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生辰那天我起了大早。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看書網畢竟是要參加一個重要宴會,不好好梳洗打扮一番,也對不起夙芬這副身體。
堇汐一邊往我頭上戴著花鈿,一邊打著哈欠︰「啊……你還真是好運呢,能夠成為神君弟子。」
「嗯?」我扯了扯脖子上項鏈,系好難受,這樣穿不會太浮夸了一點吧!
「天帝生辰這種宴會,像我們這種作為候選散神都不能參加呢……哎,你命也太好了一點。」她話剛落,只覺得頭皮一痛。
「嘶——」我回過頭瞪著她,「你怎麼了堇汐!好痛。」
「啊啊,對不起,扯斷了一根頭發。」她抱歉地笑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強。
看著她表情,我心緊了一下。一時間,室內氣氛有些尷尬。
「 ——」叩門聲打破了室內靜默,然後便听見凌夜莫華聲音從門外傳來︰「拂影,你好了嗎?我們準備走了。」
「來了來了。」我連忙起身,然後匆忙抱了一下堇汐︰「堇汐好姐妹謝謝你!下次如果還有這種機會,我也會求師父將你一起帶去!所以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先走了。」
「好,你去吧,早點回來。」一時間,堇汐又恢復成那個我認識活潑開朗溫柔萌妹子,如果可以忽略她眸子里面涌動某些不知名東西話。
但來不及細想,我推開門,便看見凌夜莫華站庭院里面等我……還有他懷中梓柔。
凌夜莫華一襲青衣襯得他俊朗飄逸,微斂黑眸燦若星辰,他正低頭和懷中佳人說著什麼,溫柔神情連旁人看了都會覺得很暖心。而梓柔一襲鵝黃衣衫,將本就羸弱她襯得加弱不禁風,雪白肌膚陽光下極近透明,隱約可以看見血管。只可惜漂亮碧綠色眸子沉澱了滿滿灰,找不到視線焦距。
我愣了兩秒鐘,看著這一對璧人,心中涌起了絲絲縷縷說不出來情緒。
「阿影,你今天看起來挺不錯。」凌夜莫華君見我出來,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嗯……。」我躊躇了一下,還是向他們走去,「師傅師娘早上好。」
「早上好。」梓柔也溫婉笑了一下,「莫華很少夸人漂亮,只可惜……不能親眼看看阿影你長什麼樣。」
來這里幾個月,雖然凌夜莫華每天都來教我法術,但是我卻很少和梓柔有交集。所以此刻我不知道該怎麼將她話接下去。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凌夜莫華淡淡將話題引開,「去遲了,天帝怕是會生氣。」
說罷,一揮手便招來兩朵祥雲。當然是我一朵,他們共乘一朵了。望著他們融為一體背影……我只能默默地說一句︰秀恩愛,死得。
天帝宴會神界主島後方百芳園開,我們到時候已經有很多上神了。走過圓形拱門,引入眼簾便是,十里灼灼桃林一望無垠,但竟沒有安排任何高低等次座位。眾上神手持瓊漿玉液或席地而坐、或倚靠樹而站、或隨意慵懶走動。杯籌交錯之中,言笑晏晏之間,有無數花瓣旖旎飄零而落,仙霧腳邊縈繞,還有不知從何處傳來如高山流水悅耳絲竹……真是一副高端大氣上檔次場景。
我隨意拿過一旁侍女端著酒,仰頭一飲而。不愧是天帝生辰宴,真是體現一派奢靡土豪風。
凌夜莫華和梓柔自然是要是端起酒杯到處去公關,轉眼之間,兩人身影便隱入眾神之中再也尋不著了。場神仙自然是沒有一個願意跟我說話,我只好又端起一杯酒,郁悶踢了踢地上石子。
凌夜莫華還說什麼要保護我,還不是丟我一個人這里。
我撇撇唇,開始低著頭漫無目走著。一路上擋我面前那些鞋,都紛紛避之不及,這讓我處于郁悶心得到了些微痛。
至于為什麼我會感覺到痛……就暫且當我是個變態吧。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終于意識到前方好像再也沒有阻擋我鞋了,我抬起頭來才猛地發現,自己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個不知名地方。由于思維飄渺,周圍桃花林什麼時候換成了傲雪清雅梅花林都沒有發現,我一個人站這里,萬籟無聲,而宴會上歡聲笑語從很遠地方隱隱綽綽飄過來,顯得幾分寂靜孤獨。
此時這里灰暗天空竟開始下起密密小雪,雪落到我暴露外肌膚,冰涼觸感使我渾身打了個顫。我剛想轉身尋找回去道路,只听見一聲熟悉聲音從身後傳來。
「夙芬……?」
那是本該是今日主角——天帝符淵。
我一驚,忍著沒動。我本來就不怎麼擅長應付冷漠他,再加上每次看見他,心底便會冒出我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弄我很不舒服。所以我還是不要開口比較好……。
「你怎麼會來這里?」他走近兩步,卻又生生停下,「難道你……還願意回來看看這里?」
我肯定不•願•意啊!但是誰叫我腳賤,老是亂跑才跑到這麼個鬼地方來。
「夙芬……」他低低喚了一聲,又小心翼翼靠近了我幾步。他一靠近我我便聞到他身上濃濃酒氣……天啊,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你還記得這棵梅樹嗎?我們初次見面時候你就站這棵樹下……這里本只有這一棵梅樹,你走了之後我便種了滿滿一林……呵。這些你怕是不知道吧……」
煞筆啊!你站我身後亂指,我後腦勺又沒有長眼楮,怎麼是哪棵桃樹啊!我內心不停吐槽……請不要再把我當夙芬了好嗎?!……哎,不對等等,符淵他現喝了酒,又把我當成夙芬講他們過往,那麼是不是……
腦袋靈光一閃,一計涌上心頭。
于是我緩緩轉身,看著身後步伐有些不穩符淵,鳳眸一挑,冷冷說︰「符淵,你樣子還真是難看啊。」
……好吧,我承認我以前說除非我瘋了,才會直接蹦到他面前問「嗨你和我是不是有些不得不說故事?」,是錯。
符淵眯起金黃色眸子盯了我幾秒,讓我有點點緊張還以為他看出來什麼了。但是下一刻,他突然嗤笑了一聲,有些自嘲說︰「是了,第一次見你,你就是這麼看著我。」他一直沒有說「朕」而是說「我」,面對夙芬時候,他放下了高貴身份。
這樣他,看起來只是一個有那麼一點點憂傷普通男人。
他似乎有點累,用骨骼分明手按了按他太陽穴︰「夙芬,也許你會恨我吧。但是我只能說,時至今日,我都不曾後悔過我當初所作所為。」
「呵……原來你還記得你當初所做一切,我以為那你生命里不過一瞬掠影,轉眼即忘。」下意識我便把這話說出了口,唔,什麼時候我這麼有文采了?但心底就是有什麼一涌而出,控也控制不住。
「你不用再挖苦我了,我知道你為我做過很多……很多。」符淵清剪挺拔身影斜靠了一棵梅花樹下,黑色衣袍有些凌亂,顯幾分頹廢。
「夙芬,我可以承認我是愛你。但是……我也可以告訴你,這份愛並不純粹。況且除你之外,我還愛其他東西……」
「那些東西甚至超過我?」臥槽我怎麼控制不住自己了,明明不想要打斷他。
「……對。」他笑笑,金眸卻涌出多多悲傷,「但是,你也不得不承認我對你感情是愛。」
「我這種人愛。」
一時間我被他後一句話給震撼了一下。本來想問他與夙芬過往,卻扯了半天情啊愛……只是沒有想到,平時那麼冷漠高貴他竟然也有愛過人!明明主角不是我,心里卻堵得發慌。
「哦?那麼,你愛還真是廉價。」明明是難過,張口卻說出那麼冷漠刺耳話。我這是怎麼了……心絞發疼,眼眶漸漸都有些發燒,心底卻還有個聲音一直冷冷告訴我不能哭不能哭……
符淵聞言眸一斂,一絲暴戾閃過。但是瞬間他又笑了,是我從未見過溫柔︰「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
他又起身,邁著穩定步伐逼近我,我面前站定。他臉上越發溫柔笑卻讓我不寒而栗,他伸出左手,食指指月復輕輕覆上我臉︰「但是不管怎麼樣,夙芬,我始終不能讓你醒來。」
他指尖漸漸凝聚起金黃色光芒,速按上了我眉間。光芒太盛,我只好閉上了雙眼。一時間,只覺得心里那些難過、不安、憤恨情緒迅速消退,靈台也變得一片清明。
唔……他干嘛呢?提神醒腦?
「拂影。」等到睜開眼,只看見符淵又恢復平時那副冷冷神情,仿佛剛剛看見那麼深情悲傷人,完全是我幻影一般。
「……天帝陛下。」我只好恭敬應了一聲。我真無力吐槽我自己演技了……剛剛代入感太強差點都出不來了。
符淵還想問我什麼,突然一陣腳步聲匆匆忙忙闖入了梅花林。有幾位上神看見我這里嚇了一跳,但是下一秒還是對著符淵有些著急說道︰「陛……陛下!魔界又開戰了!」
符淵金黃色眸子一縮,語氣有些嚴厲︰「現?」
「是……是!就落霞門!」看見符淵略有些發火模樣,幾位上神都有些嚇到,「估計……是來救他們同伴吧……」
「朕知道了。」符淵略一沉吟,「你們幾個趕緊去召集十三……十二主神,讓雷神、火神去押解人質,其他主神趕緊奔赴落霞門。朕現也馬上過去。」
符淵又看向我︰「你,拂影,也跟我一起來。」
我?我也要一起去?打架……哦不,打仗?!!開什麼玩笑,我一把手術刀只能救人不能殺人啊!不……也許連殺人這麼高端活都干不了,能不能保護自己都是個問題。
但是我看符淵神情……算了還是默默地去吧。
跟符淵一起火速趕到落霞門,看到便是這樣緊張場景︰有淡淡金光天邊,兩方各有幾千大軍對峙著,空氣中氤氳著箭弦上一觸即發氣氛。我們這邊因為十二位主神還沒有全部來齊,眾位上神面上都有幾分緊張,但還是嚴裝以待,不敢掉以輕心。
相反,魔軍那邊威風多了。隊伍黑壓壓一片,看不見頭,竟讓我想起了那句詩——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他們隊伍前方站著兩個領頭人,一個是那天我想要救長著黑色翅膀普通男子,另外一個便是——魔尊。
他依舊一身黑色深衣寬袍,雙手負背,襯得他整個人威嚴有力。黑色發隨意用一根素色錦帶束起,顯得幾分灑月兌。只是如刀刻般完美硬朗臉上,一只黑色眸子宛如讓人顫栗冰冷地窖,一只本如朝陽金色眸子始終冰封萬年。
他就靜靜站那里,沒有說話。但是只輕輕掃一眼,便讓人覺得猶墜阿鼻地獄,三途河漫天彼岸花盛開,只為自己祭奠。
我再次被魔尊強大氣場嚇到時候,符淵輕輕一拉我,便站到了眾神隊伍前陣。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听到身後驚喜歡呼︰
「戰神!陛下!你們來了!」
「陛下……!」
「戰神殿下……!!」
……
臥槽,這個時候才會為我歡呼嗎?可是歡呼也沒有用啊!我只能做個拿手術刀救你們小天使了……我心里默默吐槽。
忽略掉對面魔尊不屑地輕輕一瞥,符淵抬手示意他們安靜。他眸子微斂,緊緊地盯著對面黑色身影,略有些咬牙冷冷道︰「不知道今日,兄長帶那麼多人是想做什麼?如果是來參加朕生辰宴會話,這麼大禮,朕受不起,還煩請兄長打道回府。」
對面弒天滄沒有說話,還是沉靜地望著這邊。倒是他身邊那個普通男子有些憤怒大聲道︰「符淵,誰要來參加你生辰宴會?少廢話,把我們魔界人交出來!」
符淵皺了皺眉,臉上微微有些不悅︰「原來是來要人,那就恕朕無能了。」
一時間,空氣加凝重了。
「什麼意思?」普通男子咬了咬下唇,「符淵,你不要太過分!你們捫心自問,這三千年來我們可有傷你神界一兵一卒?!你們倒好,這次居然派人潛入魔界抓了我們人去……」
「哦?」符淵冷冷打斷他,「那就要問你們了。若不是你們挑起事端,又怎麼會有今天事宜?抓你們人,也是為了確保我們生命安全。」
「
我們挑起事端?」那個男子終于炸毛了,一只手憤怒指著符淵,「魔尊還不是想……」
「子顧。」一個低沉聲音打斷了那個男子。弒天滄眸子輕輕掃過他,子顧雖然還是有點不甘心,卻依舊咬著下唇住了口。
「這麼說,你不放人。」依舊不是問句,而是淡淡陳述句。弒天滄面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雙漂亮異色眸下涌動著冷冷嗜血殺意。
「對。」雖然眾神包括我都被弒天滄嚇得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但是符淵站我身邊,冷冷一如既往。只是他緊抿唇,還是顯露出他些許不安。
「魔尊!今日就讓我們殺過去吧!」子顧眼楮都有些紅了,激動十分,「再不救我夫君話……都不知道他們會怎麼對待我夫君!」魔軍士氣明顯都被子顧煽動了起來,他們揮臂高振,感覺下一秒就會直接沖過來。
等等……雖然我知道,這生死存亡時刻,我不應該這樣……但是難道真沒有人發現子顧說要救是他••夫•君嗎?子顧是男吧?真是男吧?救他夫君是怎麼回事啊?還是說魔界就是這樣放蕩不羈?
我悄悄看了看身邊人,絲毫沒有人留意這件事,每個人臉上不是肅殺就是不安……
唔,對不起,我錯了,打擾了。
「子顧。」聲音冷了幾分。本來還歡騰魔軍一時間沉寂下來,我不得不再次佩服弒天滄氣場……
弒天滄冷冷看向這邊,眸子中輕描淡寫顯露了他不屑︰「我說過什麼,你們要記得。既然他們要了我們一個人,那我們也要他們一個人便好。子顧,你看誰順眼,去吧。」這樣語氣感覺就像菜市場買菜、茶館中喝茶一般隨意。
符淵不怒反冷笑︰「呵,兄長真是好大口氣。我們這邊人其實想要就要,想抓抓?有本事話就管來試試看。」
弒天滄對符淵挑釁話,也毫不意。他只是淡淡掃了符淵一眼,雙眸像是看透人世間浮華一般,波瀾不驚。子顧雖然不明白弒天滄是什麼意思,但還是決定依命令行動。他振振翅膀,一副蓄勢待發樣子。
身後眾神都開始緊張冒汗,雙眸微閉,嘴中速念著咒語設置結界來保護自己。而我站前陣,身旁符淵沒有念咒語,就一直抿著唇冷冷看著對面。想想也是,他是天帝法術不強話,誰會讓他當天帝啊,是我也不會去抓他。那麼……
那麼……該不會就剩下還沒學會設置結界法術我了吧?
心中剛剛冒起不好預感,身體一輕,後領就被什麼提起來了。電光火石之間,眼前一花,我就被扔到了剛剛我還看著對面,和一群魔軍大眼對小眼。
……不是那麼……倒霉吧……
「
哇……!你們看戰神!!」「戰神被抓了!」「戰神!」……
唔……听到這驚恐地喊叫,我知道我自己又倒血霉了。我嘆口氣,只好認命轉過身。
「不是吧,我亂抓……還真抓到啦?運氣來啦?」子顧一臉不敢相信望著我,他本來沒怎麼抱希望,「咦……你不是上次想要救我那個姑娘嗎?」
「……好久不見。」我嘴角抽抽。這種情況下,作為人質,我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弒天滄站我右上方兩步,听到我回答,回頭淡淡看了我一眼。俊朗清逸側臉始終像是被一層薄冰籠罩,他長長睫毛垂下,我能清晰從他異色雙眸里看到自己剪影。
銀色發絲微微有些凌亂灑衣襟兩邊,冰藍色鳳眸雖然映照著絲絲不安,但還算是澄澈淡定,眼角依舊習慣性上挑,帶著幾分狠戾。我輕輕咬著菱花般嬌艷下唇,有股倔強氣質。
還好,造型還不算太亂。……不對,不是關心這個時候吧!
弒天滄頓了頓,略沉思了一下,又回過頭看向臉已經有些蒼白符淵。符淵金色眸子閃過一絲不可置信,但是下一秒又毫無動搖。
他輕輕說︰「弒天滄,你知道你綁是誰嗎?朕想從不出征你應該不會知道,她就是鼎鼎有名戰神。」
弒天滄似乎毫不意,他低沉聲音像是潺潺流過泉水︰「那又怎樣?」
是啊,那又怎樣?他弒天滄戰于八荒、弒**,從來就沒有輸過。就算再有十個夙芬,也不會是他對手。
「符淵,你听好了。不準你傷害我手下一絲一毫,如果你敢傷他,你怎麼對我手下,我就怎麼對你手下。」弒天滄轉身,背對著符淵。他目光冷冷落到了我身上,那種雪原里無休無止絕望奔跑感覺又來了。那雙眸子里有點點火光閃爍,只是毫無溫度。
「我說到做到。」
「還有,符淵。」弒天滄本來毫無起伏聲音突然有了絲絲笑意,卻是冷那樣蝕骨,「從小到大,我都不會參加你生辰。」
說罷,弒天滄輕輕抬手,長袖一揮,黑色衣袂宛如遙遠夜幕罩下。他不再猶豫,下令眾軍回魔界。子顧對我說聲抱歉,展開翅膀,又將我肩兩邊衣領抓起,整個人懸空而起。
「弒天滄!」符淵堅毅沉穩臉終于變了。他不顧身後慌亂眾神,竟想施展法術追上來。
「呵,幼稚。」弒天滄背對著符淵冷笑一聲,左手指尖凝起黑色氣,食指一屈,一彈,一個黑色小光球便擊中了符淵。符淵來不及防御,瞬間被彈回了之前地方,他險險站定,嘴角卻有血流下。
「陛下!」「天帝陛下!」三三兩兩上神都上前扶住了符淵,然而符淵擺擺手不讓他們靠近。他死死盯著弒天滄背影,滿目不甘心。
「那麼多年了,還是沒有長進,那麼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去我這心月復大患呢?」停半空,弒天滄略有些狂妄說,「想要救人,那就拿人來換。」
說罷,便不再停留。子顧抓我手也提了提,加了飛翔速度。
身後呼喚越來越小,人影也越來越看不清楚。我依稀只看見姍姍來遲凌夜莫華,向著眾神和符淵奔去。不知道與符淵耳語了幾句什麼,他突然抬頭向我看來,溫潤黑色眸子里是滿滿是悲痛。
沒來由,心里一酸。
明明被抓時候都沒有那麼害怕,沒有那麼想要哭。但是看見他流光溢彩眸子時候,心頭不知道為什麼柔軟一塌糊涂。
他是我這個世界第一個對我那麼好人,也是答應了要保護我人。
只可惜,他沒有來得及救我。
甚至出事時候,都沒有我身邊。
果然,即使我再小強再淡定再怎麼逗比,我也是……渴望有人來保護我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