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之成了「傷員」,之後的幾天,吃喝都在馬車上,被六皇子嚴格監督著。
墨逸之不知道六皇子緊張個什麼勁兒,不過是些皮外傷,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生活無法自理了。
有一日她實在悶的有些難受,佯說去解手,實際是出去透透氣。
結果去的時間有些長,六皇子便親自追了過來,一把將她橫抱回了馬車上。
六皇子對墨逸之的緊張程度是他那些多年隨行護衛都不曾見過的,自此眾人不禁都心中揣測,六皇子難道真的是斷袖?
當然,這樣的話沒人敢問出口,只是從六皇子待墨逸之的緊張與呵護中,漸漸落實了心中的想法。
自古有怪紅顏禍水的,卻沒有怨怪君主花心的。
墨逸之不知不覺中,在眾人心中成了名副其實的「禍水」。
大家私下里議論,定然是那個「小子」整天在馬車上勾引的六殿下,才另六殿下走了彎路。
傳言傳的越久,便越像真的。
原本對墨逸之有些好感,或者無感的人,漸漸開始有些時不時對她冷眼相待。
這到另蒙在鼓里的墨逸之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她以為也許是這些都城護衛,與她這位軍中之人對不上眼,也就並未多想。
腳上的傷口在六皇子嚴苛的「監督」下,很快便愈合了。
這日晨起,墨逸之去河邊洗漱。
還未到河邊,便見岸上蹲著兩名護衛正在打水,同時嘀咕著︰「殿下多英俊的一個人,怎呢就被那小子勾引的走了彎路,咱們跟了殿下這麼多年,可不能將此事放任不管,得想想辦法才是。」
「對,得想想辦法,就算到時候殿下怪罪,咱們也認了。」
墨逸之並沒有窺視偷听的習慣,故意放重了腳步。
那二人聞聲回頭,一個人驚訝的差點一頭栽進水里。
墨逸之與他二人微微頷首,便自顧去河邊捧水洗漱。
兩名護衛倉惶而走。墨逸之有些莫名其妙,同時也好奇他們那位皇子主子被誰勾引的走了什麼彎路……
方才那只不過听了兩句話,墨逸之只听到六皇子被誰帶著走了彎路,但沒听到前因後果,便也沒往別處想。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回了營地中,六皇子已經洗漱整裝。
隊伍草草用了簡單的早飯,便又開始了一天枯燥而無聊的行軍路程。
憋悶在馬車中許多日的墨逸之,不禁懷念起現代的飛機,就算有個火車也是好的……
馬車上,每日都會有源源不斷送來的簡牘。
馬車上,每天也都是同樣的情形。
六皇子認真的批閱簡牘,墨逸之心情好的時候會主動去幫他整理,二人斗了嘴,墨逸之便會一個人坐在窗邊看風景。
有一次墨逸之問六皇子︰「殿下堂堂皇子之尊,身邊就沒個伺候的人?」
六皇子看了她一眼。意思是你不就是伺候的人麼。
日復一日,離著都城越近,墨逸之便越發的有些許忐忑。
她不知道在都城會面對什麼,老皇帝會不會如六皇子所言一般,將他留在都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