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特種兵:雲的抗日 第66章 狐瞳特別行動組

作者 ︰ 歐陽鋒

()鬼宅所處的小麻子胡同,離城有**公里的樣子,距離燕京大學直線距離只有三公里多一點。胡同兩邊大都是古老的四合院建築,偶爾有一兩座小洋樓。小麻子胡同出去是皇姑大街,沿著皇姑大街朝南邊走,就能到達頤和園通往城里的主干道。

顧戀雲將歐陽雲和楚天歌送去燕大以後,帶著幾幅字畫去了東西琉璃廠。

琉璃廠前清時候就是古董字畫的主要集散地,經過多年的發展,雲集了不少專門經營字畫古董的古董商、收藏家,其中最著名的有「榮寶齋」等。顧戀雲本來是想將古董字畫全部處理給一個叫喬布森的美國人的,但因為數量實在龐大,而且其中還牽涉到其它一些問題,于是她決定先來琉璃廠踫踫運氣。

這些字畫,其中最值錢的是一幅宋朝趙昌的《寒梅傲雪》,她也不清楚現在的行價,又怕失主報了警,于是帶著一副水墨《秋獵圖》、一副工筆山水,到東琉璃廠一家規模中等的店鋪「非常閣」,開始試水。

「非常閣」店主平雅仕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架著副眼鏡,看樣子挺和藹的,看見一個帥氣的小伙子夾著書畫進屋,親自迎上前來︰「先生快請進,」一邊吩咐伙計倒茶,一邊仔細打量他。

顧戀雲女扮男裝,今天穿著一套西服,腳蹬新皮鞋,戴著副墨鏡,看起來很有些氣勢。

平雅仕看得眼楮一亮,心說看來是個敗家子,賣祖宗遺產來了,他不先問對方來干什麼,笑容可掬的請她坐下,待伙計遞上茶,說︰「鄙人平雅仕,先生貴姓哪?」

顧戀雲將兩幅畫卷放在桌子上,見對方目光立刻轉到畫上一陣閃爍,故意臉色一板,說︰「平老板,難道我進錯地方了嗎?您改行當警察了?」

平雅仕臉色一陣尷尬,想起行內的一些規矩,心說走眼了,對面的這位看來有些來頭,陪起笑臉說︰「先生說笑了,雅仕也是為了方便稱呼。呵呵,您是來賣字畫的?」

顧戀雲哪里懂得多少行內規矩,她這完全是按照經驗在裝腔作勢,點點頭說︰「這兩幅畫是祖上留下的,最近手頭有些緊,就拿來應應急,您先看看。」

「好的,」平雅仕說著,先拿起那副裝裱看起來有些古舊的工筆山水,小心散開,看了看,眉頭忽然一跳,然後讓伙計將放大鏡拿過來,仔細看了看筆鋒及落款,眉頭再次極輕微的一跳,然後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將畫重新卷起來放回桌子上,又拿起另一幅來看。過了一會將兩幅畫都放回原處,端起茶盞說︰「先生,這兩幅畫不怎麼樣啊,作者都不是名家,時代也不久。」

在他看畫的過程中,顧戀雲仗著有墨鏡掩護,眼楮始終盯著對方的臉,將他的神情一絲不落的收進眼中,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光沖他眉頭那兩跳,工筆山水肯定不是凡品。「這樣啊,那打擾了!」她既然看出了破綻,自然有辦法對付他,收起兩幅畫就準備閃人。

平雅仕看不清她表情,以為她真要走,這下急了。《秋獵圖》確實不怎麼樣,但是那副工筆山水《冬日山水閑情》卻是明朝名妓馬湘蘭的作品——馬湘蘭為金陵八艷之一,以畫花草見長,單單這幅山水並不怎麼樣,但是在上面題詩的方以智卻是當時的金陵四公子之一,這幅畫既有馬湘蘭的畫,又有方以智的詩,那價值就不得了了。「先生請留步,我話還沒說完。」

「哦?」

抹了把頭上的汗,平雅仕將顧戀雲拉回座位,斟酌一下措辭說︰「先生,能將那副《冬日山水閑情》再給我看看嗎?」

「《冬日山水閑情》?」顧戀雲愣了下,此時才知道那副山水畫的名字,不由有些汗顏——這就是沒文化的代價啊,還好她搞情報出身,懂得察言觀色,不然就鬧笑話了。將山水畫遞給平雅仕,她忽然覺得自己國學方面需要補進了。

拿著放大鏡,平雅仕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將那副《冬日山水閑情》重新觀摩一遍,噓了一口氣,說︰「先生,您這幅畫準備要多少錢?」

「你出個價,合適我就賣。」

平雅仕苦笑,說︰「說實話,我買不起,」見對方臉色變了,他忙接著說︰「不過,我可以幫您介紹買家。」

「說說你出得起的價位吧,」顧戀雲並不知道馬湘蘭和方以智是誰,更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佳話,此畫的價值正在于此,只好玩起談判技巧。

「您這幅畫少說也值5000塊,可我現在只有2000多的現錢。」

「5000塊?」顧戀雲听了心中一動,她原來估模著也就能賣個500塊左右。

平雅仕以為他嫌少,忙開導說︰「先生,恕我倚老賣老,您這幅畫本身的價值其實並不高,如果不是有方以智的詩,500塊都不值。」

「哦,」這方面顧戀雲知道一些,有些畫正是因為配了高手的詩詞這才格外值錢,她故作裝深沉說︰「那就麻煩平老板幫我物色一下買主,恩,提成怎麼算?」

「5%,您看?」

「行,」顧戀雲這回表現得很爽氣,歐陽雲那批貨實在太多,如果就此找到一個銷售平台,倒省了許多心事。

「那您有電話嗎?聯系好了我就通知您。」

「還是我來找你吧,你估計下,要多長時間。」

「最多三天。」

「好,那三天後還是這個時候,我過來。平老板,那就先告辭了!」

「先生慢走。」

——就這樣,顧戀雲在平雅仕的牽線搭橋下以5000塊現洋的價格賣掉了《冬日山水閑情》,同時以500塊的價格賣掉了《秋獵圖》,然後便開始將一些字畫古董放在「非常閣」托賣,算是找到了一條賣髒的渠道。

燕大,歐陽雲和楚天歌剛走到大門口,門衛室里等著的劉哲良迎了上來,接過他手上的講義,看看他的臉色問︰「團座,很累吧?」

歐陽雲皺起了眉頭,說︰「說多少次了,私下里叫老大!」

「嘿嘿,老大。」

「是有點累,以前听課不覺得,現在才知道講課有多麼費神。哲良,下次別在門口閑呆著,跟天歌一起進去听听課,多點見識總是好的。」

「嗯,謝謝團——老大關心。」

楚天歌說︰「大哥,哈佛請你去講課呢,哈佛啊!」

歐陽雲笑了笑,問劉哲良︰「戀雲還沒過來。」

「是。」

「那我們自己叫車回去,反正不晚,順便去買點菜。」

三人一路說著走出燕大,劉哲良正要叫黃包車,看見街道口的汽車,叫了起來︰「老大,顧副官回來了。」

三人上了車,歐陽雲笑著對顧戀雲說︰「你來得倒巧啊。」

顧戀雲笑著看了他一眼,帶點調侃的語氣問︰「歐陽教授,第一次上課有什麼感覺?」

「一個字︰累!」

「不會吧,我看你精神蠻好的。」

「是,有件喜事,」他說著將科南特的邀請函放到儀表台上,說︰「美國哈佛大學校長請我去做客座教授。」

顧戀雲眼楮一亮,說︰「確實是好事,這樣一來,你可以順便在美國把需要進口的設備、儀器一並買了。」

「不僅如此,還可以吸引點外資和技術,說不定還能引進點人才——在美國的華僑可是不少,可惜就是出行時間太長了,沒個兩三個月估計回不來。戀雲,真能成行的話,我想讓你陪我去。」

「那我得準備一下,我現在可是三重身份,」她看了他一眼,別有用心的笑了笑。

歐陽雲微笑,沒有接話,心中卻開始謀劃起美國之行來。

過了一會,楚天歌見汽車在往城里開,問︰「顧副官,我們不是回家嗎?」

「去醫院接流蘇,醫生說她可以出院了,石膏過一個星期再去拆。」

歐陽雲很高興,說︰「流蘇終于可以出院了,這丫頭最近可沒少遭罪。」想起這都是黑龍會北平分館那些畜牲干的好事,他的臉色冷峻起來,看了看車窗外面,看著顧戀雲說︰「最近北平是不是太平靜了?」

顧戀雲一听就知道他所指何事,開玩笑道︰「也許是日本人良心發現,舍不得殺你這個大教授吧。」

歐陽雲哼了一聲說︰「我這個教授可是一手拿筆一手拿槍的!」

顧戀雲不知道想起什麼,說︰「歐陽,我忽然對你的父母非常好奇。」

歐陽雲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雙雙過世了,從小被爺爺女乃女乃帶大的他,記憶里父母的影像一點都沒有。小的時候,爺爺女乃女乃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談起他的父母,正因為享有這種保護,直到上學他才知道,原來小朋友都是有父母的,只有他除外。這一度是他的心結,但隨著漸漸長大,爺爺女乃女乃相繼過世,他才知道,縱然沒有父母,他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爺爺女乃女乃早已經將父母應該給予他的愛全部承擔過去了——這也是他對老大爺、老太太們特別和藹的原因。他淡淡的笑了笑說︰「怎麼?急著見公婆呢?」

後座的楚天歌立刻樂了,劉哲良「咕」的一聲,一肚子笑意憋在了喉嚨口。

顧戀雲現在已經習慣歐陽雲這冷不丁就會冒出一句的調笑了,說︰「我只是奇怪,什麼樣的父母才能培養出你這樣的怪胎!」

「怪胎,天才才對,」歐陽雲說著,想起那些個大學生的事,說︰「也不知道天歌他們安排得怎麼樣了,我現在最寶貝的就是按三十二個大學生了。」

顧戀雲想起他交代的事情,說︰「今天下午我就著手組建情報部門的事,你說我們起個什麼名字好?」

「老大是‘九尾狐’,就叫‘狐瞳特別行動組’好了,規模先一個排吧,將來爭取做到一個連。」

「狐瞳?這名字不錯。」

這時,汽車行到了一家炮仗店門口,顧戀雲停下車,對劉哲良說︰「哲良,下車買點炮仗。」

歐陽雲不解,問︰「買炮仗干什麼?」

「流蘇出院嘛,放點炮仗趨趨晦氣。」

「哈,沒想到你還這麼迷信。」

「不是迷信,是風俗,到時候還要在門口放個火盤讓她跨過去。」

「戀雲,看樣子你和流蘇感情很深哪?」

「我們是師姐妹,一起呆了六年,她小時候就像是我的尾巴……」說起童年趣事,顧戀雲臉上散發著紅光,很幸福、很女人,歐陽雲情不自禁的伸手在她臉上模了模。

顧戀雲身子微微一顫,卻沒有躲閃的意思,她閉上了嘴,轉身看著他,貝齒輕咬著嘴唇,臉上紅艷艷的,眼眸里秋波閃爍,分明是情人之間才有的表情,看得歐陽雲都想上去親上一口。可是就在他們情不自禁的時候,劉哲良和楚天歌提拉著兩捆鞭炮、兩掛小鞭從炮仗店走了出來,硬生生的破壞了車里的美好氣氛。

顧戀雲左手小拇指指甲伸進口袋里,都想立刻賞他們一點「**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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