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蘇流年原來公寓,顧錦城開車送她回了家。特麼對于看書網我只有一句話,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車子剛剛停穩,蘇流年正要準備下車,卻見顧錦城絲毫沒有下車意思。
「已經到家了,你不下車嗎?」
「我還要去一個地方。」顧錦城回答言簡意賅。
「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里?」
顧錦城揚了揚眉梢,看著蘇流年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怎麼?現我行蹤必須要向你匯報了嗎?」
蘇流年撇了撇嘴,沒好氣說道︰「誰稀罕!」
說完,她便開了車門揚長而去。
顧錦城手握方向盤,目光深邃如星海似注視著蘇流年背影,直到他們公寓亮起了燈,他才發動車子,掉頭駛向了市中心豪華一家私人會所——流光飛舞。
「顧少。」
顧錦城軍用悍馬剛剛流光飛舞外停住,便有專門負責停泊人迎了上來。
他下了車,隨性地將車鑰匙扔給了來人,另旁迎賓司儀立刻鞠躬笑道︰「陸少已經到了。」
他淡淡嗯了一聲,雙手插褲兜里,自行上了會所七樓。
七樓是娛樂場所,集ktv、舞廳和酒吧一體,也是他和陸之然「老地方」。
只是他前腳剛剛邁出電梯,迎頭便有什麼東西撞到了他懷里。毛茸茸蓬松小卷發染成了姜黃色,乍眼看去,只以為是一只姜黃色野貓,而且還是喝醉了酒,渾身散發著女士香煙氣息「野貓」。
顧錦城不悅蹙眉,臉色就好像是被洗腳水潑了一身似,想要推開她,卻不料她突然「呃」了一聲,抓著顧錦城雙臂一陣干嘔,胃酸氣息混著酒氣充斥他鼻尖,逼得顧錦城也想一口吐這只「野貓」身上。
「啊!你怎麼這里啊……洗手間那邊啊……」
對面包間里一個女人小跑了過來,趕忙扶住了「野貓」,顧錦城這才算月兌困。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朋友酒量不好……」
「酒量不好就少喝一點!這里好酒都被你們白白糟蹋了!」
顧錦城咬著牙月兌下了外套,徑直扔進了一旁垃圾桶里。
「野貓」迷迷糊糊看向顧錦城,突然拍手大笑道︰「月兌衣舞!月兌衣舞!我要看月兌衣舞!」
顧錦城白了「野貓」一眼,竟然把他當做了男公關嗎?
他正欲開罵,對面包間里又走出了一人,十足夜店裝扮,深v領亮片包臀長裙,厚重煙燻妝昏暗燈光下看過去就像是國寶大熊貓,而這個人,正是顧錦城正讀大二妹妹顧希晴。
「你怎麼這里?」顧希晴上上下下打量了顧錦城一番,譏諷道,「沒帶你未婚妻一塊來?」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你不是給女乃女乃說晚上自修嗎?這就是你所謂自修?是自修怎麼和男人開房吹簫嗎?」
顧希晴頓覺自己朋友面前丟了面子,強撐著低吼道︰「顧錦城,你又上了幾個女人床,你又品了幾個女人玉?全江州市人,誰不知道你顧錦城就是外強中干,根本不舉!」
「顧希晴!」
包間里又走出一個陽光帥氣男子,正是顧錦城弟弟顧錦川。
顧錦川一臉媚笑將手搭醉醺醺「野貓」和扶著「野貓」女伴肩上,慵懶地指著顧希晴鼻子,笑道︰「你怎麼能這樣說表哥呢?這是表哥心頭痛啊!一塊鮮美多汁肉放眼前,只能看不能吃痛苦,是我們不懂得!我們要對表哥和氣一點。至少要這樣說,表哥,之前和你分手女朋友,是不是都是因為你無法滿足他們啊?」
顧希晴咯咯大笑,顧錦城卻是面不改色,隱忍不發。
「哥,你瞧,沒有他未婚妻,他連話都說不來了。」
「這里怎麼這麼熱鬧啊?」
陸之然從走廊頭走來,輕拍了拍顧錦城肩頭。
顧錦川知趣說道︰「別人來幫手了,我們還是去唱我們歌!走!」
顧希晴恥笑著瞥了顧錦城一眼,轉身回了包間。
唯有那只「野貓」還搞不清楚狀況,手舞足蹈拽著顧錦城,定要他跳月兌衣舞。顧希晴只得上前打「野貓」手臂上,怒斥道︰「孔玲!等他淪落到跳月兌衣舞時候,我一定陪你來看!」
「這就是你弟弟妹妹,完全看不出來是一家人!只當是仇人見面呢!」
顧錦川和顧希晴回到了包間,陸之然無奈搖著頭顧錦城耳邊低語。
顧錦城倒是一臉無所謂,笑道︰「我已經習慣了,無所謂!」
「我們顧大少爺才是厲害人!」陸之然搭著顧錦城肩膀,笑道,「走走走,換個地方喝酒去,這里簡直烏煙瘴氣!」
「我說老兄,我才來你就說走?」
「這不,惹得你不開心嗎?當然得走啊!」
說著,陸之然就去摁電梯按鈕。
顧錦城恍然大悟,勾住了陸之然脖子笑道︰「應該不是為了我才離開吧?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這里欠下風流債了?說實話,你要是再這樣下去,你老爹流光飛舞肯定被被你搞死!」
「去!」陸之然震開了顧錦城手臂,「說什麼呢?有你,我怕什麼!」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吃燒烤啊!我有點懷念學校附近那家燒烤店了。」
陸之然不顧顧錦城反對,強行逼著顧錦城再度回到了曾經母校。
江州市第一高中,是一個夢開始,也是一個夢結束地方。
顧錦城和陸之然肩並著肩站母校門外,夜風瑟瑟拂過路旁法國梧桐,塑膠林蔭小道旁開滿了奼紫嫣紅野花,一切都沒有改變。改變,似乎只是不再青春懵懂他們。曾經青澀歲月,曾經白衣翩翩年代,已經離他們生活漸行漸遠。
「還記得就這里……」陸之然指著路旁護欄,笑道,「每到周末,你都會坐這上面等我,我會買兩瓶罐裝可樂,一起坐上面耍帥。現想來真好傻,我們怎麼會認為穿著白襯衣,坐護欄上喝可樂是很帥氣行為呢?」
因為曾經她說過,喜歡這樣男生。
「錦城,你想什麼呢?」
陸之然撞了撞顧錦城胳膊,顧錦城才從回憶里走出來。
「我都說不來了……」
「難道你就不懷念這里嗎?你放心吧,她現英國,是不會出現這里。你躲她,也不用躲到這個份上啊!」
顧錦城白了陸之然一眼,警告道︰「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躲她!」
「隨你怎麼說……」
陸之然帶著顧錦城走到了曾經他們偷偷逃課光顧那家燒烤店,老板還是那個老板,店面依舊還是曾經簡陋樣子。說是燒烤店,充其量不過就是路邊賣燒烤,專門賺學生孩子錢。
陸之然隨便點了幾樣,便讓老板上了一箱啤酒。
「喝多少算多少。」陸之然為顧錦城斟滿了一杯,「我今天特別想大喝特喝!」
「如果是因為女人事情,你就不要向我抱怨了。」
「我知道!誰不知道你顧上校就是情感白痴,什麼問題都可以找你,唯獨這個感情問題不能找你!對了,你和你家那位相處怎麼樣?听說她和我們是同一所高中學妹?」
顧錦城干了一杯,腦海里是蘇流年握著蘇雄遺物落淚畫面,終究什麼話也沒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說些什麼。難道要說,自己從高中時候就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和蘇流年扯上關系?
「你不想說就算了……那佳琪呢?你既然說沒有躲著她,那是不是表示你已經將她徹底放下了?」
顧錦城眉頭緊緊地皺了一起,不耐煩用酒瓶踫了踫陸之然酒瓶,「你到底是來喝酒,還是來談女人?不說這個話題你會死啊?」
「做兄弟是關心你啊!你也听見你表妹今天說話有多難听,如果我不是你兄弟,我也會誤會你不近女人原因。你就告訴他們,你只是忘不了放不下程佳琪,難道他們還不能理解嗎?」
「注定不能一起人,再提她有什麼用?」
「這麼說來,你已經決定重開始了?」
顧錦城悶悶喝了一大口啤酒,半天才說道︰「感情世界里,你認真就輸了。倒不如像現,不用愛太辛苦,還有經濟效益,有什麼不好?」
「那是你和蘇流年,不是我……哎,說來說去,我又被人甩了!你說,我究竟有什麼不好?我只是想要找一個真心愛我女人,只是愛我,不是愛我能給予她物質生活,難道我這算是奢望嗎?」
顧錦城仰起脖子又猛干了一大瓶酒,腦海里閃現出程佳琪提出和他分手那一刻,那句話就像是刀子一般插他心上,哪怕到了今時今日每一個夜晚,都會成為折磨他夢魘。
程佳琪說,愛情,有百分之五十讓人成熟,有百分之五十讓人墮落,而面包卻百分之百能填飽人肚子。所以,當一個人連未來都看不清楚時候,有什麼資格徘徊愛情那百分之五十岔路上?既然愛不起,那就不要愛。
「喝……喝慢點,你、你醉了……」
陸之然聲音就像是來自遙遠遠方,顧錦城一瓶接著一瓶,思緒和回憶早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如果可以,他寧願永遠不要醒過來。現自己,他真很討厭!很,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