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甲 第二十章 救命的條件反射

作者 ︰ 冬熊夏草

楚鳴終于看見了威客森,就在機甲的身體下面,威客森傻在哪里,他已經用遙控器接管了,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楚鳴不是用的機械控制,機械接管和電子接管是沒有用的。一瞬間的茫然,威客森呆呆是看著機甲龐大的身體向他拍了過來。這里唯一清醒的人只有旁觀的拉雅,但拉雅也是鞭長莫及。

說時遲那時快,異變也在一瞬間出現,只見筆直倒下的機甲突然扭了一下,扭得很自然,扭得很隨意。然後機甲的右手在地上蜻蜓點水般的撐了一下,然後是一個漂亮的半凌空側滾,最後是最垃圾的狗吃屎重重的拍在威客森的旁邊。漫天煙塵……

「威客森!威客森!你沒事吧。」拉雅看見威客森沒事松了口氣

「咳咳咳,沒事沒事,咳咳咳,遙控器壞了。中尉沒事吧。」

威客森在塵土中一邊咳嗽一邊抱怨軍方的設施。等到把暈頭轉向的楚鳴從機艙里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就是有點暈。不暈不暈,現在不暈了,沒有腦震蕩。」楚鳴一個勁的解釋,拉雅拿了個脊椎綁帶非要給他套上。

「你確定?真的確定?我看還是綁上吧。剛剛那是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抽了一支煙,然後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笨蛋,哪有在機艙了抽煙的。」拉雅不客氣的教訓道

「是的是的,下次一定不會了。」楚鳴誠懇的道歉

「下次,沒有下次了。好在你不知道踫了什麼,機甲側滾了一次,不然威客森肯定受傷。威客森也是個笨蛋,軍方的東西都是這樣,破爛‘長發’是這樣,遙控器也是這樣。」

拉雅一個不落的數落。威客森在一旁唯唯諾諾的點頭,楚鳴卻在迷糊。剛剛他做了什麼?條件反射,對,就是條件反射。人的本能動作,就像看見食物流口水一樣。而且楚鳴的條件反射直接傳遞給了機甲,這才避免了一次災難。楚鳴僥幸的舒了一口氣,衷心的感激人體的本能起來。不過如果是威客森和拉雅知道事情的真相的話那該是什麼樣子。如果機甲融合是一次驚喜那條件反射就該是一次驚嚇了,這可絕對是高階替修能力,被稱為超融狀態,人與替的契合達到了一種質的變化,這時候替或是半替機甲才能說是真正的如臂指使。這種狀態是跨越替修高階的一個重大壁壘,其中不但有融合的難度還有月兌離的難度,如果在嘗試這種形式的時候替修不能順利月兌離一般都是腦死或腦僵的結局,哪像楚鳴這樣直接拽出來就行的。所以從這點又證明楚鳴還不是一個人,他還是有替的特征。讓一個替與另外一個替融合和月兌離該是怎麼個情況?理論上是行不通的,但對他就和「男的站左邊,女的站右邊,非主流站中間!」一樣簡單。

「好了好了,為了壓壓驚,我們去喝一杯果汁。」

最後威客森提了個好建議,于是三個人來到威客森的宿舍喝了半天果汁,一直喝到吃飯的時候終于把拉雅喝跑了,這也有楚鳴的二手煙的功勞。然後晚餐上來以後果汁換成了果子酒。然後楚鳴認識了31機甲小隊的全體成員,他也發現這個小隊的傳統就是喝酒,拉雅是個例外,因為還有兩位女機師也海量得很。最後所有人都喝趴下來,楚鳴上了趟廁所回來,突然覺得喝酒挺沒意思的。都說酒精能麻醉神經,但事實上好像不是那麼回事,楚鳴只覺得血液中甲醇含量高了以後影響精神力的傳導。自此以後楚鳴來31機甲小隊再沒被邀請喝過酒,他上了黑名單,綽號‘水手’,在水手的眼里什麼都是水。

第二天早上晚起的威客森被拉雅罵了狗血淋頭,威客森逆來順受的接受了批評,大有知錯就改、改完再錯的趨勢。楚鳴起得早,例行的修煉不墜,之前的掙扎求存養成了這種習慣。那幾年,每一分鐘對于楚鳴都可以是生命的倒計時,所以他非常的珍惜時間。還有就是他的睡眠非常少,少到懷念睡眠的地步,這還是因為有了人的軀體以後故意的延長睡眠的時間。

「早,中尉。今天你回去嗎?」拉雅對楚鳴的態度好得多,這不表示有什麼別的意思,拉雅和威客森的關系誰都看得出來,罵也是一種關心。

「對,休假只有兩天,午飯以後我就走,不過都在第七戰區只要活著總會見面的。」

「別說喪氣話,不吉利。你可是幸運卡森,神奇卡森,現在是神奇楚鳴中尉。不過威客森說得對,如果有什麼能幫上你的你盡管提。」

「這個,這個有點不太好開口。」

「說吧。」

「這個可能有點過分。」

「盡管說來听听,大男人婆婆媽媽的做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想要台機甲,不是普通的,是‘長發’。」楚鳴抱著姑且一試的心理

「行,威客森,把隊長的給他。」

拉雅干脆的回答然楚鳴和威客森都吃了一驚。威客森指著自己問道

「我的?」

「不是,以前錫果隊長的。」

「為,為什麼?這程序很麻煩。」

「是啊是啊,要是很麻煩就算了。」楚鳴趕緊插話

「不麻煩,讓威客森去喝幾次酒就行了,是不是?威客森隊長。」拉雅隊長兩字說得很重

「不麻煩,一點也不麻煩。就像洗把臉一樣的簡單。」威客森見風使舵「我想好了,錫果隊長的機甲本來是該報廢回收的,小隊修復的目的也是留著做個紀念,現在是物盡其用。而且既然是廢品,那贈送應該沒問題,不過過空港的時候要拆開過,走個過場,沒問題,那里我有熟人,交心的朋友。」

威客森的拍胸脯楚鳴倒能理解,拉雅的一力支持讓楚鳴困惑。楚鳴不知道這里面有格羅索大師黑手,拉雅是經格羅索大師授意的。不過楚鳴沒想那麼多,這可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還是熱的。

前任隊長錫果機甲略有不同,不是性能上,只是涂裝的不同。看著熟悉的機甲而其中的機師已經人去渺渺大家都傷感了一下。威客森叫來維護人員,先是將涂裝都清洗掉,然後大卸八塊打包裝箱。臨別時最後威客森補充說道

「這可以說算是你的私人物品,但要帶上大魯溫星就要你想辦法了,不然你只能放在家里做一個擺設,還有,不要隨便操縱,真的會有危險的。也不知道拉雅怎麼想的,還讓我給你配上十個基數的補給。真以為你是替修嗎?算了,女人發神經的時候比十六格棋更撲朔迷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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