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
第二天,陽光充足,練靶場。
好仁听宋宛婷問他,扯起嘴角勉強一笑,搖了搖頭。
這種地方他是第一次來。
拿著長槍,有些不習慣。
宋宛婷看他這樣,淡淡一笑,听信號,利落舉槍,「 」的一聲,把飛靶擊中。
「我發覺,你失憶之後很多東西都不懂了。」
好仁听聞,想罷,看向她了。
「其實這些以前你都常玩,就算沒有了記憶,習慣還是有的吧?」
「可能吧。」好仁答得模稜兩可。
宋宛婷听罷,听信號,馬上又利落舉槍,開了兩槍。
末了,她看好仁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覺得很沒意思了。
「你有心事嗎?」
好仁听來微怔,又看向她︰「看得出來麼?」
有心事,但是不能拿來說。
昨天他打了文朗。
發生的事,他耿耿于懷。
他知道自己清高不起來,因為和文浩他們有著那樣的關系。
但是,昨天,他異常憤怒。
他更加懷念從前了。
生活簡單的當初,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起碼他的人生,不會像現在,被自己糟蹋成這樣。
「……我在想,或者我需要檢討。」
他對宋宛婷說。
「老天給了我第二次機會,我卻適應不來,總想著回到從前,結果把現在也搞砸了。」
好仁突來的話讓宋宛婷很意外。
因為,在她的印象中,無論是以前的登徒浪子,還是現在隨波逐流的他,都不可能說出這樣的一番說話。
宋宛婷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她直接問︰「出什麼事了?」
好仁搖頭。
好仁只是一笑,對她︰「如果有一天,我又成了一個很不堪的人,你會不會裝作不認識我?」
宋宛婷暗暗一想,說︰「那要看你是真的很不堪,還是被人傳得很不堪了。」
好仁點點頭,表示明白,嘴角淡淡延展。
宋宛婷眉頭微微一蹙,看好仁這般樣子,還是想要問清楚一點,卻看到好仁身後遠處,有一抹身影往他們這邊來了。
宋宛婷一看來人,臉色微微一沉。
她對好仁︰「沒想到你約了他過來。」
好仁微怔,轉頭看過去,見到阿貴,也有些意外。
阿貴看好仁發現他,笑開了。
他走來,模上好仁的背,好仁很不解,問︰「怎麼來了?」
「來道歉的。」阿貴低聲在好仁耳邊說著,末了,對宋宛婷禮貌打招呼︰「宋小姐。」
宋宛婷只是看了他一眼,沒有應他,只對好仁說︰「你們聊。」
說來,宋宛婷走了開去。
好仁目送,原來是宋宛婷的女助手拿著手機往宋宛婷這邊過來了。
好仁收回視線了。
他見阿貴微笑看著他,其實很不解,問︰「道什麼歉?」
「你不是生我的氣了嗎?」
前天晚上是深夜縱欲,然後昨天早上,阿貴臨出門又把好仁弄醒了,又滾了床單。
昨天晚上他回去,好仁把房門反鎖了,怎麼敲都沒反應。
「我沒有生氣。」
好仁讀懂他說的是什麼,有點尷尬。
他不可能告訴阿貴,文朗趁他睡著,對他做過什麼。
好仁只得避重就輕,解釋︰「我昨天太累,在浴缸里睡到今天早上。」
他鎖了門,躲進了空浴缸里,也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今天早上被空調凍醒了。
阿貴不在,他甚至沒辦法睡在自己床上。
就算下了鎖,他總是擔心,擔心什麼時候又會有誰闖進來。
「結果還是怪我讓你太累了……」
阿貴這麼說的時候,笑得很溫柔。
那聲音,帶著一種**的意味,讓好仁听來,臉微微一紅。
好仁有些不好意思。
末了,突然被阿貴模上臉,他微微一怔,突然,變了臉色。
他馬上就把阿貴的手拉下了。
「你干什麼?」
這樣的好仁讓阿貴心里暗暗有些意外了。
他以為,好仁會願意在外面讓他觸踫他。
「……你昨天睡了一天一夜,黑眼圈卻很重。」
好仁看阿貴笑容沒有了,知道自己的剛才忌諱得太過了。
好仁有點尷尬,但是他還是很在意,看了一下周圍。
因為他並沒有忘記,何馨蓉說的,她手上的艷照。
如果沒有猜錯,文浩和他的,應該是以前那段視頻的截圖;和文朗的,則是在文彥生日那天被人照的那些假艷照;至于和文易的,好仁比較介懷,因為以前從沒有途徑獲知過。
是怎麼來的?
那就只有偷拍了。
「阿貴,最近……已經夠麻煩,我很怕,會連你也惹到麻煩。」
好仁這說不清的話讓他眉頭一挑。
好仁又不好倒豆子似的說。
好仁很煩,末了,也不打算說什麼了,怕多說多錯,只是搖搖頭,說︰「……我只是很不安,所以總是睡不好,才有黑眼圈。」
「總是睡不好可不是辦法。」阿貴把他手里的槍拿過來了。
因為宋宛婷往這邊回來了。
游戲,將要繼續。
阿貴一笑,把槍上膛,舉了起來,對好仁︰「如果你頭頂上總是有些什麼,讓你終日惶恐不安,那就擊落它。」
信號一起,「 」地一聲。
阿貴槍法之準讓好仁詫異。
末了,細品剛才他所說的,好仁若有所思,看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