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仕途︰草根高官路 權色的爭斗54_1(文)

作者 ︰ 牡丹江老程

()寧古縣出事了。請使用訪問本站。[`書小說`]

萬紫千紅門口停著好幾輛警車。

圍觀的群眾很多,大家指指點點,圍繞在萬紫千紅周圍遲遲不肯離去。

一輛救護車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小玉很快被送到了醫院。萬紫千紅一些相關的人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

任國棟正在省城,听到浴場部經理給他打的電話,立刻就在那邊跳起來。「搞什麼鬼,不是一再交待,任何人都不允許破壞那條原則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浴場部經理是一名三十不到的年輕女子,她把當時的情況跟任國棟做了匯報,然後問怎麼辦?

任國棟拍著桌子跳起來,「朱頂天和施永這兩個鳥人,非得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找事。」然後他想了一下,對那名經理道︰「警方問你,你就如實說吧!他們不仁,別怪老子不義。」◆◆

施永和小靈在另一個包廂,本來他也想把人家給辦了,只是那個小靈死活不從。施永是知道任國棟的規矩,因此他也沒有非得把人家女孩子給怎麼著了。

既然人家不願意,他也沒勉強。只是讓小靈給他按了按摩,他最多是趁機揩了把油。兩個人在包廂里一邊聊天,一邊按摩,沒想到外面有人大喊,「有人跳樓了,有人跳樓了。」

施永從包廂里出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沖進朱頂天的包廂。

朱頂天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朱少,是怎麼回事?」

施永看到門口那盞摔壞的燈,還有床上斑斑血漬,就知道事情壞了。沒想到朱頂天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干嘛?我再休息一會。」

「出事了,那個女孩子跳下去了。」施永也有些慌亂。

朱頂天不屑地哼了聲,「跳就跳吧,有什麼大不了的,一個按摩女而已。」

「可是你不知道,任國棟這里有規矩的,你是不是用強了。」

朱頂天坐起來,手點還點著支煙,「老子用強怎麼啦?他任國棟開的妓院,不就是讓人消遣的嗎?」

施永還想辯的時候,門口沖進來幾個警察,「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听到這個聲音,施永心的涼了一大截,莫不是那個女孩子死了吧!

「靠!你們是誰?」朱頂天看著幾名沖進來的警察,不慌不忙地穿起了衣服。

這時,一個三十左右的警官走進來,看著包廂里的幾人一眼,冷冷地道︰「拷起來,全部帶走!」

「唐……唐隊長。」施永正要說什麼,馮武擺擺手,「有什麼回局里去說吧!」然後馮武就轉身要走人,朱頂天就跳起來,「你們敢抓我?知道我是誰嘛?我要給你們局長打電話。」

「不用打了,局長就在那里等你。」馮武看了朱頂天一眼,命令道︰「帶走!」

兩人警察立刻上前,把朱頂天和施永拷了起來。然後有人拿出兩個黑袋子,將兩人的頭蒙上,帶出了浴場包廂。

一路上,朱頂天還在跳著罵道︰「馮武,你小子有種,咱們走著瞧!」

馮武哼了一聲,「朱頂天,但願那個女孩子沒事,否則你就等著坐牢吧!」

「你嚇唬誰啊?不就一個按摩女嘛。老子見多了。」朱頂天被兩名警察連拉帶推,很快就押到了警車上。

何子鍵剛才還在想著怎麼整整這個小子,沒想到他就自己送上門來了。真老天有眼,黃天不負有心人。

接到馮武的電話時,他就趕往了饒河市,在封書記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了饒河賓館。

朱志方接到封書記的電話,說何子鍵願意承認錯誤,自我反省,這會正來給他賠罪,並向當事人道歉。

朱志方就一臉陰笑著,躺在椅子上對著電話笑道︰「好啊!」

何子鍵和封書記在饒河賓館的貴賓房見到了這位副市長,因為在封書記的一再求情下,對何子鍵打人一事進行了從輕處罰。也不用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電視台的記者公開道歉。

所在,這次就在賓館里,跟李大偉親自說聲對不起,然後賠償人家的醫藥費,這事算是私了。

「朱副市長。」

「朱副市長。」封書記兩人來到朱志方所在的房間,朱志方正看著牆上的一副畫,好象沒听到兩人的聲音。封書記就站在那里,靜靜等待著朱志方的反應。

當官的都喜歡裝,官越大越喜歡裝深沉,朱志方背著雙手,好象是陷入了深思,完全沒有理會到身後兩人。

足足過了十幾分鐘,他才緩緩地轉過身子,淡淡地看了兩人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何子鍵身上。朱志方那種目光,幾乎完全忽略了封書記的存在。

他在打量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能讓封域中三番五次,不顧臉面來求自己。何子鍵站在那里,昂道挺立,臉上很平靜。

何子鍵沒有進入體制的時候,象朱志方這樣的人見多了,而且每一個都比他官大。能進入省長家串門的,絕對不是他這樣的小嘍嘍。朱志方的這種姿態,與夜郎國王沒什麼兩樣。

沒見過大人物的人,才喜歡裝大,玩深沉。朱志方本想給這個年輕人一點壓力,展示一下自己的官威,殊不知自己已經被何子鍵看輕了。

朱志方原本準備好好教育一下這個年輕人,忽然發現何子鍵眼神中,那種無法壓抑的正義與無畏。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無法降服這個年輕人。

朱志方的秘書在門口喊道︰「副市長,他們來了。」

他們自然指的是被何子鍵打了的記者李大偉,這是朱志方安排的一步棋,為的就是要看到何子鍵屈服,認輸,服軟。

不是李大偉一個人嗎?怎麼是他們呢?朱志方略一遲疑,門外就走進來一男一女,這兩人正是那天揭劉曉軒短處的兩個記者。當時那個女的藏在暗處,何子鍵也不曾見過。

兩人進來之後,膽顫心驚地叫了一聲朱副市長。還沒等朱志方開口,李大偉突然就跪在地上,「朱副市長,何子鍵副縣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錯了,我們該死。」

李大偉莫明其妙的舉動,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好端端的,他怎麼就跪在地上說自己錯了?

他的舉動,連朱志方都有些雲里霧里,搞不懂演的是哪出。

李大偉扇了自己一個嘴巴,「都是我這何子鍵臭嘴,在外面亂說。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存心出劉主持的丑。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貪戀劉主持的美色,多次約她而不致,惱羞成怒。于是就想到了在報紙上出她的丑。對不起,對不起!朱副市長,何副縣長,我錯了。只要你們不開除我的工作,讓我做什麼都行。」

接著,李大偉就象發了神經似的,左一個耳光,右一個耳光,不停在扇著自己。而那個女記者,局促不安地站在一邊,耷拉著頭什麼也不說。

朱志方氣死了,明明想看到何子鍵出丑,現在居然成了讓何子鍵看丑。朱頂天這混小子都找了些什麼人?辦個事都不成。

「副市長,這事與何子鍵副縣長無關,都是我自己捅出來的簍子。」李大偉就爬到何子鍵腳下,「何子鍵副縣長,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做個真正的記者,再也不敢亂來了。請你大人有大量,我,我這就去給劉主持道歉,在報紙上發表公開聲明,公開向她道歉。」

「李大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封書記看到事情也有些蹊蹺,便嚴勵地問了起來。

李大偉自然不敢說是朱頂天讓他去做的這種缺德事,于是就編了一個理由。再加上那女記者在一旁證實,大家也就只好這樣信了。

朱志方一臉鐵青,人家何子鍵還沒開口,李大偉就出了這等洋相。

要他來接受何子鍵的道歉,他倒好了,反而向何子鍵倒了歉。這就有點本末倒置了,朱志方心里很不是滋味。

「混帳!」朱志方罵了一句,也不知道他罵的是誰。過了一會,才听到他道︰「既然是一場誤會,何副縣長,這事就你說了算吧!我差點就被這些假相給蒙騙了,真是糊涂!」

封書記就立刻道︰「您這也是為樹立干部形象,從大局著想。」這馬屁拍得正得好處,朱志方點點頭,「小何子鍵同志,這事真是委屈你了。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嘛。」

何子鍵倒是一臉輕松,淡然笑之,「朱副市長明察秋毫,我以後一定嚴于律己,絕不重犯。」

正說著,朱志方的手機就響了。朱志方接過電話喂了一聲後,本來強裝在臉上的笑容霎時拉了下來,臉色陰沉得十分嚇人。

听到這個電話,朱志方再也沒什麼心思管其他的事,匆匆揮退了眾人,然後一**坐在椅子上。良久,有人遠遠听到他在房間里吼道︰「滾——」

面對這種突然的變故,馮書記完全是蒙在鼓里,何子鍵心里卻如明鏡一般。剛才肯定是朱志方接到了寧古那邊的消息,朱頂天的事終于有人傳到他耳朵里了。

第二天,寧古縣可就熱鬧了,任鐵林辦公室的電話成就熱線,一些為朱頂天說情的人絡繹不絕。

小玉的家屬,組織了幾十個人,守在公安局的門口,要求政府給他們一個交待,有人甚于要求公安局把凶手交出來。

這些人都在氣頭上,把凶手交出來朱頂天還能好過?而且公安局也不會這麼做,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市政府這邊,也多了一些上訪的人,好在這些人沒有鬧事,只是帶著上訪的心態。政府這邊只能派辦公室主任去安撫。何子鍵就站在窗口,看著這些鬧哄哄的人,琢磨著這事該如何結束?

任鐵林真的頭大了,一邊是副市長,一邊是受害人家屬。

秉公辦理,朱頂天這牢是坐定了,這樣一來必然得罪朱志方。酌情處理,這邊受害者的家屬肯定不會答應,非鬧個雞犬不寧。

從周書記辦公室出來,任鐵林又來到常務副縣長辦公室。何子鍵正站在窗口,看著下面的受害者家屬。秘書潘杰進來報告,「何縣長,任局長來了。」

「讓他進來吧!」何子鍵淡淡地道,轉身回到了坐位上。

任鐵林行色匆匆,臉色不大好,肯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接到這樣一個燙手山芋,放在誰那里都是個禍害,任鐵林仿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更要命的是,昨天晚上听說,還有人修理過朱頂天。馮武是何子鍵的人,這件事基本上是馮武在處理,人家刑偵大隊都不出面,能避就避,可自己這個局長不能避。

任鐵林現在是公安局局長兼副縣長,正因為馮武是何子鍵的人,他才向何子鍵討個主意。對于何子鍵這個人,任鐵林的心思也很復雜。

一是模不清他的背景,二又不能得罪,一直以來,任鐵林與何子鍵總保持著若即若離的關系。任鐵林升為副縣長之後,心里就多了些想法,進常委。

如果這樣,他就必須兼政法書記才行,但是雷霆在這個位置上好久了,也不見動動,任鐵林正想和何子鍵進一步交好,沒想到出了這事,他的心里就五味俱全。

剛才請示過周書記的意見,周書記說了六個字,酌情秉公辦理!

酌情秉公辦理,這六個字就有意思了。既要秉公辦理,又要酌情處理,考察到各方面的因素。任鐵林心里也沒有主意,不知道周書記到底是什麼意思?

任鐵林進來之後,秘書泡好了茶,何子鍵常用來待客的鐵觀音。

何子鍵這里有兩種茶,一種是政府發的本土茶葉,另一種是何子鍵自己喝的鐵觀音。潘杰泡茶也是看人,一般的人就泡本土綠茶,能喝上鐵觀音的,這人必定和何子鍵就有聯系。

任鐵林已經沒了喝茶的心思,進門就道︰「何縣長,我現在可是兩頭不是人,怎麼辦?」

何子鍵微微一笑,「喝茶吧,這茶可是上好的鐵觀音,特意從省城帶過來的。」

任鐵林拿起杯子喝了口,見何子鍵一付風淡雲輕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麼主意。

現在周書記那邊是酌情秉公辦理,政法書記那邊是立即放人,何子鍵呢?好象不關他什麼事似的。說到底,這事還是他挑起的,否則治安隊的人只要慢去幾分鐘,朱頂天就走人了。

到時再去市里要人,肯定是抓不到他的,現在抓到了朱頂天,卻等于捅了個馬蜂窩。如果按正常程序,將朱頂天移交法院,剩下是沒自己什麼事了,但必定得罪朱志方。

人家一個副市長,要拿下你一下小小的公安局長還輕而易舉的。任鐵林看著何子鍵,何子鍵就漫不經心地道︰「有時候爬得高了,膽子反而小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都不想重復以前走過的路。所以很多人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求上進,只求明哲保身。任縣長你才多大?四十剛出來,為什麼不可以再進一步?甚至二步,三步?」

這些莫明其妙讓任鐵林有點忐忑不安,更主要的是,他不清楚何子鍵的底細。何子鍵就喝著茶,緩緩地道︰「你按周書記的意思,肯定錯不了。」

雖然他不知道周書記剛才說了什麼,但他知道任鐵林肯定去過周書記那里了,而且周書記絕對不會說立即放人。

任鐵林眼中滿上狐疑,以前不知辦過了多少案子,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他,只怕這回要在這件事情上傷腦筋了。何子鍵對任鐵林這人的看法還算不錯,也是個辦實事的人。

以前在烏林時,當時的周縣長一句話,他便不折不扣地執行。為了給任鐵林增加點信心,何子鍵又淡淡地道了句,「這事崔副書記已經知道了。」

提到崔副書記,任鐵林當然不會忘記年前的那一幕,苗振鐸就是在他的指示下,轟然倒台。何子鍵這麼說,意味著他的後台是董副書記?任鐵林只能如此琢磨。

回去的時候,任鐵林就在路上想著,「怕個球,人死卵朝天!」

公安局不顧政法書記雷霆的反對,將朱頂天移交給了檢察院。這件事在寧古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朱志方正在自己家里,背著雙手走個不停,他老婆一把鼻子一把淚,哭得象個什麼似的。「志方啊,你倒是想想辦法!難道就讓天兒去坐牢不成?你堂堂一個副市長,好歹也跟下面打個招呼!嗚嗚……」

「哭,哭,哭個屁啊?哭有什麼用嗎?人還沒死你就只知道哭。」朱志方朝老婆破口大罵,「都是你平時嬌生慣養,現在好了吧?是你自己管教不嚴,要不今天怎麼會出這種事?」

這時,朱志方的秘書走了進來,在朱志方耳連嘀咕了幾句。

「什麼?反了他們,居然把天兒交到檢察院了?」

砰——朱志方一腳踢翻了茶凡,上面的杯子,煙灰缸全部打碎在地上。客廳里發出一聲巨響,把兩個保姆都嚇傻了。

朱志方似乎還不解氣,抓起一只杯子,又「叭——」地一聲,扔在地上。「這些王八蛋!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們!」

朱志方的火氣很大,連他的專職秘書劉一海也嚇得渾身一陣哆嗦。朱志方捏緊拳頭,狠不得隨時捏死某人似的。但是空有一身的力氣,突然發現無處可使。

「你帶幾個人,立刻到寧古走一趟。」朱志方氣極敗壞地道。

「我這就去!」劉一海立刻退了出去。

朱志方陰著臉,想殺人——而此時的雷霆,也同樣坐在自己的家里,煙抽了一支又一支。他在琢磨這件事情背後到底是誰在做推手。按理說,不管是誰在辦這件事,總得給朱志方留點面子。

現在到是有點奇怪了,先是公安局抓了人,然後就是馬不停蹄地審訊,沒過多久,就被移交到了檢察院。

任鐵林好象有點迫不及待地把這燙手山芋扔出去的味道,這個任鐵林居然不顧自己的反對,這就令雷霆很惱火。

周書記是個出了名的死腦筋,他琢磨著何子鍵應該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讓任鐵林听他的指示,周書記就是唯一的可能。

其實,周倩混了二十幾年,還停留在縣委書記這個位置,多少與他的性格有關。這人太死板,太正經,做人有必要嘛?

制度是死的,法律是死的,為什麼就不能靈活多變呢?雷霆琢磨著這次應該沒上次那麼走運了,周倩肯定斗不過朱志方。

于是,他的心里漸漸地偏向了朱志方。

世界上偏偏有些人不信邪,周書記只相信正義,一身正氣,為民辦事。雷霆也不信邪,他根本不相信,就憑周書記和何子鍵這樣的人,可以斗過朱志記這個副市長?

現在的寧古,表面上周書記大權在握,但實際上,每個人都有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周書記上台之後,並沒有象苗振鐸一樣,排除異己,把自己的心月復安插在重要的位置。

以前那些跟隨苗振鐸的,或許希望苗振鐸倒台的,在周書記的溫和政策之下,暫時得到了安穩。但是時日一久,隨著各種利益相爭,這些人又紛紛暴露了自己的本來面目。

雷霆最大的擔心,是任鐵林爬上,擠到自己這個位置。而真正造成雷霆孤注一擲的,就是重組方案,何子鍵沒有給他面子,反而將他提議的人批得一文不值,最後還沒能逃過牢獄之災。

雷霆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朱志方的專職秘書劉一海帶著幾個人朝寧古趕來了。

劉一海匆匆走來,「一切都安排妥了,明天開庭。」

朱志方用手模著下巴,點了點頭。

劉一海見領導沒有說話,就站在一邊等候吩咐。

過了好久,才听到朱志方沉聲問道︰「報社那邊都打過招呼了嗎?」

劉一海恭敬地回答,「幾個報社都打過招呼了。您放心吧!那個叫小玉的女孩子那邊也打過招呼了,他們同意不再上訴。」作為朱志方的專職秘書,劉一海基本上能猜測出領導的想法,有很多的事,經常不用朱志方提起,他就已經辦好了。

在這方面,朱志方對他還是比較滿意。

屋子里很靜,朱志方眉頭緊鎖若有所思。劉一海熟悉他的習慣,因此也不敢打擾他。直到過了半小時左右,朱志方才抬起頭,犀利的目光格**沉。

只見他舉起一根手指,「你去查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周倩雖然古板,但絕不敢哪我玩陰的。」

「市長,您是懷疑這背後有人暗中*縱?」

「除此之外,還有別的解釋嗎?」

劉一海點點頭,「我這就去辦。不過,這件事情,任鐵林應該是個缺口。否則我想憑他的作風,一般情況下不可能敢開罪您。」

「這事我也想過,任鐵林在上面沒什麼人,否則他還不早就當上政法書記了?眼巴巴地忍了這麼多年。」朱志方今天很不一樣,居然跟自己的下屬討論起這些問題來,平時的時候,他總是那付高高在上的模樣,令人遠而敬之。

劉一海自然知道,完全是因為朱頂天的原因,否則朱志方是不可能放下架子的。

「市長,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講?」

「說吧!」朱志方也沒看他,端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口。如果不出意外,朱頂天明天開庭之後,就可以無罪釋放。

「市長,我覺得周倩現在最得力的手下莫過于何子鍵,苗振鐸被雙規,不也因為他嗎?我倒是覺得,是不是把他們兩個挪動一下。把何子鍵調走,等于斷了周倩一只臂膀。以後寧古的事,不就容易多了?」

朱志方看著他良久,突然露出一絲微笑,「一海啊,論起玩陰謀,我不如你!」

劉一海听到這句不知是褒是貶的話,誠惶誠恐地應道︰「市長謬贊了。」

朱志方也沒去管他,接著問道︰「那你看,下一步怎麼辦?把誰調去寧古為好?」

劉一海假裝思索了一會,「市長,當然是調自己人,現在寧古搞得風風火火,政績很快就能出來。把何子鍵調開的話,豈不是等于把勝利果實交到我們自己人手里?至于他嘛,就找一個不痛不癢的地方,讓他繼續去開拓吧!也不要貶他的職,給他點甜頭,讓他心甘情願把位置讓出來。」

朱志方點點頭,「等天兒的事完了,再談這事不遲。你去留意一下,看看誰適當這個位置,要不就把雷霆提上來。」

兩人商量既定,「市長,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劉一海點頭哈腰,跟領導請示。

朱志方最終還是點了下頭,待劉一海走到門邊,朱志方又叫住了他,「一海,明年你也動動吧!」

听到這話,劉一海立刻喜上眉梢,卻盡量不表露出來。

何子鍵與馮書記分手後,立刻撥通了肖迪的電話。

肖迪笑嘻嘻地問道︰「怎麼樣?還滿意嗎?」

何子鍵嗯了一聲,「等見面再說吧!你在哪里?我來接你,晚上我們回寧古。」

「好啊!」肖迪爽快地答應了。

接到肖迪,兩人連夜趕回了寧古。

在車上,何子鍵通過肖迪了解到了整個過程。原來是曹先勇出面,把李大偉以前所犯的那些證據全拿了出來,迫使李大偉和那個女記者承認了是兩人炮制了劉曉軒身世那場鬧劇。

但是他們沒敢供出朱頂天,只是說出了施永的名字。又是這個施永,肖迪恨恨地道︰「遲早玩死這混蛋!」

「不管他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何子鍵踩了一腳油門,車子飛馳在公路上。

一個多小時後,終于回到了寧古縣,何子鍵在煙草公司那套住房。

馮武打來電話,「子鍵,朱頂天那小子被揍成了豬頭。哈哈……」听馮武的聲音,好不得意。何子鍵提醒了一下,「注意點,不要有什麼把柄落到別人手里。」

「嗯,我知道的。那小子太可惡了,下面的兄弟忍不住才出手教訓他。」

「子鍵,你說這小子會不會坐牢?」

「坐不坐牢,那是他們檢察院的事。你只要把財料和證據備足了就行。」

「好的!」馮武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掛了電話。

肖迪從浴室里出來,正用毛巾擦著頭發。听到剛才何子鍵的對話,便問道︰「你們把朱頂天那個渾蛋給抓了?」

何子鍵走過去,呼吸著肖迪身邊帶著發香的空氣。從後面抱著她的腰,雙手習慣性地落在胸前。

肖迪剛剛洗過澡,沒有穿內衣,觸手之處一片柔和,挺爽的。何子鍵就用力抓了兩下,才回答著,「他在萬紫千紅傷害了一個小姑娘,害得人家從三樓跳下來,現在正搶救中。但願這女孩子沒事,否則他坐牢坐定了。」

「嗯!別吵嘛。」肖迪被他模得有點受不了,扭了一子,「朱頂天這混蛋,早就欠收拾了。」看肖迪氣乎乎的樣子,何子鍵就猜測到她以前肯定受到過他的騷撓。

「那就玩死吧!讓朱志方這老狐狸去哭吧!」何子鍵抱起肖迪,來到沙發上坐下。肖迪就坐在他的大腿上,「今天晚上怎麼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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