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甲 第四百七十九章 燃燒的生命

作者 ︰ 冬熊夏草

第四百七十九章燃燒的生命

周圍的人一半是巴納哈魯子爵的親信,還有一半是「果實」號航母上的憲兵。葉*子悠*悠憲兵有義務將楚鳴繩之以法,繩之以法就必須依法,所以他們很遲疑。

巴納哈魯子爵的親信也很遲疑,他們也擔心惹禍上身。如果這件事真的做了,然後被傳出去,他們必定被所有人唾棄。即使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惡棍,也不希望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起碼要做好表面功夫。

巴納哈魯子爵可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他再次認為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戰,所以,他提高了聲音︰「嗯!怎麼了?!難道我說的話沒有人听見嗎?哼!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們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子爵嗎?是不是有人想取代我?是是不是!!!」

「嗨——」在所有人的沉默中只听見了克里卡利斯的這聲嘆息。克里卡利斯走到了人群的後面,再次普通得像個普通人。

沉默持續了半分鐘,巴納哈魯子爵不喜歡等。放在這些人面前只有兩條路——逃避或者是順從。熟悉巴納哈魯子爵的人很清楚,第一條路是條死路。所以,只有順從這條路可以選。即使是憲兵,他們同樣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巴納哈魯子爵的背景足以讓他們無視法律。所以,沒有人反對了。這個機修兵死定了,而且會死得很慘。

沒有律師、沒有陪審團、原告就是法官。所以,甚至不需要羅織莫須有的罪行;所以,只有執行的問題;所以,只有善後的問題。那些麻煩是很麻煩,善後的工作很難做。另外,還有一點點當前的麻煩。

「如果我死定了,那第一個上來的人死定了。賭一下,看看我還可以拉幾個墊背的。我運氣向來不好,不知道哪位倒霉蛋陪我上路。」

沒有撕心裂肺的苦苦哀求,也外強中干的虛張聲勢。(葉子•悠~悠.YZuU.)楚鳴平靜的站在那里,淡然的看著眼前這些企圖殺死他的人。楚鳴沒有料到今天的事情會變成這樣,但是既然是這樣了,他也不懼怕任何後果。眼前這些人虎視眈眈,仿佛很駭人,但是,在無數的戰場上,他對面成千上萬的敵人都想殺死他。楚鳴早就習慣淡定的面對這種場面。

曾經,「活下去」是楚鳴人生中不變的目標,但是,楚鳴的「活下去」不是那種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如果失去了尊嚴,楚鳴甚至都無法肯定自己是否活著,他不是一個真正的「人」,所以他更珍惜「人」的一面,比如——人x ng;比如——人格。如果不能像一個「人」一樣的活著,他寧願像一個「人」一樣的死去。當然,沒有人會認為他能很安詳的死,楚鳴可不是一個脾氣好得沒有原則的人,他是死神一個優秀代理商,推銷死亡的時候不惜余力。

「如果沒有,那我只能自己選了。」

叼著煙,楚鳴微笑了一下,表情中有一絲滑稽的歉意。地上恐怖的尸體和他身上熊熊燃燒的生命力讓這里的人望而卻步。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不要惹急一個藍替師,如果一個藍替師決心y 石俱焚,他們可以用生命的代價換取實力,燃燒越猛,實力越強,持續時間越短。當然,後果和自殺沒有區別。

「上!上!上!制服他!!!」

巴納哈魯子爵已經退到了人群的最後,他也有常識,但是他不太擔心自己的安全,那麼多人,就算死幾個在楚鳴手里,能達到他泄憤目的也是值得的。

「好,就是你了,子爵。我終究還是要試試不太可能的目標。」

楚鳴看向了巴納哈魯子爵的方向,他想試試自己離最初的目標有多近,所以他的路線確定了。

熊熊燃燒的生命力同樣是藍色的,唯一不同的是藍色光芒中帶著的亮藍,這是生命力極限燃燒的征兆。這種征兆在楚鳴的拳頭上最為明顯,這也是他最喜歡的武器,他其實也算是一個體術師,而且被許多人誤認為是純體術師。

   ——

楚鳴選擇的是一條直線,他面前不會沒有障礙,而且很多。巴納哈魯子爵的隨從不敢退縮,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所以,他們拼死擋住楚鳴,一時間寬大的會議室中拳腳相加,殺聲四起。

「嗨——」

角落中的克里卡利斯又嘆息了一聲,他沒有出手,因為他知道楚鳴不可能成功,巴納哈魯子爵的生命不會受到威脅。但是克里卡利斯很可惜眼前這個青年,這個青年有許多武者沒有的氣度——張弛有度、自律嚴謹。在遇到事情時又殺伐果斷、判斷準確。尤其是那種一往無前精神,那種從來不會屈服和妥協的精神。一個武者如果有了這些氣質,那麼他才有可能成為真正的高手。某種境界的高手不是用錢堆出來的,也不是訓練出來的,這個道理只有高手才會明白。

一個決心以死相拼的藍替師,誰也不敢親撰其鋒。而且,這是一個聰明得無以復加的藍替師。楚鳴和他曾經的導師華爾茲一樣,即使是死亡也要追求利益的最大化。楚鳴知道,他無法殺死巴納哈魯子爵,也無法殺死這里的任何一個人,所以,他要做出殺一個夠本的姿態。他這個姿態幾乎不會讓任何人懷疑,因為他已是一個決心自殺的人了,沒有人相信一個決心自殺、決心否定自己的生命的人還存有理智。所以,所有人要做的就是攔住他,等他燃燒完生命力再殺死他,在這個過程中還要避免被這個瘋子拖下水,藍替師的終極殺招是一招簡單粗糙的自爆,這種殺招實用且不雅觀,雖然知道不一定會死,但誰也不想去嘗試同歸于盡感覺,那東西一點也不1ang漫。

打斗一直在持續,楚鳴表現出的旺盛的戰斗y 望讓大多數人心安。只要不自爆,那就好說。所以,楚鳴的對手嘗試著讓楚鳴一直這樣,甚至引導著楚鳴按他喜歡的格斗方式戰斗。

可是某種人是不能遷就的,比如鬧離婚的廚子,比如死理x ng的高手。

有戰斗就有人受傷,于是,很多人都受傷了,受傷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退下來,大概許多人都希望受點xiao傷,畢竟自爆的可能x ng還是有的。有人幸運的受傷了,他們退了下去,這並不起眼。大家注意到的是那些又沖上去的人,戰斗還是最吸引眼球的。

「等等——」

角落中的克里卡利斯叫住了一個受傷的憲兵。在5o7近衛軍這個族盟精銳中,藍替師比比皆是,這名憲兵也是個「淺藍」。

「什麼事?」

這名憲兵站住了,他僅僅是胳膊折斷了,所以他不介意多回答一個問題。

「我看看你的傷。」

克里卡利斯說著,抓住了這名憲兵的胳膊。他這動作有點無禮,這名憲兵本能的想掙月兌,但是他忽然現,自己一絲也動彈不得,不由得駭然。

克里卡利斯根本沒注意到對方的震驚,他緊緊抓著這名憲兵的手,然後眉頭越皺越深。

「請、請、請問,可以放開我嗎?」

這名憲兵結結巴巴的,他知道遇到了高手,真正意義的越他很多層次的高手。

「哦——」

克里卡利斯放開了對方的手,而那名憲兵忌憚他的實力卻不敢離開。半晌,兀自思索的克里卡利斯才又現了對方。于是,好像很隨便的說了一句

「好好看看,找個五階的璽造師看看。」

「璽造師?!哦」

這名憲兵迭聲說好,但是,克里卡利斯的話他卻沒放在心上。高手都是不可理喻的,這名憲兵只想找個維生設備把自己的胳膊接上。

「記住了!」

克里卡利斯難得的提醒了一句,但是他看見對方莫名其妙的表情,覺得自己想得太簡單了。五階的璽造師可不是地攤貨,而且,僅僅入門的璽造師還不可以,如果不是五階二級分神期的璽造師,那同樣會留下遺患。

看著憲兵離開,克里卡利斯將目光再次投向人群,那里打得很熱鬧,一個垂死掙扎的人正在被許多人圍攻。按照情勢看,結果不言而喻。克里卡利斯真的覺得很可惜,他有一點點動心,他想把這個人救下來。但是,考慮到自己的麻煩,克里卡利斯嘆口氣,作罷了。成為一個高手不但需要天賦和努力,運氣也是重要的。這是世界的普遍規律,誰也無法左右。這個未來的高手運氣不佳,他的境界就到此為止了。

巴納哈魯子爵已經徹底恢復了往日的氣度,他在會議室一角的一張桌子上大聲吶喊,儼然一個運籌帷幄的指揮官的樣子,他覺得事情展到現在才算是真的有點意思。不過他不太滿意的是棋盤上的棋子有點少,他覺得那些傷員是消極怠工,一點xiao傷也去治療,而且遲遲不回來,這讓場面不夠華麗。

「華麗——」巴納哈魯子爵念叨了一下,他撓了撓多層的f i厚下巴,又改主意了。

「來人!來人!」巴納哈魯子爵大聲吆喝著,一名隨從跑了過來,俯帖耳的仰望著他。

巴納哈魯子爵揮了揮手︰「去!把我叔叔的天空衛隊調過來。馬上!」

「天空衛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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