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荻秋不急不慢地述說著他們的相遇,一次又一次,像是老天注定了一般。只是他刻意地隱去了程溪失戀那一段,所以在听者看來,他們還真是緣分天注定。
「程小姐,你在老師家遇到盧叔時,應該很驚訝吧?」黃婷婷好像對他們的愛情故事特別有興趣。是的,听起來這麼美的遇見,就像偶像劇里演的一樣。
「應該是驚嚇!」
程溪這樣一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張桐默默地看著程溪,他的內心還蠻復雜的。盧荻秋的一言一行他都看在眼里,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一個不經意的眼神。雖然他不想承認,但他卻明白,這個叫盧荻秋的男人好像真的對她很好。
夜,不知不覺深了。隨著汪總夫妻倆回帳篷睡覺,張桐和黃婷婷也準備休息了。
「盧叔,晚上冷,你可要照顧好程小姐哦。」黃婷婷笑得好曖昧,弄得程溪的臉有些火辣辣的。
「累了,就去睡吧。」盧荻秋往火堆里加了幾塊柴,好像沒有打算睡覺的樣子。
夜風吹來,火苗有些‘呼呼’作響。程溪站起身來,把毯子披在盧荻秋身上,然後自己回了帳篷睡覺。
有生以來,第一次睡在帳篷里,程溪還蠻新鮮的。只是,想到一會盧荻秋會睡在旁邊,她這心里還是會打鼓。下意識地拉了拉睡袋,好像睡得不是太舒服的樣子。帳篷外邊,火堆 里啪啦燃燒木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里有些刺耳。
「荻秋,不睡覺想什麼呢?」
正抽著煙的盧荻秋被突然從帳篷里探出頭來的汪總問住了。
「馬上就睡。」
「趕緊睡吧,這外面也怪冷的。」
盧荻秋滅了煙頭,然後又去了趟衛生間。
另一個帳篷里的張桐一直沒睡著。他靜靜地听著外邊的動靜。此時,睡在他身邊的黃婷婷已然進入夢鄉,但他卻怎麼也合不上眼。不經意的嘆息從嘴里溜出來,然後煩燥的心越來越有些不安。
盧荻秋進到帳篷里小心的躺下。他知道程溪沒有睡著,今天這種情況,她要是能睡著還就真的奇了怪了。
「冷嗎?」盧荻秋問了一句。
「不冷。」
雖然程溪說不冷,但盧荻秋還是坐起來拿了毯子給程溪蓋上。
兩個人再也沒說話,夜的寂靜可以讓彼此听到對方的呼吸。盧荻秋翻了,隱約像是有些難受的樣子。
「腰又疼了?」
「沒事。」
「明天回去讓醫生再看看吧。」
「知道了。睡吧。」
盧荻秋其實也睡不著。這都多少年身邊沒有睡過女人了。雖然不是要有什麼想法,但旁邊躺著的一個女人不可能完全不在意的。
程溪打了個噴嚏,像是要感冒的樣子。她在想著這一天里生的事。黃婷婷很漂亮,也很陽光,加上家里還很有錢,這樣的女人不就是男人所夢寐以求的嗎。他們到底是怎麼相遇,程溪不知道。但所有愛情的開始都一樣,心跳加,不安和緊張,然後是兩情相悅的甜蜜。想著這些,程溪不禁嘆了口氣。
「不要胡思亂想。」盧荻秋悶悶地說了一句。
「你,如何知道?」
盧荻秋從包里掏出手機,並在手機里輸入了一些話語,然後遞給程溪看。
「你的嘆息里盡是失落。」手機屏幕上有那樣一行字。程溪笑了笑,然後刪除那些字,在屏幕上重新輸入。
「你好像總能把我看穿,讓我連個狡辯的機會都沒有。」
盧荻秋看著屏幕上的那些字,嘴角微微上翹。
「所以我才總讓你哭。」
「不是你讓我哭,是我自己太不爭氣。」
「很有自知之明!」
「你,其實很好。如果不經常教訓我的話,你會更好。」
「不能更好。怕你愛上我,我會很痛苦的。」
「你放心,我對大叔沒興趣。」
「那你上次朝我撲過來,算什麼?」
「那只是意外事故。你天天開車上路,還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踫一下,撞一下,總不能說人家對你有興趣。」
兩個人本來是你寫一句我寫一句的相互交換著看,到最後兩個人的腦袋都擠到一起盯著屏幕。帳篷外面風吹得‘呼呼’作響,火堆也已經燃盡,而帳篷里面,兩個人聊得無聲的熱鬧。
天亮時,盧荻秋先醒來。這一夜,睡得他有些腰疼。不,還有手臂疼。回頭現程溪就那樣靠在他懷里,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他也記不得了。
「還是這野外的空氣好啊!」听到外邊汪總的聲音,盧荻秋想要輕輕地挪開程溪的頭,但這一刻程溪卻突然睜開了眼。
「你干什麼?」程溪現這個奇怪的姿勢的時候,她的腦子也有些亂。現在是什麼情況,這個老男人要干什麼。
盧荻秋指了指自己被她壓著的手臂,程溪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的彈坐起來,結果兩個人的額頭硬生生地撞在了一起。
「哎呦!」這一聲慘叫引得剛剛邁出帳篷的張桐投來無限遐想的目光。
「荻秋,沒事吧?」汪總笑問道。
「沒事,沒事。」
盧荻秋模了模被撞的額頭,然後一副想罵人的樣子。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盧荻秋捂住了程溪的嘴。這帳篷又不隔音,里邊說什麼外面都能听到。
盧荻秋先起身出了帳篷,程溪也緊跟著出來。
「荻秋,小程,睡得怎麼樣啊?」
「第一次睡帳篷,有點不太習慣。」程溪應了一句。
「以後經常跟荻秋出來露營,你也會喜歡的。」
張桐默默地注視著這對戀人。他們剛剛睡了一夜,看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張桐的腦子里有些驚艷的畫面,因為這些畫面,他不自覺地有些討厭盧荻秋。
一幫人吃了早餐,然後開始收拾行李準備回家。程溪一個人在收帳篷,動作倒是比另外兩家慢了些。
「小程,荻秋呢?」
「他腰疼,我讓他先回車里去了。」
「這腰是怎麼啦?」
「前幾天閃了腰,一直沒好。」
「去看了沒有?」汪總關心地問道。
「有看過。只是醫生說,可能會痛一段時間,其他倒沒什麼大礙。」
「怪我,怪我了。也不知道荻秋傷了腰,還叫他出來露營,估計昨天晚上不好受吧。」
程溪笑了笑,然後很利落地把撐帳篷的桿都裝進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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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深圳出差,大家看到這一章的時候,我已經在飛往深圳的飛機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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