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顯赫的官途 87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顯赫的官途

熊二彈著煙灰,等著里面的人出來給自己求饒。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純文字)

十幾個人沖進去,等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個人出來。熊二就耐不住了,這怎麼可能?就听到包廂里傳來的音樂聲,那些人就有去無回了?

難道這兩個家伙有這麼大魅力,把自己叫來的人都請在包廂里喝酒?

娘個麻痹的,搞什麼飛機?

他掐了煙蒂,大步朝這邊走過來。

砰——剛到門口,就被人踢了一腳,熊二象個皮球一樣,彈跳著撞在對面的牆上。還沒等熊二緩過神來,對方已經帶著戲謔的表情看著自己。」你——」

話還沒說出口,人家就提起他的領子,象抓小雞似的將他提進了包廂。, ——又是一腳,將包廂的門踢上,包廂里蹲著十幾個自己人。

這是怎麼回事?熊二都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成為俘虜中的一員。

燈光下,他終于看清了對方的臉。不就是那個開豐田越野車的嘛,這小子白天敢頂撞自己,現在又將自己叫來的十幾個人給收拾了,真他娘的邪門`!

旁邊坐著一個同樣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這年輕人喝著酒,看也不看這些人一眼。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好大的膽子,雪峰,把他們廢了!」

另一個年輕人,也就是熊二今天踫到的那個煞星朝他走過來,」那就每人廢一只手吧!」

這話說得挺嚇人的,但是從他那帶著殺氣的眼神,沒有人敢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這個人為什麼會從局子里安然無恙走出來,熊二已經沒心思去想這個問題了。

他壯起膽子,」你不要過來,如果你敢動我,保證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林雪峰走過來,提起熊二的衣領,」熊胖子,听說你就是主謀!今天這筆帳怎麼算?」

熊二心里一凜,對方原來是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知道了自己身份,還敢如此囂何的家伙,看來也不是什麼善茬。再看自己叫來的十幾個混混,全被人家收拾得雙手抱頭蹲在那里。而旁邊一個年輕人依然漫不經心地喝著酒,足可見人家的實力。

熊二此刻才記起,叔叔前不久吩咐過,叫自己最近低調點。

當然熊二沒有在意,現在回想起今天發生的種種,早就嚇得有些膽怯了。難道真有什麼實力強悍的大人物進入安陽?

林雪峰撿起地上一把刀子,」你們是自己動手,還是要我來幫忙?」他抓住熊二的手按在茶幾上。

刀光一閃,手里的西瓜刀揮舞過來。熊二嚇得一聲尖叫。啊——咚——西瓜刀從他的小指邊上劃過,削在茶幾角上。

熊二從驚恐中緩過神來,」不要,不要。兩位好漢饒命」

林雪峰撥出刀子,臉上閃過一絲冷笑,」現在才想起饒命,是不是晚了點。剛才你不是要叫人削了我們嗎?」

他回頭看了眼那十幾個蹲在角落里的人,」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熊二早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他那聲慘叫,把身後的十幾個混混也嚇慘了。十幾個人一臉綠色。

剛才進包廂的時候,十幾個人竟然沒有挨過人家十招。劈哩啪啦的,嘩啦一掃一大片。等他們緩過神來,自己手里的刀早就不見了。

高手,這是他們見識過的最好的高手。

僅僅眨眼的工夫,十幾個同伙就給人家收拾了。因此,他們現在連逃跑的勇氣都沒了。

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他們自然也知道今天踫上真正的高手了。

看到對方一刀斬下,所有人的心都懸到了喉嚨里。

熊二結結巴巴地道︰」不要,不要,求求兩位手下留情,算我熊二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大人有大量,以後再也不敢了。」

林雪峰把手里的刀一扔,」諒你也不敢`1」他喝了一聲,」叫他們滾——」

後面那些人听到號令,立刻奪門而逃。

熊二被留下來,哆嗦著蹲在那里。騰飛一直沒有說話,他看到剛才十幾個人沖進來,當時就有些傻眼了。雪峰這次玩大了吧?但是當他看到林雪峰三下五除二就干趴了這些人,才在心里暗自思量,原來老板身邊的每個人都是高手。以前柳海是,現在雪峰又是。

雖然上次在懷州見識過林雪峰的身手,但是那次是晚上,人又少他都沒有看清林雪峰是怎麼收拾這些人的,這次看得真切了。

林雪峰剛才的身手,簡直就象看電影一樣,騰飛也在心里微微震驚。但是今天晚上他的任務就是配合演戲。

旁邊的兩個坐台小姐,早就嚇得一陣哆嗦,看到十幾個混混沖進來的時候,兩人更是嚇得一陣尖叫。沒幾分鐘,這十幾人就被眼前這個年輕人干趴下了,兩人不禁又敬又畏。

在娛樂場所這種地方,她們見慣了混混,款爺,從來沒有見過象林雪峰身手這麼好的客人。而且他們兩人在唱歌的時候,也不動手動腳,一切都規矩得很。

至于那個熊二,二人當然認識了,哪一次過來,兩個不被熊二折騰得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熊二是個什麼鳥,安陽市很多人都清楚。就是連安陽市那些太子爺,也對這個熊二客客氣氣的。

如今看到熊二被人修理,兩人在心中暗自高興,偷偷地看了眼熊二地熊樣,就端起杯子陪騰飛喝酒。

騰飛雖然身為副省長秘書,但是很少來這種地方,在吃喝嫖賭這方面,騰飛把握得比較好。

林雪峰坐在那里,取了支煙慢慢吸了起來,他盯著熊二道︰」我知道你是誰?熊二,安陽市赫赫有名的人物。鋼鐵廠執行董事熊桂封子的親佷子,同時也是他的專職司機。除此之外,你還有以你親戚的名義,承包了鋼鐵廠旗下一個洗看}書〕就煤廠,每年利潤三到四百萬不等。我沒說錯吧?熊大廠長。」

熊二越听越心驚,怎麼自己這點底,對方都很清楚似的。難道他們是沖著自己而來?想到這里,他就在心里打顫。

這時,一直在喝酒的騰飛放下杯子,」你自己說該怎麼辦?」

熊二一個勁地求饒,」對不起,我不是人,冒犯了兩位。今天算我請客,兩位在安陽的一切開銷都由我報銷怎麼樣?」

騰飛笑了一聲,」你當是打發叫花子?」他看著林雪峰,」雪峰,你告訴他,我們是什麼人?」

林雪峰點點頭,拉了一下熊二的衣領,」你睜大眼楮看清楚了,這位就是省委李書記的親外甥,如果你識相,今天這事我們就慨往不究,否則後果自負。」

省委李書記的外甥?

看對方的架勢,有點象。難怪敢這麼囂何,而且身邊的人身手這麼好。熊二還真有些信了。倒是騰飛給嚇了一跳,他知道林雪峰會假造一個身份,但是絕對沒有想到,他會安這麼一個身份。省委李書記的外甥,嘎嘎!要是李天柱知道了,會怎麼想?

熊二打了個哆嗦,」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我該死,我該死。」然後,他真扇了自己一耳光。這耳光打得很重,包廂里都能听到清脆的回聲。

林雪峰道︰」行了,我們也不是來安陽打劫的,莫少想在想安陽搞點投資,如果你能幫得上忙的話,今天這事我們就當你是個屁放了。」

熊二現在一切都明白了,難n怪這個年輕人被局里帶走,一點事都沒有。誰敢動省委書記外甥的人?而且他身手這麼好,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只是想到楚**這個王八蛋,這麼重要的信息,居然也不告訴自己,否則哪有今天晚上這事,他就恨得咬牙切齒。當務之急,就是如何解決與兩人的恩怨,要是能把省委書記的外甥這條路鋪好,自己也是大功一件。

想到這里,熊二就有了計較,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好說,一切好說,只要兩位吩咐了,熊二莫敢不從。」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對方身份特殊,身手又好,還是省委**的外甥,熊二立刻就妥協了。一門心思想攀上這種人物,騰飛與林雪峰心照不宣地點點頭。

熊二馬上就變得殷勤起來,」今天晚上兩位的一切費用,我來買單。我來買單。」

騰飛笑了下,這種人還真是賤,打一頓才會服軟。不過,象剛才林雪峰旋展的身手,的確令人折服。他就想起了那次跟柳海一起去救烏剛和他女朋友的夜晚。

柳海在那個晚上,讓他見識了什麼叫真功夫。今天晚上林雪峰的身手,又一次讓他大開眼界。

林雪峰看了熊二一眼,不屑地一笑,」擔心我們沒錢買單?」

熊二臉上立刻堆起了笑,」那倒不是,那倒不是。莫少,峰哥,我可以坐下來喝杯酒嗎?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要是莫少和峰哥看得起的話,大家交個朋友。」

林雪峰笑而不語,熊二立刻就想了起來,」哦,如果莫少想在安陽搞投資,賺點零花錢,這個好說,好說,一句話的事。」

騰飛這才點點頭,」這才象話。那行吧!喝酒!」

騰飛舉起杯子,熊二立刻就喜笑顏開,」喝酒,喝酒!」

幾杯酒下來,熊二的話就多了。無非是跟兩人吹牛,他在安陽有多麼威風。熊二喝著酒,對兩人道︰」在安陽市里,沒有我熊二辦不到的事。你們不要看我只是個司機,象楚**這樣的副處級干部,也得給三分薄面。去年那麻痹的一個副市長的司機,牛五牛六的,老子的車還沒動,他居然敢搶在我的前頭,被我叫人打斷了他的腿。結果,那個副市長還不得忍氣吞聲的?」」莫少,峰哥,你們知道的,我叔那可是正兒八經正廳級干部。點如果放出去上任,至少也是個副市長級別。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叔馬上就要離開鋼鐵廠了,他這一出去,絕對是副市長級別,有可能還是常務副市長,當了常務副市長,這市長的位置還會遠嗎?」」告訴你們吧,安陽那些當官的,沒有哪一個不怕我叔,只要我叔一個臉色,他們馬上就象孫子一樣屁巔屁巔趕過來了。」牛二吹噓道,」我叔是誰啊,莫少跟峰哥肯定知道,我叔的老丈人,那可是省里數一數二的人物。」

騰飛悠悠地說了句,」是郭萬年吧?分管農業的副省長。」

他強調了一個副字,熊二立刻就嘻笑著點了點頭,」還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您,對,就是郭省長,在政里,除了省委李**,肖省長就數他最牛了。連那個什麼新上來的何子鍵副省長,在郭省長面前,大氣不敢出。」

听到這話,兩人就有些微微變色,騰飛道︰」好象郭萬年只是個副省長,連常委都不是,在他上面的人就多了。只有進了常委,才有真正的話語權。」

熊二立刻訕訕地笑了,尤其是看到騰飛那何子鍵不屑的臉,人家敢情還真沒將郭萬年放在眼里,于是他更加相信了騰飛的身份。

他撓了撓頭,」這個我不太懂,反正我听我叔說,郭省長很牛的,都二屆副省長了。一般的人能連任兩屆嘛?」

林雪峰就說了句,」牛是牛,那也得看在誰的面前。」

被兩人當場揭穿,熊二的臉都紅了,」那是,那是。」

熊二以前跟別人吹牛的時候,別人是一竅不通啊,隨他怎麼吹。他把郭萬年說得連肖宏國也怕他都行,反正人家不懂,也沒見過什麼肖省長,郭省長的。

但是兩人對這些就太清楚了,熊二反而相信他們是貨真價實的太子爺。否則一般的人哪能知道這些官場中的事?

熊二無非就是吹牛來抬高自己的身價,但是在兩人面前,卻找不到任何的優越感。為了討好眼前這個省委**的外甥,他就道︰」莫少,您要是想在這里搞項目,我建議你去開個公司,把關系打點好了,給鋼鐵廠供貨就行。」

騰飛卻有些不屑,」鋼鐵廠都連年虧損,恐怕也支撐不了幾天了,給他們供貨,錢收得回來嗎?再說自己開公司,囤積這麼多貨源,萬一哪個環節不好,公司就垮了。」

熊二終于找到了一絲優越感,頗有些得意地道︰」這個你就不懂了吧?呵呵……」

他端起杯子,」喝酒!」

三人踫了下,熊二喝完了酒才道︰」你說的是做傳統生意,正兒八經的公司。其實以你的身份,完全不必擔心。而且自己不用掏一分錢,就可以開公司。關鍵是只要把路鋪好了,這錢就自然乖乖地流到你口袋里去了。」

騰飛哦了一聲,」還有這樣的事?說說看?」

熊二頗為得意地道︰」采購部的經理是我叔的妹夫,到時我帶你們去認識一下,大家交個朋友。象莫少這種身份的人,他很樂意跟您做朋友的。只要打點了這層關系,你還怕事情不成?」

騰飛看著他,沒有說話。

彩購部的經理是熊桂封子的妹夫,這個消息他們早就知道了。但他們必須讓熊二把這中間的關鍵說出來。于是他喝了口酒才道︰」那打點關系的事就靠你了,什麼時候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吃飯。」

熊二覺得自己跟兩人的關系越來越融洽了,莫少能這麼說話,也說明他已經認同了自己。因此,熊二就更加賣力地給他出謀劃策。」嗯,等你們見了面,大家都認識了。只要他一同意,你就馬上注冊一家公司。注冊公司要不了多少錢,把公司注冊好了,其他的事情一切好辦。到時你就到人家那里提貨,直接給鋼鐵廠供貨就是。只要貨一轉手,你賺個差價。」

騰飛搖了搖頭,」賺個差價能有多少錢,難道還能讓我提供的貨源價格,比市價高不成?否則能有什麼錢賺?」

熊二就笑了,揮了揮肥胖的大手,手腕處一條黃燦沒的鏈子,足足有二公分寬。手指上至少有三個戒指,完全一付十足的暴發戶。他娘的,見過囂何的司機,還從來沒見過象熊二這樣的暴發戶似的司機。

脖子上那條鏈子也很粗,足有小手指那般大小。兩人估計,他身上的金器,估計都得十來萬。听騰飛這麼說話,他就歪著嘴笑了,」那當然,我幫你介紹進去的,憑我的面子,至少也得比市價高二成。」

騰飛暗吸了口氣,熊二這話不會太假,看來他們也是慣用的手法,轉手就賺個二成,這是什麼概念?正思量著這事,熊二又道了,」這個也得看你供什麼貨。」他又笑了笑,」五成也不是什麼難事。事在人為嘛!不過這就得看你和他的關系了。」

熊二道︰」這年頭,賺的就是關系錢,面子錢,沒有關系,沒有門路,想做事都難。象鋼鐵廠現在有些供貨商,他的貨肯定是最好的,質量過硬,也正是我們鋼鐵廠需要的那種。可是他就找不到門路。供應過來的貸不是這里不行,就那里不行。後來找個代理,事情就解決了嗎?質檢都不用,直接過關。」

騰飛看了林雪峰一眼,現在光是有這些尚不足定論,關鍵得拿到他們內部的證據。熊二的話,無疑給兩人提了個醒。至少讓他們漸漸了解到鋼鐵廠巨額虧損的內幕之一。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鋼鐵廠很多高管的親戚,估計就是打著這個旗號,給鋼鐵廠供貨。大家心知肚明,反正賺的都是轉手的生意。給鋼鐵廠這樣的單位供貨,還能高出市價二到五成,在兩人看來,也許還不止。巨大的黑幕啊!

兩人端起杯子,叫熊二喝酒,喝酒。

林雪峰更是贊道︰」看來你也是個爽快人,我們莫少也喜歡與這種人打交道。大家一起玩,圖的就是個爽快,要是那些玩勾心斗角的龜孫子,我第一個廢了他。md!」林雪峰罵人的時候,也是匪氣十足。

熊二就恭維了一句,無限羨慕地道︰」峰哥身手不錯,太牛*了,我還是第一次見過身手這麼好的人。」

騰飛道︰」十幾個人算什麼?象你剛才叫的這種小混混,再來幾十個,他也不會眨一下眼楮。我可不是吹牛的,他這身手,你這安陽市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那是,那是——」熊二看著林雪峰,一臉敬畏。

這個晚上,熊二陪著兩人唱歌唱到十二點,熊二堅持要他請客,並且叫那兩個坐台小姐陪著兩人。」今天晚上,你們得把莫少和峰哥陪好了,明天我要檢查你們的**。如果沒有讓莫少和峰哥爽,你們就不要在安陽混了。」

林雪峰罵了句,」你md王八蛋,這玩藝用過了難道還有痕跡?」

熊二就哈哈地大笑了起來,」嚇唬嚇唬她們,否則我怕她們不用心,這樣我就太對不起你們了嘛!」

林雪峰朝騰飛使了個眼色,摟著身邊那小姐白女敕的肩道︰」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莫少,走啦!」

看著兩人摟著小姐走了,熊二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何子鍵在雙江,松海轉了一圈,又回省城了。

這段時間,郭萬年一直在關注他的行蹤。只是最近發生的事情,也讓他郁悶不已。不管他做什麼,說什麼,跟哪些人在一起,總會被人跟蹤到。

害得他老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出去應酬。本來喝喝酒,打打小牌也沒什麼,可他就是怕被人盯上,因為那種地方去了之後,很難控制的。

萬一他憋不住了,干了點出格的事,把柄落在人家手里,晚節不保啊?

這到底是誰干的,他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只知道這些人的行蹤詭秘,令人無法捉模,連公安局的人都對人們束手無策。而且人家拍到的他那些事,多少有點見不得人,否則他早拍著桌子大吼起來,非攪他個天翻地覆不可。

已經整整十天沒有出門了,每天除了上班就是下班,天天憋在家里很煩悶的。

于是郭萬年想了個辦法,約李天柱**出來打牌。要是有人敢跟蹤李天柱,自己就可以成功地將這事轉嫁過去。得罪李天柱的後果是什麼,郭萬年心里很清楚。

看來也只有利用這何子鍵牌,才能化解自己的危機。

何子鍵剛剛回了辦公室,郭萬年就跑到李天柱那里去匯報工作。又快到年底了,每個部門都要總結總結。這已經是老一套了,年初的打算和年底的總結,大家都習以為常。

郭萬年在心里想,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請李天柱**一起吃飯,然後借機談談明年自己那個女婿異動的事情。

熊桂封子在安陽鋼鐵廠擔任了五年執行董事,總經理,已經爬到了正廳的位置,從企業轉到行政單位,搖身一變又是一個至少副市長級別的干部。

另外,他還料定,那些跟蹤自己的人,只要他們今天敢露面,再拍到自己與李天柱**在一起的照片,他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去跟李**舉報。

他去李天柱**辦公室的時候,何子鍵正好去肖宏國那里。兩人在樓梯口相遇,何子鍵還沒看到他,他就迎上來,」子鍵省長,你回來了。」

郭萬年親切地握著何子鍵的手,何子鍵也笑面相迎,」郭省長好。」

郭萬年笑了笑,」這次應該收獲不少吧!看你**滿面的。」

何子鍵也不掩飾自己的表情,點頭道︰」還行,哦,我得馬上去見肖省長,不多聊了。」

兩人揮揮手,郭萬年道︰」你忙,你忙!」

看著何子鍵匆匆的背影,他就在心里琢磨,難道他真發現了什麼?如此急著去見肖宏國。不過據他得到的消息,何子鍵並沒有在安陽停留。于是他就想,必須趕在何子鍵去安陽之前,把女婿的事定下來。

李天柱正在看文件和報告,他得看看今年黑川在自己為首的領導班子下,做出了多少成績。解決了多少民生問題,改善了多大的生活和投資環境。

郭萬年征得黑川第一大秘封英文的通報,見到了李天柱**。他進來匯報的問題,當然是關于農業的事情。農業上有很多的問題,但是郭萬年是老馬識途,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因此,這次匯報工作倒也沒出什麼差錯。郭萬年是個老精怪,他不象別人那麼假,報喜不報憂。當然,他是側重成績,而稍稍提帶一下一些不是太大的問題。

這樣給人的感覺,他不是那種混日子的老官油子,他也在考慮工作上的問題。他也想把工作抓好,不管抓不抓得好,至少這是態度問題,意識問題。

李天柱做為省委**,激進的想法當然還是有的,只不過他更側重于政治工作。**那邊的事情,他做到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以免引起與肖宏國之間的沖突。

對于郭萬年這次匯報,他倒也比較滿意,看來郭萬年還是沒有完全老化到只求無過,不求有功的心態。只要他心里還想著辦事,他就是一個合格的好干部。

再說,郭萬年干了這一屆,也沒什麼奔頭了,給他留個全尸吧!

這是李天柱頭一次坐在**的立場上,去考慮這些老干部的退路。

郭萬年匯報了工作之後,順便提了個小小的要求,說今天是他的生日,想請李**給個面子,一起吃個飯如何?

人家一把年紀,都快退休的人,在生日之際請自己吃飯,李天柱還是沒有拒絕。做為一個省委**,他沒有必要讓自己高高在上,在原則問題上,絕不妥協,但是在平時的生活中,跟下屬官員偶爾交流一下,倒也是和諧相處的一種手段。

剛好這個時候,何子鍵也來了,看到郭萬年的時候,兩人的目光中都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兩人很快就平靜下來。

更令郭萬年沒有想到的是,李天柱竟然開口道︰」剛好子鍵同志也在,那今天晚上你也一起去吧,人多點湊個熱鬧。」

何子鍵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郭萬年愣了下,馬上就堆起了笑,」那是,我正準備等下去子鍵省長辦公室呢!」

何子鍵就開起了玩笑,」你們說什麼?晚上有節目?」

郭萬年搶先道︰」哦,難道李**有空閑,今天晚上我們聚聚,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休閑一下。」

何子鍵道︰」那好啊?不過打牌也三缺一,郭省長是不是還有其他人呢?」

這個其他人,他還真沒想好。因為他剛才準備的是如果李天柱不同意,那今天這戲就沒法唱了。要是李天柱同意了,他才決定做下面的安排。

何子鍵這麼一問,倒把他給愣住了。幸好郭萬年機靈,他說不知道李虹**願不願意去?我還沒跟她說過,就怕她不給這面子。

李虹倒是一般情況下不會參與這些活動,如果郭萬年去請,肯定請不動的。李天柱道︰」我來打這個電話,她會去的。」

于是李天柱拿了電話機,直接撥到了李虹辦公室,」今天晚上萬年同志的生日,請你一起吃飯,你準備一下。」

李天柱以長輩的身份打這個電話,沒有給李虹任何拒絕的機會。李虹只得應道︰」那下班聯系。」

她也沒有問哪些人,李天柱想必都安排好的,換了另外的人,他估計不會這樣叫自己參加。剛剛听到何子鍵回來了,李虹還沒有來得及與他聯系,李天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等李天柱放下電話,他對郭萬年道︰」既然是你生日,你也叫一下宏國同志。今天晚上我請客。」

郭萬年正要說話,他就擺擺手,」哎,這事就這樣定了,有什麼話晚上再說。」郭萬年只得起身告辭。

李天柱這才看著何子鍵,」又是一個年關了,今年政績不怎麼樣,一個**就搞了幾個月,弄得大家人心惶惶,你那個工業整頓的事情,有沒有什麼進展。」

何子鍵說,」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急解決不了問題啊!」

李天柱就扔了支煙過來,」看來你是不準備讓我過好這個年了。還有一個月時間,你得拿出點成績出來。」

何子鍵道︰」這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催郭出來的,都是變態。如果李**只需要一個結果的話,明天就有。」

李天柱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小子話中有話,應該是心中早有打算了。」

何子鍵搖搖頭,」在您的面前,我就是一小學生,有什麼事還能瞞得過您?說真的,我一點把握都沒有,這些國企,都是老大難的問題。我得回去找國資委好好研究研究。」

何子鍵這話,多少有點拍馬屁,不過他這馬屁拍得不著痕跡,听起來也舒服。在李天柱面前,他的確沒什麼驕傲的資本。」那你回去研究吧!爭取早點拿出一個方案來。」李天柱拿起了文件,何子鍵就起身告辭。

晚上七點不到,何子鍵,李天柱,肖宏國這些人都到了省城賓館,這地點是李天柱訂的,他不想黑川幾個巨頭都跑到玉樓東,湘西情這樣的大飯店去吃飯,萬一被一些人看到影響不好。雖然說那些記者未必敢上報,畢竟得注意影響。

而且現在省城賓飯做為**部門的下屬機構,其他各方面的檔次也上了幾個台階,一點都不亞于四星級賓館的裝修。

而且這里擁在整個省城最大的兩個大廳,每逢一些干部有什麼喜事,都在這里舉行晏席。當幾個人陸續到來的時候,封英文早早準備好了一切,只有李虹珊珊來遲。

今天郭萬年生日倒是好大的面子,省委和**兩大一把手都來了,尤其是還有李虹這個一般人很難請得動的紀委**到場,更讓他覺得面子上很光彩。

四人都帶了秘書和司機,唯獨何子鍵的秘書沒有到,幾個司機和秘書也分別湊在旁邊的兩個包廂里,隨時為領導提供服務。

可郭萬年心里老覺得不夠踏實,兩個一把手和紀委**給自己慶生,這說起來好象有點那個。以前的時候,都是下邊那一幫人圍著自己轉,今天怎麼就感覺到有點怪怪的味道呢?再看何子鍵的秘書竟然不在,他就在心里暗暗思量,何子鍵把騰飛扔哪了?

而李天柱和肖宏國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什麼。

但是他總覺得今天這頓飯,似乎是給自己送終,哦不,餞行的味道。

難道李**這里暗示著某種意思?

何子鍵出去了一段時間,好久沒有看到過李虹了,李虹還是那股永恆不變的氣質,除了在某些時候,她會偶爾流露出一絲溫順,平時都是冷若冰霜的。

此次回省城,何子鍵的確有事要找李虹商量,關于安陽鋼鐵廠內部的**,該如何整頓的事,到時避免不了要讓紀委插手。

他看到李虹的時候,李虹也看了他一眼,在李天柱旁邊坐下。

雖然說平時的時候,大家可以適當地去瀟灑一下,或者跳跳舞,唱唱歌,現在現在卻不可能。大家吃了飯,就只能打牌聊天。

當然,到了他們這種級別的人,討論的話題,主要是工作。李虹吃了飯,說你們四個大男人打牌,我去休息一下。

李天柱就點點頭,」去吧!」

四人這才坐上桌子,一邊玩著撲克牌,一邊聊天。

不知李天柱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問到了關于郭萬年子女的問題。郭萬年的兒子在富陽當市**秘書長,听說反應還不錯。

肖宏國就接過話題,」郭小勇在富陽的表現挺好,是個值得培養的對象。」何子鍵在**的時候,到過富陽,他不知道哪個是郭小勇,早沒什麼印象了。

听兩位領導這麼說,他就沒說話,在等待下文。

果然,李天柱後來就提到了他的女兒,當然,做為一個領導,自然有必要關心一下這些老干部的兒女,他們為社國和黨工作了這麼多年,是應該有好很好的歸宿,讓他們放心地卸任,不要去考慮太多的問題。

郭萬年就在心里琢磨,這不對勁啊。怎麼越听越象是*自己下台的味道。李**在跟自己做交易?讓自己的下台,來換取子女的安寧。

他心里這麼琢磨,當目光瞄向兩位一把手的時候,卻看不透他們話里的玄機。

李天柱拿著牌也不急于出,而是問郭萬年,」你女婿有鋼鐵廠幾年了?是不是也動動,換個**部門。」

這話正是郭萬年想說的,他今天的目的本來就是想跟李**說,把女婿弄出來,不管在哪個市里當個副市長,也比現在這樣下去強。

當初讓女婿混企車,為的就是今天。只不過他走的是曲線,而且在企業爬起來容易此,也沒這麼顯眼。

因為是何子鍵分管著工業,他心里老不踏實。萬一落到他手里,只怕是死無全尸。

于是他忙應道︰」對,五年了,五年了。」

李**對自己家里的事也了如指掌,實在是大于郭萬年的意料之外。他以為李天柱會一口應下來,沒想到李天柱看著何子鍵道︰」你現在是分管工業的,萬年同志的女婿可是你旗下一員大將。你覺得如何?」

李天柱這潛台詞是,不要說我挖牆腳,奪你的權力,雖然自己擁在人事任命大權,他也會知人善用,按制度辦事,當然他這話明顯的是在抬舉何子鍵。

李**調人,還要征求分管領導的意見呢!這話听在郭萬年耳里,格外的不舒服。同時他也意識到,李天柱倚重何子鍵,自己跟他斗只怕是雞蛋踫石頭,自尋死路。

何子鍵自然知道李天柱的意思,這叫恩威並施,讓郭萬年安份點。今天這飯局,有濃郁的安撫與敲打氣息。

他要是真想將郭萬年的女婿弄出來的話,有必要問自己嗎?他這一問只不過是讓自己唱黑臉罷了。何子鍵道︰」安陽鋼鐵廠是黑川為數不多的大國企,年產值曾經高達三百多億。這幾年行情不好,前三年虧損嚴重,今年剛有回緩跡象,關鍵時候臨陣換將恐怕不好吧,我建議繼續讓熊桂封子同志接管一段時間,等企業扭虧增盈了,再調動不遲。」

何子鍵這話說得挺有理的,連肖宏國也這麼認為。既給了郭萬年面子,又說出了充分的理由。似乎鋼鐵廠離開了熊桂封子的話,就轉不動了。

他此舉既抬舉了別人,也斷了郭萬年想借機調走自己女婿的念想。

其實他心里的潛台詞是,想跑,門都沒有。鋼鐵廠的事情一日沒有查清楚,你熊桂封子就得給我窩著。

李天柱听了這話,慎重地點了點頭,」臨陣換將,實在大忌,那就緩緩吧!現在國企整改也在關鍵時候。」

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任保回緩的余地了,郭萬年臉上堆著笑,心里卻恨不得撞牆去了。不過,他依然沒法肯定何子鍵對于鋼鐵廠的情況了解有多少。

何子鍵還沒去過安陽,這就說明,他暫時沒有對安陽下手的想法。或者,他真這麼認為,安陽鋼鐵廠正處于扭虧的形勢,自己的女婿的確不能草率離開。

打完牌後,各自散去。

郭萬年回到家里,就迫不及待給熊桂封子打電話。可惜這小子不知干嘛去了,電話沒有人接,他就直接打給女兒。

他女兒回答,熊桂封子還沒有回來。

郭萬年氣得咆哮如雷,」死哪里去了?還不快給我找?找到了馬上給我回電話。」

听到父親急得這樣,他女兒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馬上派人去找熊桂封子。

終于在半小時後,熊桂封子打來了電話,」爸,你找我?」

郭萬年火氣很大,開口就罵,」死哪里去了?你還想不想干?不想干就滾!」

熊桂封子不敢回嘴,只是任他罵著,等他罵完了,熊桂封子才敢吭聲,」爸,在開會呢!手機沒帶。」

郭萬年可不管這麼多,他吼了起來。」鋼鐵廠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今年一年下來,能扭虧嗎?」」難!」

熊桂封子不知道老丈人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問題。一個企業搞垮容易,再搞好就難了。鋼鐵廠能有今天,熊桂封子功不可沒啊,現在只要跟他有屁大一點關系的親戚朋友,動不動就是百萬富翁,有的甚至還是千萬富翁。你說,讓這些人把錢吐出來,他們願意嗎?

再說,這制度壞了,人心渙散,再想收回來,不可能啦。

熊桂封子本來的計劃是,讓鋼鐵廠一切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讓它先虧損幾年,然後再犯抓幾把,弄個扭虧為盈,這樣人家看起來他這個執行董事還是蠻有魅力的。

因為他能在關鍵時候扭轉乾坤,讓一個瀕臨破產的國企,變成虎虎生威的龍頭企業,這是很牛*,很拉風的事情。可是現在看來,有些事與願違了。

郭萬年罵了句,」蠢貨!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做也要做出來,今年至少讓鋼鐵廠不虧。」」我知道了,爸!」

掛了電話,熊桂封子就躺在沙發上頭大了。看來也只有靠做假帳了,否則這扭虧一點也不現實。

郭萬年在想,何子鍵既然要這個結果,他就給何子鍵這個結果。如果鋼鐵廠不扭虧,看來熊桂封子是沒機會出來。只要他繼續呆在鋼鐵廠里,保不定哪天就出事了。

從目前看來,何子鍵暫時沒有對安陽進行整頓的想法,他主要心思都花在省城,雙江,富陽,饒河,松海這些重要城市。

想起今天晚上的那個小聚會,郭萬年只能暗嘆,想阻止何子鍵上位,絕對不可能了。看來只能自保,不讓何子鍵把自己的根基連根撥起,這就算是很幸運了。

此刻,郭萬年倒是真有些後悔,自己沒事干嘛去妒忌他何子鍵呢?看到人家坐著火箭竄上來,心里就不服氣。不服氣又能怎麼樣?

何子鍵和李虹坐在茶館里,兩人針對這段時間的工作情況做了交流。

李虹依然那麼淡雅,端著杯子,用吸杯輕輕地攪拌著,喝了口後,她看著何子鍵,」你到安陽有什麼發現?」

何子鍵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神色嚴峻地道︰」情況不容樂觀,鋼鐵廠的現狀可用八個字來形容,病入膏肓,沉痾難解!」

李虹嘆了口氣,顯然她也覺察到了一些什麼。她看著何子鍵道︰」有些時候,我真不知道改革開放是對還是錯。現在經濟發達了,墮落的干部也越多了。貪腐之風屢禁不絕。」」這很正常,你以為每個人都象你,無欲無求。」何子鍵笑了下,自己以前在下面為官的時候,常常也是痛殺這股歪風邪氣,現在到了省政府,反而有些事情,不能放手去干了。

副當職就有很多不便,而且還要顧及很多問題。何子鍵通常想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里就覺得不痛快。

李虹听到何子鍵如此說自己,她就反問了一句,」如果是你,你會跟他們一樣嗎?」」我?」何子鍵笑了,」你覺得呢?」

李虹看著他,正色道︰」我們這所以能這樣大膽地說別人,那是因為我們的先天因素好,上天注定我們不用去貪,就能得到別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很多東西。也許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屑去做那些貪贓枉法的事。有時候我常常在想,自己做為一個紀委干部,如果沒有這些先天因素,自己是不是會跟別人一樣,去貪,去要?」

她指了指何子鍵,」尤其是你,一生下來,就擁有別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努力不來的這一切,所以你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如果你出生在一個貧困家庭,一無所有,什麼都得靠你自己打拼,你能保證不受外界的誘惑?美色當前,你能無動于衷?」

李虹的眼楮是雪亮的,清澈如水。

何子鍵看著她道︰」貪是一個人的本質問題,象老總理也出身貧寒,但他一心為民,不貪不腐,心里裝的永遠只有民族大義。象你一樣,哪怕再貧寒,我想也沒有什麼能打動你的,所以貪這個字,用在某些人身上,就不一定有用。」

李虹說,」老總理是個例外,難道你不覺得自己,面對這些誘惑,你真能把持得住?」

何子鍵肯定地道︰」能!」

李虹看他這麼肯定,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別太自信,至少我認為,美色這一關你就過不了。也許你是一個很好的干部,不會在經濟上有任何問題,但是你真能確定,你不被美色所誘惑?」

何子鍵心頭一跳,李虹這話里透著的意思,難道她查到了什麼?

他定定地看著李虹,努力讓自己鎮定。

何子鍵可以說一直以來坦坦蕩蕩做人,論公論私,他都覺得自己無可厚非。唯一的致命點,就是這輩子女人太多。

從申雪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不能再全心全意去,只愛一個人。申雪的出現,雖然有點意外,但是他從來就沒有排斥過對她的感受。

肖迪更是如此,她完全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這就注定了何子鍵不是個太專一的人。或許這是男人的通病,但是他不會為了得到某個女人去干傷天害理的事。

自從擁有了這兩個女人,何子鍵覺得自己的感情世界就亂了。董小飛是自己青梅竹馬的伙伴,她對自己更是芳心暗許。何子鍵自然不能拒絕她的愛,可是沒想到,這幾年以來,接二連三的出現了劉曉軒,溫雅,姚紅這樣的女子。

他想自己這輩子應該要對得起她們,不管人生有多少風雨,他都要與她們不棄不離。李虹突然談到這個問題,卻是何子鍵心頭最擔心的事。

如果他與這幾個女人的關系暴光,這就意味著自己的仕途走到了盡頭。

何子鍵打量著李虹,可惜李虹太狡猾了,居然猜不透她眼神里的真正意義。何子鍵沒法肯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不過此刻,他的眼神明顯有些慌亂。

李虹是何等的精明,她立刻捕捉到了這一刻,發現何子鍵的眼神不定,有些閃爍的時候,她的臉色就微微變了下。

何子鍵在瞬間明白了,她是在試探自己。

于是,他坦然一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眼楮。我認輸了。」

李虹果然寒著臉,也許這只是女人的一種本能。何子鍵知道,李虹絕對不可能象劉曉軒那樣,容忍自己有幾個情人。既便是她知道了,也只能為自己的選擇而堅守這份結果。

李虹就不一樣,她擁有公主級別的身份,能夠接受何子鍵有老婆的事實,已經是破天荒的奇跡了,要是讓她知道何子鍵還擁有別的女人,真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她這一變,明顯有些懷疑。

因為剛才何子鍵的不堅定出賣了自己,所以說,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虧心事,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李虹的眼神,馬上就變得懷疑起來。

何子鍵看著她的眼楮,急中生智,」除了你,我誰都可以拒絕。」

李虹突然俏臉一紅,本來有些生氣的眼神,忽地就變了樣兒。的確,何子鍵在她的面前,只要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很強烈的**。

他有時自個兒開玩笑道︰」李虹就是他的**,以前的時候從來沒有發現,自己有這麼強烈的佔有欲。」

或許是李虹太誘人了,她的唇,她的臉,她的一切,都讓何子鍵回味無窮。而且吻過李虹之後,會有一種唇齒留香的味道。

何子鍵這句話,讓李虹有點不知小說*就來整理所措了,這是在茶樓里唉!

也不注意點形象!

羞澀過後,李虹瞪了他一眼,剛才的郁悶一掃而空。自從跟何子鍵有了這層關系,雖然兩人這麼久以來,只做了二次,但是李虹已經把這顆心交給了他。

她自然就不願意看到,或者听到何子鍵還有其他的浪漫史。

有人說,小三比原配更喜歡吃醋,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除非她不在意,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而跟了你,那就另當別論了。

既然何子鍵要了自己,李虹就認為自己有這個資格去管他。

李虹輕輕地道︰」別讓我查到你的不是,否則我一定親手把你抓起來。」

何子鍵心頭一凜,嘴上卻開了句玩笑,」你真有這麼絕情?想謀殺親夫?」

李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只要不在美色方面犯錯誤,前途一片光明,望你好自為之。」

何子鍵郁悶地道︰」可是我現在已經無法自撥了。如果讓我放棄你,我寧願不做這副省長了。」這是一句心里話,李虹當然听得出來真假。

她咬咬牙,」以後不許提這個問題,我是為了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的確,在李虹心目中,她早看準了何子鍵這個人的人品,否則她也不會如此稀里糊涂跟何子鍵在一起發生這麼多事。

李虹畢竟還是個冷靜的女人,自從那一刻開始,她的心里早有了一個想法,不管怎麼樣,都要把何子鍵扶到一個最理想的位置。至于他能爬多高,那就看他自己造化。

李虹想自己的任務,就是全力以赴,為何子鍵的遷升鋪路。這次郭萬年與包裕民對何子鍵的不滿,她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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