越抽,煙癮越大。他開始理解柳**的痛,但是也無奈,慢慢地讓她適應,離婚是避免不了的事實。
這場疾病的打擊,對柳**來說,真是沒有想到的。四年的婚姻,讓兩個人的情感越來越深了,初戀在她的內心深處的烙印已經模糊不見了,周文建細膩的愛,讓柳**很感動。在事業上,周文建的睿智,讓柳**很佩服,看來爸爸的選擇是對的。
突如其來的打擊,讓柳**的心慌亂了。她表面是很倔強的,什麼事情都不在乎。其實,她所受的燻陶還是很傳統的,沒有孩子,她的心里非常明白,意味著什麼?最後,她將失去她心愛的丈夫,只是時間的問題。
每次柳**大鬧以後,周文建都是耐心地勸解︰「阿慧,你清醒一下好嗎?你身體剛恢復,你這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嗎?你忍心看見爸爸的眼淚嗎?」周文建最後的殺手 就是她父親,每次都很奏效。
「眼淚,我的眼淚已經流干了,我活著是痛苦的,我要離婚,你不同意,現在你知道痛苦了,現在我就不想離,讓你和我一樣痛苦,讓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痛苦。」
柳**說完,就是放聲的痛哭,是難以回避的事實,對未來的生活,徹底失去了信心。
柳**的發泄,周文建能理解的,也能包容,他有了心理準備。心理醫生說,只能讓她面對現實,讓她適應今後的生活,否則他們離婚的那一天,她真會瘋的。
幾個月過去了,柳**慢慢地適應了這種生活。柳**能主動地自己的丈夫了,每天無論他多晚回來,她都要等,在床上靜靜地等,只要他有一絲的**,她都會主動地滿足他的要求.
周文建每次都被她的溫情觸動,然後柳**都和他纏綿一段時間,她的**還是令周文建痴迷,女敕白的玉體,圓潤的高聳,欲放的蓓蕾,除了那道傷疤,提醒著他們,柳**是一個痊愈的病人以外,她還是一個女人,有**的女人。
周文建最喜歡撫模的蓓蕾,還是那樣堅挺,他的動作還是那樣嫻熟,他的溫柔遍步她每個敏感部位,每次都能讓柳**申吟不斷,雖然不能佔領陣地了,但也很知足了,畢竟她是自己的愛妻。柳**也很乖巧,她動用各種手段,幫助周文建排泄聚集體內的精華,讓她的丈夫飄飄欲仙的境界。
周文建被柳**的溫柔,而感動,只要周文建的眼光有些迷離看著她,她就會知趣地走到他的跟前,讓他的寬大的手,撫模他想要到的地方,讓他吻到他想吻的任何地方。
有一次在周文建的辦公室里,周文建只是想試探一下柳**的耐性,她毫不猶豫的月兌掉自己的外衣,揭開自己的,讓周文建的頭埋在自己的酥胸前,為所欲為,周文建真很亢奮,感覺很刺激。周文建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第一次和女人有了**,而且那個人是自己的妻子,那是他一生中最難忘的事情。到現在,他承認柳**努力過,補償她的不足,有些動作,在她有病之前,求她,她都不肯做的,現在只要周文建的暗示,一個眼神,她都會努力做,讓自己的丈夫達到他想要的一切。
記得當年周文建在日記里有過這樣一句話︰「愛在沒有了肌膚之親以後,還能維持多久呢?婚姻,沒有了**,還能走多遠呢?在婚姻中,無論問題出在誰的身上,他們都很難面對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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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昨天晚上計數有誤差,早上重新再發一次。親們不知道你們是否能體味這種痛呢?兩個人的痛呢?喜歡偶的文,來一點鼓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